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了灯就是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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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了灯就是暧昧-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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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恨我吧。”我说,嘴唇被牙齿磕破了,鲜血不住的滴下来。

  “我真的会恨你的。”她用手掩住胸部,蜷缩成一团,继而把头埋在臂弯里轻声抽泣。

  “就让你恨我吧。”我泄气了,心烦意乱的放开她,觉得毫无趣味。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发现嘴唇被自己咬出了一个大口子,脖子上和脸颊上都是她指甲挠出的血道子,摸上去火烧火燎的疼。

  “有意思吗?”我问自己。

  就让她恨我吧!我一边往伤口上涂药水一边想,她会恨我吗?我不过是她生命中可能遇见过的无耻男人中的一个,谁会刻意去纪念。

  回到客厅里,她并没有整理自己,依然在那里埋着头抽泣。

  现在终于有理由向她道歉了,我想,掏出电话查通讯簿,里面有一些跟我相好过的女人,都是在酒吧认识的,只要有钱就能召之即来。

  随便找到一个,打电话,问她有没有空。

  她恰好有空,我非常简洁的说:“来吧,我需要你。”

  她在电话里笑着骂:“你这个死鬼,现在才想起我来。”

  半个小时,女人来了,进门看到陆小雨,不由怔了怔。

  “你们在搞什么?”她问我。

  “没什么,咱们干咱们的,别管她。”我说,拉着女人进了房间。

  “你的脸怎么了?嘴巴怎么了?”她说:“我可不想惹麻烦,还是让我走吧。”

  “没事,跟你无关。”我说。

  “别骗我,我可不想牵连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外面那姑娘究竟被你怎么了?”

  “怎么了还用你来吗?”我说,熟练的搂她,她配合的吻我,把我嘴唇上的伤口弄得一阵阵剧痛。

  “别舔了,嘴巴都被你舔肿了。”我避开,把她放倒在床上。

  “你们男人就是这么猴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知道吧。看你样子被拒绝得很惨,伤自尊了吧。”她得意洋洋的笑:“太单纯的女生碰不得,要遭报应的。”

  “是吗。”我把手在她身上胡乱的摸了几把,索然无味,停下来:“你还是走吧,今天没心情。”

  “你搞什么鬼?”她惊讶的看着我。

  “没什么,就是觉得没意思了。”我说,从皮夹子里掏钱给她。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七章
陆小雨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连续几天,我都是早出晚归,故意避开她,或者她也在回避我。

  嘴唇上的伤很容易就好了,但是那晚的事情却一直令我耿耿于怀,严格说是令我自觉不齿。也许用一种下流方式来彻底断绝对一个人的想念,对我而言并不是一件坏事,这样就让我们在彼此的记忆中成为不愉快的过客。

  没有必要为那件事找借口,固然酒精的催发是一个原因,但不主要,把酒后乱性当做犯错的借口只有虚伪的人才这么干,最多只能算借酒发挥。电影上的男女喝了一点酒,就像吃了春 药一样抱在一起往床上滚,那都是假的,只不过是为了不难为情而互相用醉了来掩饰*,以便穿上衣服之后继续岸然道貌,君子还是君子,淑女依然是淑女。

  却无法恢复过去*形骸的生活,一切都让人厌倦,酒吧里的那些女人随口而出的情话使我看不到真实,失去*布的心灵如同被抛弃在一片无边无际的荒凉。又开始寂寞了,短短几个月,陆小雨在房间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她走了,我开始感到失落,这个时候才发现真正爱上一个女人却在失去之后是一件多么荒诞而痛苦的事情。持久的对着电脑发呆,没有了过去热衷于伪装成狭隘的民族主义者或是盲目的爱国主义者对某些国家和人民如泼妇一样慷慨激昂谩骂的热情也消退了,也不再能从虚幻的游戏中将刺刀狠狠捅进鬼子的胸膛中,看着敌人血浆迸出,听着那鬼哭狼嚎的惨叫,而享受到快意恩仇的乐趣。

  小黑不会再来了,贾铭也开始忙碌他的事情,他已经坚定了到乡下去创业的信念,目前只是等待协商的结果。孙丽丽则在幸福中等待成为一名骄傲的母亲,她将会在合适的时候向父母汇报跟贾铭进行漫长恋爱之后的成果,木已成舟,想来她的父母也无可奈何。

  暂时的平静掩盖了丁一跟安雯之间深不可测的裂痕,这对从来就不曾进行心灵交流的夫妻用他们自己才能明白的默契向外人展示了破镜重圆的假象,并借此来麻痹对方,血淋淋的伤口结了疤,稍不注意就会再次揭起一层皮肉。安雯允许丁一继续到酒楼做挂名老板,却并没有放松警惕,她继续坚持卡住男人的经济就是卡住男人命脉的原则,在成功收缴了丁一的私房钱之后,仍然牢牢掌控着丁一零花钱的配额。男人有钱就变坏,坏男人没有了钱也会变老实。以前的抗争一败涂地,丁一就像一头被骟得干干净净的叫驴那样老老实实、服服帖帖。

  公司里的高层变动并没有影响公司的运作,底下干活的人早就学会了按部就班,每天都是重复着同样的事情,只不过换了人发号施令。倒是那些不怎么受重视的中层管理有些慌乱,以前按照势力版图坚守阵地,互相笑着脸对峙,骨子里都想将对方置之死地,平时的工作则是一心要揪住对方的疏忽和漏洞。现在不同了,互为制肘的平衡被打破了,一方独大,另一方不得不小心谨慎,有些人迫不及待的弃暗投明,为了保住那份微不足道的职位,为了混口饭吃,不惜丑态毕露,对昔日宿敌点头哈腰,溜须拍马,不吝溢美之词。

  这些事与我们无关,不管上面如果争权夺利,不管是哪一派上位,都是需要劳动人民的,折腾的都是些不用干活的人。

  刘姐的权利很快被蟾蜍架空了,她采取了与她性格相左的退让,不去据理力争,显然是看透了这里的是是非非。所以在斗争如火如荼的时候,她全身而退,不是跳槽,而是被调往另一个分公司任职。

  在她离开之前,我单独跟她道别,这些年来,她既是上司又是大姐那样关心帮助过我。在公司楼下的小餐厅里简单吃了顿饭,她很认真的给我提了个建议,就是跳槽。

  她说:“这里的情况你也很清楚了,真才实学并不吃香。不过在外人看来,是大集团大公司,表面上非常风光,其实呢不过如此,就像一台大型机器,只要核心不坏,松了几颗螺丝不会影响运行。如果要替自己的发展打算,现在走最好,年龄和工作经验都够了,到别的地方完全可以争取一个好的职位。”

第八章
跳槽一直是我的愿望,这个愿望一直都是个不敢付之行动的预谋,如同一个胆小怕事的人,想出轨却又瞻前顾后的犹豫不决。如果把这份工作比成一个女人,想爱她却感觉不到她在爱我,做不到百分百的忠诚,就只能躺在同一张床上各做各的美梦,偶尔互相配合的欢爱一下。六年时间,从新人磨练成老油条,都不觉得对方重要,上司认为我不进取,也不给我进取的机会;我想进取,却找不到进取的路径,晃晃荡荡就过了六年。

  我现在开始认真的考虑跳槽的问题了,如果真要在这家公司从新职员混成老职员,心里总有些不甘。贾铭给我一些同学的名片,看头衔应该混得人模狗样。他要我去找他们,要想往上爬,人脉是关键。但是那些名字都不是我还记得住的,一两个依稀有点印象,想来他们对我的名字也是如此,淡薄得很,如果没人提醒,真不知道曾经一起在大学生活过四年。很悲哀自己的社交能力,现在去补救好像太势利。

  真的没有多少脸面去求那些已经被自己完全淡忘的老同学,冒然去会让别人为难,碰了壁更会让自己难堪。便在网上找了几家公司,选了几个技术含量不算太高的职位,投上几份简历,然后就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了。

  暂时还在公司里混着,几个月后合同就到期了,按照规定,合同到期,部门负责人会写个考评,以确定是不是还需要续约。我最期待的结果是蟾蜍给我写个很差的考评,根据新劳动法,不续约就要给六年的补偿金。钱对我而言永远不会多余,谁会和钱过不去,尽管面子上稍稍不好过,如果新公司给的条件优厚,放弃这点利益才算值得。

  但是在人事部干了这么久,已经非常清楚内情,现在公司并不想承担炒人的成本,除非是那些实在不像话的人,一般只会想办法逼人自己离职,把你打入冷宫,让你干些别人都不干的工作,天天让你的主管像训孙子一样的刁难你,别人加薪你不加,别人发奖金你没有,你愤恨不满,也不能怎么样,还不能旷工,不能违反公司规定。因为你得罪了领导,同事们都跟你保持距离,还有人会一天到晚去打你的小报告。劳动法上没有规定这个属于违法,你够坚强就继续忍受精神折磨,不然趁早卷铺盖滚蛋。

  天下之大,哪里都有容身之所,何必一根筋的在一棵树上吊死。

  很快,有两家小公司要我去面试,谈了一下,他们倒是不嫌弃我,只是我不太满意工资待遇,跟目前的收入相比增幅不到百分之十五。我的理想是哪怕不能翻上一番,至少要增加百分之五十,这样跳槽才有意义,否则就没有必要了,还不如继续在老地方要死不活的混着。

  所以没有谈好,好在自己并不是很急,找工作就像找老婆,要精挑细选,万一娶错了人,贻误时机,后悔终生。

  蟾蜍最近对我一反常态的客气和友好,因为人手不够,部门几个新婚不久的女同事迫不及待的去休产假,也不知道她们老公是不是整晚往她们肚子里打气,好像没几天功夫便一个个挺起了圆滚滚的肚子,像揣着一个反坦克地雷,脚步蹒跚的晃来晃去,我们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回避,生怕碰到了引信。

  我们只能分担这些人的工作,真的开始忙起来,上班都没有空上网聊天了,仿佛突然间充实了。

第九章
假如生活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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