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卷轴天际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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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卷轴天际之子-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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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束手就擒吧。对面几十位壮汉的阵容让我压根儿就没生出反抗的念头,几个弓箭手冷峻的目光也让我打消了转身逃跑的侥幸心理。我把所有武器扔到地上,举起双手乖乖站好。

    他们用警戒的阵型慢慢围上来,卸下我的护甲,绑住我的双手,分出四个士兵将我沿着大路押送。

    ……

    我终于意识到现在的情况不是幸存者寻找救援那么简单了。我将之前的线索串连起来,推理出了眼下的境况。

    身穿红衣的一方与身穿蓝衣的一方发生过战斗,我从一名死去蓝方士兵身上剥下衣物和护甲穿上,接下来我被误认为是蓝方士兵遭到红方逮捕。

    可是这又演的是哪出?面对刚刚经历的一切,我无比纳闷。

    如果是演戏,至于这样动刀动枪杀气腾腾弄得尸横遍野?

    如果是演习,哪个高纬度国家会用冷兵器演习?就算是爱斯基摩人如今也用起猎枪了啊。

    难道在高纬度地区还有哪个未开化的文明未被人类发现?我很不情愿去相信,但这是唯一能说得通的结论了。

    之后又会怎样?像牲畜一样被牵着的我又惴惴不安地猜想着起来。

    杀头?不大可能,如果要杀我的话刚才他们就动手了。

    抓去当奴隶?几率比较大吧。想到我的下半辈子可能就在黑砖窑里度过,我有些恼火我为什么总会想一些负能量的东西。

    我完全没有往积极的方面猜想,比如战俘交换时被送回蓝色方的势力。因为在这次事件中我发现了一个令我十分沮丧的事实--我和他们语言不通。

    他们使用的语言我从来没有听过。我尝试用英文与他们沟通,但他们没有任何反应。我又使用了中文,很明显他们更不可能听懂。“lok-tar-ogar……我到河北省来……”我不断尝试用各种发音试探,结果一无所获。

    一路无话,在附近的一座石质岗楼下,我被押上一辆马拉的四轮板车,加入到另一支运送囚犯的队列。

    车上不只我一个被捆住双手的人。我对面那位,看上去一副贼眉鼠眼的猥琐样,从上车开始这个话痨就不停地对我絮絮叨叨。什么内容我听不懂,估计是“我是冤枉的不应该抓我”吧。我的左前方坐着一个衣着华美面相威严的金发中年男子,但毕竟是个捆得结结实实的俘虏,一身狼狈之感总归洗刷不去。他侧过头,好奇地瞪了我很久,似乎想与我说些什么。不过与我们不同,他的口中塞着一团布料,什么话都被堵在嘴里无法说出口。

    ……

    没有理睬也没法听懂同车人的哼哼唧唧,我一路上都在观察四周的状况。路过的马车、肩扛农具的农夫、古朴的衣着,我确认这里生活着一个仍未受现代文明开化的族群。飞机坠毁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还是芬兰与俄罗斯的边界处?不可能,航线根本不朝向那边。难道说……

    感觉到囚车的速度降了下来,我将目光投向车队的前方。从四米多高的石墙和探出石墙的哨塔岗楼来看,那里似乎是一个军事据点。

    接下来的剧情应该就是我被关押在这里的监狱中,被当做苦力去挖煤吧。希望救援队能尽快找到这里,顺带希望这个地方不要有什么捡肥皂的典故。

    囚车驶到了据点内的一块空地上,我们下了车,其他囚车上也下来了一些俘虏,这些俘虏穿着和我款式一样的军服。十来个红衣士兵围上前来,发号施令的是一个身着高级盔甲的女性军官。

    与此同时,哨塔里走出一位男军官,一个修女打扮的女子跟随在他身后。从他的气场、盔甲式样还有周围士兵的致敬来看似乎是位将军。他走到口中塞着抹布的中年男子面前,用斥责的语气说了一番话,然后站在一旁,将场面主导交回给女军官。

    一位金发书记员小伙掏出一本小册子和一只鹅毛笔站在女军官身边,说出一个词汇。站我右边与我同车的话痨向前走了一步,目测是点名答到。接着书记员巴拉巴拉说了一堆,话痨似乎受了刺激,情绪很激动,一边大声冲着书记员喊叫,一边快速后退。然后……然后他就转身跑了。

    我看着他一溜烟跑出了十几米,再回头看了看书记员和女军官,发现他们俩没有任何反应。

    正当我对现在的状况表示不解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我猛然回头,只见话痨身中数箭,倒地不起。

    这场面实在令人不安。我深吸一口气回过神来,用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儿来安慰自己,一切只是因为语言不通而产生的误会。我可不想就这么死掉,一会轮到我时一定要冷静,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被送到黑砖窑当苦力我也认了,只要活下来,终有回归的一天。

    很快就轮到了我,书记员对着我喊了几句话,但我听不懂他说什么,只能在原地发呆。一阵沉默后,突然想到他可能是在问我的名字,我正想报上名来,但书记员已经看着手中的文件自顾自继续说了起来。接着书记员又对女军官请示了些什么,女军官以摇头作为回应。

    书记员对我说了最后几句话,然后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这让我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和我有关的东西,凭空瞎猜的感觉实在很不爽。

    我正猜测他们所讨论的内容时,站在我身旁的一个蓝衣俘虏突然跑上前,对在场所有人用演讲式的激昂口吻说了一段话,最后以高呼一声“ta-lo-s”作为结束。

    塔-洛-斯?不明白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但其中蕴含的狂傲语气却是明显不过。一阵沉默后,在女军官的示意下,修女合起双手,似乎是祈祷了起来。

    我很好奇她为什么要祈祷,祈祷的内容是什么,以及她在向哪位神灵祈祷。而我身旁的蓝衣俘虏则很不耐烦,他用怒吼粗暴地打断了修女,然后走到一个木桩旁站定,抬首望天。

    场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气氛变得紧张而尖锐起来。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马上就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女军官走到了蓝衣俘虏的身后,用手按下他的肩膀,让他的头从侧面贴在木桩上。旁边一个士兵走到木桩前,拿起武器,举起,砍下,头颅坠地。

    ……

    接下来就是我了。

    我终于明白了书记员最后给我的那个眼神意味着什么。那是怜悯。

    我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如果不是身后还有个士兵抓着我,我早已一屁股坐在地上。无数碎片在我的大脑中飞过,然而我却无法将它们聚拢在一起,我已经意识不到我在想些什么,脑海完全被深深的震惊与恐惧所占据。

    身后的女军官推了我一把,接着一脚踹在我的大腿上。突如其来的撞击与疼痛使我向前倾倒,趴在地上。有人提着我的后衣领,将我的脖子按在铡刀口。我意识到自己正处于生死边缘,摇摆着躯体用力挣扎,但我永远也无法挣开按在我背后的那只有力的手。

    风在天际酝酿,断断续续的呼啸声传入我的耳中,宣判着我的命运。修女在一旁碎碎念叨着令人心烦意乱的语句。我感觉的到,刽子手已经将手中的斧子高高举起,调整到合适的发力角度,我的生命大概只有最后几秒时间了。

    大势已去。

    万念俱灰。

    我停止了所有抵抗,摒弃一切杂念,决定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细细品味一下死亡的滋味。
第二章 龙口余生
    天空中风的呼啸声变得愈发沉重,而死亡的刀刃并没有如同我所预料的那样立即降临在颈上。身后有骚动传来,但我的头被按在木桩上,无法观察到使我死亡时间推迟的原因。刚刚熄灭的生存欲*望再次燃起,我发现按在脖子上那只手的力度已经大不如前。

    我必须要活下去。我暗暗调整跪着的姿势,抬起左边膝盖,让一只脚前脚掌着地,准备发力跃起,然后以s形的路线一边躲避弓箭手的的攻击一边跑出这个鬼地方。我不知道成功率有多高,我的手还被捆在身后,我甚至没有把握真的能靠奔跑安全离开这里,但除此之外我没有别的选择。

    风起,飞沙扬砾。我察觉到机会的来临,将左脚在地上用力一蹬。按住我颈后的那只手没有压制我的意思,被我轻松撞开。我拼着全身力气奋力一跃,跳过了面前的铡刀。

    在我落地的一瞬间,变故发生。

    突如其来的巨大震动让我没有保持好平衡,失足摔倒在地。不过这点小挫折无法阻止我的求生行动,我马上依靠双腿重新站立,再度奔跑,同时侧过头寻找震动的来源。

    当我回过头时,我看到震动传来方向的哨塔竟然坍塌掉了一半,而哨塔的顶端盘踞着一头巨大的……龙。

    没错,就是西方神话中的龙。巨大如山,漆黑如夜,它伏在哨塔顶端,收拢双翼,用威严的眼神俯瞰四周。我顺着它的视线看去,其目光所及之处,人皆战栗。

    震惊的我一时之间甚至快要忘记了继续奔跑下去,这里已经不是我熟悉的现实世界了。或许在地球上数十万年的进化中我的种族没有与它搭上食物链关系,虽然我对这个大家伙感到恐惧,但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失魂落魄。我深吸一口气收回目光,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逃命这件当下最重要的事情上。

    巨龙发出一声怒吼,震得我头皮发麻视觉模糊,差点再次摔倒。原本风平浪静的天空也被吼声引动,风云变色,电闪雷鸣,向大地倾泻起怒火。女军官最先脱离龙威的影响,她从身边发呆的士兵手中夺过一副弓箭,拉弦就向着巨龙的方向射击。

    巨龙完全无视了这些不自量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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