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尽红颜女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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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尽红颜女色江湖-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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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最后叹了口气又说:“经济决定一切啊,我们也是无可奈何。现在作男作女作翻了天,你就作个妖吧!”
花澜看过后不想了,她不想让两个以她与高宇为原型的主角变成一人一妖。更不想让她与他的爱情结晶成为人妖杂种。为了这份纯情,她要拒绝名利的诱惑。
艺术作品都有一个隐秘的结。这种结包括了作者的回忆、思念、向往、不平、哀伤等情绪。悲哀时,花澜常常吟诵唐朝诗人李商隐“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的诗句,她在细细的体会中感到他的诗肯定不是为读者所写,古人不会像现在的作家那么功利,他一定也如她一样是为一个心上人而写的,这句诗后面一定也蕴藏着一个凄美忧伤的故事。可惜,她没法知道了。花澜后来想,又何苦要更多的人理解自己的恋情呢?她实际上只要把这篇小说稿给高宇看到,也就达到目的了。
事情真巧,巷头那歌舞厅承包人要出国,正贴广告转租。金霞当即以80万承租了下来。
金霞一直混迹于娱乐场所,所以很快熟悉了歌舞厅工作。再 加上财大气粗,经理也做得像模像样。
“金经理好!”每天金霞刚进门,十几个男女服务员就热情地跟她打招呼。金霞先是微笑着一一点头,然后掏出钥匙先进经理室,皮包锁进抽屉,才郑重地走出来安排工作。
半个月后的一天,金霞坐在吧台里的高脚凳上,润润嗓子:
“大家好。很高兴本店又添了一位员工……”她招手请门外的一位文质彬彬的高个子进来,说:“他叫夏丰,大家叫他小夏就是了。”小夏做了简短的介绍后,金霞把店规重复了一下:“上班时间,男服务生一律要穿白衬衫,打黑色领结。不许抽烟、喝酒,用你们的风度、仪表去吸引客人……”解散后,播音的播音、调酒的调酒。金霞坐在吧台里抽烟提神,远远望着正在跟人学习布置桌面的小夏——白净的脸、乌黑的发、浓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优雅的举止、机灵的眼神……跟花先生长得真有点像。
正常的舞厅赚不了多少钱。很多店都兼营酒吧和搞违法的地下*服务。金霞的店也不例外。舞客进出的秘密门,像武侠电影里那样层层关卡,不是熟客进不了门。负责领路、查验“证”的服务员只有男女各一位,是金霞精心挑选来的心腹人物。
薪水是上面服务生的两倍。金霞对小夏有好感,便让他地上地下两边兼,笑得他合不拢嘴。
“趁客人少,我带你进去熟悉一下情况。”金霞靠近小夏耳语了一下,他就机灵地跟着她:“谢谢金经理重视我!”
小夏的嘴巴那么甜,金霞听了后嫣然一笑:“地下舞厅门口挂着茶座的牌子,如果有熟客在上面唱跳腻了,想到下面去,你就领他们下去。记着,务必要把证件上的照片和本人对上号。”
小夏神情专注,边听边点头。推开休息室一扇伪装成保险柜的铁门,迎面就是一整排全用镜子拚成的大隔墙。金霞指给他看,要走到第几扇镜子前面、揿某一个按钮,“哗——”电动门就缓缓敞开。蓦然惊见把风的独腿老人,把小夏吓了一跳。独腿老人原来坐在摇椅上作假寐状,见金霞来连忙扶杖起身,用一双看透人心底、令人胆寒的兀鹰式眼睛看着他。金霞把小夏的身份告诉他后,再转两条长长的弯道。才真正*豪华的舞池。
煽情的迷人灯光幽幽照在一对紧拥着的男女身上,两人舞得如醉如痴。还有一对男女在那里相互*。他们对有人进来丝毫没有感觉。再跨过另外一个隔间,有个热辣女郎在唱黄歌跳艳舞,激烈的摇滚乐在这里冲撞,女郎一边扭动身子,跳出各种舞姿,一边一件件把身上的衣服甩在地上。整个过程中还不断地向人抛着媚眼。最后她终于脱得*条了,她开始用手在自己的下面揉来揉去……
小夏喉咙里“咕咚”一声响,暗吞下一口口水,然后转脸指着堆在墙角的桌椅问:“这是干吗?”
“紧急应变啊!活动桌椅可收可放。万一把风的按铃通知警察来了,舞客随时把桌椅往中间一放,茶杯一放、饮料一端。警察能知道什么?”说到这里,金霞忽然冷下脸来警告小夏说:“你要胆敢告密。小心我让手下收了你的命。你知道吗?老独腿曾经当过黑社会的头。他的腿是在一次拚打中折断的。”
小夏立即抓耳挠腮说:“我哪敢哪?”
回到地面歌厅,客人已陆陆续续来了。副总洪军坐在中间跟金霞招手,金霞会意,立即把新来的小夏带去拜见。他边抽烟边竖起大拇指夸金霞:“有眼光!”
金霞也回捧了他几句,讲给小夏听:“洪老板八面玲珑,他的固定客户有上百位。你可要好好向他学习呵。”
洪军被米汤一灌,老脸如煮熟了的龙虾,摸着肉荡荡的肥肚一脸乐陶陶。天南海北瞎扯一通后,洪军离开座位邀请金霞跳一舞,舞台中间那个七彩转灯轮番扫过他的秃脑袋,滑稽得如一个小孩玩的彩色皮球。
金霞正偷空在吧台喝饮料,一女服务员报告有位女士要跟她谈。服务员带来的名片上写着:“天星歌舞厅经理高彩彩”——这是她原来搞皮肉生意的一个同行。深交情也没有,她找她会有什么事呢?顺着女服员手指的第10桌,看着高彩彩穿着一件镶银边的黑旗袍,大腿搁二腿,侧叉高开。
金霞走过去,为高彩彩点了烟。
高彩彩说:“听说你发了财,早就想来看看你……”她眼神充满蛊惑力,喷出一团缭绕的烟雾、四下打量着问:“地方不小啊?”
“凑乎着吧!”
高彩彩突然噗啦一笑,双肩*地乱抖:“金霞,你发了财可不能不顾了我。”
金霞好奇地问:“鸟的,你那么能干,怎么要我照顾你?”
“你生意忙,我就直说了吧!”她坐直身子,把那张浓装艳抹的脸凑近金霞,小声说:
“最近有个记者专门来暗访我们的地下舞厅,搞得我们被勒令歇业。幸亏我们老板后台硬。歇了三天又重新开张。可这位记者追着不放,说要搞连续曝光。老板让我塞了次红包竟然被退了回来。”
“那你找我……”金霞依然搞不明白。
高彩彩又一笑,这个人你的隔壁朋友认识,而且还有一定的交情。我希望你帮助我托你的隔壁朋友通一下关系,让那个记者放我们一码。
“你是说阿澜?她倒是有一些报社朋友,但她从来不管这种闲事。”
“我知道,但你必须让她管一下这种闲事。”她脸色从请求转为凶狠,“你们的歌舞厅也只是一个幌子,茶座牌下就是间地下*场。要抓,一块儿抓……”
见她威胁,金霞心里不舒服,但真害怕自己的店与她的店同归于尽。便说:“我试试吧!”
小夏毕恭毕敬地弯下腰在金霞耳边通报:“海鲜馆张董事长有请。”
金霞移动视线搜寻片刻,发现海鲜馆的老张正在离她不远的桌边朝她笑着。金霞朝他点点头,表示马上就来。小夏走后,高彩彩妖媚的眼睛盯住他的背影不放:“嗯,这小子靓!”
金霞当然懂她话里的含意:“你喜欢。过一阵子让你玩。”
“好,就这么说定了。”有了猎物,她眉开眼笑。
海鲜馆老张是经常更换同居人的老光棍。他最近经常打金霞主意,金霞可不愿做他的猎物。但她想骗骗他的腰包。见她走过来,他连忙给她斟了一杯红酒:“想死你了……”害得她差点没吐出来。
嘟噜嘟噜连灌三杯、虚情假意地敷衍了一阵。金霞就跟他叹苦:竞争对手太多,电费涨价。水费涨价,器材昂贵,生意难做。
金霞斜依在张胖子身上说:“我每天拿酒当水灌,每天恨不得工作24小时,也就保个本。张董,你买一点我们这里的包月门票帮帮我!”
“没问题。看你面子。我买200张给员工当福利,多少钱?”他伸手拿包。
金霞嘻笑颜开:“不多,不多,每张50元,一共l万元。”
“小意思!小意思!”
成交后。金霞又嘟噜嘟噜灌酒谢他。
这时,角落一桌子突然“轰”一声四脚朝天,茶杯、烟灰缸摔得乒乓乒乓响。
“有种的上!”一名穿着休闲服,染着红头发,耳朵上打着几个洞眼的哈韩者挑衅地低吼着。金霞眼尖,认出这是她原先当洗头女时的客人。一个箭步上前。把双臂横张,隔开两帮怒目切齿的人:“阿强!我是这儿的经理。”
阿强歉然一笑,转身向手下人耳语几句,他们便乖乖把踢翻的桌椅扶起来。洪军眼明手快,唤来保安把迎战的另一帮客人劝离战场。虚惊过后。洪军一边安抚受惊的来宾,一边找人上台唱唱跳跳遮掩掉一屋子火药味儿。
张胖子过来拍拍金霞的肩膀。表示他要走了。这个把她当红粉知己的老光棍很能体谅她工作上的难处。
阿强这帮共有男女六人。金霞想起,他那时常常没钱到她那儿混吃混喝混睡。因为他青春且仗义,她不讨厌他。他看见过她刚来这个城市时生存的艰难。
“阿霞姐,我服了你。没有一分钱的你居然开了一个这么大的歌舞厅……”酒杯后,金霞看见他眼里为她闪动着真诚的喜悦。
金霞关切地问:“刚才怎么回事?”
“我下岗了,现在干私人侦探,常结怨……唉,不提也罢,来,再敬你一杯!”
后来又喝了几杯,一直喝到送他们走,已经十点钟。
这晚,她东一桌西一桌少说喝了有二三十瓶啤酒。喝得面颊滚热、眼皮泛了桃花。
晕晕忽忽分不清南北地跌跌撞撞地回家,胃里一阵翻腾,酸味直往喉咙上涌。然后在水笼头上“哗啦啦”吐,酸臭食物渗着刺鼻的酒水,黄黄粘粘吐满一地。擦擦眼泪,用水漱完口,便抱住绞痛的胃,躺到床上。
金霞赚钱赚得快,挥霍得也快。有一天,金霞出门去订购歌舞厅所用饮品,刚下车被一位二十多岁的小青年拦住:“小姐,买金表吗?”金霞一惊,想这金表会不会是花先生卖出来的?这重财轻义的狗狗日的!这遭雷击……她恨恨地骂着,接过手中一看,才住了嘴。这金表和她原先的金表形式一样,但正面多了六颗钻石,而且这人另一只手甲还有一块,便放下心来,将表递还给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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