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之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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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续之情缘-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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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你怎么才来呀?”妈妈一定是翘首企盼多时了。那时没有手机,没有私家电话,联络起来着实不方便。

“啊,啊,”我含含糊糊地嘟囔着,“我忘了带东西,回家取了一趟。”

“马上就演正片了,快看吧,你不是最爱看侦探片的吗?”妈妈关心的话语让我倍感温暖。

我抬头一看,果然屏幕上已经打出了片头字幕。

我感到很奇怪,按照惯例,新闻纪录片一般要演20分钟。从我听到放映纪录片的音乐开始,刨去下楼和到操场的时间,算下来我在大坑里要足足待上15分钟的时间,这太不可思议了。在我的印象当中,自我栽进坑里到爬出大坑,前后仅几分钟而已,怎么会耽搁这么长时间呢?我感到很迷惑。

妈妈看到我站在那里发呆,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示意我坐下来,免得挡着后面的人。

我顺从地坐在小凳子上,正准备好好看电影。不承想妈妈的一声惊叫下了我一大跳,“哎,你的裤子怎么破了?你摔跤了?伤着没有?”妈妈连珠炮式的提问把我弄得莫名其妙。

“没有啊。”我顺着妈妈的眼光往自己的左腿上看去。果真看见一个十分巨大的直角形口子,怪不得妈妈如此的惊慌呢,“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的确弄不清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我却明白这是“阿峻哥”的恩惠,否则的话,今天我可要大难临头了。

“腿疼不疼?”妈妈说着用手按了按我的左腿。

“不疼。”我说的是真话,的的确确没有不适的感觉。

“以后可要小心啊。”妈妈不放心地说道。

我更加纳闷了,这裤子肯定是刚才摔进大坑里时划破的,怎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电影开始了,我的精神为之一振,脑筋也为之一换。没有时间容我再多想,我饶有兴味地观赏了这部精彩的影片。

除了小提琴和舞蹈,我最感兴趣的就是侦探推理。我折服于侦探们精密的逻辑思维,我喜欢听妈妈讲福尔莫斯。对于精彩的推理片断,我会激动得扼腕顿首,甚至拍案惊呼“绝了”。

我曾经萌生了一个幼稚的愿望,就是将来我长大以后,要写一部侦探推理小说,不到最后一步,任何人都猜不到凶手是谁。这个愿望后来实现了,我真的写出了一部很不错的侦探小说,这是后话。

我的推理细胞经由今晚影片的熏陶,又上升了一个台阶。大家下面就可以看到,对于一个才满7岁的小孩子来讲,委实不易。

电影散场以后,大家各回各家,鱼贯而行。当走到大坑旁时,我下意识地往坑里看了一眼,只见那个差点要了我的命的铁棍子依然高高地耸立在那里。那样子好像是在向我诉说着什么,或者是提醒着什么。总之,我的内心久久不能够平静下来,因为我感到有众多的疑点需要我去澄清,有众多的问题需要我去弄明白。

我边走边想,边走边捋思路,俨然一副探长神态。哈。

059推理

 059推理

我在想,整个事件有三个不可思议的地方:

1.我明明是栽下去的,怎么到了坑里,反而是躺着了呢?

2.现实当中明明过了15分钟,而我怎么只觉得过了5分钟呢?那多出来的10分钟哪去了呢?

3.我的裤子到底是哪根铁棍划破的?我观察了坑里的情况,只有险些取我性命的那根管子是朝上的,其余的管子均是平放着的,不太可能划破我的裤子。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的脑子飞快地转着,找寻着答案。就在我走台阶上四楼回家的路途中,我得出了以下的结论:

1.是“阿峻哥”托住了我,将我翻转过来,同时将我的胳膊窝撑开,以便让那根可怕的铁管子从胳膊窝处伸出来而不致伤害到我。

2.“阿峻哥”做这件事情一定很费时,以至于整整用了10分钟的时间。在这10分钟的时间里,我被“阿峻哥”用某种方法催眠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3.也许我已经受了伤,是“阿峻哥”让时光倒流了,我受伤的地方自然就“痊愈”了,而裤子则无法复原。所以裤子破了,而我则安好。

这就是小孩子的思维,不受任何约束的幻想。然而统统被我言中了。只是当时的我尚还不知道这一点。

到家了,大家洗漱完毕,赶紧都上床睡觉去了。妈妈悄悄来到我的床前,小声地问我,“雪儿,你没事吧?”妈妈一定是看到我若有所思的神情,在担心我呢。

“妈妈,人到底有没有灵魂啊?”我的心里是藏不住事情的,一开口就将自己的心思和盘托出了。

“雪儿,我可怜的孩子,”妈妈一脸的无奈,神色黯然地说,“妈妈相信人是有灵魂的。但是,”妈妈忽然严肃地说道,“这种事情只能跟妈妈说,跟别人都不要说,雪儿知道吗?”

“嗯。”我使劲地点点头,似乎要以此来加强妈妈的信任度。

雅芬此时心里难过极了,她最担心的事情现在已经显露了端倪。雪儿因为她身世的问题,已经对现实和灵界产生了错觉和幻觉,她辨别不出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幻的。这种情形正常人是想象不出来的,也感受不到的。可怜的雪儿,小小年纪就碰到了这样严峻的问题。这个问题就是大人也解决不了,更何况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呢?

“妈妈,”我近乎哀求地说道,“你能告诉我“阿峻哥”是谁吗?我很想知道。”

虽然雅芬惊奇于雪儿如此的问话,但是她还是默默地接受了。因为这一切在她看来都是命中注定了的。

“孩子,妈妈也只知道一点点,”雅芬回忆起当初身怀雪儿时,雪儿曾经告诉过她的话,“阿峻好像吃了很多苦,他最后死的很冤枉。”

“他是怎么死的?”我刨根问底地说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妈妈接着又说,“今天太晚了,别想了。以后慢慢就会知道了。”其实这只是雅芬的一句安慰话,以后的事情,雅芬又怎么会知道呢?就是现在她们俩在讨论的事情,她也还搞不清楚呢。她们在谈论着一个并非现实中的但又是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人物。

我一听,知道今天万难得到满意的答复了,心里一阵难过,不禁落下泪来。两颗硕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

妈妈一把抱住我,搂在怀里,嘴里喃喃地说道,“好孩子,别哭,妈妈理解你。”

我真是幸运,有妈妈的理解,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啊!否则的话,我简直要郁闷死了。

060潭柘寺算命

 060潭柘寺算命

趁着放假,市委家属大院组织了一次大规模的郊外游玩活动,目的地是潭柘寺。这是一座比北京市还要古老的寺庙,民间素有“先有潭柘寺,后有北京城”的说法。

市委凑了八辆大轿子车,居然都装得满满的。我们全家出动,一行六口人,两个大人,四个孩子,热闹非凡。光鸡蛋就带了12只,正好一打。还有各式各样的点心、水果。对于孩子们来讲,开心莫过于有好吃的、好玩的,现在都齐全了。因此说那次旅行的记忆应该是甜美的,如果没有出现后来那件事的话。

很遗憾,给大家的快乐蒙上一层薄纱的人正是我这个天生就多事的人。

在寺庙的门口有一个摆地摊看手相面相的算命先生,大家都凑过去看热闹,因为他说得的确很有味道,所以生意十分兴隆。

我们家最先挑头的是我的大哥小刚,当他听到他的同班同学算了之后被告知将来是要当大官的时候,自己也蠢蠢欲动了,缠着爸妈出钱给他算上一算。

二哥小强也起着哄嚷嚷着。算一卦5角钱,要算四个孩子都得算,包括小花在内。小花姐倒是腼腆地推让了一番。我则是朦朦胧胧地跟着感觉走,算不算随便。就这样,我们四个孩子每个人都得到了两句判语。

小刚哥的判语是这样的:寒窗几度何时休?终在窗内执笔来。说得太准了,我大哥真正是读书读到博士后,后来留校当教授。

小强哥的判语如下:眼疾手快如有神,白描重彩总相宜。说得更神了,这分明是在说我二哥将来是要当画家的,事实上正是如此,我二哥的名气还不小呢。

小花姐的判语很有意思:南来北往傍水居,黑龙一条天上来。小花姐从江浙老家来京,后来嫁给了东北的复员军人,可谓从南边来往北边去也。后来在黑龙江安了家,真正是傍水而居。更神的是,她嫁的是一位退伍的飞行员,名字叫大龙。太神了。

最后是我的判语,如果当时知道哥哥姐姐的判语这么应验的话,那我妈妈一定当时就发疯了,因为我的判语实在是太可怕了。

幸亏人类的智慧还不足以认知未来的事情,所以人类尚还可以苟且偷生地过过现在的日子,而不至于因将来的忧患影响到现在的境况。

我的判语是:人非人来凤非凤,梦魂萦绕阴阳间。我看到妈妈那拿着纸条的手在颤抖着,嘴唇咬得都泛白了。这分明是在说我的人生之路是一条飘忽不定的崎岖之路。妈妈怎么能不担忧呢?虽然我之前的路就已经是够坎坷的了,但是妈妈还是希望我以后的路好走一些的。

爸爸见状冲着算命先生不满意地说道,“你这叫算的什么呀?请你解释解释。”

算命先生不温不怒,伸手拉住我的两只小手,摊开来,示意我爸妈来看,并且耐心地解释道,“你们看,这孩子的手掌纹是很特别的,三线合一,这叫通关手。她的两只手都是这样的,这就更少见了。”他停了停,侧目观察了一下我爸妈的表情,见他们都很认真地在听着,就继续说道,“这样的人要么是绝顶聪明,要么就是痴傻呆狂。”说到这里,他凑近爸妈,故作玄虚地小声耳语道,“您这孩子的根基很特别,她不是一般的人。”

061解卦

 061解卦

其实妈妈的心里什么都明白,她知道算命先生说的都对。我的前身的的确确不是人,而是神仙,我的前世是公主,是人中之凤,而我现在则不是,这正好应验了第一句,“人非人来凤非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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