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我爱你 作者:董晓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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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我爱你 作者:董晓磊-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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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布下面,一条腿试探性地倚在我膝盖上。
  我倒吸一口凉气,慌忙抽腿。
  记得柏杨说过:“女人,要爱她,不要了解她,因为女人是神经病;男人,要了解他,不要爱他,因为男人是畜牲。”真经典啊,其实一旦了解也就很难去爱了,不说男女之间是因不解而相爱,因了解而分开么?
  我推心置腹地对徐齐一说,“可能咱们看法不一致,我可觉得阿雅这姑娘非常适合你。也许咱俩爱情观不一样,人都是有缺点的,十全十美的上哪儿找去?就是有,也轮不到咱们啊!阿雅……”
  徐齐一非常粗暴地打断了我的话,“行了行了,吃菜!”
  我乖乖地闭嘴。
  吃完饭我小心翼翼地问,“咱们这顿算AA,你介意吗?”
  徐齐一凌厉地瞪了我一眼。
  托福考六百七的人是牛啊?我酸酸地想,搁以前借他一个胆儿他都不敢跟我这样。
  回去的时候我一个人走,徐齐一这个投机分子一看从我这里占不到便宜就把我扔大街上了。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宣桦第二天还给我带了一袋山竹来,我回想起昨夜,不由得痴了一会儿。
  “怎么了?我的小女流氓?”
  我的心情立刻被破坏掉,“你才小女流氓……哎,我问你……”
  “什么?”
  “要是有人勾搭你……嗯,也不是有什么特殊目的,就是纯粹好心好意勾搭你,你会不会跟人私奔啊?”
  “你是不还烧着呢?”宣桦装模作样地摸我头,“还是本来就智商低?怪不得要当流氓,唉……”
  还好意思说我流氓?我鄙夷地看着他,上次他们大学同学聚会,当年睡在他上铺的一兄弟绘声绘色地回忆起那时候大家观摩A片后,集体模仿片中“R~O~O~M~”的叫法,先是一个人叫,然后是一群人叫,然后是一个人一个字母从一床到八床轮着叫,最后大家大合叫,那叫一个此起彼伏啊……
  我笑得打滚,那哥哥正颜厉色对我说,“笑什么笑?当年就属宣桦学得像了!”
  宣桦赶紧出来解释,“会叫的狗不咬,会咬的狗不叫。”
  真是水仙不开花———装蒜啊。我回来以后讲给阿雅听,阿雅不怀好意地笑,“你俩可真是王八看绿豆对了眼儿了。”
  我赶紧声明,“我是绿豆。”
  后来宣桦来找我的时候还被阿雅问及此事,宣桦差点当场噎死,气呼呼给在外边上课的我发信息“你怎么什么都说啊?”
  我看着手机忍不住嘿嘿一笑。旁边的徐齐一爱理不理地看了我一眼,扭过头去,那意思是说:别勾引我我不上套儿。自从上次吃完饭,徐齐一老是这样,劲儿劲儿的,憋着点“你看不上我我还看不上你呢”的意思,处处和我划清界限。
  哈,我勾引他干什么啊?最烦这帮考G的了,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



《别走,我爱你》十四(1)
  徐齐一最终还是接受了阿雅。阿雅一直没有告诉我,还是丁鑫观察发现的。果然是女追男隔层纸,发展神速。阿雅下自习后徐齐一必将她送到门口,两人依依不舍地告别,更有甚者,两个人比翼齐飞,双双在通宵自习室扎了下来,你看托来我读G,你背词来我做题,创下了连克两个通宵的纪录。
  丁鑫感慨说:“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不错,我真的很崇拜他们,人家真是来上大学的,我们……只能算被大学上的。
  我自觉把手机开机问候语从“美女开机啦”改成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丁鑫的是“今天你看书了么?”
  阿雅自豪地说,“我们家徐齐一自己用java编的小程序:距离考G还有XX天。”
  剽悍的人生果然不需要解释。
  老徐再没主动跟我联系过,阿雅很高兴,“我可算找着个对你没兴趣的了!”
  我面露无辜之色,“如果美丽也是一种错,那我情愿一错再错。”
  “嘿嘿!还臭美呢……我们家徐齐一说你胸大无脑,所以才和宣桦那个书呆子在一起,这叫什么?互———补———”
  徐齐一一直很讨厌宣桦,经常散布一些“读到博士还在国内混的都是傻逼”之类的反动言论,阿雅对此坚决拥护,凡是徐齐一的话,一句顶一万句。
  我不服气,“至少我们家宣桦还帅吧?”
  “庸俗啊……你说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好意思傻妞儿一样跟帅哥屁股后面尖叫!帅能当饭吃么?”阿雅把我当年的语录原封不动还我。
  我心怀鬼胎,没敢多说什么,女人天生是重色轻友的动物,女孩子和女孩子感情最好也就是可以相互了解,男朋友则和卫生巾一样,交情再好也是不能分享的。徐齐一可以双管齐下择优录取,我却不能实话实说有一说一,因为出了这种事,几乎所有的女人都会本能地迁怒于狐狸精,很少有人愿意想一想自己的男友到底起到了什么作用。
  我不想失去阿雅。她和老徐玩到一起后我们不再同去逛街和上课,我经常形单影只地走在大街上。
  丁鑫说我俩是现实版的“没头脑”和“不高兴”。我惊讶地说,“我很高兴啊?”
  “对,所以你没头脑。”
  “我怎么没头脑?”
  “正因为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头脑,所以你真的很没头脑。”丁鑫摇头晃脑地说,我看他才没头脑呢。就算我没头脑,阿雅最近明明高兴得不得了,怎么会是“不高兴”。
  “高兴不高兴,不是做给人看的。有些事儿,可瞒不住人……”丁鑫最后神秘兮兮地补充,“你估计他们能处多长时间?”
  “我哪知道?我好长时间没看见她了,每天黎明即起的。”我打个呵欠。
  “你不是跟徐齐一特熟么?”
  “一般吧……下次我让宣桦问问赵雅。”
  阿雅对宣桦还是不错的,有时候宣桦来找我,我不在,阿雅还会跟他聊会儿天什么的。我开玩笑地问阿雅:“你别是看上他了吧?”
  阿雅眉开眼笑,“你是不是特别有危机感啊?”
  同样的问题问宣桦,老宣很认真地想了想,“那丫头性格还行,别的就一般了。”
  我有点不放心,搂着他脖子问:“你还爱我吗?”
  宣桦看着我,表情严肃地点头,我从没见他这么严肃过。
  我放了心,把脸埋在宣桦胸口,宣桦轻轻捧起我的脸,“尽瞎想些什么哪?”
  开始有陆陆续续的招聘会在校区间召开,我们上一届的师兄师姐已经有很多去找工作了,僧多粥少,结果大都不尽如人意。据说今年本市的本科生已经有人喊出了月薪800的天价,丁鑫闻言大怒,“哪个败类这么欺行霸市?坏了行情让后来人还怎么混?”
  结果第二天就有人喊出了本科生六百的口号,还上了报纸,被作为大学生就业心态平和的典型大肆吹捧。
  晚上在食堂吃饭时还看到那老板笑得一朵花似的,在地方新闻里夸夸其谈,“我们本着为政府,为广大同学减轻就业压力的原则……”得便宜卖乖,围观的群众立刻发出愤怒的吼声。



《别走,我爱你》十四(2)
  欲悲闻鬼叫,我哭豺狼笑啊。
  或许有个把勇敢者敢于尝试自己创业?我认识两个学新闻、广告的兄弟,毕业后开了个网络广告公司什么的,政府宣传和鼓励,还有一系列什么优惠政策(至少从报道上看,政策是优惠的)。结果创业了N次,又把创业的家当卖了N次了。执迷不悟,至今仍在苦海中挣扎。
  学新闻的哥哥非常郁闷,“报道上老说谁怎么怎么的成功了!”
  丁鑫马上说:“你丫还是大学毕业生?还新闻系的?你说出这么没素质的话被你老师听到,他还不立马横刀自刎在你面前啊?”
  居然还有人天真到相信报纸,赵本山老师话说,“悲哀啊!”
  更坏的还在后面,据说在已经卖出去的若干师兄师姐中,竟没有一个我们专业的,卖不动!
  我们彻底无语了……
  丁鑫说N大有前政治命题组组长来做讲座,我们跑去听了听,顺便又打量了我梦中的圣地一遍,N大的小朋友们都很严肃好学的样子,可爱得不得了。我坐的那张桌子上写满了“业精于勤荒于嬉”、“既然选择远方就注定要风雨兼程”等等励志诗句,只有一个小朋友小心翼翼在桌子角落留了句“山穷水尽没老婆,柳暗花明泡一个”,还标注了QQ号。下面有人写“无聊”,但更多人回复“我也要”,“同意”什么的,我情不自禁也在后面跟了首淫诗,大意是:N大的小帅哥啊,我也很想把你来染指,我也很有魅力啊,相信你一定会被我迷倒。
  丁鑫发表的读后感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惟独阿雅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还在黄昏恋中找感觉,成天跟电话起腻,嗲得我和丁鑫一身鸡皮疙瘩。
  “你家那宣桦怎么样了?还能一辈子当民办教师啊?没前途。”
  “他大概想混个研发工程师吧?我也不太懂———你要非说税后近万的工作没前途我也没办法。”
  “有前途有前途……中国算是没救儿了,区区一个英语四级,卡掉了多少有志青年……”丁鑫感慨,“一个民办英语学校的老师都这么滋润,我这么年轻有为,却……”
  “不要脸有点儿限度啊!”我纠正他,“其实四级有多大点儿东西?你狠下心背俩月肯定PASS了。对了,你现在收集了几张准考证了?”
  “才三张”,丁鑫说,“要不是四级跟学位挂钩儿我才不考研呢,上次考四级坐我旁边一研究生攒了十一张!”
  我理解丁鑫的苦衷,他左手考研右手四级的日子是不好过,有一次大家在自习室泡了一天出来吃晚饭,丁鑫心事重重地提了个烧饼就要回教室,可巧对面跑过来一只狗,对着他直摇尾巴,丁鑫心事重重地看了狗半天,说了一句令我们吐血不已的话,“叫声爸就给你吃。”
  我们都劝丁鑫,回家洗洗睡吧,该歇就歇着,别研究生没考上再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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