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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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空间-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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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觉空间浓缩了,简化了,唯我了,唯美了,子母比穿透隔离线复合为一体:那份战抖,那份融化,令人为之茫然失措,激越叹息。 txt小说上传分享

【因】之七
星眸合处差即盼,枕上桃花歌两瓣。多方欲闭口脂香,却被舌功唇已绽。娇啼歇处情何限,*已透*汗。睁开四目互相看,两心热似红炉炭。这一首右调《玉春楼》说的正是新人*的妙处。蔡波尔把这昔日的电子战场演绎成此时的洞房花烛,星眸、桃花瓣、娇啼、酥汗和四目热心皆已到位,只有那口脂香和舌唇功却咫尺天涯的被隔离在银河两重天外。蔡波尔群雄激切,威风八面,左牵右擎,回合不绝。动情之间,早就将子虚的叮咛抛到了脑后,心中饥渴玉人之影,只想要那娇滴的春面妖冶着助他的军威:心念到处,一只尝遍细腻柔滑肌肤的五指释梦象征物早就疾风掠过润泽发梢将对方那陌路之物给掀了开去。态如云行,姿同玉立。朱唇绽处,娇同解语之花。风神绰约,意志翩跹,眉无忧而长蹙,信乎西子善颦。妆束居浓淡之际,妙在浓似乎浅,而淡似乎深。所可伶者,幽情郁而未舒,似常开不开之菡萏。

  蔡波尔眼前一片温馨光明弥漫开来,一点穿透力迅速生成,并沿体内四纵八横的扫描,所经组织小到细胞,大到骨骼,无不竞起化学直至生理反应:一倾之泄的精华之液在红色血亲的指引和放纵下喷射出来,仿佛解放战争影片里的伸缩加农炮怒吼齐鸣。蔡波尔条件反射的就要呢喃自己的梦中情人竟然在这样光辉夺目的另类环境中熠熠生泽,犹如维纳斯从海浪的泡沫之中含色释虞般亭立于贝壳之内。

  蔡波尔忘情的闭上了眼,只盼那影象永恒的在自己的沉睡之眼球里铭刻成记,烙入心印:是啊!那美妙的形象早已转瞬即失,一张温玉的倾情肖像忽地转化为冰雪世界的寒青雕塑,一双情节复杂的眼神向他直逼过来… …还未等蔡波尔揣摩成形,一袭沉默的挟持已将他意造的一切粗暴打碎:周围浓密的观赏观摩者发出低低的怒吼,如沉默的羔羊般向蔡波尔投递着情绪不明的正面之具;突如其来的一飞披风已将完整的记忆之外的美妙形象隐入了精灵的世界,只留下那可夸张追忆的年华*;蔡波尔就这样疾速的被架至一个他所没能在先前的游览中发觉的密室之内。在这里,他再也寻不到任何*的影子,只有众多审判者峻严的环绕着煞气隐发的法官。在这个审判之庭里,蔡波尔的人生之体在本色中显得过分的怪异,就象羽毛丰满的鸟群中一只献上桌的感恩节火鸡,油光发亮。

  蔡波尔的面具被揭去:他已没有资格佩带它。现在,他已沦落为一个入侵者,他要为他的荒唐付出代价。*的蔡波尔被雷倒在主持人堂皇祭台宝座的脚下,生物群将他紧密的包围起来,一个太监宣读了钦此惩罚令:这惩罚与赐死没什么两样。蔡波尔这才慌了神,他原来以为,游戏规则充其量也就不过是个游戏罢了,现在才领略到原来这游戏可以要了他的小命。心念即此,蔡波尔自我安慰着略做镇定,想,子虚是根绝好的救命草。但是,游目四望之后,他绝望了,他不可能通过确认身份来向子虚表示自己的求生意愿,这救命草可能根本就不在现场。看着那太监在整理刑具,蔡波尔瞬间被恐惧攫住,他觉得自己坠入地狱无底的黑洞。

  生物群出现一阵轻微的骚动,轻微的几不可感,但恐惧给予的灵敏却让蔡波尔感觉到了。从生物群中分出一条缝隙,有人走入圈内:是子虚。蔡波尔喜极而泣。但对方对他熟视无睹,越过他向主持人走去,停顿,密语,落实哦!告辞而去。 txt小说上传分享

【因】之八
蔡波尔小心的观察那主持人的脸色,很显然,密室之外关不住的春色给那生死判官镀上了一层温柔的性意:蔡波尔谨慎而又殷勤的配合着对方的情绪也将自己紧张而僵硬的肌肉舒展了开来。总算留下条小命,这简直就是交了天大的好运,如果出去和别人吹牛说自己曾在享受女人后裸露着躯体往鬼门关游一趟,恐怕真要被人当笑话… …裸露!蔡波尔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的情状和在子宫中没有什么两样。早已突破母体的后意识使得他断然关注起自己的羞耻心来了。自己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扒个精光躺在耻辱的苍穹下供这些恶毒的生物们玩赏取乐。蔡波尔内心深处有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在酝酿燃烧,可喷发出来的只是自卫性的用双手遮掩住自己在伟大和渺小之间快速转换了一个梦幻速度的*。他紧紧的护卫着它,脸涨的通红,乞求式的向周围冷酷呆滞的眼光通融着,能否给他和它一个私人的空间。可那些生物们无动于衷,仍然漠然的盯着他。蔡波尔无可奈何,只能收缩了躯体,将关节弯的更密,以此来压缩自己尊严的羞辱感,仿佛让那羞辱感变小可以让他卸下某些沉重的负担。他知道,在这关键的时刻,自己必须营造一种无关紧要的现状,才有可能全身而退。他等待着。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虽然你不是VIP会员,但俱乐部给你设定了这次聚会的资格。遗憾的是,你并不珍惜。本着对俱乐部规则的尊重和无榜样记录的需要,俱乐部判定你将失去你身体所拥有的一部分。具体的说,是你的眼睛、舌头和生殖器。当然,各有惩罚法律依据:眼睛,看到不应该看到的;舌头,防止你去说不应该说到的;生殖器,从此,你应该为俱乐部和你所看到的人守贞,并以此向欲望赎罪。立即执行!太监宣读了判决书,示意身边两个侩子手对蔡波尔实施判决。听到以上语录,蔡波尔彻底绝望了,这比死可难受多了,他宁可去死。在侩子手对他下手前的几秒钟时间里,蔡波尔用绝望的智慧超级搜索着,看看有否可资利用的逃脱方法。他没意识到,思维暂时对恐惧的忘却,却加深了肉体对那痛苦的承担,他缩成一团,仿佛要将自己变成一只刺猬或豪猪之类的东西好通过天然赐予的武器来做无谓抵抗。可一切已成定论,对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剥夺了他自我辩护的企图以及想要挣扎的本能:他尘归尘,土归土的被摆放在祭坛上,开始献祭。

  ——此人患有间歇期精神分裂症。我愿意赦免他对我所犯下的罪行。特请性主恩准。一音脆啼之声陈情道:手下留人。如果没有记错,我们应该交代过蔡波尔乃是是精明之人:正当他要将自己交给决定命运者之手时,这极具戏剧性的台词惊醒了他。只见他突然口吐白沫,六窍紧闭,浑身抽搐措晃,脸色铁青,屎尿齐流。事后蔡波尔曾回忆分析过这个现象的整个过程,结果使他迷惑:当时到底是出于对那陈情的随机应变顺水推舟呢还是潜意识中自救本能在怂恿下的超级发挥呢他始终不得要领——要不自己真的隐藏着什么歇斯底里的羊癫痫之症在这上帝附身的躯体里。为此他还做了不少派别繁杂的噩梦,每惊醒之时他都魂不附体,失禁落魄。当然,这是后事:蔡波尔想可能是自己饿昏头后的幻象,或对美好向往的疯狂幻影作祟。

【因果@前】之一
蔡波尔得救了。他不能肯定自己是否因保留生命而激发了个人力量的潜能以至可以在之驱动下利用自己虚脱但风骨尤存的四肢跨海游回了大陆:有一段时间他确实被这种噩梦的反射影象搅的不辨生命虚实,有的只是轻飘飘的支配忘我生活。

  是的,蔡波尔的生存状况不容乐观,甚至说是很严峻。没错,他的生还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和活法。仿佛一只迷失方向,确切的说,是一只被主人抛弃了的狗一般:他看不到子虚了——似乎那性岛的冒险和危机成就了某种无形的天网,将他和子虚隔离在灵肉消失的两极:地狱和天堂——那个可以证明他社会身份及相应福利的高贵族徽凭空消失了。可见,那梦幻般的冒险和危机已经危及到现实生活的生态之链。周围人的态度也仿佛被那噩梦给诅咒了,人们将一种奇特的精神意识毫不保留的书写在变幻莫测的自我屏幕上,让那造物赋予的精致五官扭曲成随机播放的毕加索风格的幻灯片。

  陌生的特派员第一时间出现在公司,亲自督办蔡波尔的工作移交情况:他的身份称号、办公室、办公椅、直线电话及公司提供的私住房产、驾车、自由支配户头和各类生活消费的恩惠等等。闻着身上昨晚沐浴的芬芳之香,对着眼前今日面临的打击之雠,蔡波尔无言以对,呆若木鸡。他嘴唇上挣扎着要对方表明身份及相应证明,可身体已无可奈何的屈就着沉默放弃,以要与子虚联系得到证实为由撤离了曾造就了一段迷梦的取景地。他,出局了;他,必须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跨出公司大楼的一瞬间,他听到前台工作人员在默祷:一个时代结束,另一个时代才刚刚开始,我的命运是否在某个转折点上呢!

  蔡波尔知道无须找子虚证明什么,当初自己就是通过这种方式进入这个游戏的:历史不过在重演罢了,只是角色在不断更新而已。人生舞台的大理石地板除了毫无察觉的磨损之外,没有任何改变:虽然这打击对蔡波尔是致命性的。我们这个时代在不断的创造奇迹,曾经需要子子孙孙无穷匮之改朝换代现象,在蔡波尔的身上一夜之间便告完成。没有复杂的酝酿,没有血腥的革命,没有惨烈的内斗,没有飘摇的风雨,没有在案的记录,没有人性的记忆。正所谓:钱江东去,浪淘尽,一日*人物,恍惚间,樯橹灰飞烟灭。

  虽然知道已无可挽回,但蔡波尔仍然希望这是子虚为敷衍某些人或某个人所采取的问责制政治手腕:随时好让奴才们起死回生。起初的一段时间里,他还真被自己的这种革命乐观主义精神给蒙蔽了,整天不知愁滋味的在某些小天地里游山玩水的不亦乐乎——这是需要完成的一个人生指标,否则无法向天下父母交代,他们生育、养育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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