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墨者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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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墨者娇-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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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就见几人面色一变,连封老都是诧异地多看了她一眼。

    “玄朱坊?可是那个只接受先付银子下单子的玄朱坊?”明月公子插了一句。

    古绯视线在他身上转了圈,大方承认道,“不才,正是小女子闲暇之余的玩物而已。”

    谁都知道,最近在易州雅士贵人中,谈论最多的便是玄朱坊,若是谁家没一两件玄朱坊的墨丸作为珍藏,说出来都觉面上无光。

    而此刻,却被古绯形容为“玩物”。

    顿时,给人一种狂妄之感,可却让人半点都不觉是空口大话,毕竟玄朱坊的名声在那摆着,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不知,这样,董老以为阿绯可有资格够做会长之位?”古绯指名道姓地喊着董式问,其他旁人她理也不理。

    董式愣了下很快回神,他条件反射地看向封老,哪想,只看到封老闭目养神,遂,哈哈大笑了声承认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巾帼不让须眉,老夫服气,这会长之位当的。”

    听闻这话,古绯眉眼特别的喜悦,她淡定地学着男儿拱手道谢,“日后,阿绯不妥当之处,还望董老多多指教。”

    董式不含糊,“那是,你若不称职了,老夫第一个不轻饶。”

    古绯杏眼弯弯地笑了,她知董式就是这样的人,性子执拗又冷硬,说句不好听的话,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可就是这样的人,古绯觉得是最好找到攻陷的。

    所以,她第一个找上的便是董式。

    如此,加上一个董式,古绯身后有封老,便已经有两人,只需再有一人承认,她便能坐上易州墨商会的会长之位。

    还剩下卫家的卫胖子、罗宋和神秘的明月公子。

    古绯想了片刻,罗宋有墨玉华那层关系在,自然是不会有问题的,可不到最后,古绯不想将她和墨玉华的盟约关系暴露人前,而卫胖子身后是卫家,易州能上台面的家族之一,想要得到他的支持,无疑是最难的。

    最后,古绯将目光落在神秘的明月公子身上。

    明月公子,人如其名,皮相俊,若清辉皓月,平素对任何人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也不见同谁置过气,更不见他制过墨,可就是这样的人,在商会中占了一席之地。

    来之前,古绯特意问过封老,这明月公子是何出身。

    哪想,封老摇头,只道,一年前,明月公子带着大京墨商会的信函,直接到易州就成为了墨使,而那信函他也是看过的,没有任何问题。

    古绯还在思量的当,明月公子注意到古绯的视线,他轻笑一声,捻着胸前一撮发就道,“在下以为,一个玄朱坊古姑娘都能掌管成易州最赚银子的铺子,一个商会,估计也不在话下,指不定来年,在下还能从商会里分点利钱。”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他也是站古绯一边的。

    古绯心起狐疑,她实在不明明月公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貌似好几次,他都是轻飘飘地就站在古绯这一边。

    不过,此刻也不是多想的时候,古绯按捺下心头的猜疑,她笑了起来,“多谢诸位看的起阿绯,阿绯日后定不叫大家失望。”

    她拿出引荐信,以及王怀远的退位书,自有小厮上来,将这两样东西收敛到专门的匣子里。

    卫胖子面色不好看,罗宋面无表情,从头至尾他就没坑过声,卫胖子扫了他一眼,挤出点笑也上前恭喜道,“大孙女好生能干,封老,打个商量,将你这孙女让我行不?”

    封老寿眉和胡须都在抖,横了他一眼,头撇向一边。

    接下来的事便是顺理成章地商议会长继任大会,商会里的一应账目都要交代清楚,古绯倒觉这些都是小事,她坐上会长之位,心头不仅没轻松,反而更为紧迫了,有了立锥之地,就看日后能否站稳了。

    (阿姽:此为重复章节,明早修改,家里半夜断电,手机热点什么的慢的像蜗牛。)
142 一个吻引发的血案
    古绯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模糊不清的梦。

    梦里的除了她自己,还有另外一个人,可是任凭她如何努力,就是看不清那人的脸,反倒是一晚上都觉得有什么在咬着她的唇,酥痒的同时又带着点拉扯的疼,然后那人还说了什么,也没听清楚,最后闪现在她脑海的,一会是乐清泊的脸,一会又是尤湖那张祸水皮相,两张脸交替横错,扰了她一晚上不得安宁。

    一早清醒过来的时候,眉心还抽抽的疼,加上宿醉的影响,整个人都瘫在床上爬不起来了。

    她难受的呻吟了声,裹着被子,像蚕一样缓缓蠕动,乌发如云的倾泻了软枕一袭,微凉的锦被无意擦唇而过,她就嘶的一声抽了口冷气。

    疼,和她梦中一样的疼,带点灼热的难忍。

    她腾地一下坐起身,伸手轻轻地摸了摸,果然双唇的温度有点烫手。

    她记得昨晚尤湖说祝贺她成为易州墨商会的会长,然后两人就喝了很多酒,再然后,她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就是怎么到床榻的她都没印象。

    如猫杏眼眯了眯,古绯努力回想,她总觉昨晚酒醉之后,定是还发生了事了,如若不然,即便再宿醉,也不会自个嘴巴痛不是。

    夜莺端了热水才进门,就瞧着古绯发愣的模样。

    她赶紧随手取了外衫套到古绯身上才道,“姑娘,小心着凉,晨间露气重。”

    古绯看着她,“昨晚谁送我回房的?”

    夜莺转身拿了方巾浸热水,背着古绯才回道,“自然是苦妈了,姑娘昨个和尤湖公子都喝醉了,不醒人事的很,苦妈就伺候姑娘。尤二哥顾着尤湖公子。”

    说完这话,她看着手里湿热的方巾,微微撇嘴,院里的人都知道。昨晚根本就是尤湖公子送姑娘回的房,末了,尤湖公子还对他们几人威慑了番,让不准跟姑娘透露丁点。

    想到这,夜莺压下心头多余的心思,脸上再看不出半点异样,才转身将方巾送到古绯手里,“姑娘擦擦手,头有点疼吧?婢子给您揉揉?”

    说着,她就伸手。在古绯太阳穴轻柔的按揉起来,力度适中,倒到古绯觉得舒服了些。

    古绯擦完手,一双唇还带点火辣辣的在疼,她遂道。“去,将铜镜拿来。”

    夜莺依言,菱形缠枝铜镜送到古绯面前时,古绯一眼就瞅见自己双唇红肿异常,她轻轻摸了摸,心下诧异,“酒醉了。嘴巴还会这样?”

    夜莺心底啐了尤湖一口,昨晚两人在院子里干了什么,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可这会压根就不能跟古绯说实话,只得继续道,“昨晚姑娘喝醉之后。一直咬着自个的唇不松口,若不是尤湖公子后来以指代替,指不定姑娘瞧着的就是血痕了。”

    这谎话说的脸不红气不喘,若非得罪不起尤湖公子,夜莺都要觉得这人就和登徒子一般无二。连这样的哄骗之话都说的出来,更重要的是,他还让周围的人一起说。

    夜莺在心里默默觉得对不起自家姑娘,可威武当下,她不屈都不行。

    古绯也只看了会,便放下这事,她从前听人说,有些人酒醉之后酒品不好,她估摸着,自己多半也是这样,是以,私下里,她决定日后尽量不再喝醉,免得丢人现眼。

    夜莺伺候古绯掇拾完毕,她瞧着古绯好像不在意昨晚的事了,又是感叹非常,平常那般精明聪慧的姑娘,这一次怎的就半点破绽都没发现,害的她心里的负罪感又加深了一层。

    临到用早膳的时候,古绯才踏进膳房,就发现尤湖居然也在,要知道平常这些时候,鲜少能见他出现的时候。

    尤湖已经在用膳了,也没说等古绯这个主子一起用,仿佛在他眼里,和古绯之间,哪里有什么主仆之分。

    古绯眼尖,不经意就看到尤湖右手食指缠着纱布上面还有点滴血浸的猩红色。

    她蓦地就想起刚才夜莺说的话,当下眉心一皱,出奇的居然觉得有不自然的恼意。

    夜莺推她在主位坐好,才将其他的早膳尽数端上桌。

    古绯执起筷子,不多看尤湖一眼,权当他不存在,自顾自的用银勺舀了点白粥,然还未送进嘴里,只碰着嘴皮子,她就抽了口冷气。

    疼,比刚才还疼。

    连带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也起了湿润的水雾。

    尤湖余光一直挂在古绯身上,见她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在古绯冷眼瞪过来之时,他撇开头,专捡古绯平时爱吃的菜式往自个嘴里送。

    那些菜式全是有咸淡之味的,古绯连白粥触到唇都疼,可见有味的菜式更是吃不得。

    起先那点还咬伤尤湖手指的恼意顷刻就化为了恼怒,古绯一搁银勺,与荷叶碗相撞,发出清脆声响,她就朝夜莺吩咐道,“撤下去,我午膳用。”

    便是她吃不了,死也不会便宜了别人!

    夜莺迟疑了瞬,不得不在古绯越来越冷的目光中,将盘子都给撤了,顷刻间,桌上就只剩点白粥。

    “哼,”尤湖冷哼一声,故意竖起自己受伤的食指,在古绯面前扬了扬,“小生可是伤在右手,好一阵不能执笔,姑娘就不做点补偿?”

    端着盘碟,才走到门口的夜莺猛听到这话,左脚绊右脚,即便没门槛,她也差点摔了出去。

    这一响动,让古绯和尤湖皆侧目。

    夜莺干笑一声,“婢子粗心了。”

    话还没说完,她赶紧的脚步翻飞,走的飞快,只怕在晚点,要是尤湖在说出个什么话来,她指不定就控制不住将真相告诉给古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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