《一仆二主的射雕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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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仆二主的射雕生活-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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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人正在行路,眼看得前方快到丹阳县城,忽然前面岔路上转过两个人来,只见前面一人披散着头发,身着灰色的衣服,容貌秀丽,但是脸色一片惨黑,而且双目皮肉纠结,正是盲了双目的梅超风。

    梅超风身后之人穿一件青色直缀,身材高瘦,头戴方巾,看穿着是个文士模样,但面貌怪异之极,除了两颗眼珠微微转动之外,一张脸孔竟与死人无异,完全木然不动。说他丑怪却也并不丑怪,只是冷到了极处、呆到了极处,令人一见之下,不寒而栗。

    最奇的是这人走路绝无半点声息,以梅超风的功夫,走起路来尚不免有沙沙微声,而他毫不在意地缓缓走来,身形飘忽,有如鬼魅,竟似行云驾雾、足不沾地般无声无息。

    柯镇恶与梅超风均是双目已盲,所以看不到对方,而另外五怪和尚可见到梅超风却均是一惊。

    尚可并不知六怪与梅超风的恩怨,还并不怎么吃惊,另五怪却都是停下了脚步。

    柯镇恶何等机敏,当下便问道:“怎么?什么事?”

    梅超风听力并不比柯镇恶差多少,她与六怪互为死敌,一听便认出是柯镇恶,当即便道:“江南七怪,既然在此相见了,还不快快过来送死!”

    江南六怪见了,自然也是列阵相迎,朱聪道:“尚姑娘,你不用管我们,扶着杨兄夫妇的灵柩先走吧。”

    尚可知道他是一番好意,让自己先走,他们要与梅超风生死相搏。

    但是尚可怎么能自己逃走呢?那以后还有什么脸去见郭靖?哪怕是去跟郭靖说“我是为了来报信才逃走的”,那都是特丢脸的一件事。

    尚可在赵王府中看过梅超风的武功,知道她武功远在欧阳克之上,自己一个人只怕很难取胜,但若是与江南六怪联手,倒也不是没有胜机——江南六怪十几年来在大漠苦练武功,也是大有长进,六人合击,已经超过了欧阳克这样的一流高手,而梅超风却因为不懂道家内功,所以进展时常限入瓶颈。

    所以尚可若是与六怪联手,胜负还真的很难说,但是梅超风身后那人武功看来比梅超风更高,若是他与梅超风是一伙的,只怕六怪和尚可都得死在这里。

    当然,这个人便是桃花岛主黄药师,只是六怪和尚可都不知罢了。

    尚可对梅超风道:“梅前辈,前问你和江南六侠有什么过节,为何要以性命相搏?”

    梅超风还未答话,柯镇恶却哼了一声:“她和她丈夫杀了我大哥,又杀了我张五弟,毁了我这双眼,我们杀了她丈夫,你说我们有什么过节?”

    虽然陈玄风并非死在江南六怪的手里,但江南六怪知道与梅超风相搏,生死难料,生怕自己死后,梅超风再去找郭靖报仇,却不知在赵王府里,郭靖已经对梅超风说过自己幼年时杀了陈玄风的事了。

    梅超风却也并不仔细分辨,在她看来,郭靖是江南七怪的徒弟,是郭靖还是江南六怪杀了丈夫,那都没什么差别,反正当时他们是一起出手的。

    于是梅超风便道:“还废话什么,进招吧。”

    江南六怪知道这一战只怕是生平最后一战,自然各自心中提防,心中仇恨越炽,手底下就更是谨慎,不敢轻进,怕破了六人合击的圆阵。

 四十三章 巧言退敌

    梅超风也是侧耳倾听,抽出腰间的毒龙银鞭,却也不轻易进击。

    只是尚可和江南六怪见黄药师退开了两步,并没有上前相助的意思,心中疑惑,却更加慎重,不敢轻动。

    尚可这时想上帮忙,却也是心中为难——梅超风和江南六怪乃是死敌对头,他们互相决斗,自然是不存在什么以多欺少的说法,但如果自己上前帮忙,不但是外人插手于他们之间,只怕那个青袍怪客也会出手。

    黄药师的武功在梅超风之上,那是显而易见的,尚可只怕自己下场帮忙,那黄药师也下场,岂不是己方更是不敌?

    但转念又一想——如果对方不管这一套,就算自己不下场,也要下场相助,那怎么办?

    于是尚可便道:“好吧,既然梅前辈要与江南六侠公平决斗,那我也不好插手,也正好为你们大家作个见证。嗯……陪你来的那位,也一起来作个见证吧。”

    柯镇恶听了她前半句,心中正觉得她贪生畏死,听到后半句,才知道梅超风身后尚有另外一人,不觉一惊——以他的听力,居然没有听出对面是两个人,这说明对方武功极高。

    柯镇恶这才明白了尚可是要用话挤兑住对方,不让对方相助梅超风。

    但是他认为梅超风不是什么好人,跟她在一起的,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那会不会信守承诺,实在是难说得很,所以便道:“尚姑娘,我们江南七怪和梅超风有死无生,也不要什么见证了,你快走吧,见到靖儿,把今天这事告诉他就行了。”

    柯镇恶是个直爽人,知道自己错怪了尚可后,反而怕尚可在这里枉送了性命,所以要让她快走。

    但是梅超风这时却似是吃了一惊,偏头听了半天,然后才道:“有人跟在我身后?谁?是谁?”

    梅超风自到江南以后,这些日来一直觉得身后有点古怪,似乎有人跟随,但不论如何出言试探,如何擒拿抓打,始终摸不着半点影子,还道是自己心神恍惚,疑心生暗鬼。

    这时她听了尚可的话,心中大惊,一边说着,一边回头一把抓去,结果黄药师身子一闪,便躲过了梅超风的这一扑,居然仍是不带任何响声,梅超风与柯镇恶二人都听不出任何动静。

    这边众人见了都是暗暗心惊,却见黄药师转过身去,便似足不沾地一样,转眼间便过了岔路口,再一闪便在一片小林子的边上不见了。

    梅超风兀自不知,还在道:“阁下是谁?一直跟着我有什么打算?”

    尚可道:“梅前辈,他已经走了。”

    梅超风和柯镇恶一时都为黄药师的身法轻功所震憾,一时无语。

    尚可见了,便又对梅超风道:“梅前辈,看来那人一直跟着你,对你不怀好意,我们还是改日约个时间再作决斗吧。”

    梅超风虽然与江南六怪不共戴天,但是也怕身后那人对自己怀有恶意,但是若要就这样放过六怪,却又有点不甘心。

    这时尚可又道:“杀你丈夫的是郭靖,现在郭靖也不在,不如就定在今年八月中秋,我们在嘉兴烟雨楼一决胜负如何?”

    尚可这话实在是偏向江南六怪,因为到时有全真七子在,怎和也不会看着江南江怪被杀。而且六怪答应了马钰放过梅超风,如果是生死相搏,六怪乃是轻生重诺之人,便是胜了梅超风,也不会杀了她的,这实在是有败无胜的决斗。

    江怪中只有柯镇恶是刻板得近乎顽固的人,另外几人却都懂得变通,自然明白尚可的用意,朱聪当下便说道:“梅超风,我们曾答应过丹阳子马钰马道长,不伤你的性命。你若真要与我们见个生死,到时我们再请马道长来作个见证。”

    这话其实是对大哥柯镇恶说的,意思是就算要拼命,也要拼个明白。

    但是梅超风听在耳里,却想道——难道抬出全真七子来我就怕了不成?

    于是便道:“哼,全真七子,好了不起么?好,我们就在嘉兴烟雨楼,八月中秋相见!”

    梅超风也知道,全真七子和江南七怪都是重诺的人,所以也不怕到时有什么变故,说了这句话后就头也不回地去了。

    尚可见梅超风居然被自己三言两语说退了,也是松了口气,却见梅超风遥遥在前,也是一路往南,不由得对六怪道:“哟,她也往南去了,跟我们同路呢。她不会就这样去嘉兴等你们了吧?”

    柯镇恶哼了一声:“去便去,难道我们江南七怪就怕了她不成?!”

    朱聪也不好对柯镇恶的话拆台,就道:“不管她,我们自管我们走。”

    其余四怪也都点头称是,尚可无奈,也只得跟着六怪前行。

    不过梅超风进了丹阳城后就不见了,也不知她去了哪里,尚可和六怪这才各自松了口气,但为了怕梅超风暗中偷袭,决定找到客栈后,韩小莹和尚可睡在一间屋里,而另五怪住在隔壁,也好互相照应。

    就这样一路南行,一边走一边提防,过了几天,也不见有梅超风的踪影,这才真的渐渐放了心。

    这日走到宜兴太湖边上,只见长天远波,放眼皆碧,七十二峰苍翠,挺立于三万六千顷波涛之中,一派湖光之色,让尚可叹为观止。

    朱聪笑道:“你大概是北方人,没有来过南方吧?这太湖襟带三州,东南之水皆归于此,周行五百里,古称五湖。虽比不得洞庭鄱阳之水,但也蔚为壮观了。”

    原来尚可的确是二十一世纪的北京人,说话的口音与宋时的官话大不相同,却与河北幽燕之地的方言有些相似,与江南之音更是不同。朱聪一听便知她不是江南之人,所以才会这样说。

    这时韩小莹道:“那边有几个船家,我们去买艘船走水路吧。”

    朱聪道:“七妹许久不划船,定是手痒了。”

    韩小莹笑道:“是啊,不过从水路走,也比陆路快嘛。”

    全金发道:“正好,之前卖船的钱还在我这里,我来买船。”

    说着便前去交涉,然后很快便买了一条船来。

    船不大,挤上七个人两口棺材便再没有了余地。南希仁把背上背的包着熟铜的铜桨递给了韩小莹——这条桨是韩小莹之物,只是以前常由张阿生背着,张阿生死后,便由南希仁替韩小莹背了——韩小莹笑着接了过来,然后坐在船头,伸桨便划。

    本来若是她一个人乘一叶扁舟,一下就能让船冲出一箭多地去,但是现在船上沉重,她左右两下,才让船缓缓前行。

    不过难的也就是启动,一旦划起来了,也就渐渐轻快了——韩小莹这些年在大漠也同样是苦练了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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