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尽红颜女色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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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尽红颜女色江湖-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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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全被她尖锐的目光点中死穴,僵在那儿。
苏玲玲掏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又说:
“我当然会找男人的,但你不合条件,即使你是一个单身男人也不符合我的条件。”
好一会儿,方全才复苏过来,不服气地盯着她问:“我长得不赖,有事业、很能干,怎么不符合你的条件?”
“你有一颗纯净的灵魂吗?”
“什么是纯净的灵魂?结了婚的男人女人都不纯净。”
苏玲玲见他往俗里想。不快地喝斥说:
“请你快走!”
方全难过地低下头去。稍顷,似乎心情平静下来,抬起头微笑着扭转尴尬局面说:
“一起吃饭吧,这儿新开了一个酒店专营野生动物。有穿山甲、晰蜴、老虎、蛇、果子狸、孔雀、山龟、野兔、娃娃鱼……”
苏玲玲高扬着眉气哼哼地打断他的话:“这是违法的,你懂不懂!”
方全半尴尬半神秘地笑着说:“谁还傻得挂牌卖啊!都是熟客引荐才能进去吃到。号称山珍之首的果子狸吃的人不少。有一种叫‘三吱儿’的特色菜点的人最多,一般的熟人引荐需提前两天预订才行。其实那是刚出生的老鼠,食客从用筷子夹、蘸料到进口咬。正好吱吱叫三声。”
苏玲玲听了汗毛直竖。继而不断反胃,更别说吃了。她恨恨地说:“如此敢吃敢造的人。应遭雷劈火烧!”接着她看了下表叫道,“糟糕!糟糕!我今天忘了去接孩子了。”
“我以为你有多狠呢?原来连吃都没胆。”方全得胜地笑着。既而又换了脸乞求地神情说,“唉,我今天确实有事和你谈,你能不能明天接孩子?”
“我早上跟他约好十二点半接她,不能失言。”苏玲玲有些恼怒。
方全悻悻地抱怨:
“你最近火气真大!”
苏玲玲一边翻抽屉找车钥匙一边说:
“都是你惹的祸!”
“其实,你可以让你弟弟帮你接孩子。”
“方全,学做绅士,文明点,不要过多地介入别人私事。”
方全见今天被霉得一塌湖涂,只得悻悻地走了。
苏玲玲找到车钥匙后,驾车去接孩子。一路上紧赶慢赶终于准时到达元辰家楼外。但她意外地没看见女儿站在老地方等。
她打电话,女儿接话后说:“米婶死了,不说话了。我一个人在家。”
她吓了一跳,连忙对女儿说:
“我按门铃,你开门。妈妈接你出来。”
她按响门铃后,女儿先是探出没梳洗的头脸来,一双眼睛骨碌碌一转,看是妈妈,便把门拉大了。苏玲玲走了进去看个究竟。她把眼睛朝米艳房间扫了过去,发现她一脸病态地躺在床上。
花白的头发全部披散着。脸瘦得如芋脑大。眼睛无奈地看着她。苏玲玲见米艳没有死,心里松了一口气。她不能见病不救,这是正常的人道。不管以往她们之间有多大怨恨。她走近米艳说:
“水晶她婶,你病了,我顺车带你去看病。”
米艳无力地答道:“没什么。我只是感冒,隔两天会好的。你走吧!”
女儿插嘴叫道:“米婶死了,几天都没吃饭。”
苏玲玲立刻阻止。“小水晶,不能瞎说,米婶是病了。”
然后,还是进一步劝说:“去医院看吧,感冒容易诱发心脏病。再说,还会传染给小孩。”
见米艳没反对,苏玲玲扶起她,带着女儿。坐进车开往医院。
到医院,苏玲玲又忙着挂号,领米艳就医。直到米艳躺在病床上挂水时,她才松了口气。这时,米艳一再要求苏玲玲走。
“你去忙吧,我没事了,挂完水就好了。”
苏玲玲下午确实要约见两个客户,便问:“元辰呢?让他来接你回家。”
这是自离婚以来,她第一次提这个名字。他一直说是要报米艳恩,把她留在家里照应的,这样的关键时刻为什么不来?
米艳没当时接她的问话,许久,米艳才缓慢而吃力地说了句:
“元辰已半个月没回家了。”
事后,米艳没再往下说,苏玲玲也没有往下问。关于元辰的事只能谈到此,免得触到两个女人的伤心事。
苏玲玲在医院找了一个熟人带到治疗室,让她关照米艳,遇有紧急事打手机给她。后来,她想米艳匆忙出门肯定没带钱在身边,掏出钱包对米艳说:
“我今天下午要见两个客户,确实不能陪你了。你挂完水,我这个朋友会帮你配好药带回去吃。这50元是打的费,你待会儿打的回家。”
米艳连忙说:“你走吧,我没事。”
苏玲玲让女儿跟米艳道了再见,走出了医院大门。
这米艳曾经一手打碎了她的婚姻美梦。也曾经像乌云绕着她头顶,让她黑暗了五年的日子;米艳甚至在她人生最痛苦的时刻诋毁过她最亲爱的父亲。
今天,当自己这个眼中钉被拔掉后,米艳依然没能如愿地和元辰相守。搞得病重都没人问……按理说,她应该高兴才对。但她心中并无丝毫的复仇*。只是有关于人生的更大悲凉涌上心头。
人真是可怜透了。千方百计去掉碍眼的人和事,才发现身边的一切,一样不能如愿。
她已经不恨这个又老又病的女人了。她只是为自己曾经与这个看上去病病歪歪的女人争执、对闹、生气、哭泣而感到当时的浅薄和可笑。
“妈妈,我们要到哪里去?”
女儿细细的童音唤醒了苏玲玲的冥想。她精神一振,回头对女儿展颜一笑说:
“妈妈先带你到办公室去忙事。忙完事。带你到公园玩,晚上一起去吃大饭店。”
女儿高兴地举着两手欢呼:“嗨!”便又专心地玩自己的玩具。
苏玲玲手握方向盘。专注地望着前方。
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花先生始终没有来。金霞心中忧郁,茶饭不思,也不梳理,整天躺在床上,沉浸在失望、痛苦、相思之中。她想花先生没来,会不会在来的路上发生交通事故受了伤或者死亡了呢?老头子也不踏进房间了。更伤心地是,她想出去散散步,门卫竞不放行。说是胡总要她一步不出门的在房间里养病。
“鸟的,我有什么病!他侵犯我人权才有病呢!”她叫道。
门卫板着脸不理她。
金霞在被软禁了一个月后,也不跟老头子要40万了。将所有金银首饰和服装打成包,在保姆的帮助下从侧门溜了出来,打的前往老租住地。
这时已是后半夜,远方突然滚过了闷闷的雷声,然后蛇般的闪电不断照彻天空大地,紧跟着大雷频频在近处炸开了花。一个炸雷炸开了花澜的窗户,风声雨声哗啦啦一齐冲进室内。躺在床上的花澜想起身关窗户,却不敢。有的雨滴溅到了她的脸上,让她的心一点点发冷。
这个时刻,她特别想高宇,想伏在他怀里度过这恐怖的夜晚。想想无爱的被褥。孤苦伶仃的自己,她突然委屈得像个小孩哭了起来。在又一个炸雷响起的时候,花澜听得一阵“碰碰碰”声。
开始还以为是炸雷击门,又耐心听了一会儿方知是金霞在捶门喊叫。心里一惊,一定出了什么大事,不然她不会半夜赶来。当即起身开门,一阵风雨扑来。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门外金霞漂亮的长发湿粘在头上,一身水淋淋地站着。她连忙问:“阿霞,你怎么啦?”
金霞一边让她接过她的大包袱一边往门里钻着说:“阿澜,我逃出来了。”
“逃出来?”
金霞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眉头一皱颤抖着牙齿说:“没法再呆下去了,只能脚底抹油逃。一句话,就是老东西不把我当人看,不让我当老婆。我在那里有什么意思?鸟的!到最后,竟然派人守住房门,我连房间都不得出来。哼!他以为我真是才出校门的嫩丫头呢?我还不是卷了他的一切逃出来啦!哼!”
花澜赶紧找干衣服给她换,然后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你是不是跟花先生搞上了,不然怎么会这样对你呢?”她是了解金霞的。
“别提那短命的没良心的花先生!一提一肚子气!没有他也没这种事。他或许跑路被汽车撞死了。”
“我就知道你们之间要有事……”
“这都是那老东西有意安排试探我的。天天夜里一人睡,冷清得要死。我哪受得了。我不后悔,那种太太我不想当。”
正文 第五十四章
54。
花澜想:金霞这种嫁人,也不像嫁人。一个贪色,一个爱财,最后只能如此。她劝说金霞道:“你这次带回来一笔财产,就不要做那种生意了,这是违法的,迟早要出事。嫁个没钱人,用这笔钱好好过日子吧。”
金霞恨恨地说:“鸟的!我已嫁了两次,都没有好下场。今后,我死也不嫁人了。我要用这笔钱,开一个歌舞厅。搞一个大的生意场。”
“你只要不干违法事。开歌舞厅也不是不好。你让你从前的客人都去跳跳舞唱唱歌算了。”
金霞问:“最近还有人来找我啦?”
“有几个。那个姓况的来的次数最多,现在不说你骗他1万元了,几次来都说是要请你到星级酒店吃饭。”
金霞恢复了情绪,“格格格”笑了半天:“鸟的!知道硬的不行来软的。姓况的,我都叫他姓谎的。当我面说了不下百次请我到星级酒店,还说到时专挑果子狸、仙鹤、蓝孔雀、猫肉、东北虎肉、猴脑、老鼠肉等特色菜给我吃,说得我直流哈拉子。可至今连个小饭店都没请过我。”
“你可不要贪恋这些特色菜,人类如此恶待动物,迟早要被动物整治。香港曾因人们吃飞禽引发飞禽传染病。明代中国曾大肆流行鼠疫,当时有首歌谣唱:东死鼠西死鼠,人见死鼠如见虎。三人未行十多步,忽死两人横截路。没有人搞得清动物身上究竟有什么病,也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些家伙把病传给人类。”
“你放心啦!他是个爱钱如命的人,不会真舍得请我吃的。”
外面的风、雨、雷声渐息。
金霞到她自己房问去开窗打扫擦抹,到快天亮才睡去。
中午时分,花澜过去看时已焕然一新。各类物曲摆放得整齐有序。可是人躺在床上却伤感得一塌糊涂,眼泡肿大,脸色焦黄,嘴皮上长了两个大血泡。后来金霞有一星期都没出门。
金霞回来的第二天就是中秋节。
那天,花澜和金霞两人去市场买了月饼、水果、瓜子等吃食,花澜看门前的桂花还没开花,又花10元钱买了一捧开满桂花的枝。
晚上金霞早早地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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