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挖不动(至番外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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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挖不动(至番外10)-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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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她又对他抱怨她受的委屈;他为什么不干脆回她一句;这些都不管他的事;不要再拿她的事来烦他;他自己的一团乱都来不及处理;家里乱七八糟的关系;公司倒闭;他被扔出家门;这些事;他总是用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口气告诉她;原来;她会以为;他是在叫她别多管闲事;而现在……
  他是在叫她别担心吗?
  她有些不顺到爬上他的自行车后座;斜坐在他身后;两只手拽住他衬衫的下摆;他右脚一滑;车子随着他的动作滚上道路。
  一阵冷风从她的耳边划过;她几乎心甘情愿地缩在他身子后面;前面的风景;她一点也不想看到了。
  “喂……”他过了良久;出了声。
  “啊?”她应道。
  “以后;也不要什么事情都和我说吧。”
  “……为什么?”
  “这么没顾及;会让我觉得……”
  “什么?”
  “你好象把我当朋友了。”
  “……”
  “还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恩?”他微微侧过头来看着她。
  “……”她僵着脑袋低下去;看着道路在她的脚下不快不慢地退后着。
  “你家的小鬼;找到了吗?”他转移着话题。
  “恩;找到了。”
  “清白还在吧?没被坏人抓走?”
  “……的确是被坏人欺负了;他爹爹安慰他一下;就会好的。”
  “父爱伟大啊;为什么我老爸就不太安慰我呢?好歹我现在也算被扫地出门了。”
  她的手爬上他的背脊;在那里比画着什么字眼;惹来他的抗议。
  “哇;你写什么;这么多笔画;我可猜不出来是什么字。”
  “猜不出来就算了。”
  “我明天要搬家。”
  “搬家?”
  “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被扫地出门了吗?我姐夫说;他没兴趣养个吃闲饭的。”
  “他和一一姐和好了吗?”那条什么都不是的红线;不是他们的阻碍;她现在比任何人都清楚。
  “和好?谁知道;也许有一天会吧。”
  “你要搬去哪里住?”
  “白马俱乐部的宿舍。”
  “唉?什么时候还有个那种东西的?你真的要去当牛郎吗?”
  “没当过;试试看啊。”
  “这种东西也可以试的吗……”
  “你不喜欢吗?”探问的语气。
  “是啊;相当喜欢!”讽刺的口气。
  “我觉得也是;对了;我的隔壁住着头牌呢;唯默的妈妈似乎很期待我搬进去似的。”
  “……”
  “怎么了?”
  “没;觉得突然袭来一阵寒意。”
  “吱”刹车擎的声音传来。
  她一抬头;发现已经到了自家楼下;她从车上跳下来;想要说什么;却抿了唇;半响;开口问道: “搬家要我帮忙吗?”
  他的唇上扬了几分弧度;却不是太欣喜:“不用;我的东西不多。”
  “那;我上去了?”她指了指楼上;向他询问。
  他默然一笑;点了点头;看着她往楼上走;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才掏出自己口袋里的烟;点上一根;好半响;才吐出一声自嘲地笑: “搞什么;竟然客气的我都亲不下去;真要命。”

  胡说(下)

  她旋开自家的门;拖掉鞋子正打算往里走;却听见老爸在客厅里咋呼地接着电话: “回来了回来了;没有丢;你找她有事嘛?有或没有;你也给我句话啊;什么都不说是什么意思?”
  她一听;皱起眉头;索性放慢了拖鞋的速度;慢条斯理地磨蹭起来。
  “不动;你来接电话啦!”显然被冷温冻得不行的老爸;放弃了和非人类的师弟沟通的伟大任务;朝门口的她频频看来。
  “我还在脱鞋。”她拍着裤脚的灰尘;继续磨蹭。
  “那我把电话搁这里;你脱完鞋过来接;我去洗澡了。”为了撇清关系;他特意把声音调大了些须;从沙发上跑到门边;悄悄地给自己女儿打小报告; “你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惹到你家师叔了;你不是说把饭团找到送去给他了么?他干吗从一小时前就开始拼命往家里打电话;每次还都给我四个字;‘她回来没’;后来;索性连四个字都省了;用一副欠扁的音调问‘到了’?你应付不了了;要去浴室取暖;冰凉凉的;冻死我了。”
  老爸抱怨完;直接飘进了浴室。
  她看了一眼搁在茶几边占线中的电话;继续以慢动作脱着自己的鞋子;脱完鞋子走向客厅;倒了一杯热水;慢慢地喝着;喝完了水;她回到房间;慢慢地换衣服;然后打着哈欠;慢慢走到沙发边;坐下来;拿着遥控器开始选频道看电视。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她把所有的频道从头到尾全部搜索一遍;还在几个八卦娱乐节目稍做了停留后;她的视线才转移到被丢在一边的电话机旁;皱起眉头;用脚将它踹开了些;再把电视节目从尾到头翻了一遍;这次在几个俗透了的连续剧上稍微停留了一阵;一直到老爸从浴室里擦着头发走进客厅;看到搁在一边的电话机依旧被提起着。
  “你打完电话干吗不放好?”
  “啊?我忘了。”她瞥了一眼电话机;撩起听筒;靠近耳边。
  没有拖长了音的断线;没有占线的嘟嘟声;她咬住了下唇;逼着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且若无其事: “喂?”
  无人应答。
  “喂!”
  空旷的那头似乎什么也没有。
  “喂!!!”她皱起了眉头;看来;她差点又多想了;还以为他会等她发完脾气;本来嘛;她是一个多无关紧要的人!
  “……”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从听筒里飘出来;之后;是一声似乎很难受的呻吟; “唔……恩。”
  他竟然睡着了?大半夜叫她来听他睡梦里呻吟吗?好听又怎样;又不是特意发给她听的;嗤!
  “……你到家了?”又沉默了半响;他似乎在找回他的意识;然后;他用那把超然而迷茫的语调问道。
  “早就到了。”她已经到家很久了;不过……想起来了;他没有她的手机号码;这也是第一次;她在电话里听到他的声音;飘乎飘乎的。
  “恩。睡觉吧。”他似乎对那段空白的等待期毫无记忆。
  “喀啦”确认完他要的事;他利落地挂掉电话。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骂出一连串的脏话;却见自己老爸站在旁边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 “干吗!没看过我骂脏话啊!他妈的!”
  他对自己女儿的教养已经没有任何期待了: “不是;你是说师弟在睡觉的时候跟你讲话?”难道师弟睡起觉来就雷打不动;六亲不认的坏习惯改了?
  “那又怎样;他还不是睡死了!”她忿忿地挂上电话;转头盯着自己的老爸;这才想起有件很重要的事要问; “饭团;是你带上山的吧?”
  “唉?”一提到这件事;胡烁停下了擦头发的手; “恩;是我批过他的命后;带上山;让天流抚养的。”
  “你干吗非要害人家?”
  胡烁沉默了一阵;收起了平日里一贯的嬉皮笑脸。
  “他才多小的一个孩子;就被你胡说八道地定上这个命!什么克父克母的;你知不知道你害饭团都回不到他家去!你害饭团看见妈妈也不敢认;还被他他继父嫌弃;他被一个收养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小孩替代掉了;就连想照顾自己妹妹的资格;别人也不给他!就因为你;都是你!你一时口舌之快;害他……”
  “我不说;不代表别人不会说!”
  “……”
  “不是只有我一人会批命;我不在;难道不会有别人吗?只要他家人信这玩意;他终究是要被送走的。”
  “……”
  “所以;我才把他送到山上去;本想等他在大些;再把这些事告诉他;谁知道天流这么宠着他;竟然顺着他下山来。”
  “他不下山来;你打算瞒他多久?你真当他是孽障要把他在山里藏一辈子吗?”
  “下山来知道这些又如何?他是不是孽障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妈妈已经不需要他了;那个家里根本没有他的位置了;他挤不进去的;徒劳而已。”
  “……”他的确去挤过;而且失败了;在她的胸口哭得乱七八糟;她想起小家伙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嚷嚷着要找妈妈的兴奋劲;也总算明白为什么他们总对饭团找妈妈的事再三敛口;明知道会失败;那为什么还带他下山来?
  “不动。”老爸轻轻地唤她。
  “恩?”她有力无气地应了一声。
  “离天流远点。”
  “……”
  “你应该知道了吧?他只是想……”
  “我知道;想向饭团证明;他不是孽障;对吧?”
  “我就知道那家伙知道你的事不会安好心;竟然这样欺负我的女儿!”所以他才死都不想让那家伙靠近他的女儿;使劲拿辈分什么的出来压人。开玩笑;他的女儿耶;怎么能随便被那种冰凉凉的家伙染指了去;还乱伦;呸!
  “爸;命数这种破东西;真的有吗?”
  “信则有;不信则无。”很土的一句话;但是很实在。有人信了;所以;他只能顺水推舟把饭团送上山去;有人不信;所以;他赌输了局;心甘情愿地被老板娘指着鼻子骂他乌鸦嘴;带着自己女儿去当童养媳。
  他是个算命的;可要说他自己信不信命;可能连他都不清楚;他只负责把他算出来的结果告诉别人;之后的事;各人造业个人消;但是;就有些人蛮不讲理;明明自己要人算;却又只想听吉祥话;即便这吉祥话是假话;入耳也顺畅。
  他初出世;倒也懂得人情世故;把师傅交代的“不打诳语;不露天机”丢到一边;大概是当初的吉祥假话说太多;所以害得老婆急病过世不说;还让女儿以这破命出世。
  难怪自从师傅去世后;师弟看到上山求签算命的人就皱眉头;冷着一张脸;不奉茶;不倒水;只丢一个“滚”字;所以说;他们这玄派;交到他师弟这一代手里;大概也就这么香消玉陨了;哪有一个命数师拒绝帮人家算命的嘛;天天在山上捣腾那些药草;悠闲地过自己的日子;师傅那些命理学说被他抛到一边;有一次;他还看到他拿师傅的书去垫桌角;老祖宗的脸都被他给丢光了。
  他以为他这个脑子里少根筋的师弟对命理肯定一窍不通;结果这家伙却在看着他抱着饭团上山;只瞥了一眼那小娃娃;二话不说地留下他;怪只怪他当时一个激动;多了一句嘴。
  “我说师弟啊;我那女儿的命你看还有救吗?”
  他当时瞥了他一眼: “与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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