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全部,她是那么爱你——”
想及此,她的心里就好难过。
“她爱我,我就要爱她吗?”温雅成声音冷漠。
“那你爱我,我就要爱你吗?”盛夏愤怒的反问。
两人之间就这么沉默下来。
盛夏心里住了一个鬼,那个鬼名字叫心虚,她其实很清楚自已怨恨的不是他温雅成,而是当年那一刹对他失了神的女孩。
所以她就被抓了把柄,所以他就可以如此理直气壮。
人都会犯错的,也应该有一次被原谅的机会,可是没有人原谅她,而陌光年用另一个真相超越了她,击溃了,从此,他们都不用祈求彼此的原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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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
黑色的跑车像暴怒的雄狮般怒吼而来,停在店门外。
陌光年一身黑,加上那张杀气腾腾的脸,尽管他俊美养眼,也让人退避三舍。
他就这么雷厉风行的走进店门。
“对不起先生,今晚我们这里被包场了!”
服务生的话还没有说完,陌光年就无视的越过她,来到温雅成跟盛夏的面前,一把将桌子掀翻!
你还不如一刀桶进我的脖子
“哐当——”
桌子撞击到了玻璃窗上,巨大的声响回荡在无边的夜色中。
现场一片狼藉,调味料,虾饺,玻璃碎片,筷子,各种东西飞散开来,弹到了盛夏跟温雅成,以及陌光年自已的身上。
盛夏只觉一股子温热从脖子上流下来,甜腻而浓郁的血腥味流淌下来,疼痛来的很慢,黑暗却来的很快,,,
眼前是陌光年由凶神恶煞变的紧张万分的脸,耳边是他跟温雅成一遍遍的叫唤。
“盛夏——”
“盛夏——”
风从那支离破碎的洞口中吹进来,外面是越聚越多的人。
陌光年拿出手帕,捂住她不掉渗血的脖子,抱着她往外走:“夏夏,老婆,没事的,没事的,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温雅成跟上去,事故来的是这么突然,一场刀光剑影,你死我活的闹剧还未开始,就所料不及的方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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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重的迷雾,盛夏睁开的沉重的眼皮。
心电图嘟嘟嘟的声音平缓而规律的跳动,她的眼神恍恍惚惚的没有焦距。
“她醒了!”一道女声响起。
盛夏艰难的转了转脖子,看到陌家大少奶奶秦秋岚的脸:“大嫂!”
“别说话,你现在要好好休息!”秦秋岚关切而紧张的说。
一直守在病房里面的陌家人走过来看她,把病chuang给围了个紧。
陌华裳,陌宇贤,陌宇轩,孙丽美,还有那个陌境葵都在,独独不见陌光年,他们围着她用同情的眼神安慰,说着浮于表面的好听话。
盛夏一概用微笑的回答,不能说话,真是省了不少的力气。
待他们走了,她真是由心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静心回想,记忆从与温雅成彼此沉默那里开始断裂,最后的是巨响还有更钟混乱,还有,,,陌光年的脸。
所以,桌上是陌光年那神经病掀的?
“嘎——”房间轻轻开了。
陌光年从外面进来。
他坐到病chuang边,往她脸上瞄去:“你怎么样?”
“很显然,我还没死!”盛夏淡的回答。
再怎么缺心眼的人也不会对杀人凶手报以好脸色吧,她刚才差点就死在他手上了。
陌光年表情一阵的不自然:“不作死就不会死!”
他演练好的道歉,到了嘴边就直接变成欠抽的话,可说都说了还能如何。
“呵,”盛夏冷笑的讽刺她:“你还不如提着尖刀冲进来桶进我的脖子呢,那多省事啊,干嘛用那么婉转曲折的方式。”
“有胆再跟温雅成去幽会,我会直接打断你的腿,把你锁进阁楼。”陌光年威胁她。
“那你跟安戚月上chuang,我要不要扛着煤气罐去炸死你们呢?”盛夏很真诚的反问他。
“盛夏你别老把戚月拖出来当挡箭牌,她比你可爱一万倍!”陌光年口不择言的反击过去。
盛夏胸口高高的起伏:“她可爱那你去找她吧,别在这里管我的事,另外,我要说,那么贱的挡箭牌我用不起,滚!”
这些年我们究竟失去了什么
他一声亲昵的戚月击溃了她所有的理智,钉子扎的那么深,本来就是碰不得一分一毫的,他还徒手转了一个圈。
看她气的小脸发白,躺在病床上脆弱不堪的模样,他的心还是软化了。
老神在在翘起二郎腿,他笑的狡诈:“我走了,好让温雅成偷偷进来是吧,你想的美,这几天我哪都不会去,我就守着你!”
最后三个字像一道柔顺剂注入盛夏的心底。
起伏的情绪平复了一些,她白了他一眼,拉高被子,鼻腔里闷闷的哼出声来:“随便你!”
她侧过身去背对着他。
病房里静悄悄的。
陌光年拖过一张沙发,把灯调暗,靠躺在上面,黑眸也渐渐沉淀。
他承认今天自已太冲动了,可看到他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吃宵夜就会让他想起看到三年前他们睡着一起的画面,所有理智在一瞬间都被丢去喂了狗。
合上眼睛,他才知道自已真的累了。
凌晨是个微妙的时间,每个人都能在安静中抚慰自已的灵魂,那伤痕累累又满目疮痍的灵魂。
盛夏睁着眼睛,看着玻璃窗上反射出来景象,那昏黄柔和笼罩着他俊美无暇的脸颊,他睡着的样子,不再像从前那样,像个没有心机的大男孩,他皱着眉头,面容肃穆,好像很沧桑。
她伸手在虚无中碰触他的脸,陌光年,这些年,我们究竟失去了什么?
眼泪滴落,蒸发到了凌晨哀伤的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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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眼前勺子里的汤,盛夏表情慎重。
“你到底喝不喝?”陌光年被她这该死的表情弄的火大,他的手都快举酸了。
“话说,你没在里面下毒吧?”盛夏问出了心底的担忧,因为昨天的事他差点弄死她,今天忽然买鸡汤给她喝,怎么看都像是要毒杀她。
“盛夏,你信不信我把我从窗户里扔出去!”陌光年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必须要喝?”
“张嘴——”他用你不张开我就给你倒进去的威吓眼神压迫她。
盛夏这才乖乖的张了嘴,喝掉勺子里的汤。
对持了太久人,汤都已经冷掉了,不过鲜美的味道还保留着。
陌光年顺势坐在chuang沿,神情平和的一勺一勺喂她喝。
两人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各自都是小心翼翼的不发出声音,仿佛对待一件需要极其谨慎的事情。
病床的门被推开,外面走进一个人来。
女人踩着细细的白色高跟鞋,婀娜而来,一头光泽的波浪秀发,穿着prada春季新款的束腰洋装,面若桃花,仿佛天生就带着一种娇媚。
见到里面温馨的一幕,她的脸上浮出一丝委屈。
盛夏看到她,内心在刹那之间涌过惊涛骇浪,筑起铜墙铁壁。
该见到的人总是会见的,不管有多么厌恶看到这张脸,特别是她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摆出那姿态。
陌光年脸上有一闪而过的不自在。
“夏夏,好久不见了,听说你受伤住院了,我特意过来看看你!”安戚月走过去把包放在一边,很自然的从陌光年手里拿过那碗鸡汤:“年,这种事情我们女人来做就好,你笨手笨脚的,哪会喂。”
我贱你也不见得高贵
盛夏眼底掠过至深的冷光,嘴角的笑意越咧越大:“说的是啊,这种事情,小~三来做最合适不过了,我看不如再约来一两个记者做场采访,标题就叫:如何做好一个称职的小~三!”
安戚月端碗的纤手握的很紧,她不动怒,莞尔一笑:“盛夏你也别急着挖苦我,我还当你是姐妹呢。”
“确实是姐妹,我大你小嘛,”盛夏悠然的讽刺她。
“年,你看看她,我都极力讨好了,她还是句句话带刺,我跟你好怎么了,她自已还不是跟温雅成有一腿,说的就我们不对似的,”安戚月一副受了委屈样儿。
陌光年太阳穴发痛:“都少说一句!”
“她来就是说话的,你不让她表现,她还不瘙~痒而死,”盛夏口顶了陌光年的话。
“盛夏你少指桑骂槐。”安戚月紧随着跟了一句。
盛夏看着安戚月那娇嗔的嘴脸,笑容怡然:“美杜莎再怎么勾~引波塞顿,最后还会被雅典娜变成满头蛇发的女妖,所以安戚月,趁我没兴趣收拾你的时候,夹好你的狐狸尾巴,别在我面前摇!”
“盛夏你说话别太过分!”
“我有你安戚月分~开~大~腿躺在我老公身下过分吗?”盛夏鄙夷的挑高眉头。
安戚月终还是忍无可忍:“你干净,你的腿就没缠上过温雅成的腰吗,你五十步笑百步,你有意思吗?我睡了你老公怎么了,我贱你也不见得高贵——”
盛夏夺过那碗汤,用力的泼在安戚月脸上,发狠的吐字:“在这里,你他~妈才是小~三!”
“啊——”安戚月惊叫,僵在那里大口的喘气,油亮的汤汁顺着脸颊挂下来,好不狼狈。
陌光年直起来眼睛,稍后,他紧蹙起了眉头,什么话也没说,起身,扶了安戚月去卫生间。
盛夏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