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我和季总是认识，可是也不能因此就越俎代庖。再说，制作是我的本职。和顾客接洽，我恐怕只会有负众望。”
隐瞒无意，李若倒是承认。再说认识也有多种关系，何必狭隘。但垂死挣扎谁都会，能不和你季云见面就不见。
“既然认识就好说了，你把这些借口也收起来。充分利用公司的人力资源也算是对资源的合理配置。你进制作部之前你也是跑业务做调研的吧！也算是有经验了。这次不过是让你温习温习。再说，公司还是会派人和你一起，所以你就不必担心。”
所以，意思是派自己纯粹就是充一下场面的。其余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替你想好了。反正就是你李若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多说无益。
“那好吧，我就试试。”李若退步。
“恩”黄经理点头。
“那没事，我就先出去了。”李若站起来，转身出去。
原来还是无法避开，和你季云还是无法扯清。
还是要继续见面，可是应该拿什么来见。
季云我们的回忆已经消失殆尽，经不起折腾了。
前脚进办公室，齐悦后脚就跟了进来。
有时候李若想，她齐悦是不是在自己身边按了双幽灵的眼睛，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她齐悦马上就能接受到，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过来一探究竟。想想她李若没当一间谍实在是浪费人才了。
“听说老巫婆找你要你接手季云企业的业务了？”齐悦皱着眉问。
“恩”
“靠！那老巫婆好事没干一件，坏事到做尽。她还真不怕就成灭绝第二。一辈子独老其身，死了还不放过别人。”齐悦义愤填膺。
“这那算是什么坏事啊！”除去个人因素，这的确不是什么坏事。
“李若你丫的不会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吧！这时候还能说这样的风凉话。”齐悦不可置信的看着李若。
你这丫头还是没能彻底的死心。原以为你已经淡忘，没想到你只是埋的更深，藏得更里。季云一回来你就又开始蠢蠢欲动，又要不能自拔了。可是对在你身边三年如一日的顾依城又视而不见，该说你李若是绝情还是深情。
“齐悦，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会和他季云再发生任何纠葛了。我正是因为这样问心无愧。所以才会接他季云公司的业务，才敢这样理直气壮的。”李若显然也被激怒了。情绪与语气都变得有些激动。
为什么就不能相信？难道说以前爱他季云爱的死去活来就一辈子都得生活在这样的阴影下。
当然可以不必要，当然可以相信。
只是她李若知道吗？
问心无愧，这世上有几人能真正的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又是多少人给自己的借口。
第十六章注定的没法变
下午，客户部直接派人过来找李若。去凡云企业要近年来的客户调查计划。
“李组长近年来都没有跑过客服了吧！”坐在车，客户部郭组长问。
“恩，很久没了。才进公司是在市场部，跑的都是小型的。”李回答。
“其实这些都大同小异，不过要李组长跑客户，真是屈才了。”
“哪里？郭组长你过奖了。全当学习。以后你就多多指点。”不痛不痒的场面话，李若倒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说一点。
“呵呵！李组长太自谦了。”平日底下就听人说李若性格冰冷，架子很大。看来现在除了性格真的有点慢热，说话慢条斯理外。还算是挺好相处的。凭着自己这些年的阅人经历，她李若应该不是如流言所说的。
应该是那种一旦交了心就可以一辈子值得相信的人。
凡云企业大楼还不算是很大，规模、设备也不能说是一流。和顾家的位于市中心39层的大楼相比还是相差甚远。毕竟只是几年来发展起来的，不可能一下子就攀上顶峰的。而顾家的根基虽说没有百年但是也算是和城市的经济一起起步的。发展到现在实力和影响都是不容忽视的。
不过想到这，李若立马打住。怎么把季云的公司和顾依城的比了起来。二人的公司可是没有可比性的。一个建筑、一个汽车，怎么着也弄不到一块的。
可是，两个公司就因为李若有联系了。而顾依城和他季云两个本来毫不相关的人也因为李若有联系了。
这就是注定的，没法变。
接待李若和郭常林的是季云公司的市场部主任。说实在的，季云怎么可能亲自见啊。不大不小，他季云也是老总怎么说也不可能管这样的事。
李若是有点想多了。
和对方的市场调查人员开了会，听取了他们的报告，拿到了市场调研报告和客服销售情况后，已经是下班时间。
“已经是下班时间了，我看我们直接下班就行了。”
“恩，”
“李组长，是直接回去吗？要我送送你吗？”
“不了，谢谢你，我可以自己回去。”
“那好吧！先走了。”
“好。”
李若站在公司门口，看着过常林开车离去。想给顾依城打个电话，才发现包丢在了会议室里。
李若没办法只好重新上楼。
第十七章不甘
“李组长，幸亏还好里面没装顾依城，不然早就被人瓜分了。”上去，市场部主任就调侃。
看来这一辈子都得打上顾依城的标签了，到哪都是摆脱不了顾依城太太的身份。
“顾依城一个大活人，怎么是我这小小的手提包能装下的。”李若也笑言。
“那也就说不定，说不定顾总裁很乐意啊！”
和他们调侃完，李若退了出来，刚刚嘴笑的有些僵，脸部肌肉都硬了。
走进电梯，按下一层。看着就要关上了。可是，又被打开。
李若抬头，季云。
季云显然没想到是李若，眼神一下子就亮了，可又马上暗了下来。又是昨天那个眼神。
“来拿客户资料？”
走了进去，许久，季云开口。
两个人的话题也不过是这，两人最后的牵扯也要靠这来维护。
季云我们到底丢失了什么？
“恩。”李若回答，以合作商的身份。
“没为难你吧！”
好笑了，真的好笑了。
怎么为难？怎么会为难？
即使再怎么为难也难不过你季云吧！
“季总，怎么如此对您的员工没信心。这样可不好啊！”
季云没在说话，电梯就马上变得安静了下来，气氛也因此变得沉重。
“若儿，对不起。”轻轻的，背后响起这样的声音。
可是，对不起，对不起什么，什么对不起。
李若背对着他看不清他的脸，不知道他的表情。但是五年来就这句对不起吗？
“季总又唐突了。”李若五年来已经有足够的耐力在任何人面前都能收敛情绪，语气平淡的说了这句。然后，电梯打开。李若平稳的走了出去。
可一走到街上，看着下起蒙蒙细雨的天空，李若压缩好的心情一碰到这潮湿的空气也开始发酵了起来。像个巨大的干燥的海绵片慢慢地无限制的膨胀了起来。
失去了给顾依城打电话的兴致。李若慢慢的往回走。
只能这样吗？季云。
五年来就只能是一句对不起吗？
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你季云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还以为你至少可以给我一个交代？以为你至少能够给我一个解释，一个原因。一个让你丢了去哦的原因。
可是你为什么就这句话。留了五年你既然只留了这句话。
忘了那些时光吗？
忘了给了的痛了吗？
可是，我李若为什么还是心存幻想。还以为靠近你了，也是就能明白你的苦衷了。
或许五年前痛彻心扉的伤害是误会。
或许你季云是逼不得已。
或许像那种恶俗的电视剧演的那样，生离死别都是身不由己。
季云，该死的我既然还想为你找借口。
季云，可恶的我既然还想为了你开脱。
季云，可恨的我还想给自己找个可以爱你的理由。
不顾自己的伤痛，也不顾世俗的言语。在见到你的那一刻我真的想那么做的。
季云，我还不甘的。
所以，我才会自欺欺人的。
像齐悦说的我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了。
因为我以为只要是你季云，哪怕给的伤我都能犯贱地接受。
因为，我那么那么的深深地爱过你。
爱到忘了自己，丢了自我。
爱到为你独尊，飞蛾扑火，死性不改。
可是，季云你弄丢了我能爱你的理由了。
五年之后，怎么能一句这样的话就打发了我。
在我们感情的世界，我一直只是乞丐吗？
每时每刻在等你的施舍。
雨越下越大，可是李若却感觉不到冰冷。原来最寒心的不是这，而是人伤害人的能力。
泪随着雨水滑下。季云，我该怎么向我的青春交代，该怎么向我的那份幼稚的有些可恨的爱交代。
回到家，将近九点，全身已然湿透。
一入门就见到顾依城。
“怎么全身都湿了？淋雨了？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或者叫车回来？
三个问句，李若在心里细数。在看看他的眼神，平和的眼中流露了点滴担忧。看来他顾依城有点担心自己。
不过，马上李若就自嘲。怎么可能啊，她李若能有这样的待遇吗？是有点自不量力了。
养在家里的宠物，丢失了也会找找。这并不算什么。
“不想”李若简单干脆的回答了。不过，又感觉想在耍小性子。把没能在季云身上发得气找他在发。李若这一刻既然想和顾依城吵一架。看看他顾依城在自己面前是不是真的能够永远这样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