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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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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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不会呢?她摇着杯子,眼睛里弥漫着看穿世事的样子说,男人都一个德性。

  我不满的分辨道,罗克不是你想的这样,他不是一个花心的家伙。

  是吗?她伤透了心似的说,那他还不是要复婚的。

  不会的。我斩钉截铁说,那样罗克会觉得对不起你的。

  她的手微微一颤,神经质的抓了一下我的指尖,又闪电般的松开,恢复到固有的慵懒状态,但她的声音还是克制不住的激动,真的吗?他真的这么说的吗?

  我有点难堪,知道自己中了她的套,看着她殷切盼望的眼神,我慌乱的点点头。

  她没有看我,自顾自的喝着酒说,你是骗我的,对吧?我知道你是骗我的。

  我将酒含在嘴里,当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我缓缓的咽下,稳住自己的表情说,你看我是象在骗你吗?没想到你真是让人伤心,你居然连我都不信。

  她赌咒发誓的告诉我,我是罗克最好的朋友,她当然相信我啦。

  可能是罗克不在的缘故,我不太习惯和咪咪单独聊天,那天走的很早。临走时,咪咪跟我说,如果你当我是朋友的话,就听我一句话,你不适合来这种地方,以后最好不要再来。她诚恳的语调流露出善意与担心,眼睛却在观察我的变化,希望我对她的劝告有一个明确的答复。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我只是喜欢酒吧里这种落寞的气氛。我笑笑说,你是第一个给我告诫的人,我会记住的。 。 想看书来

9
很久以前,大约是初中毕业时,我们一群少年鬼哭狼嚎的唱着潘美辰的《我想有个家》,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家”对自己意味着什么,现在真正到了想成家的年龄,才知道这种归宿给人的折磨。我觉得歌里说的,“相同的年龄,不同的心情”,这句话真是太对了。就象我总是把家和归宿、婚姻联在一起;而陈疯子却说我老土,她总是把婚姻与好玩等同起来,至于归宿她说那是扯谈。我试图说服她,婚姻和家是用来过日子的,是挚子之手与之偕老的相守,不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游戏。陈疯子说,只有书呆子才会这样说。她说在一起是因为快乐,没有快乐就没有必要在一起,否则就是不人道的。我承认她说得有道理,我们俩总是谁也说服不了谁。不过很多时候她还是很注重我的意见,比如她想改变一下发型,她就会问我,是长发好还是短发好。

  我说,当然是短发啦,不仅精神还有活力,留那么长头发搞得跟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似的。

  妈的,你居然敢说我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她杏眼圆睁的说,你自己说吧,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饶了我吧,陈疯子,我下次不敢了。我一边跑一边装可怜。

  她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叫,你给我站住,你还想有下次。我停下来,她用包砸着我的头说,快说我是美女。我听话的叫道,陈疯子是美女,她在大街上十分满意的昂首阔步,那气概就象是要做世界宣言似的。

  不过第二天,再见到她时,她就得意洋洋的晃着脑袋说,这是今年最流行的短发。

  我知道这时候应该夸她两句,让她美得上天,可我偏偏不,非要打击她一下。我的眼光从她脸上横扫而过,一脸鄙视的说,真是浅薄,你不知道只有适合才是最好的。

  她跳了起来说,狗屁,不好啊!是你自己没有欣赏眼光好不好?

  我忍住笑,一脸正经的说,你看看这整的叫啥呀,整个儿就一鸡窝,拿着个破碗就成了要饭的。我摸出个钢币塞到她手里说,先拿着,以免过会开不了张。

  她狠命的一拳打在我背上说,你说短发好,剪了你又说不好。

  我说,短发是好啊,是你没剪好,是这种短发不适合你。我故意跟她拉开一点距离说,离我远点,我不认识你。

  她拼命的叫道,猪头,我跟你没完。

  我说,没完好啊,我们去领证。

  她抓住我胳膊一个劲的摇,真的不好啊,真的不好啊,真的不好啊!

  我说,让我再看看,我刚才没看仔细。

  她扬着头说,怎么样,不错吧。

  我说,嗯,好象还行,就是这衣服有点不配。

  什么叫好象呀,我这可花了五百块钱呢?她傲气十足的说,这可是发型设计师做的。

  我在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乖乖五百块钱做一个头发,她真舍得。我知道我要再说不好,耳根就休想清静。我说,嗯,很有个性。

  她说,美吧。

  我说,美。

  她哼着歌,不停的甩着手上的小包,好几次差点打着了行人的脸。我们高高兴兴的去延安路逛服装店,她拿着两件上衣在身上比较,问我是紫色的好,还是白色的好。我说紫色好,她就把那件紫色的上衣买了下来。经过帽子店时,她把一顶别致的帽子扣在头上,问我怎么样。我说,你的头发这么好,一戴帽子就不美了。她连忙把帽子扔到一边,就象那是一堆可恶的垃圾。

  照理说,我和陈疯子这样发展下去是有戏的,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却让我们俩变得有缘无份。事情的起因,还得从富丽堂皇说起。那是全城最有名的酒吧,我以前从来没有去过,关键是消费太高,自从罗克在那工作以后,我就想去开开眼界。我先是在电话问他,富丽堂皇到底怎么样。他豪爽的邀请我过去喝鸡尾酒,我说你请客呀,他很大方的表示没问题。

  那天晚上的雾很大,街的行人就象鬼魅一般,突然之间出现在你面前,等你醒过神来又悄然无踪。街旁的路灯也是睡眼惺忪,没一点往日的精神。经过广场时,温柔如水的音乐渗透在深秋的浓雾里,影影绰绰的人们,演绎着仙乐飘飘的情景。富丽堂皇的霓虹灯就象是一个蒙着面纱的*女郎,让人看不清她真实的面目。只有停车场上密密麻麻的高级小轿车,说明这是一个魅力十足的地方。

  酒吧很大,除了大厅还有包厢。大厅里坐着许多喝酒的男人和女人,两个年轻的女孩坐在墙边的秋千上吸烟。吧台边围着一帮穿着时尚的年轻人,两个调酒师倒握着瓶子在调酒,瓶子在他们手上象花儿一般,翻来覆去,旋转自如,煞是好看。我挤过吧台边的年轻人,踏过动感十足的舞池,在舞台一角找到了罗克。他带着我在舞池边的一个位子上坐了下来,点了一个果盘、两杯鸡尾酒、八支啤酒。桌子对着舞池的正中央,视角非常好,我说,妈的富丽堂皇的舞池可以踢足球了。他告诉我只有乐队的配乐在舞台上,真正的表演是在舞池里举行的。虽然这儿的环境要比变异好,但我还是喜欢变,因为这儿的啤酒的价格是变异的五倍。

  罗克兴致很高问我,你觉得咪咪怎么样?

  我说,很好啊,上次我去变异还见到她了。

  他举着杯子说,为我即将结婚干杯。

  我举着杯跟他轻轻的碰了一下说,祝贺你,咪咪同意了?

  他拿起果盘里的一小节甘蔗,有滋有味的嚼着,生活在他的嘴里变得甜丝丝的,他老公从戒毒所出来了,咪咪说过两天就跟他离婚。

  要是她老公不肯呢?我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不会的。罗克开始憧憬自己美好的未来,结婚后我们离开酒吧,开一家小店。

  我说,你不喜欢酒吧的工作吗?

  你不知道。他无限感慨的说,酒吧这种地方呆久了,迟早会出事的,再说咪咪的青春饭也吃到头了。

  我们俩坐着喝了一会酒,快到演出时,他起身离去。起身前,他把一杯酒送到我手里说,记住你是我的伴郎,但我希望你能找到一个伴娘管住你这个信马由缰的家伙。不一会,主持人宣布今晚的演出开始。先是有人在舞池中央唱歌,后来又有人演小品,再后来又来了一个十分漂亮的歌手。她先是用粗犷的嗓子唱《霸王别姬》,紧接着又用女人尖细嗓子唱《梅花三弄》。她的个子很高,脸部的轮廓有一点硬朗。她在台上扭来扭去,娇声娇气的让大家猜她是男人还是女人。大家开始哄笑,有人把桔子扔到胸脯上说,当然是女的了。她说,这位大哥你只猜对了一半,大家笑声不断,围着舞池边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她让大家跟她一起做一个节目,谁能把她抱起来转三个圈,她就送一件礼品给那个客人。这时她招手让舞池边一位穿休闲服的男士过去抱她,男士连忙往后缩,大家一窝疯的把他推到了歌手的怀里。他傻兮兮的笑笑,抱着她在舞池里转了三圈。服务生端着托盘过去站在她们面前,歌手和男士开始表演喝交杯酒。舞池边人们的哄笑、掌声、跺脚、口哨形成一阵骇人的海啸。就在这时,酒吧里所有的灯刷的一下全亮了,大家不约而同用手挡住刺眼的灯光。只听得尖叫声、混乱的奔跑声、桌椅的推动声、酒瓶撞倒的声音、叫骂声,整个现场乱成了一锅粥。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本能的朝门口冲动,我还没跑两步,就听见有人厉声的吼道,全部蹲下。我们听从命令双手放在头上向外走。外面一闪一闪的红色警灯,让我觉得自己在做梦。

  许多人被关在一个屋子里,不多一会有两个警察进来开始搜身,从一个中年人身上好象搜出了一些药片,然后把他带到别的地方去了。不多一会,那两个警察回来拿了一大叠相片让大家辩认。大家都摇头,我想我肯定不认识,没想到照片上有个人我很熟。警察盯了我一眼说,你好好想想。我当时很愚蠢,要是摇摇头就没事了,可是我指着照片上那个刀条脸的家伙说,我见过他。因为那天罗克揍他的时候,我印象特别的深。

  警察把我带到审讯室问我在什么地方见过他。我一五一十的交待了事情的经过,两个警察失望的说,这些我们都知道。他们放我走时说,有什么情况及时报告他们。我从警局出来没多一会,罗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是有人报案那里有人贩卖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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