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分的梅子- 第1部分

孤苦的童年
我叫梅子，60年代末出生在山西省五台山脚下的台怀镇。家中有爸爸、妈妈、还有大我15岁的哥哥叫顺子。

　　5岁时，爸爸就因为生病而离开了我们。在爸爸去世后就有哥哥帮助妈妈支撑着这个家，家里的收入就是种的几亩靠老天下雨才有收入的薄田，由于为给爸爸看病欠了别人的钱，我们家的日子过的很辛苦，有上顿没有下顿。哥哥初中没有毕业只好辍学，回家放羊，他每天放羊的时候还砍些山材背回家，换些粮食来添补家中的不足。妈妈很勤劳，也特别疼我们，那时，她为了让我们能健康地成长，每顿吃饭都是首先给我和哥哥盛满碗，而妈妈总是吃一点点，她说：“我是女人，肚子小，一吃就饱。”我和哥哥剩下的饭，妈妈总是偷偷地把它吃掉。由于每餐不能吃饱的妈妈总是瘦弱的身体，蜡黄的脸。

　　我9岁那年，妈妈也离开了我们。妈妈快不行时把我和哥哥叫过去；把我的手放到哥哥手里说：“顺子；妈妈对不起你们；我要走了；你要照顾好你的妹妹。”哥哥哭着说：“妈妈放心；有我在就不让妹妹受苦。”听大人们说，妈妈是被饿死的，我当时也不懂，只知道妈妈肚子小，不能多吃。看着妈妈躺在那里，我怎么叫她、摇她、她都不理我，哥哥说妈妈睡觉了，后来他们把妈妈放在木头盒子里，我就哭着要和妈妈在一起不让他们盖住盒子的盖子，姨姨说我妈妈去了天上，她在天上看着我，说我要是乖，妈妈就会过些日子来看我，要再哭闹妈妈就永远不回来了，听了这话我不敢哭闹了。

　　妈妈离去后，姨姨陪我们几天也回到自己家里去了，以后，就是我和哥哥、妹妹相依为命，哥哥早晨起来做好饭，吃饭后我去学校，哥哥去放羊，中午他不回来，我就吃些剩饭。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11岁我开始学着做饭，这样就可以让哥哥少操些心。14岁早晨起来突然身体下面流血了，我想用手堵住，但还是流，我和哥哥说我要死了，身体流血了，哥哥叫来了邻居大婶，她说不用怕，这是女人都有的事情，她回家拿来了一榻“草纸”告诉我垫在下面就可以了。后来偷着问同桌的晓霞，她说她去年就有了，她妈妈告诉她这是月经，女人都有的。自从月经来过以后，我就可是感觉女人和男人的区别，我和哥哥在一起，也感觉不方便，经常是她还没有起我就起来穿好了衣服。但是我们家就一间房屋，没有办法，就只能这样，那时，自己就想，将来我要有好大好多的房子。

　　在初中时，我经常没有新衣服穿，看到别的女孩的新衣服自己很羡慕，但是我知道自己是买不起的，我长的也很普通，又瘦又小，所以，班里有的男生对其他女生好，对我没有兴趣，好象我不是女人一样，而我心理想我是女人。16岁我初中毕业后，我的成绩优秀，哥哥坚持让我去上高中；但是我知道家里穷；以前借别人的钱还没有还清；不想让哥哥太劳累；而且；再借钱也很困难，因此就没有去上高中，自己在家做家务，也和哥哥一起忙地里的活。哥哥31了还没有成家，女人们嫌我家穷，还有我这个妹妹的累赘；我姨姨张罗着让我给哥哥换个媳妇，在我们哪里这样做叫换亲，有不少穷人家就是这样的；姨姨给找了一家，也是妹妹给她哥哥换，可是她哥哥已经38岁了，我哥哥坚决不同意，哥哥想让我嫁到城里去，离开我们贫穷的农村，过幸福的生活。他说我娶不娶媳妇无所谓，你能找到幸福，哥哥就放心了。我心里非常感激我的哥哥，想到我将来要挣好多好多的钱。给他盖漂亮的房屋，娶漂亮的媳妇。

朦胧的恋情
18岁那年，我们附近的山上建了个采石场；石子需要人工打，哪里招收打石子工人，开始说不要女人，后来，和老板说了我顶半个工，就把我留下了，虽然，工作累，但是我自己能挣钱了我很高兴；第一个月下来我把自己挣到的18元钱，拿给哥哥时，我好高兴，哥哥给我3元钱让我花，我给自己买了手绢、发卡，还买了两颗糖；给哥哥买了一盒纸烟；哥哥从来还没有抽过纸烟。后来，老板看我勤快就让我给工人做饭，并且把工钱提高到23元，我好高兴。和我在采石场的同村的一个男孩比我大两岁，以前不怎么惯，后来我们经常相跟着我采石场，慢慢就熟悉了，他叫二蛋，他喜欢看小说，经常在路上，或者休息时给我讲故事，他有亲戚在北京，他经常和我讲外面城里的事情，我认为他好有脑筋，什么也知道，逐渐习惯了天天他在我身边。就这样在采石场劳动了半年后的一天；回家时已经是傍晚了，路很黑，我心理有些害怕，不过想到有他在旁边，心里也就坦然了。他在路上给我讲《聊斋》里的故事，我听了好害怕，让他不要讲了，他就不讲了。不知道什么时侯他拉住了我的手，我感觉拉住他的手心理少了些害怕，走了一会儿，因为有刮风就有些声音，我的心感觉被抓紧了；突然，他说看前面是什么，我什么也没有想就抱住他了，他顺势把我抱的紧紧的。过了一会，我感觉到了他的体温，闻到了男人的气息，我的心突然剧烈跳了起来，感觉脸在发烧，我着急的推开了他，并且说：“讨厌。”然后，我就向前走了，他追上我，要拉我的手，我甩开了他，以后，我们就谁也没有说话，到我家门口，他说明天等我，我也没有说话，自己跑回了家。回到家里，半天还是感觉脸在发烧，心还跳的厉害，说不清楚，是害怕还是兴奋。坐了一会儿我又闻到在我衣服上有他的味道，于是我就去洗了衣服。晚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觉；脑袋里就想着被他抱住的情形；总是感觉闻到了他的味道。扪心自问我在心理是喜欢他的，喜欢他的幽默、喜欢他的有学问、喜欢他经常陪在我身边、也喜欢他的拥抱。我想到我推开他了、他会不会不高兴、他喜欢我吗？想不清楚了，头也疼了，我不管那么多了，我的睡觉了。

　　第二天，我从家里出来后，远远的看到他在前面向我这里张望，看到他我的心就特殊的跳了一下，然后感觉有些紧张，不知道见了该怎样和他说，说什么。以前和他在一起是很随便的，今天倒拘谨起来了，真想不明白！等待我快走近时；他就迎着我走过来；并且说：梅子；怎么看你没有精神呀？我说：没有呀？他接着说：梅子，我晚上没有睡好，看我眼睛红红的，我一看，真是呀。我说为什么呢？他说：一晚上就是梦梦。我梦到，我非常喜欢一个姑娘，我去拉他的手，结果她打了我，好象很生气的样子。我想她讨厌我，很郁闷就自杀了。。。。。。我接着说，打你不一定是讨厌你呀？也许是姑娘的一种羞涩表现或者是自卫的一种本能吧。我刚说完，他就笑嘻嘻的问我：梅子，你昨天生气了没有？我说没有，我是不习惯。他听了，高兴的蹦达了几下，就过来拉住我的手说：我晚上没有睡好觉，一直在想你，怕你生气了不再理我；想你身上的体香；我打了他一下说：想的美，我讨厌你？你是欺负我？不知道怎么了，说到欺负我，我感觉很委屈似的，一下眼睛就红了？他着急了就自己打自己几下，说：梅子，我对天发誓，我喜欢你，我知道你受了不少苦，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永远保护你，让你以后过幸福生活！我听了，心理好高兴，他真的喜欢我。我说：二蛋哥，我也喜欢你，不过我哥哥想让我嫁到城里去。他说，那我就到城市里打工去，挣好多钱来娶你。我说：好吧。就这样，他拉着我的手，高高兴兴的去上工了——

　　以后的一段时间，我和二蛋就天天一起去山上一起回来，经常手拉着手．我感觉很幸福，有人喜欢自己了。回到家里，也是一脸灿烂；哥哥问我有什么事情，这样高兴呀？我说没有，我自己乐呀。

　　然而，好景不长；有一天，我回家后，看到哥哥躺在炕上；我问：哥你是难受吗？什么地方不舒服？他没有理我，只是动了一下。我心理有些着急就上炕去摸他的头，心想他是不是发烧，结果我的手还没有接触到他的额头就被他的胳臂狠狠的打开了，（从小没有印象哥哥打过我，就是重话也没有说过）同时，他坐了起来。他问我：梅子，你是不是嫌弃这个家，急着想嫁人了？我说：没有呀？我还要好好陪哥哥呢？等待嫂嫂进门了我才嫁人。（这是我的真心话，没有人照顾哥哥我不放心）哥哥又问我：那人们说你和二蛋手拉手在一起是算什么呀？我着急的辩解说：没有呀，我和他只是相跟着上山呀？我和他什么也没有。说着我低下了头，我的心突突的跳个不停。半天哥哥才说：梅子，哥哥希望你能走出咱这穷山沟，等待机会找个城里的男人吧。你明天开始就不用去山上了，哥哥有能力养你。本来想说我就要去，可是话到嘴边就咽回去了，我心理还是怕我哥哥的。

　　第二天，我起来准备走，哥哥说：你不用去了，我上山去说吧。哥哥出去后碰到了二蛋，就和二蛋说：梅子以后不去山上了，你去和采石场的头儿说，让他再找人吧。二蛋也不敢问我哥什么就自己去上山了。就这天半后晌二蛋突然来了我家，他急着说：梅子，你怎么不去了。我说：哥哥听人说我们手拉着手就不让我去了。二蛋哥说：“我感觉到就是这样，那你准备还和我来往吗？”我说：“我也不知道了。我不敢违抗我哥哥呀！”晚上，二蛋来到了我家，他说：“顺子哥，石场的头儿想让梅子去，说现在也不好找人，让梅子再做些日子吧。”我哥哥说：“你告诉你们头儿吧，说梅子不去了。”哥哥的表情冷冷的，二蛋说完就走了。过了四天都没有见到二蛋，我感觉好郁闷，在家什么也不想做，饭也不想吃；脑中经常出现被二蛋哥抱着的情景；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听哥哥的不再理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