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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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不让!-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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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走到床前,弯下身,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一下子噙住了她的唇。她猛地窒息一瞬,然后就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清凉逼入到自己的唇齿之间。

“烧已经退了。”他松开了她,微笑着斜坐在床榻上。

那俊逸明亮胜过朝阳的笑容,让她痴迷而惊诧,“昨夜……”

“昨夜的事情妳都不记得了吗?”他的一只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温柔的眼波将她的记忆满满开敔。“雪璃,妳让我有些挫败,看来我昨天对妳还是不够温存,否则妳怎么会忘得一乾二净?”

“呀!”她轻呼出声,双颊一下子红透,昨夜所有激情缠绵的梦境都变得清晰起来,原来那竟然不是梦,而是真的?

见她居然羞涩得想用被单遮住自己的脸,夏凭阑又好笑又是疼惜地拉住被单一角,低声说:“都是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老夫老妻……这个词听来很暖人心,但是她依然感觉到一种惶恐。

如果昨夜梦境是真,那最后时刻他说的那句“让一切都过去吧”,到底是什么意思?

安雪璃悄悄将头从被单下面探出,对视上他黑亮的眸光,支吾的说:“相公,我……”

“别再叫我“相公”了。”他忽然阻断了她的话,让她本来就起伏不定的心绪猛地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压到。

看出她的不安和紧张,夏凭阑轻轻勾起唇角,“我喜欢妳昨晚叫我的方式。”

“昨晚?”昨晚她是怎样叫他的?她叫了他的名字。但是她一直以为直接叫丈夫的名讳会显得不够礼敬,所以清醒之后,面对着他的脸,反而不能再大声地叫出来。

一我的名字很难敌齿吗?”他不解地看着她,轻轻的探过身,两人脸与脸的距离不过毫厘,他伸出灵活的舌尖在她的唇边轻轻勾勒了一下,“快点,再叫一声吧,雪璃。”

她本就红热的脸颊因为他的动作更加嫣红,与昨夜不同的是,昨夜的红是病热,今日的却是因为情火……

她蒙蒙眬眬地想着他昨夜最后说的那句话,雪璃,今夜过后,让一切都过去巴……

让什么变成过去呢?是他们之间的矛盾、心结吗?

“凭阑!”她轻吟出声,真切地感觉到他唇齿问的温度,被他抱拥在怀中时的安全感。

“除了这句话,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他的唇擦过她的耳垂,“雪璃,我昨晚说的话不知道妳听到了没有?”

“不知道……我一直昏昏沉沉的。”她含糊地应着。

“那么,我就只好再说一遍了。”他捧着她的脸,“不要再为昭阳的婚事操心了,如果妳不想再把自己弄病一场的话。”

她的心一抖,“你是说,让我交给别人去做?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我已经……已经没怎么动手了……”

看她还在吞吞吐吐地猜疑着,夏凭阑好气又好笑地说:“妳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吗?没有什么婚礼了,昭阳就是成亲也不会在我们未及城一畏,所以不需要妳再这样劳累自己的身心。”

她脱口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从没真正答应过要娶她。”

安雪璃张大眼睛,脑子一昙还不敢相信他的话,或者说不敢相信他的话是否和自己想的一样。

他无奈地将她更紧地搂在怀中,手掌轻拍她的后背,就像在哄一个小孩子似的,柔声说:“雪璃,以前我告诉过妳,妳的丈夫不是一个很大度的人,所以我不喜欢看到妳和别的男人太亲密。我没有告诉过妳,我同样不需要我的妻子是太大度的人,尤其这种大度还严重地伤害了我们夫妻之情。”

“我不懂。”她喃喃地说:“我不懂你的意思,你是因为我病了,所以才说这些话来安慰我吗?”

“傻孩子,妳是因为把自己的心门关闭太久,所以变得这么迟钝了吗?如果我真的要娶昭阳,很早之前我就会同意娶她了。从满足男人私欲的角度上想,昭阳如妳所说,美丽,对我一往情深,我没必要推拒。但是我没有娶她、娶了妳,这说明什么,妳知道吗?”

安雪璃的心狂跳了几下,看着他明亮的眼波,欲言又止。

“不必怕自己猜错了,也不要怕自己是一厢情愿。雪璃,我告诉过妳,我是因为对妳动情所以才娶了妳。从小到大,我都不是一个顺从命运的人,我最厌恨的就是被人安排我的路到底该怎么走,我也不是一个大善人,为了解救一个丧父的千金小姐而不惜以自己的终身做作为安抚她的礼物。”

“我……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我而遇到任何的阻力,因为我嫁给你,没有为你带来任何的……好处。”

夏凭阑忍俊不住,“成亲是在谈一桩买卖吗?还要用谁得到实惠或好处做为衡量?雪璃,我明白妳心中的感受了,因为妳父亲去世,家中突遭变故,所有的压力要妳一人承担,妳一定是看到不少人心前后的背离,所以妳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人不仅无条件地娶妳,还送妳重金帮妳度过难关,即使这个人说他是多在乎妳、多喜欢妳,对妳一见钟情,妳依然觉得亏欠他良多,无法报答,也无法补偿。是不是?”

安雪璃沉默了,因为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敲在她的心坎儿上,戳中了她心底的死穴。

“可是雪璃,我应该早点告诉妳,夫妻是什么?是携手一生的人。所以不需要妳和我彼此感恩什么,将来我若老了,病了,或者再也不能走路时,我会希望能有个妳在旁边扶持着我。这就是我对妳最大的愿望。当然,妳若能为我未及城诞育下一个未来的小城主,我会非常乐见的。”

安雪璃又是感动,又是羞涩,嗫嚅着道:“可是,可是我已经答应了昭和,而且……”

“昭和的话我早和妳说过不用理睬,到底他是妳丈夫还是我是?”夏凭阑故作愠怒。

她忙辩解道:“他是太子,昭阳是郡主,他们的背后是皇上、太后,是整个朝廷,你的未及城再大、再厉害,也不能与朝廷对抗啊。”

夏凭阑忽然笑了出来,手臂移到她的肩膀上,“雪璃,妳应该先问问我,和太后、皇上、昭和,到底是什么关系才对。我想妳一直以来都有个困惑,为何昭和与我称兄道弟?为何我对他总是可以随意指责?”

“是。”她点头,终于可以听到这个疑惑的答案了,她全神贯注,屏息凝神。

没想到他只是笑着拍拍她的手背,“但是这件事说来话长,妳大病初愈,我不想拿这件事烦妳。今天我带来一个人见妳,或许妳也想见到她。”

骤然被他转移了话题,安雪璃再次陷入新的疑惑中。她也想见到的人?会是谁呢?

夏凭阑击掌三下,片刻后,一个身形瘦弱、衣着单薄的女孩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她起初是低着头的,安雪璃根本看不清她的脸,只看到她抖动的双肩。

安雪璃看了眼夏凭阑,他笑得诡异而神秘,于是她轻声道:“妳是谁?把头抬起来好吗?”

那个女孩听到她的声音,陡然一震,立刻抬起头,两人对视之时,她立刻泪流满面的扑过来跪倒在安雪璃床前。

“小姐!我可算找到妳了!”

安雪璃惊诧地看着眼前这个哭得很惨的女孩,好半天才问:“明镜?”

“是的,小姐,是我!”明镜拚命地点头。

“妳怎么会来这里的?”她伸手去扶,被夏凭阑伸臂拦住。“她一路奔波,没有梳洗就来见妳了。”

安雪璃明白丈夫的意思,是怕明镜一身的脏污脏了自己的手,但她说:“明镜与我虽然名为主仆,但情份犹如姊妹,我不在乎这些。”

明镜一边哭着抹泪一边说:“是奴婢不好,不该以现在这个样子来见小姐,但是家中发生大事,奴婢是冒死来找小姐的。”

安雪璃惊怔,“家一畏出什么事了?明镜,我记得我走前曾经让表哥尽快给妳和宝儿办婚事,妳怎么还是姑娘的打扮?”

明镜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小姐啊,如果当初小姐带我一起嫁人该多好啊,那奴婢就不会这么惨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听得更加胡涂,直觉告诉她飞龙堡一定出了大事。出嫁前她没有带任何陪嫁一起到未及城,因为那时候她不知道她要嫁的人是谁,自保也许都难了,她不想牵连其它人陪她一起受苦。

当时的明镜和家里的小厮宝儿已是郎有情,妹有意,她愿意做一个月老,为他们牵上红线,可是……她好像做错了什么?

明镜抽噎着,断断续续又吞吞吐吐地说:“小姐走后,家里完全是表少爷作主,小姐的那些陪嫁,一大部份都不知道去向,而表少爷的吃穿用度却越来越讲究。”

这一点其实安雪璃也不意外,尤其上一次见到表哥时,看到他的穿著比起以前的朴素大不一样,她就隐约猜到了,当时她在心中告诉自己,这是人之常情,毋需大惊小怪。然而看明镜此时哭诉的凄凉,这难道只是“大事”的冰山一角?

“后来飞龙堡中时常有些奇怪的客人来访,整天和表少爷吃喝玩乐。据说表少爷一心想当武林盟主,所以拉了许多人来帮忙。小姐的院子空了,表少爷就把我们几个下人遣散到其它主子的院子里做事,奴婢就被分到了表少爷的院子里。”

明镜越说,语气越是低哑,安雪璃望着她痛苦的表情,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她的手。明镜的手很脏,手掌是冰冷的,还不住地颤抖,被安雪璃握住后她突然放声大哭,边哭边说:“有一次表少爷宴客,叫奴婢去陪酒,后来客人走了,表少爷喝醉了,抱住奴婢喊小姐的名字,然后他就把奴婢、把奴婢……”

“别说了,明镜。”安雪璃也因为震惊、愤怒而开始颤抖,她怎么也无法想像,外表谦和有礼的表哥竟然会对柔弱无辜的明镜做出这种十恶不赦的事情!

夏凭阑悄然将两人分开,叫来一个侍女说:“带这个丫头去梳洗,给她准备吃的。雪璃,有什么话以后慢慢说,妳看她现在哭成这个样子,泣不成声,还能说话吗?”

安雪璃望着明镜孱弱的背影离去,忽然重重地敲了一下床榻边的木架子,恨声道:“表哥真是太过份了!”

夏凭阑拉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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