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我的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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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是我的妞儿-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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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真的呢,你要相信女人的直觉!”陈言严肃起来。
  “我从来没当你是女人”,我开玩笑道。
  “哼!”陈言扑过来,“那你当我是什么?”
  “老婆啊!”我顺势接住她,双手插进胳肢窝,“以后不许胡思乱想”,我吓唬她,“否则……哼哼……”我挠她两下,她笑得花枝招展,“不管发生什么”,我停手,认真的看着她,“你都是唯一的!”
  “我昨天晚上写了一首诗”,陈言挣脱我,跑进里屋去。
  “你还会写诗?”
  “那当然,跟你学呗!”她拿了一张纸,屁颠儿屁颠儿地跑过来。
  “我可不会写诗,我顶多也就一不入流的画家。”
  “把耳朵竖起来!”陈言指挥我,然后挺胸收腹,煞有介事地摆开朗诵的架式,“我念给你听——”
                 
    创意
                 
    老婆,快来看
    衣峰屁颠屁颠儿地跑出来,硬把我拽进厕所
    只见他指着马桶里的一截大便
    兴奋地说:看!像不像搜狐的狐狸尾巴
                 
  “哈哈哈哈……”没想到陈言这丫头竟把我那天早晨的一大发现当成素材,入诗了,“哈哈……”我强忍住笑,“这可是搜狐战胜新浪的一大契机,你赶紧申请广告专利,跟搜狐要钱去……”
  “可这是诗吗?”陈言不自信地问。
  “这是现实生活中最精妙的发现”,我说,“甭管是不是诗,只要它真实,能给生活带来欢乐或思考,那么,暂且就可以称之为诗。”
  “诗的定义是什么?”
  “古人说,诗是酒;现代人说,诗是尿不湿;男人说,诗是情人;女人说,诗是小资是情调;当官的人说,诗是废物;想当官的人说,诗是仕途;有文化的人说,诗是思想是虚无飘渺;没文化的人说,诗是二十四节气是一亩三分田里的希望和收成;你说,诗是一截大便;而我说,诗是真实,不是那么多虚假的浪漫。”
  “那诗人怎么说?”陈言被我勾起了兴趣。
  “诗人说,诗是借口,是不用养家糊口,是闭门造车,是明明没胆子却硬要在脑子里杀人越货。呵呵,现在的诗人爱吹牛,总觉得自个儿了不起,其实说白了,也就一废物,光说不练,嘴皮子上满是劲儿,可实际上,屁本事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
  “雷风年轻的时候就是一诗人,而且名气特别大,到头来,还不是要靠肮脏的手段往上爬?还有就是,你没看网上那么多诗人?!但凡现在能写俩字儿的,全他妈成诗人了。诗人,在21世纪的今天,绝对是个讽刺的称呼。至少在我这里,他们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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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牛在与我的对视中败下阵来。
  大羌坐在那儿一声不吭。徐允频频地望我,神色混浊不清,我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老牛找我的目的无非还是只有一个。那就是回去帮他。
  其实老牛低估了我。我已经不再是刚毕业那会儿为了艺术而摇摇晃晃生活着的衣峰。我成熟了。在人群林立、欲望纷争的钢筋水泥中,我有了自己的方式和位置。
  起初,老牛以为抓住了我跟大羌和好的这一把柄,我就会改变主意。但是现在他明白了,此刻,即使撮合我爸我妈复活,也动摇不了我的决定。
  老牛闷闷不乐地走了。走的时候,唉声叹气。
  我安慰了他几句,说,除了《模特》,如果以后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我一定万死不辞,以报答他当初的重用。
  老牛苦笑一下,拍了拍我的肩膀……
  大羌和徐允一直跟我聊到酒店的餐厅打烊。
  “还画画么?”出来之后,我问大羌。
  “偶尔,你呢?”他在花坛边上坐下。
  “一直都没放下”,我也坐下,“我那儿有几张珍贵的画布,上面沾染了几滴处女的血,不过已经风干了,我一直在找一种感觉,想以那些褪色的血斑为基础,弄几幅牛逼的作品出来。”
  “是吗?”听到这里,大羌兴奋起来,“哪儿来的处女血?”
  “滚你丫儿的”,我推他一把,“一说这种事儿你他妈就来劲。”
  “衣峰那么讨人喜欢,别说是几滴处女血,我看就是几脸盆都弄得来!”徐允醋意大发。
  “你也这么大人了”,我教训她,“别老跟个孩子似的,碰上合适的就赶紧嫁了得了,再这样空耗下去,消受得起么?”
  “你管呢!”徐允撅我一句。
  “你们俩嘴巴都够厉害的”,大羌笑笑,“一哥我先走了,你们再聊会儿。允姐再见。”
  “哎”,大羌走了之后,我接过话茬儿问徐允,“你觉得大羌怎么样?我看你们俩挺般配,而且,感情也不错。你听,允姐允姐地叫着,多有味儿。”
  “你没完了?”徐允撞我一下,旋即又娇媚起来,“听说你带了个女孩儿回来,是真的吗?”
  “那么大人还假了不成?!怎么?跟你又没关系,你醋什么?”
  “我可没醋!”徐允幽幽地叹道,“如果我猜得没错,肯定就是那个叫陈言的丫头,当初你离开杭州之前打电话过来的那个,对吧?”
  “对。”
  “真没想到,连你都谈恋爱了。”她站起来,拍拍屁股。
  “走么?”我问,“要不要我送你。”
  “还用问?!”她钻进前座儿,一屁股坐下。
  “我可事先声明”,我把车子倒出来,“你他妈要是再敢送我避孕套,老子干死你!”
  “等着呢”,徐允瞪我一眼。
  “你丫脸皮还是那么厚,算我怕你了,刚才那句当我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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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一个上午,我没敢正眼看她。
  肯定是那晚的抚袖而去惹得她不快,我想,这样下去不成,无论如何也得找个机会解释一下。
  午饭过后,我厚着脸皮把顾欣叫出去,在单位楼下的草坪上小坐一会儿。
  春天是个暧昧的季节。
  春天的太阳是一年四季里最懂得想入非非的太阳——它含蓄,完全不像夏天的太阳那般色狼兮兮,更不像秋天的太阳那般慈眉善目,也不如冬天的太阳那般叫人温暖得想哭。
  “今年的梅雨来的迟”,我不好意思直奔主题,于是便眯起眼睛,躺下来,仰头看天。
  “地上多脏啊!”顾欣看我一眼,把脸躲过去。
  “下场雨就好了”,我没话找话,“这里的空气好久都没洗澡了,比地上更脏。”
  “别拐弯”,顾欣催我,“找我什么事?”
  “那晚不是故意的”,我坐起来,解释说,“陈言对我非常重要,而且我也不想拿感情的事儿来开玩笑,所以,希望你能体谅。”
  “我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你会那么认真。”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我松一口气,“可能是因为太在乎,所以,不得不认真……”
  “活该!”顾欣打断我。
  “行,算我活该”,我笑笑,“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都说不会了”,顾欣装得满不在乎,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从刚才的第一句话开始,她就一直在装。女人总是这样,一旦内心的某处秘密被揭开,便要死命维护,拿各种千奇百怪的手法来掩饰。
  “你姐给我的杂志呢?”我换个话题。
  “哦,差点忘了。带来好多天了,总是忘了给你。等一下上楼记得提醒我。”
  “好的”,我说,“杂志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陈言说你姐去上海都快一个礼拜了,现在是别的老师代课。”
  “不太清楚,你怎么不问我姐夫”,顾欣提醒我,“他肯定知道。”
  “吆,这么快就叫姐夫了?”我尖着嗓子学太监那样拿腔拿调,“都他妈快一点了,他怎么还不来?”
  “呶,不是来了吗?”顾欣指给我看。
  “说曹操曹操就到”,我朝洪波挥挥手,“刚才还在说你呢,呵呵,杂志的事情怎么样了?顾勤那边有信儿么?”
  “上午刚来电话”,洪波过来,“这两天你过去一趟吧,顾勤嘴笨,你去帮帮她。”
  “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洪波给我一根利群,“反正这两天也不忙。”
  “没问题”,我帮他点上,也给自己点上,“我先回去准备一下。”
  “你什么时候走?”洪波问。
  “你不是说越快越好么?马上就走。”
  “也行”,洪波略微迟疑一下,旋即痛快地说,“你去吧,这次就全看你的了。”
  “尽力吧”,我说,“兴许会让你们失望。哎,对了,顾欣,我跟你上楼拿杂志去,临阵磨枪,我得先看两眼,别到时候吹得驴唇不对马嘴。”
  “快走啊!”看顾欣愣在那儿,我催她,“一会儿还得找人弄两本《模特》去,要不底气不足……”
  “对”,洪波说,“你亲自出马,《模特》开道,肯定是关起门来抓老鼠——没跑儿。”
  “但愿吧”,我说,“不过,我只负责杂志的栏目策划和内容编排,至于其他的内务细则,你让顾勤自个儿搞定。”
  说完,我跟顾欣上了楼。

  当初他们告诉我的没错儿,LIFE EXPRESS的确可与《时尚》媲美。无论是装帧、设计,还是杂志的格调、品位,在国内,均属上乘。
  回家的路上,我给老牛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准备一套去年9月份之前的《模特》杂志,我说,过一会儿就去拿。
  好在陈言下午没课,否则还得跑一趟浙江大学。
  我跟陈言交待几句,说我会尽早回来。
  陈言帮我收拾了几件衣服,嘱咐我路上小心开车,喝酒别总是没边儿,还有就是,出门在外不要沾花惹草,小心宾馆的小姐有病。
  我频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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