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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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根-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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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妇,服侍你是她的本分,她又不掺乎你的工作,怎么就影响不好。”朱翠叶说着,转头来对着女儿樊彩花说:“你在这里少说话,少走动。”

  朱翠叶转身要走,又记起还有一句话没有交代,停下了脚步,侧身对余光晓说:“你有啥事不好开口,我可以去找你们的书记说。”说完话就回去了。

  樊彩花开始几天还比较规矩,只是一到晚上她不管余光晓困还是不困,乐意还是不乐意,就要余光晓干那事,余光晓心里不高兴,没那个心情,她就趴在余光晓的身上说:“你裤裆里那*不给我用,是省下是给你那个狐狸精野婆娘用呀!”余光晓的房子是间厦房,上面的顶棚是用席子做成的,根本不隔音,这边有个啥大动作,隔壁就听得清清楚楚。两边的邻居就将他们的私房活动当笑话说出来,惹得几个人大笑,余光晓听到后觉着很没有面子。樊彩花也开始盯余光晓的梢,看到余光晓和其他女人说话时就要问个究竟,弄得余光晓十分反感。这天上午樊彩花在食堂排队打饭,看到马素娥就在她的前边,就捎言带语地骂人家,马素娥实在忍不下去了,就质问了几句,樊彩花醋性大发,伸手揪住马素娥的头发,两个人就扭打在一起,樊彩花顺手把马素娥买好的饭泼了对方一身,余光晓听到呐喊声赶到食堂,看到这番情景,伸手就拉,大声呵斥,哪知樊彩花根本就不理他的这个茬,拉住余光晓一起骂,当众揭他们两人的短,余光晓实在是忍无可忍,一怒之下打了樊彩花的两个耳光,樊彩花就像个发怒的山猪,扭住余光晓破口大骂,众人七手八脚地将其拉开,樊彩花就在地上打滚撒泼,最后还是社长出面平息了这场事。

  余光晓再也不愿意看到樊彩花了,就将自己的铺盖拿了出来,临时住在办公室里。樊彩花气愤难平,找到杨文彪的家里将她知道的、猜到的关于余光晓和马素娥私通的事说了出来。第二天杨文彪和他的两个叔叔将余光晓拦在城关公社门口打了一顿后扬长而去。

  
  注:

  ﹙1﹚狗式的——方言。带有爱昵性的骂话,一般是用于长辈对晚辈或平辈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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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被迫调离<;一>;
余光晓被打得鼻口的血,被几个及时赶到的公社干部送进了城关卫生院,他悔恨交集,羞愧难当。书记、社长都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在公社的大门口自己的干部竟叫人打了,而且被打者是副社长、打人者是他情人的丈夫,这传扬出去无论是对余光晓本人还是公社的名声都不好,两个人一碰头就给派出所打了一个招呼,派出所立即出动了几个干警,赶到杨文彪的家里,将杨文彪和伙同他打人的那两个本家叔叔一起带上手铐带走,一街两巷的村里人谁也不敢上前阻拦,杨文彪那两个本家叔叔的老婆、女儿跑到杨文彪的家里哭哭啼啼,杨文彪的父母吓傻了眼,哆哆嗦嗦地失了方寸,家族中几个见过世面的长者来到杨文彪的家里,商量了一会后,杨文彪的父母领着杨文彪的弟弟找到马素娥的娘家。

  事发后马素娥觉得自己连站的一块地方都没有了,几乎是跑着回娘家的,作为一个女人出了这样的事情她今后怎样见人,这比打她一顿还叫她难受。这个该死的杨文彪,还有那个不知好歹的樊彩花,对他俩那点仅存的怜悯之心一下子变成了愤恨,她顿觉得人活着没有啥意思,还不如一死了之,何必要这样难、那样也难,她思索着自己应该选择的死法,又想到她死后的影响:第一她想到自己父母会终日以泪洗面,母亲会寻死觅活的;第二她想到余光晓会生不如死的,其他的人会有褒贬不一的议论。她转念一想,自己一死会把痛苦传导给自个最亲的亲人、最爱的男人,既然爱他们,这样做对吗?她的思想开始斗争了起来,为什么要干那令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呢?最后她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杨文彪的父母领着二儿子来到马家,马素娥的母亲不知内情就热情地将亲家公、亲家母让进正屋,马素娥听到外面的声音,关紧了房子门不出来,杨文彪的父母才将刚才所发生事情的过程大概地说了一下,素娥妈便责备道:“你们咋这样弄事,这可咋收场呀!”

  杨文彪的父母就把来求马素娥的想法说了出来,素娥妈说这样不是在难为自己的女儿吗?就想拒绝,但经不住亲家父母的苦苦哀求,把女儿硬性地叫了出来。看到马素娥蓬乱着头发,铁青着脸,木木地站着那儿,杨文彪的母亲走上去,拉着马素娥的手说:“媳妇,都是我那个不懂事的儿子惹下的事,扫了你的面子,叫你丢了人,我们来就想给你陪个不是。家里也乱成了一堆麻,我老两口求你说个情,叫他们放了那三个人……”杨文彪的母亲一边说着一边抹眼泪,她停下来,拉过来杨文彪的二弟,让其跪下替杨文彪赔罪。

  马素娥赶紧去拉那孩子,杨文彪的母亲说“你如果不答应的话,我也就给你跪下了!”马素娥急了,她说:“爹妈,你们别这样了好不好,你们这样是在逼我,我咋好意思去找领导,我的话咋说呀!”说完,扭过头去,任凭泪水长流。

  站在旁边的杨文彪的父亲开了口:“媳妇,我们都是些庄稼人,不通眼细﹙1﹚,找不到门路,到了那地方不会说话,怕把话说错了,把你越抹越黑。”

  马素娥心里又不得不翻腾起来,这件事是朝着她和余光晓来的,她躲也不是、面对着也不方便,光晓他挨了打正在住院,总不能眼看着别人往他正在流血的伤口上抹盐吧,要尽快让这件事过去,是她目前最明智的选择,想到这里她抬头对着杨文彪的父母说“爹、妈,你们回去吧,你让我冷静一下,再想办法解决。”

  杨文彪的父亲面露理解的神态,对着马素娥说:“媳妇,爹今天给你拍个胸膛,只要你出面能保释文彪他们出来,你就是我们的大恩人,你觉着跟着文彪窝囊,我同意你离婚,至于文彪那里我给他说。如果你觉得不方便离婚,以后你在外面的事我们谁也不过问了。我说话算数,绝不放屁!”老头子说毕,一同和老婆、孩子走了。

  到任不久的城关公社书记郑天明曾是聂广胜的部下,担任过县大队的小队长,他清楚余光晓的身世,在处理余光晓被打这件事上他很慎重,既要尽快地平息事态,又要体现组织纪律,具有一定的惩戒和教育作用,还不能给余光晓、马素娥造成很坏的影响。他和社长研究了一下,决定尽快将余光晓、马素娥调离。

  余光晓只是皮外受了一点伤,但他的心情糟透了,如果说他过去对樊彩花还有一定的少年情分和怜悯,这会儿已经荡然无存了,剩下的只有气愤和诅咒。他暗下了决心,豁出去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和樊彩花离婚,他再也没有心情看到那张令他厌恶至极的脸,他痛恨自己的懦弱,酿成了这样的后果,一害了自己,二害了素娥。他不知道自己今后怎样见人,如何面对素娥,此时他又开始牵心马素娥,他知道她今后遇到的麻烦事不会比自己少。

  第二天上午,郑天亮和社长来公社医院看望了他,在他的病床前,两位领导简单问了一下他的病情,冠冕堂皇的安慰了他几句,然后用公社的吉普车接他出了院,送到耿根生的家里。 。 想看书来

第二十章 被迫调离<;二>;
第二天上午,郑天亮和社长来公社医院看望了他,在他的病床前,两位领导简单问了一下他的病情,冠冕堂皇的安慰了他几句,然后用公社的吉普车接他出了院,送到耿根生的家里。

  耿根生是从郑天亮的口里知道情况的,昨天下午朱翠叶火急火燎她找到他,意思是求他出面尽快把这件事搁下,尽量地弥合女儿和女婿的感情,不要叫他们掰开脸皮。耿根生沉吟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咋这样糊涂,把事闹成了这个样子,这可咋收场呀!”最后答应朱翠叶尽力而为。

  耿根生看了一下余光晓的脸,显得还有些胀,有点象自言自语地说:“真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这个彩花呀,真不懂事儿。”就安排他住下了。

  马素娥在家里,坐也不是,睡也不是,心里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她不知道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第二天上午,公社的郑书记派人找来马素娥。马素娥一见到公社书记,低着头淌眼泪,郑书记安慰了她几句,告诉她考虑到目前的境况,公社决定调整一下她的工作,事先听听她的意见,意思是调她到公社购销社当主持工作的副主任,马素娥还能说什么呢,只有点头同意的份儿了。马素娥想提一下释放杨文彪的事,但她又不知道怎样开口,她得不念僧面念佛面,看在公婆苦苦哀求的份上尽一下心,站在那里没走的意思,郑天亮就问了一句:“你还有啥话说吗?”马素娥硬着头皮依然夯口夯腮着说不出口。

  三天后,余光晓被平调到离县城五六十里地的河口人民公社当了副社长。

  注:

  ﹙1﹚眼细——方言。关系、关节的意思。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一章   关坎受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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