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久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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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久美子-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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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调个屁啊!这时候不使劲摆摆排场,给你小子在久美子的日本娘家人眼前撑撑脸面,你小子以后还怎么混啊!”

  嗯……随波逐流,随遇而安吧。

  车队在林跃驾驶的开路先锋的带领下,按照设计好的时间朝久美子的“娘家”驶去,据前方传回来线报,久美子已经于清晨四点半起床,梳洗打扮,经过化妆师的努力达到了随时可以出征的状态,正在酒店的房间里哈欠连连地等待白马王子的到来,而一干日本娘家人也都是待机中,身心两方都已做好参加婚礼的准备,有几个不讲究的人居然事先喝了防晕车的药,可谓神经过敏。

  “同志们!为了婚礼的成功,跟我冲啊!”林跃身先士卒,猛踩油门,迈出了我与久美子天长地久的世纪婚礼的第一步。我一直很懊恼,本来这嗓子该由我这个当事人来喊才对,让这小子抢了头功。

  “抱高点!抱高点!”

  我抱着脚不准沾地的久美子处于酒店的电梯中,电梯正匀速下降,我的双臂也是逐渐低垂。TMD!太失误了,怎么把这茬给忘得死死的,以至于将久美子的房间订在了十六楼,要知道得一路抱着久美子出门上车,订在六楼就好了!

  “你能不能行了!是娘们吗,力气那么小,都快要把久美子搁地上了。”一旁的林跃还不嫌乱,一个劲地挑衅。

  “要么站一下得了,反正是在电梯里,又没人看见。”十六楼,要命啦……

  “那怎么行!规矩能说破就破吗?抱好,抱好。”

  从手感上推算,久美子本身并没有变重,但是怎么比平常感觉要费劲呢?莫非……我偷偷瞅了瞅一脸蛋子雪白的久美子,也许是粉搽大了,就连那血红的口红看着都比平常厚几寸,源头找到了。

  久美子的娘家人以及一干日本朋友被分别安排上了头几辆车,全是奔驰和奥迪,娘家人嘛,必须得优越对待。

  “走了!”依旧是林跃一马当先,车队从酒店门前鱼贯而出,引来路人驻足瞩目,指手画脚,议论纷纷。目的达到了,我正揉着发酸的双臂呼呼直喘,看到这一景象心里也多少平衡了些,值得,值得。

  “今天这妆是不是有些夸张?”久美子低声问我,用的是日语。

  “呵呵。”我无法正面回答她。

  久美子变身了,被摄影师庄指定的化妆师彻底鼓捣破了相:那长长的睫毛,性感妖艳的双唇,媚不可耐的双眸,诱人*的双眉,只有那一对耳朵依稀可以辨别往日的风采。说句实在话,给化丑了。

  “挺好,挺好。”我还得努力编着瞎话安慰欲哭无泪的久美子,大喜的日子,不准哭。

  我的婚车队还肩负着另一个光荣的使命——载着日本娘家人游览市区,将足迹踏遍各大景点。其实也没啥可逛的,倒是有些扰民,林跃指挥着大军在路上横行霸道,还不时变换着队形,有时是一字长蛇,有时又是二龙戏珠,惹得南来北往的车们怨声载道。唉,对不住了,广大市民们,请原谅我这一次,仅此一次。林跃的原意是要让我和久美子在指定的几个地点将身子从天窗里探出来,然后由前面的摄像师记录下每一个光辉瞬间留作纪念,被我和久美子断然拒绝,胆魄不足,做不出来。

  “你俩怕什么,不少人不都这么干吗。”林跃颇感遗憾。

  “算了,算了,还是免了吧。”太招风了,我和久美子还是老老实实地蜷缩在车里比较安全。

  新居到达,鞭炮齐鸣。震天响的爆竹声声把手拿相机的日本娘家人炸得没处藏没处跑的,还有那美艳的礼花,一朵朵腾空而起,除了几个亮点开裂外,看不出本来的光彩,献身的有些不值当。我和久美子又按照习俗进入新房,摄像师不停地做出严厉的指示,别说,在镜头下摆POSE还真难,再次体会演艺圈实在不好混。“坐福”这一环节可谓是此处的最大亮点,也就是久美子要象征性地把一把斧头坐在身下,坐斧,坐福。久美子的父母一开始被吓了一大跳,不知在这大喜的日子里,为何要请出一把包着红布的斧头;而久美子也不知怎样一个坐法算是合格,能把未来的福坐来。

  “只要不把斧刃立起来,怎么坐不行!”我一嗓子算是解了她的慌乱。久美子,划上了屁股蛋子可没地方报销工商。

  在举行婚礼的酒店门前出了点小状况,因为要从大红拱门进入酒店,而且还要摄像,是整个婚礼的重要环节。可是,可是由于今天举行婚礼的对数太多,大门口挤满了随风摇曳的拱门,有几个还因为鼓风机的功率不足而是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东倒西歪地将本来就够狭窄的大门挤得更窄。再加上大家伙都是同一时间段到了酒店,一时间我和久美子找不到属于我俩的那个拱门了,到处是大红一片。

  “看准了!看准了!别拱错了!”

  这个混账林跃,哪壶不开提哪壶!宁可等会儿再拱,也不能拱了人家的门呀,此乃原则问题,誓死捍卫。

  结果波折到此还没有完。经过一番殊死搏斗,终于找到了我和久美子的那个拱门,眼看时间就要不够了,再耽误下去就要影响到接下来的婚宴,于是我带着久美子鼓起勇气草草地过了拱门,漫天的彩纸屑顺风都飘到了挨着的另一对新人那里,有一片还顽皮地粘在人家新娘子的睫毛上,差点儿没有引起一场纠纷,好在林跃艺高一大胆,出面大吼一声:就当我们随礼啦!总算平息了这场小风波。

  “那个……”久美子拽拽我的衣角,有衷肠要诉说。方才我是舍了命才保住了身边的娘子,因为大门口同时进门的新人多达五对,如果不用心看好,说不定就得被哪个花了眼的新郎稀里糊涂地拐了去,比窦娥都冤!

  “那个,拱门上的,我的名字……”久美子有些难开口。

  “拱门上的名字?”我和久美子此时在林跃等一群彪形大汉的护卫下朝婚宴大厅走去。

  “好像把我的名字写错了。”

  “名字……写错了?!”

  事后查明,拱门上的久美子的“久”字被误写为数字的“九”,但是一直没有人勇敢地站出来承认此事,算是一桩疑案,不了了之。

  久美子,没啥了不得的,小意外,小意外。大约两个礼拜的时间,因为这件事情,我在九美子的面前抬不起头来。

  久美子正在紧张地补妆,而我和婚礼的刘司仪进行最后的演练。刘司仪是一个三十刚出头的英俊小生,主持风格既沉稳又深情,收放自如,尤其是他的音质,都好赶上中央广播电台的播音员了,令我和久美子一见倾心。另外,选择他还有一个重要的辅助原因,他会日语,而且居然说的不错,这可真是争分不少。因为到场的还有久美子的娘家人和朋友同事,单一的汉语主持会让他们无法跟上整个婚礼的流程,无法参与进来。所以说,多学一门手艺,不知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艺多不压身哪。

  “这十一点十八分的开场是无法赶上了,怎么办?”刘司仪问我。

  “要要要发”是不行了,该如何补救接着发呢?

  “十一点三十八?不妥;四十八?四,死,也不完美;五十八,又太迟,人都差不多坐齐了……”

  我开始犹豫不决。发还是不发,这是一个不容妥协的问题。

六十八上 大功告成钱囊鼓 粗茶淡饭金不换
多亏事前久美子的父亲向我确认,否则他的着装会引起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甚至有些棘手。久美子的母亲按照日本婚礼的传统习俗身穿和服出席,而她的父亲也想照日本习惯来,带了一套黑色西服和一条白色领带,再配上里边雪白的衬衣,要多不吉利有多不吉利,将我吓出一身冷汗。

  “这,这是日本婚礼的男士着装?!”当我看着他从酒店的衣柜间里将这一套取出摆放在床上时,几乎眩晕,有些站不住。

  “有,有什么问题吗。”日本老丈人觉察出我的表情不对劲。

  “相当有问题!”

  这个问题连久美子也疏忽了。日本的婚礼和葬礼,男士着装的唯一区别就是婚礼时白色领带,而葬礼是黑色领带,西服都是黑色的,黑皮鞋。

  “西服,领带,都必须换掉!”我急忙拉着他去最近的男士衣物商场买了一套大体合身的西服和一条颜色适中的领带,也不管合身不合身了,能穿出去就成。

  “太危险了,实在是太危险了。”

  这文化和习惯不同就是存在这些不可避免的麻烦,这要是让我的日本老丈人、久美子她爹穿着日本那一套出现在婚礼上,这婚礼基本上就没戏了,基调都定错了,搞不搞都没啥大意思了。

  婚礼的进程和天底下千千万万对新人的婚礼大同小异,既浪漫温馨,又波澜不惊,只不过因为我和久美子是属于国际友人的结合,所以还比较能勾起出席的广大同志的兴趣,至始至终与会者都保持了较高的关注度,基本上把镁光灯下的中心位置交给了我和久美子,眼神追逐一个一个环节,没有出现低头胡吃海造的不佳局面。

  刘司仪主持得不赖,途中几度引得久美子哽噎、落泪,场面极度煽情;尤其是在久美子念写给父母的感谢信时,虽然除了少数的日本来宾之外,大部分的中国与会者都听不懂她念的是什么意思,但无不被台上泪花翻滚的久美子和台下手绢浸湿的久美子的母亲所深深感染,有些心太软的中国女人也跟着吧嗒吧嗒地掉眼泪,现场一片感人气氛,算是将会场推向了高潮。

  而我却在一旁心急火燎:久美子,不能再哭了!再哭,这妆可就全花了。

  整个婚礼的最高点则出现在久美子身穿和服重新出场的时刻,那是她回国时定做的,着实花了不少银子,不是租的“便宜货”。别说,这时我才体味到自己娶了一个日本女人作老婆的实感,走在人前也是偷偷地又表露无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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