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尽红颜女色江湖》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燃尽红颜女色江湖- 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苏玲玲针锋相对:“你男人为何不离开单位?”
主任老婆说:“他有家有业离不得啊!”
苏玲玲说:“女孩子工作不容易找。”
交谈似乎*了僵局。
主任老婆冷笑一声说:“你家如要真坚持下去,我就去告元芳这个插足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我掌握了她租房、堕胎等大量的证据。”
苏玲玲也一声冷笑:“我们家巴不得你去法院提供这些证据。元芳一个好好的女孩子,被你男人利用职权欺凌至此,一定要补偿这笔青春损失费。”
主任老婆可能害怕这种后果,换了口气说:“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商谈出一个合理方案。”
苏玲玲也心平下来说:“是要有一个方案。这种事绝对不是哪一方的责任。我建议我们都先在家里和当事人一起,站在双方的角度考虑一下方案,再面谈。”
那几个陪来的男女拍着桌子耍赖说:“今天不给个说法,我们不走。”
苏玲玲站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说:“别忘了,今天上午你们到单位使用暴力污辱谩骂元芳的事,我们正在要求警方处理。现在你们又擅自闯进我家里闹事,再不走,我马上报警。”
主任老婆见状拉了那几个人说:“走吧,咱们先回去商量了再说。”又转身对苏玲玲说,“希望你们家也商量出一个让我们满意的方案。”
正文 第二十章
20。
最后一个人刚离脚,苏玲玲听到了防盗门被恶狠狠关上的声音。她瘫软在沙发上,她本不是一个胆大的人,刚才完全是逼出来的色厉内荏。石英钟奏响了十点钟的音乐,元辰还没有回来。她比任何时候都恨他,总是在关键时刻不见他人影,把一肩重任留给她们这些女人。
苏玲玲看米艳依旧抱紧枕头木然地坐着,她整个的人仿佛就靠这个枕头支撑着。对她长时间的这种姿态,苏玲玲感到害怕,苏玲玲希望她说话,哪怕哭几声也好。她知道事情并非结束,狠得阎王似的米艳几时受过充当小鬼被训斥指责的屈辱?
时间在她们的沉闷中行走着……
十点半的钟声响过后,元芳突然出现在卧室门口。只见她满脸苍白地站着,头发落水鸡似地东一簇西一簇的搭在头上,刘海也湿漉漉地挂在面前,脸上的妆全都消失,*出了肿胀的眼睛和青紫的脸。窄一看,她的整个头颅都变了形。可想而知,这几个钟头她也受尽了煎熬。
苏玲玲看见元芳不知说什么好,她也不知道她现在出来是什么意思。她看米艳还是木然。仅仅几个钟点,这个一惯好强的女人,竟然有被人抽去灵魂的感觉。在沙发上的仿佛只是一堆包住枕头的肉。
元芳古怪地笑着慢慢走过来。苏玲玲连忙在沙发上坐好,用吃惊的眼神看着她,她不知道在这种背景下她怎么笑得起来。
元芳径直来到她面前说:“你不用再*心了,我会离开他的。”
一阵寒意袭*心头,她找不出这句话的错处,,但直觉告诉她元芳的情绪不妙。就在她思索时,元芳已在米艳面前磕头哭着叫着:“妈妈!妈妈!我再也不会这样了。你醒醒……醒醒。”
米艳终于在元芳的哭叫声中转过头来,聚拢眼光,低弱地说:“我活到今天,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说完闭上眼睛,两行泪水从眼中无声挂出,怀里的枕头从她无力的手里掉到了地上。
苏玲玲走过去,她弯不下腰来,只能扯着她的衣领埋怨说:“你不要再闹了,让你妈静会儿。”
元芳泪眼婆娑地看着米艳那惨然绝望的样子,慢慢地停住哭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苏玲玲,蹒跚地走入自己的房间,轻轻掩上门。苏玲玲拧了一条热毛巾递到米艳手上,米艳不接,任由毛巾掉到地上,苏玲玲捡起枕头放到米艳怀里,又捡起毛巾晾上洗手间的架子,回坐到客厅的沙发上,默默地看着米艳流眼泪。
元辰开门时已是十二点钟了。醉眼朦胧地问:“你们还没睡啊?”
苏玲玲怨恨地白他一眼,恨他不问家里的一切,不肯开口。元辰看米艳的神情,知道出了事。又不敢问,手足无措地站着。
苏玲玲实在受不了这份僵局,便向元芳房里瞥了一下眼睛,然后轻声说:“你扶米艳进房休息吧。”
元辰上前扶住米艳肩膀,米艳没有拒绝,随着他走了。
苏玲玲如释重负地进自己房间,关门前,望了一眼元芳无声息的房间,门缝里一片漆黑。
今夜大家都将是痛苦的一夜。
凌晨一点,元辰进卧室,苏玲玲腰疼得在床上辗转反侧。今夜她算是彻底累坏了,拖着五、六个月的身子应酬一切,承受一切,情绪上又饱受折磨。
“米艳怎么会知道的?”
苏玲玲脸朝里床没好气地说:“人家闹上门,还能不知道!”
正文 第二十一章
21。
元辰愣在那里。苏玲玲又继续埋怨:“人家来了三女一男四个人,狠得都能吃人。我们家呢,元芳躲起来,米艳气呆在那里,你又在外边混。只落得我挺着肚皮充将军,在那儿被羞辱了也要硬着头皮应战。”
元辰见她说得形象,便笑说:“一个一碰就倒的将军。”
苏玲玲实在没心思开玩笑,问:“米艳睡了吗?”
元辰摇摇头,说:“躺下了。”
苏玲玲忧心忡忡地说:“元芳的事*本来就惊吓了她,又受了那么多侮辱。以她那好强的个性会不会有事?”
元辰一边脱衣一边说:“不会吧,米艳大风大浪里走了这么多年,不会想不开的。”又问,“元芳怎么样?”
“她算是惨透了。上午被那些人到单位打得一塌糊涂,晚上又被那些人到家里刮脸刮皮骂。那些女人真是泼妇,什么脏话都说。”
“那些人怎么肯回去的?”元辰皱了眉头问。
“我提出双方想出处理此事的合理方案再说。她们恐吓说元芳不离开单位要上法庭告她第三者破坏家庭。我警告说如果她们再闹,我们也到法院告她男人利用职权玩弄女员工,要他赔偿青,春损失费和公众场合暴力受辱费”
元辰说:“我们还真可以这么告。”
“此事只能到时再说。只是可怜元芳,付出了真情,而那男人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她身上。米艳刚才说了一句过度伤心的话,可能也让她难以承受。”
“元芳一直是米艳带大的,有点偏执。”元辰说完话,又穿衣服出卧室去敲元芳的门。
“元芳——元芳——”
“爸——”元辰听到元芳的声音很低微,心发酸:
“你开门,我想进去跟你谈谈。”
“爸,我很累,明天再谈,好吗?”
元辰想了一会儿,语气温和地说:“行。你睡吧,别多想,爸会给你作主的。”
元辰回来后。夫妻俩又讨论了一下此事,才慢慢睡去。
睁眼时,时钟已敲响了八点。苏玲玲匆匆地到洗手间洗脸刷牙。
开门后,一股血腥味飘拂而来,她心里一惊,急忙向元芳房间走去。那血腥味越来越浓,等到元芳门前时,看到接近门缝的地面上有一大滩血凝固着。
她几乎哭泣着大叫:“元芳——”元辰听苏玲玲声音异常,穿着睡衣睡裤跳了出来。推门,门未锁但推不开,似乎被什么挡着。侧脸看,元芳不在床上,床上是一大滩血,从床脚至门口的地面上也都淌满了血。那条生命的镣铐——那个男人买给她的钻石项链甩在地上。苏玲玲当即就晕瘫了下来。元辰从门缝挤过身子,看到元芳在门后躺倒着。
他抱起元芳,只听得一声:“元芳——”便发出惨烈地干嚎。
米艳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她踩着苏玲玲的手背向门里走去,疼痛把苏玲玲从晕乎乎的状态中惊醒。米艳看到元芳纸般苍白的脸时,直直地倒了下去。
元辰向苏玲玲喊道:“快打120急救电话!快打!”苏玲玲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打电话。
救护车很快来了,元辰抱着元芳坐了进去,苏玲玲刚在车门前抬脚,米艳把她推倒爬了进去。救护车很快开走了。
正文 第二十二章
22。
无限悲伤的苏玲玲留在家里,她分明知道元芳根本没有挽救的余地了。她几乎虚脱地躺在床上。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她都无力知道。好像听说,元芳是割腕自杀,米艳不让人将元芳抬人殡仪馆,磕头求医生不停地给抢救。最后被医院里的保安给架进车里送了回来。尸体又带回了家。
家里挤满了陆续来吊唁的亲戚。米艳的妹妹米粉也来了。苏玲玲神思恍惚,眼中尽是红红的血,耳朵里不断传来哀嚎声。她觉得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
她流泪复流泪,无声地抽噎着。她没有办法想象今后家中的人将以怎样的心情相互面对?那么聪明的元芳怎么会走上这条路?惹下的事情再坏也不会坏过死亡。她怎么就不会为她的爸爸想一想?为把她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米艳想一想。
是那男人的家属在单位大闹让她无脸做人?是米艳那痛心彻肺的神情和话语让她伤心至极?是自己那一句埋怨的话语让她感到孤立无助?是她爱着的男人糟踏了她的真情让她失望透顶?是她二十多年来没有正常的父母之爱让她绝望痛苦?
苏玲玲想:是一切一切的兼而有之让她产生了不可控制的挫折感、失落感、孤独感、创伤感、负疚感、绝望感。以至用自己的手臂迎向刀锋,选择了死亡之路。在死亡时,元芳是否也曾想到过放弃,开门向她们作过呼救?还是有什么临终语言要向她们说?不然她怎么会从床上跑到了门口。而她们却睡过去了,以致错过了一个最好的挽救她的机会。
她和元芳未必有多深的感情。而且一直处于被米艳排斥的不好心情中。但元芳不也曾经向她信任地剖白过心迹,她不是家中唯一最先拥有元芳爱情的甜蜜和忧愁的人吗。元芳不也曾经大义灭亲地为她抱过不平。而她作为她的“朋友”总是把自己的不快摆在第一位,而忘了应该更多地关心这个孤独者。让还是年轻轻的她绝望地走上了不归路。
三天后,按惯例,尸体应送殡仪馆火化。但米艳已经气得神志不正常。她挥舞着手大声地叫:
“她没死,她只是昏迷,元辰你为什么不请医生来!我早知道你们希望她死,她死了,你们再赶走我,就干干净净一家人了。”
元辰在那里吃惊地张大嘴巴。他委屈地说:“她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