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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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桃-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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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还让不让我们活了?还有没有一点追求?
  齐卫鲁打了一个喷嚏,摇头晃脑腹诽:不错不错,我们就是看你们不顺眼,咋样?有本事你带兵灭了我们?不然我们就一直和你们斗到底。
作者有话要说:  加快速度,加快速度~~不知不觉写了那么多字,要加快了~~

☆、废太子

  赵鞅放弃了这些日子打下来的所有土地,狂奔到晋国,上气不接下气,就听闻原来此次晋国被围竟然是赵氏的责任,若是赵氏带功立罪,就成了叛国之罪。
  盖因齐鲁卫攻城的时候,这座城是赵氏的城池,他们故意选作了这座城,而当时的赵伯鲁醉生梦死,突然没有人管他,他更加的肆无忌惮,以至于攻城的时候,赵府歌舞升平,没有听到外面的声响,等到意识到时,齐鲁卫已然攻了进来,赵伯鲁前一秒还忘乎所以,简直欲登天飞仙之势,下一秒一把刀就架到他脖子上,这到是真的会让他登天飞仙。
  赵鞅怒不可遏,但是也知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立刻下令整军休息,充足实力对抗敌军。
  齐鲁卫屡败屡战,早已将胜败看的超然,我们不在乎胜败,我们就是要让你晋国不好过。
  这种人才是真真的讨厌,因为完全没有拿他们没办法。
  这场战毫无悬念,想来晋国所有百姓和各位看官也看腻了,因为又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战争,齐鲁卫夹着尾巴,蹭蹭的跑回自己的国家了,临走前,他们将好吃好住的赵伯鲁还了回去,并回以大大的微笑,只差依依不舍说:伯鲁兄,有空来卫(齐)(鲁)啊。可是齐鲁卫当权者的表情分明是这么说的。
  原来,赵伯鲁被抓了回去,吓破了胆,生怕会出现什么严刑拷打,竟然一咕噜的将晋国许多重要机密之事全然说了出去,以至于赵鞅这场战打的特别艰难,也特别丢脸。
  厅前,赵伯鲁没有一丝俘虏的落败,他穿着上好的衣衫,身上披着裘衣,面容却是恐惧的,他跪在厅中,身子不停的颤抖。
  赵鞅绷着一张脸,冷的像兵的声音传向四周站立的人耳中:“自今日废去赵伯鲁太子之位,用不入我赵氏宗谱,死后不得安于赵氏宗庙中。”
  赵伯鲁猛然僵住身子,不可抑制的唤道:“爹……”
  赵鞅没有看他一眼,踏出了厅中,宫中还有许多事情要他处理,他要为赵氏开脱。
  赵伯鲁瘫软了身体,目光一下死灰,厅外两人粗壮的人过来,站到他身后冷硬的道:“请阁下出去。”
  这个府邸他将永远不能再踏入,他清醒的意识到这一点,追悔莫及,就要赶过去像赵鞅求情,希望他像往常一样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可是他连见赵鞅一面的机会都再没有了,他被彻底的赶出了赵府,且赵鞅下令赵府中所有人不得接济赵伯鲁,违者与赵伯鲁同罪。
  一时所有人见赵伯鲁都慌张逃跑,那些曾经被赵伯鲁压下一头的世子们,终于趾高气扬,看着赵伯鲁落魄,然后在一个风雨夜,这位本该是荣华富贵身的人,横死街头,不知是谁做的,赵伯鲁的仇人太多太多,也没人关心他是因谁而死。只有赵无恤将他瘦的不成人形的尸体掩埋了,然后在他墓前一声幽叹。
  时光过隙,眨眼间就到了鲁哀公十六年,这一年大圣人孔子去世,楚国平定了白公胜的战乱,吴越两国还在至死方休的战争,晋国的赵鞅年龄越来越大,连姬午面上都有了皱纹,蒯聩在赵伯鲁被废后,直接成为了赵鞅的幕僚,且一步步做大,如今在赵府,他的地位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有当日跪在门前的落魄样?
  弥子瑕有心想要劝蒯聩,很多时候,他隐隐知道蒯聩在暗中做些什么,可是每次说出,那人总是一脸漫不经心,要么矢口否认打死不承认,要么支支吾吾含糊其辞。
  因为蒯聩,弥子瑕和赵无恤的关系日渐恶化,因为蒯聩在政事上屡次与赵无恤作对,总是一个人说北一个人说南,弥子瑕夹在中间,数次感到为难。
  伏天六月,赵府的花园繁花似锦,一个人倚在椅上怔怔的望着远处,他身后的碧天荷花盛开的极其耀眼。
  蒯聩背着手,远远的看见那人,唇角微笑走了过去,蹲在他身旁,和他一起欣赏美景。
  “聩,你为什么那么抵触无恤?”弥子瑕问道。
  “他又和你哭诉了?”蒯聩眼中厉光一闪。
  “他没有和我说,是我听府中的下人说的。”弥子瑕叹了一声,“他一个无权无势的世子到底怎么惹你了,要你这个赵鞅眼中的大红人如此针对?”
  他话平淡,可是蒯聩却听出几分嘲讽几分维护,嘲讽是对他,维护是对赵无恤,蒯聩冷笑:“那你一个和他无亲无故的人,为何对他百般维护?”
  “……”
  “你喜欢他?”蒯聩嫉妒,他每次看到弥子瑕对那人另眼相看的眼神就要发疯,他连清楚的感到弥子瑕就是对那人于其他人态度不同。
  “聩,有人说,他日他必成大器。我们不应该招惹他的。”弥子瑕被逼无奈的道。
  蒯聩转眼望他,冷然:“那你觉得我呢?他日我是否会成大器?”
  “我不知道。”弥子瑕有些不耐烦。
  “一个不知哪里的人说他会成大器,你相信,府中这么多人仰仗我的鼻息,你难道不知道讨好我一下?”蒯聩讥讽。
  弥子瑕不欲与他多说。蒯聩当下拂袖而去。他与弥子瑕现在说话越来越少,而且大多都是话不投机。
  三丈开外的人走了出来,有人说?这个人是赵子卿吧,因为只有他才曾说过自己会成大器,所有的人无不认为他是一个靠着爹的米虫、废物。
  “我以为你们关系会很好。”他道,然后蹲下和弥子瑕平视。
  弥子瑕转头望赵无恤,尴尬一笑:“让世子见笑了。”
  赵无恤摇了摇头。半响他道:“其实,我无所谓,反正我被人歧视惯了,何必为了我和他吵,他现在是在赵府权可遮天,以后可能还会有更高的地位,你现在惹他不快,只怕将来他会记在心里。”
  他担心蒯聩一旦得到他想要的,坐拥权力至高位时,就会对弥子瑕始乱终弃,对他不好,他终究是不忍他将来受苦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慨

  弥子瑕完全与赵无恤在意的点不同,他疑惑的问道:“更高的地位?”蒯聩在府中的地位已经够高,难道他还想取赵鞅而代之?可是这般狼子野心赵鞅怎会允许蒯聩留在府中?
  “他没有告诉你吗?”赵无恤仿佛也很惊讶,片刻释然的解释,“因为齐卫一直和晋国对着干,爹想要让蒯聩取卫王而代之,晋卫重修于好。”
  弥子瑕一惊,此时蒯聩真的从未告之,他每天都行色匆匆,少有的几句话都是争吵。
  “温茂,你是不是要和他一起去卫国?”赵无恤心头一痛,问道。
  卫国……
  只要想到这两个字,都是无尽的恐惧,他有生以来再也不愿踏入卫国宫廷半步,弥子瑕本能的摇头。
  赵无恤叹然:“那你要和他好好说说了,我听他在赵鞅面前说的意思是要和你一起去卫国。”
  弥子瑕猛然身躯一颤,脸色苍白,半天他才回身过来,抑住心里想要作呕的冲动,点了点头。
  “温茂,我就你一个朋友,你走了,我以后都不知找谁喝酒。”赵无恤甚是感慨,虽然后来两人关系僵持再没有一同喝过酒,但是总归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呆在那里,你一转头,还是可以喝酒的,现在这种可能性就要破灭了。
  “……”弥子瑕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温茂,爹可能真的老了,最近行事越来越匆忙了,他让我们去常山寻宝,说把赵家一个祖传的宝贝藏在那里,可是那里光秃秃的,哪有什么宝物?”
  “……”
  “温茂,爹最近总是出血奇怪的考题给我们。”
  “……”
  “温茂,你说爹为什么那么看重西北那块地,一定要拿过来?”
  ……
  仿佛是知道弥子瑕将要走了,赵无恤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叽里咕噜的说个不停,有的没的,他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全都发泄说来。
  “无恤。”终于,在长久的赵无恤唠叨中,弥子瑕回应了一声,他这些唠叨,其实弥子瑕都有认真听。
  “嗯?”赵无恤没有想到他会回答,茫然的问道。
  “赵鞅是个深谋远虑的人,当日晋阳被中行氏、范氏所围,他不懈余力追击,后来又想要开拓西北,恐怕是为了赵氏谋第二避难所,所谓狡兔三窟便是如此。
  他让你去常山寻宝,常山远眺即使鲜虞人统治区,只怕寻的不是寻常的宝,是要那鲜虞人的地盘。”弥子瑕清淡的声音如水,仿佛说的就是平常到至极的事。
  他还加了一句:“不过,这些都是我的猜测。”
  赵无恤却立刻如醍醐灌顶,一下子全部清醒,所有的迷茫如一连串的密码终于对上,重新编成。
  “温茂,你真是你的幸运星。”赵无恤激动的握住他的手。
  弥子瑕淡笑。
  “温茂,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不涉足政治?甘愿做一个卿大夫的幕僚?”赵无恤为他的才华感到惋惜。
  弥子瑕清淡笑道:“我对政事不感兴趣。”
  “好可惜。”赵无恤感概。
作者有话要说:  

☆、物是人非

  
  一晃冬末,蒯聩在赵鞅的帮助下发兵卫国,赶走他年仅只有十二岁的儿子,苦等他多年的齐国公主被逼回国,他压下朝中所有不满之声,杀掉弥子瑕表哥子路,行为越来越焦躁暴怒时,卫国上下是敢怒不敢言,连弥子瑕在屡劝他不止,都与他交恶,他不敢相信,曾经单纯如斯的孩子,为何现在杀人如麻?
  弥子瑕暂居于公子朝府中,现在也只有这一片小小天地还算安宁,可是公子朝却一番常态,他仿佛在担心些什么事,整天忧心忡忡的。
  弥子瑕还探知,原来在他不在卫国的这十几年来,全是南子把持朝政,卫王形同虚设,南子变化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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