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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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恋-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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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着哈哈自找台阶,“我有钱,只是老婆藏着存折找不到,把她救出来还你们。”

  “没钱,”蛋仔子断然拒绝神情冷漠,另一个老乡干脆低着头干活不理不睬,他自我解嘲,“那好,你们先干活,我再找别人想想办法。”

  打车找到丁勇问明情况舔着脸借钱同样没借下。事情不可耽搁,回家找出存折到银行取了六千块,又问马糊子借了三百。好在三百也算是借下了,把钱捏在手中感激的说:“谢谢你了,不愧是一个村的人不亲土亲,现在咱各忙各的,等把事情办完了我请客。”

  马糊子说:“这点钱不算啥,你先用着吧。”

  阎语说:“钱不在多少,心意到了就好!”

  来到东山遣送站办手续接人,被抓的女人多的是,也有不交罚款放了的,那是去马路歌厅找人或者唱歌的,问明了情况区别处理,并不是说凡是女人一律罚款。喜鹊说自己是别家歌城的小姐,歌唱得不好,炮打得好,进了厅子干巴巴陪客人唱歌跳舞没意思,不如打一炮拿钱走人干脆利索,和别家老板娘搞僵了才来马路歌厅。

  你说傻不傻,还有这样子说话的小姐?人家是紧的掩饰不露一点儿口风,她倒是承认的爽快口袋倒西瓜不留一点儿。讯问的一男一女两个公安哈哈笑了,男公安说:“好好,好,你很可爱也很坦白,如果其它小姐也像你这样敢说实话我们就好处理问题了。现在可以打电话叫你老公来交罚款领你回去了。可是你要记住,不能再做小姐卖淫了,如果下次被我们逮住定会严惩不贷!”她弯腰鞠躬泪水涟涟,感谢公安给她改正的机会,表示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回家走在路上把自己和两个公安说的话一五一十学舌给老公,老公打着哼哼没有显示出不高兴,谁知一进门就打她,打的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阎语一边打一边骂,“你咋是这么一个*东西,难道一句假话也不会说?你说你是找人的,来唱歌的不就没事了,非要说自己是小姐陪客人打炮挣钱的?我真是瞎了眼找了你这么一个棒槌,气死我了……”他捶胸顿足嚎啕起来。

  喜鹊不哭了,爬起来一把抱住他的腰说:“你不要生气了,我记住了,以后被逮住再也不说是小姐,就说是唱歌的找人的,看公安局的再罚我?”

  阎语又是一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你他妈的还想再被逮住,你是不是嫌老子钱多的不行。”

  小妮子马糊子进来了,喜鹊像是遇到了救星哭着说:“你俩评评理,看我哪句话说错了,我说我是小姐是卖的咋地了?做人要实实在在,遇事要实打实说,上小学的时候老师就这样教,我不像你,一天到晚假惺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既胆小又怕事还贪财。我就是我,全世界也就是我一个喜鹊,告诉你,再逮住我还是这样子说,卖就是卖的,撞了南墙也不回头。除非你让我改邪归正不再做小姐,否则,有你的好果子吃。” 

  一番话气的阎语跌坐在床边直翻白眼,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遇上这么一个榆木疙瘩死脑筋女人还真是没办法。

  小妮子笑着对阎语说:“她平常不是这样子的,这次出了事可能是气的糊涂了才故意和你怄气犟嘴不要介意,让她休息一下就好了。我不是也被抓进去刚回来吗,我家老马就没有骂我。钱这个东西失去就失去了,打她骂她也找不回来了,把心放的宽宽的会好受一些。我和老马要回老家走几天,也许来也许不来了,一些锅碗瓢勺被褥啥的给你拿过来用吧。至于老马借给你的三百块钱我们不要了,就当是喜鹊介绍我做小姐的酬劳吧。小姐营生虽然不是一个好行当,可也挣了不少钱,我还是感谢你俩的。”

  喜鹊说:“你们回家呀,呜呜呜,我也想回家。”回过头看着阎语,“咱们也回家吧,我害怕了,害怕再被逮住你不救我会被劳教关押,我受不了里面那些苦。”

  阎语说:“你他妈的两天时间赔了一万多块就想回老家,没门,这一万多块你必须给我挣回来,一会儿吃点饭再去狐狸精家上班,给人家陪个不是,说点儿好话,不到半夜两点钟不许回家。”

  喜鹊又哭了起来,“你这是赶尽杀绝往死里逼我哟,我刚回来不让好好休息一下就去卖逼挣钱,我是不吃草料的毛驴,一天到晚撅起屁股给你拉套受苦啊?”

  两口子又吵闹起来,马糊子不声不响走到楼道里抽烟,小妮子劝不住索性把喜鹊拉到了自己家里说:“不要和他闹了,你拗不过他,再闹下去又会挨鼻窦板子,你去洗个澡吃点饭,等他心情好的时候再说不想当小姐的事情。”

  喜鹊不哭了,“你们真的不回来了吗?”

  “我没有拿定主意,想休息几天,不然我会崩溃的。”

  喜鹊斩钉截铁的说:“你先回吧,说不定过几天我也会回去,我不回去休息一阵子会变成精神病的。”

第105章 来歌厅哪个不色
富态中年人和两个朋友唱完歌结了帐给了浪荡子一张名片,“我是做钢材生意的,姓李,场子在和平北路,你有朋友需要钢材了可以打电话,我会给你百分之五的回扣。”

  生意人脑子活泛,时刻不忘拉关系套近乎,浪荡子应着送走他们,把等了半个多小时的客人分流到两个包间,一个点小豆丁,小豆丁说:“累了,不唱了。”走进吧台不再言语,浪荡子打着圆场,“我重新给你找一个,她不行。”

  叫进来十几个小姐由客人挑选,小豆丁打开音响放起音乐,选定小姐安排好客人,浪荡子坐在沙发上吸着烟说:“你倔巴巴的顶撞客人,叫人家很难堪。”

  小豆丁说:“今天不知咋了,一见客人色迷迷的样子就想骂娘。”

  浪荡子说:“来歌厅哪个不色,正经人谁来?咱们挣的就是这份钱还怕人家色?”

  小豆丁嗯了一声,浪荡子说的对,男人不色,女人不爱,没有色鬼,引不来小姐,老板的生意会做不下去!

  门外走进一个女子,看着吧台里的小豆丁尖嗓门嚷嚷道:“好你个没良心的,两个月了也不来看看我,叫我老人家好伤心哟。”

  小豆丁欣喜迎上前,“哟,师傅,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这个女子是附近花仙子美发厅的女老板阿朵,也是小豆丁学美发的师傅。三年前,小豆丁带着三百块钱从家乡岢岚农村来太原万柏林区找她的负心恋人,没有几天时间钱花的所剩无几,不想回家乡,溜达到这个路段看到阿朵门面橱窗上贴着一纸招收学徒的广告,管吃管住给适当零花钱,她就此安下身来当了阿朵的徒弟。

  穷苦出身勤快惯了,脑子好使思想新潮。一年后不仅把师傅的技艺全部学会,而且看书自学琢磨掌握了不少新东西,顾客来了不找师傅而是找徒弟,徒弟做出来的发型既流行又符合个人气质,师傅宣布她可以出徒挣工资了。

  由于美发厅靠近歌城,多数顾客是小姐或歌厅老板。小姐喜欢漂亮新潮,三五天做美容换发型,大把花钱不觉得心疼。她看着眼馋羡慕:自己辛苦一个月才挣八百块钱工资,人家一天就能挣三四百块,同样是女人,不一样的职业回报也不一样。人和人就是不平等!想到小姐伺候男人的情景,下面不由痒痒心也跟着哆嗦,眼前仿佛晃动出男人那东西,那东西进入的感觉很充实很奇妙,以至于浑身酥软每根神经都在抽动。

  这种感觉从十五岁破瓜一直延续到去年,那年夏天恋上了本校一个高中三年级男生吴博,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了他,吴博当年考上大学走了。这之后每年两次假期都要回来和她幽会一段日子,关系维持了三年之久。毕业后吴博分配在太原更换了手机号码和她失去联系,她知道这是故意的,躲在被窝里哭了两天,跑来太原想找他问个清楚。人没有找到也不想再找了,找到了肯定是吵一架感情不能挽回何苦呢?这年头,女人要是没有经济来源会被男人瞧不起。

  心灵的创伤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愈合了,吴博的影子渐渐淡出,然而和男人做的那种感觉却深深印在了脑海始终抹不去。

  那天情意绵绵老板李大嘴来理发动员她说:“你长得这么好看不如到我家做小姐,这年头笑贫不笑娼,乘年轻利用自己的资源优势挣大钱才是硬道理!”

  本来是干柴,有火星就会燃成大火,她嘎巴干脆的说:“当就当,谁怕谁呀!”扔下梳子剪刀跟上李大嘴进了歌厅,当天挣了四百块钱。

  钱这个东西装进个人腰包的时候心里是踏实,也就是从那天起她步入了小姐行列一干两年。虽然断不了到阿朵那里坐坐,也介绍姐妹们做头发做美容,然而双方心里有了芥蒂。表面上亲亲热热,暗地里不以为然,阿朵一定在想:当了一年徒弟学下手艺了,不干正经营生做小姐去了?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每个人的生活道路不定怎么选择,两年时间连玩带耍轻轻松松挣了二十万,如果在阿朵美发厅能挣下这么多钱吗?只不过走投无路时阿朵提供了一个生存场所,让自己在这个城市有了更多的机会和选择,这种大恩大德她不会忘记。

  阿朵牵着她的手说:“你看我身上有啥变化?”

  上下左右看了看,“没发现有啥变化?”

  “咳,真笨,没看见我的腰粗了吗?”

  “哟,”小豆丁这才朝她的腰上看去,阿朵的肚子果然挺起来了,惊喜的欢呼一声,“怀上了,几个月了?”

  “三个月了,”轻轻抚摩着肚子,“我想回老家保胎,老家有婆婆和我妈伺候不用干活,我要保住这个孩子。”

  这两年阿朵怀过三次孕,都是在三个月头上干活劳累流产了,老公和她吵了几架,下了最后通牒,要是怀不住孩子再流产就离婚。她已经三十一岁,不注意会变成习惯性流产,随着年龄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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