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官员司机的见证:坐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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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官员司机的见证:坐骑-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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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确实不是第一次了。原因很多,喝酒误事倒是常有的事情。

  然后,说的兴尽,就唱一些酸掉牙的曲子。

  妹妹你坐炕头,

  哥哥我揣*。

  恩恩爱爱,

  牵手荡悠悠

  ……

  钱斌又说:“赵哥!你也说一些关于你们领导的私情来助助兴。”

  我只是摇摇头,然后脸一下就红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给钱斌听。

  我说:“我只不过是一个‘车夫’,只要开好车,晚上回去,搂着自己的老婆睡觉就好了。其它的事情我才懒得去关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罪了谁都是不行的。再说了,那都是领导他们自己的事情,与我有屁关系。要是有一天领导吃喝嫖赌犯了罪,我也落得一身干净。免得被别人指着脊骨梁子骂十八代祖宗。” 

  我的这个伙计听了我这话,不仅一点也不恼火。倒是冷笑几声。

  钱斌说:“赵哥,你胆小怕事,应该上辈子是属鼠的。你这人经不得世面,就成不了气候。”

  我只是陪笑着。

  我说:“喝酒!喝酒!”

  钱斌说:“*大的事情,还有什么可隐瞒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就端起酒杯一个劲的喝。酒对于我来说,从陌生渐渐地变得有点迷恋,最终喝上瘾了。

  我的酒量可不小,这些都是我跟随马一鸣局长这多年磨练出来的。

  
  悦来饭店,坐了十几桌子的人。划拳喝酒。一个个喝的面红耳赤。

  一个包间,马一鸣和十几个分头领导,已经喝的地上堆了好多酒瓶子。满桌子的菜没动。

  马一鸣眯着醉眼,在口袋摸出手机。

  马一鸣局长酒量大,可也有遇到对手的时候,每到这个阶段,马一鸣局长就会打电话给我,让我出局。

  马一鸣说:“小赵,你来,今天我扛不住了。到时候丢人丢大了。”

  我说:“马局,你先抗一会,我这就过去。”

  
  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是被灌醉,可时间一长,我的酒量猛增,最后居然被别人说成是海量。

  和马一鸣喝酒的人很杂,有上级的领导。有社会上的朋友。还有一些纯粹是酒肉朋友。就好比*人。

  我的到来,似乎是重开酒局。我现不管三七二十一,敬酒每人三杯。

  酒过三巡,桌子上爬了一摊。好像得了瘟疫的鸡鸭猪。

  我说:“都醉了,来,起来,继续喝。我知道各位都是装醉。”

  马一鸣半躺在椅子上,竖着大拇指夸我。我回笑。

  马一鸣说:“赵弼!你他娘的真的就是一个酒酿饭袋。高,实在是高!”

  
  长期的和这些市县区委,这局那科的领导打交道,这些饭局是免不了的,自然也就能游刃有余,可以说小菜一碟了。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也学会了打官腔,说官话,办官事。而且学会了怎么欣赏玩弄女人。这大概就是实践是检验整理的唯一标准吧!

  马一鸣说:“赵弼,你他娘的会不会玩女人。不行;就别逞能。学坏容易,学好难!”

  不过,第一次我挺失败的,但我已堕落腐化,竟就这样的起步了。

  我全然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结局。

  以至于,在以后的人生中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困惑,迷茫。这些都是后话了。

  
  在这个圈圈里面混的久了,我才知道“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这话一点不虚假。

  这让我看清人生浮世图,就是报纸上写的,甚至报纸上或者小说里没有的人物,电视剧里面演员都演不出的形象,这饭局上也会百态尽显,五花八门,就好像一个花卉展览一样的,白的白,红的红,黑的黑。

  我在以后的很长的一段时间曾思考过,为什么在社会大集体中有人愿意扮演白脸,也有人愿意扮演红脸。但是,我却始终没有知道我扮演的是什么样的一个角色。

  
  时间久了,很自然,我也接触到了更高级别的人物。这些人物的历史背景都相当深厚,说出来,大家觉得原来这么大的官儿也喜好声色犬马啊!

  我很快明白了,只要人脱离不了低级趣味的时候,他就永远的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一样的,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着动物的本能。

  我每一次替马局长解围,那些和马一鸣局长吃饭喝酒的人就夸奖我。说:马一鸣局长的部下都是藏龙卧虎的高手。

  马一鸣笑着说:“我还金窝藏娇呢!”

  一句话把大家逗乐了。所有人都在会心的笑。会心的酒醉的笑。

  最后,特别的要在马一鸣的面前,替我说上几句奉承的好话。

  其实,这些话我一直不敢受用。

  马一鸣局长的心理反倒更加的喜欢、信赖我了。

  这以后有什么大小的事情,他不愿意跑腿,费口舌。他就给我说一声,我就会顶替马一鸣出局。把委托的事情给办的让马一鸣无话可说。

  我虽然是一个小车司机,可在很多人眼里,我已经是可以和马一鸣局长平起平坐的人物了。

  就连饭店的那些老板、服务小姐都要对我另眼相看,见了面还要寒暄几句,说的都是一些让人别扭的不能再别扭的话。他们生怕得罪了我这样的一个人物,会给他们带了无法预计的后果。

  他们一个个的不把我当一个开破小车的司机,而是一个吃着公家饭的官儿,仿佛我就是权利的象征。

  我的虚荣心就这样的接受了这一事实。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我已经和省市,还有地方上的一些领导干部混熟了。那些大的领导也就罢了,那些小领导可就对我要献殷勤,说恭维话,拍马吹风也就罢了。甚至还要请我出面给马一鸣局长说情,帮着解决遇到的各种难事。

  开始我不敢,因为我想我就是一个开车的司机,充其量也就是马一鸣局长的一个行动的交通工具。可是,马一鸣局长可不这么认为。

  马一鸣局长在好几次酒场和饭局上,直言不讳的对他的那帮在各单位的有头有脸的朋友拍胸脯。

  马一鸣说:“赵弼,你就是我马一鸣的一个影子,只要我马一鸣能办的事情,能帮上忙的,你们以后给赵弼说一声就是了,他现在比我的面子都大了。”

  我说:“马局说笑了!我还不知道我是谁。半斤八两的就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的。我这不是真的还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马一鸣一挥手,醉着眼睛笑。

  马一鸣说:“赵弼,我给你说多少回了。要有点胆量才是。咱们现在都是在一个锅里吃饭。有什么你和我的区别。你以后再这样的说,我就开…开……”

  马一鸣没说完,就爬在在饭桌上醉倒了。

  
  听了马一鸣的话,在座的人都要给我敬酒敬烟,添茶倒水,我受宠若及。

  我觉得马一鸣马局长一定又是喝高了,要不然绝不可能这样说的。

  当时,还把我吓出一身的冷汗。

  以为马一鸣知道我曾背着他干了几件受贿的事情。这是给我发出的一个警告的信号,言下之意就是告诉我要收敛一些才是。

  这件事后,我做事更加的小心谨慎了!可是,还真的有人就拿着马一鸣的话找到了我,说:“赵老弟,这事情,非你办不成。”

  他们把要办的事情一说,然后把完成事情的筹码摆明。我要是不办,他们就直接找马一鸣局长。

  我推脱不敢接受。

  我说:“你们还真的把我当人看,可是我位低权轻,这个还真的办不了。你们还是找马局长好了。”

  办事情的人竟不依不饶的认了死脸,逼得我简直是不干也得干才是。我只好让这些办事的人给马一鸣打电话。

  电话一通,马一鸣就说让我接电话,不容我解释,马一鸣下了命令。

  马一鸣说:“赵弼!这么点小*事情,你看着办就好了。我不是已经给你一把尚方宝剑了,怕什么!再说了,出了事情还是我顶着。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不必打电话给我。除非实在推脱不掉的。”

  最后这一句话是马一鸣特别叮嘱我的。我这才感觉我算是个人才。

  天生的干大事的人才。

  马一鸣说的这个“特别”,我心里很清楚指的是什么人。

  就好像我当初给马一鸣局长开车的时候,我的妻子郝秀梅叮嘱我的话一样的。

  郝秀梅说:“马局长的性命就在你赵弼的手里。就是你有一个闪失,马局长也不能磕磕碰碰一下。马一鸣局长的命比你的金贵千倍万倍都不止。”

  我说:“你嫁给我赵弼,还是嫁给马一鸣了。咱们胳膊腿老是往外拐。”

  郝秀梅一下像发情的母狮子。又像农村的悍妇。一跳三尺高。

  郝秀梅说:“姓赵的,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再敢放这样的没鼻子没眼的屁,小心我跟你急。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跟着马一鸣的时间长了,我办起事情来也就是轻车熟路的。

  找我办事的人日渐的也就多了,从上至市里面的,从下到地方小区的;同时,给我赵弼面子,买我赵弼人情的人也就多了。

  我觉得我现在哪里就是一个“车夫”,简直是和那些领导没什么区别。车子虽然是马一鸣局长的,可是马一鸣局长的也就是我的。

  马一鸣用车的时间比我少多了。

  马一鸣自从认识了一个叫做卢静的女孩后,就把所有的酒场应酬全让我担着,这让我的位置直线上升,更加显得无足轻重了。

  我不敢怠慢,也不敢推脱,只要有事情,我都能处理的极其妥善,从不给马一鸣留下尾巴。

  马一鸣对此无比的满意。

  就这样的我们两人达成了一种默契,从心里到职位级别,马一鸣认可了我办事的能力。

  我除了每天接送马一鸣局长上下班,我就几乎再见不到马一鸣的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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