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舒连忙伸手接住,深吸了一口气,毫不犹豫地向门外走去。
“我为什么又回到家里来了?”于超颓然地倒在沙发上。他根本不想回到这个家,不想看到贝舒那张可怕的脸。
可是只要他一出门,不知不觉就会转到这边来,迷迷糊糊地就进了家门。就不得不面对那张阴森的脸。
“你回来了?来,喝点鸡汤。”贝舒端着一碗汤从厨房走过来,她露出自认为最甜美的笑容。“老公,你上班一定很累了,我特地给你准备的,你尝尝吧!”
她的笑容在于超看来比她板着脸还要恐怖,她的脸隐隐地笼罩着一层黑气,面容憔悴,皮肤毫无光泽,咧嘴一笑,脸颊上都是褶皱。那是一种皮笑肉不笑。阴森可怖至极。
“不,我不喝!”于超连忙往后缩了缩。他知道自己做了对不起贝舒的事,被她怨恨了,他害怕这汤里有什么名堂,他刚跟女上司有了进展,前程大好,他还不想死。
贝舒脸上地笑容渐渐收拢起来,哀怨地看着于超,“老公,你是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地,我们是那么恩爱!”
于超觉得她阴阴地表情更加可怕,连忙站起身来,忙不迭地奔向门口,打开门就往外逃。他实在不想呆在家里了,他不想再看到贝舒了,他唯一地念头就是逃,逃得越远越好。
他记得自己刚刚下班没多久,为什么天这么黑呢?这个时候应该只有晚上六点多,怎么会黑得如同深夜了呢?街道上没有一个人,显得格外宽阔,自己就走在街道地中间,竟然看不到一辆车。街道两边远远地闪耀着模糊的灯光,这是怎么回事?跟他熟悉的城市一点也不像,他这是到了哪里了?
他一边拔腿狂奔,一边疑惑地四下观看着,心里不由自主地惊慌起来。
“啊,有房子。”正在他六神无主的时候,突然看到一栋漂亮的洋楼矗立在街道中间。比起那些模糊的景象,这个洋楼是那么真实,连窗户里射出的灯光也分外温馨。
他心里一阵欣喜,连忙朝那洋楼奔了过去,伸手敲了敲门,“请问有人在吗?请帮帮我……”
漂亮的白漆雕花门打开,贝舒站在门口一脸阴笑地看着他,“老公,你回来了,快进来吧,我刚做好了饭……”
“啊,不要……”丁超转头便逃。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死却阴魂不散?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出现那个洋楼里?难道她早就料到他会出现,所以特地在那儿等着他了?不不不,为什么整个城市都变得奇怪了?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他终于跑不动了,瘫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因为你被鬼打墙困住了!”一个带着懒洋洋笑意地声音在耳畔响起,接着传来踢踏踢踏的脚步声。
丁超连忙抬头,就发现自己哪里是在什么大街上,分明是在自家楼下。天也并没有黑。还亮得很,一群小孩正在不远处荡秋千。他惊魂未定地站起身来,就见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裤,黑色衬衫的年轻男子正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眼前的大楼。
“你……你是谁?”丁超慌忙问道。
男子瞟了他一眼,笑眯眯地说:“救了你的人。你运气还不错,如果不是我恰好经过。你恐怕要在这里转到天亮,直到累死吓死为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丁超一把抓住男子的胳膊,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急地问道,“我该怎么办?”
男子眯着眼睛看了看天空,又笑眯眯地看了丁超一眼,“你恐怕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情,招人怨恨了。”
“啊,是她。一定是贝舒。”丁超想起贝舒那张可怖的脸,立刻明白了,“高人。你要救救我,不然我会被她折磨死的……”
“你太高看我了,破一破鬼打墙我还行,捉鬼地事情嘛……”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笑得甚是灿烂,“从这条街走过去,有一个沫香饮品,那里有一个灵媒师,她兴许可以帮你。但是你要多准备点钱。如果恰好赶上她心情不好,她会收费很贵的!”
“那要是她心情好呢?”看到男子的笑脸,丁超似乎忘记了刚才的恐惧,傻乎乎地问道。
“这个嘛,她这几天恐怕没心情好的时候。”男子对他挥了挥手,“我走了!对了,你今天最好不要呆在这里了,不然可没人救你第二次。”
丁超愣愣地目送男子走远,才回过神来。拔腿就跑出了小区,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女上司地住处赶来。
潘静刚洗完澡,穿着浴袍来开门,见丁超神色异常地站在门口,不满地瞟了他一眼,“我不是说过白天不准你过来的吗?你可是有妇之夫,被别人看到又要闲言碎语的了!”
“静静,让我在这里住一阵子吧!”丁超一步跨进门来。急急地说道。
潘静一双杏眼斜了他一眼。“怎么?你决定离婚了?”
“不是,她变得太可怕了。简直……简直就像一个鬼……”丁超似乎不愿意再提贝舒,用力地摇了摇头,“不要再说她了,我不想提到她。”
潘静把头上地毛巾摘下来,坐在沙发扶手上侧头擦着湿漉漉地头发,“既然觉得她那么可怕,为什么还不离婚?你是不是把我当那种可以随便玩弄的女人了?我可不是专门养吃软饭地小白脸的女人……”
“我知道,我知道。”丁超连忙解释说,“可是现在我实在不敢跟她说话,你是没见过她,她实在是……”
丁超有些说不下去了,颓然地靠在沙发上,“你要是知道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定会被吓死,我真是死里逃生才来到这里的,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真搞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那么可怕地女人结婚。”潘静瞟了丁超一眼,有些怒其不争地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喜欢手下的这个小职员,而且还动了要跟他结婚的念头。除了长得帅一点,明明就是一个一无是处地男人。“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只是知道咱们俩……之后,尤其是这几天,实在是太可怕了……”丁超努力抑制住心头的恐惧,伸手拉过潘静,“静静,给我一点安慰吧……”
潘静跌在他的怀里,嗔怪地捶了他一下,“现在才几点?还没吃晚饭,你怎么那么性急……”
“不管了,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不想回家……”丁超将潘静放倒在沙发上,扯开了她的浴袍……
潘静有些搞不明白了,男人还真是奇怪的动物,不管是什么心情都喜欢用**来诠释。虽然她不想承认,但是她心里明白。自己正是喜欢上了丁超这一点,能在**方面给她满足感……
她缓缓地睁开眼,却发现压在她身上的哪里是什么帅哥丁超,分明就是一具腐烂了大半的尸体,露出白森森的骨架,随着身体地晃动。那腐烂的皮肉簌簌地掉落下来。
“啊”她惊叫着踹开那腐尸,急急忙忙地往外奔去,却怎么也找不到门在什么地方,只能惊慌失措地奔向阳台,大喊救命。
丁超正在兴头上,猛地睁开眼睛一眼,却发现自己正在跟一具白骨架亲热,还不等反应,就听到那骨架尖叫了一声。自己就被一脚踹下了沙发。
“鬼啊……”他惊叫地跳起来,往门口冲去,想夺门而逃。一回眼,就看到潘静正赤身**地站在阳台上大声地呼救,哪里还有什么骨架?
他用力地揉了揉眼睛,果然屋里没有骨架,肯定是他被贝舒吓坏了,所以才产生了幻觉。
这么想着他连忙招呼潘静,“静静,不要喊了,快点回来……”
潘静惊慌地求救。突然见那腐尸一步一步地向自己走来,没有了嘴唇的嘴不停地叫着自己的名字,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快救命啊……”
她一边叫着一边拼命往后缩,身子一翻,从阳台掉了下去……
“啊啊。这年头什么人都有啊!”陶艺和伊兰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新闻,还不忘发表着评论,“罪犯是越来越猖獗了!”
伊兰红了脸却也忿忿地说:“就是嘛,怎么能那么无耻,强暴完了还杀人……”
“你们两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不要总看那种反应社会黑暗面地新闻,会对人生失去希望的!”小夜摸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往里面看了一眼,放低了声音说,“你们两个这几天最好老实点。老板心情不好没看到吗?不要当炮灰!”
陶艺没好气地夺过遥控器。“又没有生意,我们能做什么?如果生意好了老板心情自然就好了嘛!”
“你们什么时候能有小边一半勤快就能做贤妻良母了!”小夜看了看落了一层灰尘的玻璃。如是感叹说。小边不在,他倒是感觉落寞了不少。
“哈,你想要夸奖小边也不用贬低我们啊!”陶艺探头促狭地看了看小夜的脸色,“来,告诉姐姐,你不会是暗恋小边了吧?用不用我们去帮你敲边鼓?”
小夜伸手用力地敲她脑门,“小丫头片子胡说什么啊?我和小边是纯粹的革命战友情谊,少给我胡说八道。”
让他对千年阴灵动春心,他也得有那个胆量才行。
“冷茉呢?”这时候刘长汉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开门见山地问道。
“哈,刘队,你是不是又想找老板帮你破案啊?”小夜对刘长汉挤了挤眼睛,笑嘻嘻地说,“如果付钱可以进去找她,如果不付钱,我想你最好还是不要去打扰她。自从上次从公安医院回来,她地脸就变成了零下四度,最高也没超过零度!”
刘长汉没心情跟小夜贫嘴,径直走到会客室去,见冷茉正专心致志地看着网页,于是敲了敲门,“冷茉,我有点事情要请你帮忙……”
“没空。”冷茉头也不抬地说道。
小夜见刘长汉进去一会儿功夫,脸色铁青地出来了,丝毫没有同情心地笑道:“怎么样?没经受得住被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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