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缓合贫富差异矛盾:贫富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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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缓合贫富差异矛盾:贫富天平-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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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南翔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脚说:“刘伯,我去白鹤工作了这么些日子,自己认真回忆起来,还是尽职尽责了,但离你的要求差距还很大。我今天来,一是来看望刘伯,二是来向刘伯讨教,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
  兰萍看出来了,刘伯更是高兴了,已经没有批评南翔的意思。果然刘伯说:“南翔,工作上的事我是相信你的。我现在只有两个担心,一是你千万不要把工作上的矛盾私人化了,上次我打电话也跟你说过这个意思,连高蓓这孩子都跟着你们受惊啊!二是在工作中,一定不要凭个人意气,要深明孰轻孰重。有些事你不要以为只有你一人明白,其实你认为不明白的人,恰是比你更为明白的人。”
  高南翔接话说:“刘伯,你这话太有哲理了。”
  刘伯说:“白鹤最近以来,好像不太稳定。从我了解的情况来看,翻来覆去就因为一个叫什么皮革苏的问题。这个问题应该不难解决嘛!为什么就给全市的经济工作带来这么大的影响呢?”
  高南翔记起兰萍说过,在刘伯面前,他是不能说是自己坚决要抓皮革苏的,怕因此和刘伯的话谈不下去。高南翔说:“刘伯,抓皮革苏是万代市长的意见。他这个人倔哪!”高南翔这么试探着说,刘伯是表扬或者批评,他都给自己留了转弯的地方。他看了看刘伯的脸色,刘伯脸上轻松了,但刘伯没有说轻松的话,只是说:“那是你们白鹤的政事,我不干预。不过我要告诉你,做大事的人,时时都要明白什么是大事。不要把大事当成小事,也不要把小事当成大事。”
  兰萍看着南翔说:“刘伯的话你记住了吗?”
  高南翔说:“记住了,专门来听刘伯讲话,哪能不记住呢!”
  兰萍一看表,不早了,想着南翔这么久不回家,就站起来说:“刘伯,伯母,那我们走了。”
  刘伯很理解年轻的夫妻的事,说:“好,不早了,高蓓还在家里等着你们吧?”
  兰萍说:“这些日子,高蓓一直在念着她爸。”
  送到门口,刘伯又话犹未尽,说:“南翔,好好干,该帮你说话时,刘伯还是要帮你说的。”
  高南翔说:“那就太感谢刘伯了。”
  回家路上,高南翔一句话也没有跟兰萍说。
  兰萍说:“你在想什么?这么哑着?”
  高南翔说:“我在想,这次来见刘伯到底解决了什么问题。”
  兰萍说:“你这还要想吗?这不,刘伯就明白抓皮革苏不是你坚决要抓,是万代市长要抓嘛!因此,引起的那些事情,直接责任都不在你。”
  高南翔说:“我就是为这事儿才心里愧疚得不好受。明明是我的事却推到人家头上去。”
  兰萍说:“我知道你不好受。但是,你想过没有,在白鹤,你头上的事,任何人也无法代你担责任;别人头上的事,任何人你都可以给他担责任。你难道这也不明白?你暂时往他头上推一推有什么不好呢?何况万市长也确实说过要抓皮革苏这话呢!你这也不过是虚晃一招,你帮他的机会还多得是。”
  高南翔一想,这话倒也是,迂回一下也并非坏事,他为万代市长赔情的时间还长得很哪!高南翔说:“兰萍啊,其实,白鹤这个市委书记,你比我更适合。”
  兰萍说:“真要我当个市委书记,肯定比你当得好!”
  

贫富天平12(1)
高南翔和兰萍回到家时,家里的灯已全都熄了。高南翔开了客厅的灯,到高蓓房门口一看,门上贴了个纸条:“爸妈,我先睡了,你们不要打搅我。”
  高南翔看了看表,十点钟,他笑了笑,说:“现在高蓓每天都这个时候睡觉吗?我在家的时候,她每天都是不过十一点不睡啊!”
  兰萍说:“高蓓懂大人的事儿了。平时也是不过十一点不睡的,今天是见你回来了才睡得这么早。你一离开这个家,她就变得懂事多了。”
  高南翔明白女儿知道关心爸爸了,更加喜欢自己这个宝贝女儿,说:“兰萍啊,我不在家了,你要多关心她一些。”
  兰萍说她也很忙,常常关照不了高蓓。高南翔说着又想起可怜的宋春兰来了,说:“不过,和农村的孩子们比,高蓓还是很幸福的,农村有的孩子是读书的钱都要自己找啊!”
  兰萍知道高南翔的情感已经属于白鹤,不再往下说这个话题,这肯定是一个说不完的沉重话题,只得催着高南翔说:“你先洗澡吧。”
  高南翔说:“女儿已经睡了,我们一起洗吧。”
  兰萍看了看女儿门上那张纸条,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以前,高南翔和兰萍有洗鸳鸯澡的习惯,每到周末,他们就要等到女儿睡后的十二点多钟洗澡。他们赤条条地站在淋浴里,像两条鱼在水里游动,嬉戏,人生中的沉重都被暂时放下来,异性身体的美丽给视觉带来无限的愉悦,亲昵的调笑是那样地幸福。高南翔曾经这样想过,一对夫妻,如果一方在外面寻找男女之间的快乐,那肯定是因为在家里没有得到应该得到的快乐;如若不然,那就是不为圣贤,愿为禽兽了。
  高南翔见兰萍没有答应,就说:“兰萍,这些日子我不在家,你变得生疏了。”
  兰萍说:“才十点半钟,我的生物钟可能还没有到点。”
  高南翔说:“我来给你的指针往前拨一下。”高南翔拉了拉兰萍的手,两人就进了浴室。
  高南翔关浴室窗户之前,看了看窗外。往下看,万家灯火尽收眼底,深夜看都市,使人感到城市的血脉就是大街上的华灯和流动的车辆;抬头一望,一轮明月正多情地浮在深蓝的天空。高南翔说:“兰萍,今夜的月亮好圆啊!”
  兰萍说:“你以为它是为我们圆的?你回不回来,它每到十五十六都是那么圆。”
  高南翔说:“每到月亮圆了你都望着月亮想我回来是不是?”
  兰萍说:“谁想你回来了!”
  高南翔笑了笑,没有关窗子,拉上了窗帘。
  于是,灯光和淋浴的水蒸气搅和在一起,雾蒙蒙的浴室里,弥漫着他们的幸福和激情……
  高南翔说:“兰萍,每到周末,我就想起我们的这份幸福。好些日子没有享受到这份幸福了。”
  兰萍轻轻地搂了高南翔的腰,说:“其实,幸福都积累在这里,隔得久些,会感到更幸福一些。”
  高南翔说:“兰萍,你还是跟我到白鹤去吧!”
  兰萍说:“你以为我不想跟你去啊?可是有很多事情一细想,就觉得真要是去了就不好办了,尤其是高蓓读书的事让我担心,白鹤的教学质量真能像你说的那样让人放心吗?再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省城到底还是比白鹤好,谁不想往省城里调?下去了,谁能说定什么时候回得来?”
  高南翔说:“我现在考虑的已经不是这些问题了。我只是觉得离不开你,我在白鹤需要你!”高南翔把兰萍紧紧搂在怀里,说得很深情,兰萍听得很感动,她忍不住更加搂紧了高南翔说:“南翔,我又能帮你什么呢?”

贫富天平12(2)
高南翔说:“如果不是你给我在刘伯那儿打圆场,刘伯恐怕就要改变对我的看法了。”
  兰萍说:“这算什么呢!更重要的是你要吸取教训,像皮革苏这样的问题,你不要把矛盾揽到自己头上来。你早就不该把自己放在第一线当士兵,你要明白,在白鹤你是最高指挥官。”
  高南翔说:“你现在说话这么容易,事情都怕具体,当时如果不是我态度那样坚决,这皮革苏就逍遥法外了。兰萍你想想,一个十三岁的女孩让他糟蹋了,女孩的爸爸跪在我面前告状,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核实了这件事情,我能看着富人这么作贱穷人坐视不管吗?我是市委书记,如果我这也怕矛盾惹到自己头上来,那也怕矛盾惹到自己头上来,不为这些穷老百姓说话办事,我还去当这个市委书记干什么?我在省委机关工作不好吗?不到下面去,我还可以眼不见为净!”
  兰萍说:“南翔,你还是这个农民脾气!现在你需要的不是匹夫之勇,而是大智大勇。当领导不是老百姓相骂打架,当领导是要讲究艺术的。我从小就看见我爸还有刘伯和别人的很多斗争,都是在端茶喝酒说笑话中完成的,最激烈的斗争往往是用幽默风趣的比喻说出来。战国时有一位左师公劝说赵太后不要溺爱幼子,要为儿子计远之。赵太后是一位非常气盛偏执的人,但这位左师公先从身体和饭量说起,慢慢引出道理来,劝说得非常成功。你也是熟悉这个老故事的。什么是艺术,我理解,艺术就是曲。做人也一样,普通人要直,而领导要曲。”
  兰萍这么一说,高南翔想起今晚和刘伯在一种亲情中谈政事的效果,他服了兰萍。高南翔说:“兰萍,恐怕只有你跟我到白鹤去,我才不会有那么多麻烦。我现在在白鹤工作很累,生活很孤独。”高南翔说这话时,下意识地记起了自己房间的服务员小左。
  兰萍说:“我理解你。这个时候你一定要记住你是下去锻炼的,你还要上来。你千万不要被眼前形形色色的事情所绊倒。你是白鹤最大的官了,在那里,你要什么都可以轻易地得到。孤独时宁愿找个公事出差回家来,千万不要管不住自己。”
  高南翔当然听懂了妻子的话,说:“这你不用操心,我想在女人身上得到的快乐,都在自己妻子身上得到了。我还有什么必要去拈花惹草,讨个蜂蜇虫咬呢!我真是需要你在工作上帮助我。”
  兰萍松开高南翔的身子,双手抹了一把脸,说:“我就是要去,也要等到高蓓初中毕业再到白鹤读高中。初中阶段中途转学有害无益。”
  高南翔说:“那就是说,你答应去白鹤了?”
  兰萍说:“人啊,什么都不怕,只怕感情这东西!”
  高南翔将兰萍揽过身来,又轻轻地搂在怀里亲了一下,温暖的水丝淋在他们身上,从他们的肌肤间温温地流过去,抚得他们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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