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哥华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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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哥华的雨-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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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踏征途
本故事根据亲身经历写成,如有雷同。。。。good luck! 

  
  不要把自己想象的很强壮,也不要把这世界想象的很完美,毕竟人间没有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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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刚刚上路,外面的天就黑了。欣赏完北京大都市上空的夜景,在飞机被重重云朵包围之前。我拉上帘子,跟空姐又要了一套枕头和毯子。用两层毯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然后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准备蒙头大睡。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机场和飞机的感觉。每当去温哥华国际机场接送朋友,都会有一种放下手中的一切;揣上护照,买张随便到哪里的机票,背着行李流浪的冲动。每当坐车路过温哥华机场,看着不远处墙上画有加行红色枫叶标志的大房子,心底莫名地激动。甚至无论是哪一分哪一秒,只要头上有飞机飞过,便会像小时候那样随着噪音仰头望去,然后无比憧憬地看着那架飞机远去,直至消失…… 

  好在我还是理智的,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目前要做的不是随着自己不安分的心去寻找那梦中的驿路。 

  睡不着的,如今不是九年前第一次坐国际航班时的处处好奇和刚踏出家门的心潮澎湃;也不是三个星期前暂时把焦头烂额留在身后,告别须要独自面对的喧嚣时的洒脱;而是在稍作喘息过后再次挑起重担向目标前进的使命感。 

  邻座的女孩在飞机刚起飞后就把它小巧精致的笔记本电脑拿出来了,带上耳机,聚精会神地玩着我看不懂的游戏。这女孩一脸无忧,刚上飞机时她激动地告诉我,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要从温哥华转机去据说气候像是她老家吉林的蒙特利尔。我说,那里是我一直想去的地方。因为那里有一条枫叶大道,几百公里的道路两旁红枫瑟瑟……她并没有听我的讲述,反而愉快地要去了我的Email地址,放进钱包说,一定要来找我哦!我付之一笑,陷入沉思:她会不会重复我的境遇?或者前方会有更新的挑战等着她。不管怎么样,还是祝福她在异乡的路上一切顺利。。。 

  九年前的某一天,我也是这样坐着飞机第一次出国的。出国后的好长时间,虽然面对过一次又一次的困惑和挣扎,但都是微笑着挺过去了。真的是记不起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时刻保持上翘的嘴角慢慢地滑落下来;天真无暇的脸变得冷若冰霜……可能这就是长大的代价吧。 

  睡意全无,再次把窗帘拉开。 

  外面开始云彩袅袅,虽然天还是黑着的,但也有一丝亮光从远处天边极力地推开乌云往天外挤………只要把那挡在面前的乌云扒开,世界将会是另一番景象。我歪头看着那丝小亮光,不觉地笑了出来。 

  待那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又要踏上新的征途了。 。。

蓝色日记本
盛夏的午后蝉都懒得叫,看完手中的日记我坐在被杂物堆得满满的地板中央抬头从地下室的小窗户向外望去,外面阳光灿烂到刺痛眼睛。贝耷拉着耳朵趴在我边用心地舔我的脚趾。从昨天搬进这个房子,房东的大狼狗就好客地带我参观了房子每一层的每个房间然后把他自己所有的玩具撒满一地摇着尾巴邀请我一起品尝他的猪耳朵。 

  看到猪耳朵我想到了大菲的“香死你系列”。“晚上有饭局!”拍拍贝的头我兴奋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到姐姐和大菲家的时候已经是7点多,停好车我双手抱着20磅的西瓜不停地用脚踢门,迫不及待地想要赶快进姐姐凉爽的半地下室躲开背后争分夺秒在下山之前用最后一点劲挣扎烘烤大地的太阳。如果评劳模,温哥华今年夏天的太阳第一,煤太第二,大菲第三。。。 

  一周一度的座谈会通常以各种不同的形式举办,想当初曾有二十几号人浩浩荡荡在中餐馆举办并参加朋友Jason结婚典礼的壮观场面,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部分饭友们都劳燕分飞回国的回国,去别的城市的去别的城市,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突然销声匿迹的;或者走在街上自动成为陌路的。如今能在温哥华这个地方从始而终并且积极寻求发展并且还在一起厮混的至今只剩下今天来姐姐和大菲家吃火锅的五六个人。席间觥筹交错主题永远围绕的是八卦和八卦背后的故事。 

  “贞子,最近和哪个国家的兄弟联谊呢?”&;nbsp;煤球这个北京胡同里长大的男人嘴里从来吐不出象牙。他的爱好就是拿我开涮和跟他们家的煤太开战。煤球来温哥华八年半,属于在卡皮兰诺大学旅游管理专业刚刚开始招收国际学生的时候英语水平要求相对不高的情况下混进去的漏网之鱼。四年来他艰难地克服了语言障碍,连抄带骗地好歹也毕了业。并且还光荣地蒙了个媳妇煤太。煤球的名字是姐姐给起的,因为他不管三冬六夏从头到脚永远是印度同胞的肤色。本来上学的时候他跟煤在一起之前我们是叫煤球Coco的,因为说煤球的肤色再加上他老人家脑袋上顶着的一撮棕榈毛远看就是一只大椰子。而椰子的英语单词是coconut,取其前半部分CoCo作为他的名字而后半部分的nut正好准确描述他这个人的脑子经常短路。(在英语中nut形容人脑子不好使)而煤球煤太名字的由来是因为在表演课上他俩合作表演了一段老年夫妇。在那段舞台剧里面煤太演的女主角叫Rachale(发音瑞秋),姐姐口齿不清就管煤太叫“煤球”。我们觉得这个名字更适合Coco毕竟更阳刚点。那么煤球的老婆按照这边粤语习俗就应该叫煤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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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煤太也不是善茬,她狠狠地白了煤球一眼“你个没嘴德的,思想极其龌龊,在你的脑子里除了龌龊还是龌龊。”这对冤家从来就没有夫唱妇随过,任何时候任何话题他们都能有向左走向右走的思路,但是却打打闹闹地过了四五年。 

  
  “我的问题不是没有根据,自毕业以来Joyce男朋友们的背景分散于四大洲近十个国家。充分反映温哥华作为一个多元化城市的民族多样性。贞子再不找你就真成剩女了。” 

  
  “你眼里就你暗恋的老鼠最好,人家还是弃你而去。” 煤太继续抢白。老鼠是一个高个子的女生,名叫Emmy发音“爱米”。俗语说“老鼠爱大米”所以老鼠的大名自此产生并且沿用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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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Emmy煤球瘪了气,煤太却兴奋了起来“老鼠最近傍上了一个大款。”大家嗤之以鼻,姐姐往锅里丢了一板羊肉,头也不抬地说“这叫什么新闻啊。地球人都知道老鼠划拉钱的能力。” 姐姐是我们给Leo起的昵称,他是北京人,在我们这伙人中他是性别混乱的一个。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女生逛街的时候他总是要掺和进来,不是提包拎袋反而每次都是大包小包地买一堆衣服。流连在所有品牌商店反而要我们来等他。对于这样的男人我是没有耐心的,每次我都以要冲进试衣间拍*威胁他让他快着点。他家大菲却总能坐在那里不紧不慢地说“宝啊,你真帅。” 唉,传说中王八和绿豆的世界常人无法看透。 大菲是一个大连女孩,是在本世纪初就跟姐姐走在了一起的亲密战友。我们这群人里面大菲最学究,如果说我们的旅游管理专业还有一边玩一边学的成分。她在位于本那比山顶的西门飞沙大学学的市场专业可是整整四年闭门苦读的成就。

  “不不不是,这两天新搞的。”煤太接着说“这次这个史上仅有,据说身家几亿。”煤太往嘴里送了口汤接着说,“台币。” 

  煤球问“汇率一比几?” 

  姐姐“一比四。” 

  “哇塞,那也几千万呐!”我感叹。 

  煤太“据说台湾很高的那个101大楼所用钢筋就是他们家的。” 

  “认识一下,认识一下。”姐姐迫不及待。 

  “你姐姐最近开厂走火入魔,只要是建筑业的同仁都想去认识。”大菲接下姐姐话茬。 

  我说“领教了,姐姐前两天领了个40多岁的包工头到我店里,非要让我做那人的小老婆。你公司还没开就想让我帮你牺牲色相。你要分给我股份。” 

  姐姐了快羊肉“别胡说了,人家老张每个月出一千五呢,够你卖多少枝花。Richmond打个广告多少小姑娘排队应聘。”我随手抓起可乐瓶子扔了过去“我不需要!” 

  Caiplano大学旅游管理专业毕业后除了Emmy找到了“更好”的出路外,姐姐,煤球,煤太,还有我都在温哥华的旅游业驰骋过几年。加拿大的旅游业这块看似肥沃的贫田播散青春并辛勤耕耘后收获到的只是一到两年的可能会帮助办理移民的工作经验和今后对付拖欠工资的黑心老板的战斗策略。而这套武器配件在他们今后的加拿大探索之旅上大显身手的几率可以忽略不计。所以两年的青春岁月换来的只是一张让你合法在加拿大长久居住的移民纸。年轻真好,可以肆无忌惮地用青春去换取一些抽象的东西,这些东西在以后的岁月里我们骄傲地称之为“阅历”。 

  
  在旅游业混了整整两年,我曾在一家北京移民家里做过保姆,在一家中等中餐馆做过服务员,在一家日餐馆做过送餐,在一家小航空公司当过空姐,在一家酒吧当过调酒师,在一家旅游杂志社帮忙策划过来温哥华的大大小小表演,在一家小旅行社做过票务员,在一家大旅行社做过豪华邮轮导购,在一家皮包公司忽悠老外到中国旅游,在一家白人公司接待过世界各地来的各色考察游学团。。。在尝试过旅游业各个分支的无数倒霉工作之后我毅然决定自己开店创业。于是随着Joyce天车站,Joyce街上的一家叫Joyce的花店开张大吉,我,Joyce自此也告别了“拿卖白菜的钱,操卖白粉的心”的打工岁月。 

  
  “你们看,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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