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孩子吗,他们都跟你一样吗?”
我头轰地一下,惊问:“咋了?那些杂种要对我家人下手?我先做了那些够日的。”说着猛地站起来。
师傅一脚把我踢坐在沙发上,大吼一声:“坐下!”
这时师娘从外面回来了,见这气氛,对着老头就磕:“怎么了怎么了,孩子们有啥大不了的事你这样磕他们,怎么你越老越不象脾气啊。”
老头唉了一声,一屁股砸在沙发上:“今天我不是磕你们,是你们做事太没脑子,现今这世道你们也不是不清楚,连政府做不了的事都指示痞子去办,你们还这么楞头,不是找死吗。”
我见老头火气低了些,就小心翼翼的问:“师傅到底出什么事了,您老别发火,说出来也好让我们明白啊。”
师弟也趁机附和:“对呀师傅,您老遇到啥事了?”
老头叹了口气抽出支眼,我赶紧凑上去点了火,老头脸色缓和了许多,说:“今天上午有俩混混开着车到这里。”又指着茶几上那堆东西“这就是他们送的。”
师弟惊喜:“独眼?怕了?”
老头嘴一撇:“怕你?那帮杂种是来下战书的。说要跟你俩单挑。”
“好啊,不就个小独眼吗,来十个也是死货。”师弟一听竟兴奋起来。
老头瞪了他一眼:“不是独眼,他们说是独眼的朋友,听口音是省城那边的。我答应他们了,但说好,不论这次单挑谁输赢,该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许再弄别的。”
我哦了一声,问:“他们应了吗”
师傅点了点头。
我说:“好,痛快。”
师傅冷笑道:“他们来者不善,敢出来单挑的肯定不是草包。”
我说是。
接下来我们研究了一晚上对方的阴谋,猜来猜去也没确定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后来才知道省城大小二熊的目的,这事后话。
那么独眼为什么不跟我火拼呢,以后从哥们口里才知道:独眼在皇宫丢了面,发誓当晚要找人做了我,那个大熊比较冷静,问了前因后果,说看那俩小子也不是草包,你发动兄弟们去拼能占到好处吗,再说即使弄死他俩,你这帮兄弟怕也剩不下几个了,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政府能饶了你吗,你就是命大起码也死缓吧,反过来说这事也不是你死我活的赌命利益,犯不着。独眼说那咋办?大熊就说这事不急,有我来处理,独眼说好。
如此才引出大小二熊到我师傅家下战书的事,当然这俩人有自己的算盘,独眼实际被耍了过了几天,大约是星期天吧,我约师弟去海边钓鱼,师弟说哥不好意思,女友要我今天去她家,说她姥姥从乡下来了,顺便见见我。我说没事,就独自去了海滩。一个人感觉无趣,就趴在沙滩上练俯卧撑(别笑,没讽刺别人),这时手机响了,是师傅的,说晚上大熊要请我们吃饭,并约好单挑时间和规矩。我说好吧。我接着给师弟打了电话说晚上有空没,有人请咱吃饭,师弟自然明白,说没空也要抽空会会他们。
关了电话,自然就没心情玩了,提着钓鱼装备回了家,躺在床上问哥们晚上有空没,开车送我们师徒去赴大餐,哥们一听就说大熊?我说是,哥们说好,我立马过去,我说现在才中午你过来混酒喝呀?哥们说你老婆那么厉害我敢去讨你的酒喝?
我又笑说她不在家,去她妈妈家了,你来吧,咱兄弟过过隐,哥们说别,还是去三阳楼吧,我还有个小妹妹也要去。
靠,这家伙又沾上一个。我说好吧。
中午哥们在那刚套住的小姑娘面前自然又大吹特吹了一通,我不驳他的面子,随火加柴。那小姑娘真以为遇到大神了,更是撒娇发怩。用筷子一次次地往哥们口里塞肉菜。我坐不住了,匆匆吃了饭说你们忙吧,我先走了,哥们说别呀,我心说你这家伙巴不得我赶紧消失呢,就说有事,拜拜了,临走说别忘了事,哥们正揉着小姑娘的*呢,啊啊地连点头。
晚上,哥们开着车拉上我和师弟去了师傅家,我调侃他道:“你第几个了?”
哥们一笑:“玩呗,相互需要,呵呵。”
师傅早在家等着了,见了我们说在酒桌上别乱来,看他们怎么说,我们点头答应。
于是驱车到了本地最好的五星级水晶大酒店,下车看着金壁辉煌的酒店气派,心说混混们就是有钱啊。
走进大厅,早有服务生恭候在此,问了句就领着我们一行坐电梯上了八楼。
电梯上到八楼把我们扔出来继续向上。我们在服务生的领导下,踏步进入了有两个漂亮姑娘把门的房间,房间很大,大熊独眼见我们进来齐站起来迎接,靠,怎么感觉我们象黑道老大?
师傅被让了上坐,我们依次排开。我仔细打量了对方,大小二熊,独眼,还有两个不认识。
寒暄几句后,大熊看着我说:“兄弟好身手啊。”
我挤出一丝笑,没吭声。
他又说:“你知道吗,当时我只要一抬手(八路手势)兄弟今天就不会坐这儿了。呵呵。”
“是吗?”我回敬道:“只要你当时手往上一动,今天你也不可能坐这儿了。”双方哈哈大笑起来。
师傅也附和着笑道:“都别砍牛了,今天坐这儿也不是互砍的日子。小周小曲有什么意见说说吧。”
独眼看了下大熊,对师傅说:“也许以前大家都是场误会,但我们既然在这行里混,总的有个结果。”
师傅不动声色的道:“那是。”
独眼又说:“这行唯一的结果就是真刀真枪的干一场,我死我愿意,你死你倒霉。”
师弟问:“你?”
大熊呵呵笑道:“不是,我们兄弟和小曲仨也斗不过你们一个,只不过名声在外罢了。”说着他指了指左侧位子上的那位30多岁的胖子,胖子闻声站起来,哇靠,足有1米9几,比我还高。胖子光头短脖,两只胳膊比水桶还粗。他傲慢地点了点头又坐下。
我问:“你二百几?”
胖子憨憨的说:“250多一点。”
大家就笑。
二熊炫耀道:“我兄弟外号泰森,曾一拳打死一条壮汉,知道吗,泰森一拳过去那汉子扑倒在地连动没动就死了。”
我看着胖子那肥重的身驱暗暗窃喜。这种人虽力大无穷,但在练家眼里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转闪慢。身体条件决定了他的缺陷。
二熊又指着泰森一旁的大约20多岁的青年,说:“这个兄弟曾在省级武术比赛上得过亚军。”
“什么项目?”我问。
“刀术。”小伙子瞥了我一眼答道。
师傅接着问:“没了?”
二熊说:“还想要?”
接着双方又笑起来。
师傅开始介绍我俩:“这个,”师傅指着我。“在厂里打工,那个,”指着师弟,“在一小单位看看门发发报纸,算个保安吧。”
大小二熊连说知道知道,而那俩打手眼里却露出鄙夷的神情。
最后,双方规定各有两人出手,刀棍随便,死伤倒霉。从此以后互不记仇。时间:下个星期天下午,地点随时通知。
接下来就是胡吃海喝,我那哥们更不管三七二一,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其实我带哥们来也有个目的,就是万一出事遭了暗算,我们事小。而哥们那侄子肯定饶不了这些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