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副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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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副县长-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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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原谅,”林迪说,“但你必须说实话。关于承包费、经营公司……”

  马志良嘴唇哆嗦,不敢张口。林迪说:“想不想种地?想,就说实话。”马志良原地转了两圈,一狠心,把他知道的都说了。林迪听得眼直了,脸绿了。十五万亩耕地,每亩二百元交给经营公司,经营公司三百元到给土地贩子,贩子四百元给真正种地的外地承包户。十五万乘二百是三千万、乘三百四千五百万、乘四百六千万。承包费只在乔兴严守三之间封闭运行,漏洞可想而知。

  林迪带着满脑子触目惊心的数字来乔兴办公室,隔着门缝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为什么搞成这样?咱们建农场,大霹雳村贡献土地;帮着抓逃犯,村民流过血……”林迪猜,这肯定是老场长。

  “啊,”乔兴的辩白含混不清,“这。”

  “村民承包土地很难吗?”

  “……”

  林迪走了。他准备撇开乔兴,单独和老场长聊。

4   瞎婆婆出下策,俊柳州投桃报李
瞎婆婆蹲在灶口,小心地往灶堂里添棉秆。火苗映着她一张老脸,沟渠般的褶皱异常分明。俊柳州在案板上切黄蓿菜,切碎了黄蓿菜放进锅,与小米一起熬菜粥。齐二水定好明早去七分场种棉花,俊柳州要提前熬好稀饭,早上给家人吃。

  “要不,你去二爷哪儿瞅瞅?”瞎婆婆仰脸看媳妇。其实看不见,就是肚里的话憋不住,“去吧,帮他干点啥。”为了讨好二爷,她和媳妇已经把脸豁出去了,就是惦记土地呀。明天抢种七分场,如果二爷给一亩地最好了,头茬棉花二茬麦,日子就好过多了。家里谁能讨好二爷,只能靠媳妇去舍脸,就这条路。她伸手划拉,攥住媳妇衣角,央求道,“去求二爷。快去。”

  里屋的李三柱大声咳嗽,叭叭地拍炕席。俊柳州有些胆怯,推了推瞎婆婆肩膀,悄声说:“娘,我怕人说闲话。”

  “听闲话顶饭吃?”瞎婆婆知道媳妇说谁,冲着里屋喊,“外人的嘴咱管不了。家里谁有闲话,撕他嘴。”俊柳州趴在婆婆耳边低语,别再喊了,三柱那是因为帮不上忙,心里烦。他心疼咱们呢。她清楚该怎么做,端盆水进屋给李三柱洗脸,然后洗脚。揉着他脚趾,她试探他:“要来土地,来年给你换一副铝合金拐,出去溜达轻便……”

  悄悄话说了不少。李三柱眼窝湿了。“苦了你啦。”他给媳妇擦了擦脸上的汗,挥挥手,“去吧。” 

  俊柳州踏实了,赶紧实施计划。出来先洗脸,使劲打肥皂,脸蛋光溜点,二爷准喜欢;悄悄到北屋,脱下皱巴巴的灰绒衣,换上一件闺女的白T恤,觉得太扎眼,再套上灰绒衣;深吸一口气,匆匆出门。快到齐二水家,看见路上有辆小面包车,旁边人影晃动。十点多了,谁来二爷家串门子?她蹲下来猜,猜不明白。人影走远了,估计不是来二爷家串门子的,她才站起来往前走。她想,别人不去二爷家串门子,这个点了我去串,给人看见了咋办,保不齐生闲话。嗐,管他什么闲话,要地才是大事。她闷头往前走,没留神,一根柳树枝顶到胸口。她嗔怪,讨厌,谁家的柴禾垛?拨开柳树枝的同时,手正好触到胸部。T恤衫绷得紧,她隔着绒衣都能感觉水蜜桃一跳一跳的。豁出去了,就不要脸一回。只能用这个,兴许……她羞红了脸,推开二爷屋门。

  齐二水躺下了,睡的不踏实。接连几天在警察和工作组眼皮底下抢种,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尤其怕村民莽撞行事被逮住把柄,那就坏了大事。晚饭后他叫王五行等人挨家签保证书,谁说一句脏口,动一下手指头,集资款白交,一分地也不给。会计写好保证书,他吩咐由各小组长跟各户签字按手印。布置完了,他脱衣裳钻进被窝。忽听屋门响,开灯一看是俊柳州,吓得他赶忙钻进被窝。忍了半天露出半个脑袋,说:“弟妹,不。侄媳妇儿,有事啊?” txt小说上传分享

5   俊柳州奉献水蜜桃,齐二水疯狂至极
门帘一角遮住俊柳州羞涩的脸。“嗯,没啥事。就想跟二爷说说话。”她笑了,“三柱小二爷八岁,二爷该叫我弟妹。”边说边挺胸脯。

  “弟妹,啥事?”齐二水好奇地盯着俊柳州的白T恤,“明天地里说吧。”

  “七分场土地咋分?”胸脯再挺。

  “嗯,”齐二水心思乱,这娘们穿啥都好看,该鼓的鼓。“每户六分畦。”

  “我要,”俊柳州豁出去了,脱鞋上炕,脱灰绒衣,脱白T恤。“要一亩。”

  “啊!”齐二水傻了,眼眶里都是眼白。天哪,这就是男人整天念叨的水蜜桃?又鼓蹦又瓷实,就像刚从树上摘下来扣在她胸口,馋死人啦。还用说嘛,俊柳州明摆着有哪意思,他也想哪意思,想了多少年了。问题是他害怕,心砰砰地要跳出嗓子眼。他裹着被子坐起来,两腿用力,屁股往后挪。他怀疑这是真的吗?

  看来像真的。俊柳州膝盖也往前挪,水蜜桃一颤一颤的。

  “哦,一亩地。嗯,还差四分畦。我想,啊不,你,”齐二水退到墙角,语无伦次了,“弟妹。难,难啊!”

  “二爷有办法。”俊柳州晃她的白身子。

  齐二水不敢看了,吓得脑袋恨不得扎进裤裆。他支吾:“哎呀,难,难啊。”

  “不难。”俊柳州扑上来。

  “妈呀,水蜜桃!”齐二水叫了一嗓子,人就瘫了。

  俊柳州嘤嘤嗡嗡:“没啥孝敬二爷,这俩东西二爷准喜欢。我真心给,二爷你不要,我没脸活啦。”

  接下来就疯狂了。俊柳州由着齐二水的性子来,让他像一头蛮牛那样随便折腾。一轮暴风雨过去,她抽个空问,给一亩地吗。齐二水说不,给二亩,算上他那一亩。俊柳州怀疑,咬着背角问,真的假的。齐二水发毒誓,骗你,我是猪下的。俊柳州眼泪唰地下来了,立马蒙上被子,跟齐二水一起折腾,让他开心。她让他放心,二爷啥时候想要,她啥时候伺候。齐二水眼眶也满了,接着折腾第三轮。外面响起二踢脚,两人谁也没听见,直到王大白虎拎着白蜡杆闯进屋。

  王大白虎愣在炕头。被子胡乱翻滚,明显不是一个人。他大喊一声,两个脑袋探出被子。王大白虎火了,白蜡杆指向俊柳州,“臭娘们!胆敢勾引二爷。”

  俊柳州立刻浑身筛糠。齐二水窜出被子,抡起胳膊给王大白虎一巴掌。“你他妈满嘴跑火车!”然后替俊柳州辩白,“我逼她,不赖她!”

  俊柳州胡乱穿上衣裳,爬到炕沿上给王大白虎磕头,咣咣的。“啊,大兄弟听我说,”鼻音都出来了,“二爷不要。是我上门硬给,可不关二爷的事。”

  王大白虎蒙了。这两人,你护我我护你,唱得哪出戏呀。

  俊柳州头都磕晕了,齐二水拉起她,命令王大白虎:“你他妈的,赶紧给你嫂子说句软话。”

  王大白虎基本明白咋回事了,肉锅里煮鸡蛋,一对混蛋。二爷是主心骨,他当然听二爷的,于是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给俊柳州道歉:“嫂子,兄弟嘴臭,算我骂自个儿。”

  “啊,别为难二爷,”俊柳州穿鞋下炕,走之前说,“要地是大事。”

1   玩闹进村骚扰,齐二水突审色变
齐二水感动坏了,给俊柳州的背影挑大拇指。“瞅瞅人家这境界,心里装大事。”扭脸骂王大白虎,“你小子简直白扔的玩艺!跟你说,这事走了嘴,不饶你。”王大白虎说,二爷当我眼瞎。齐二水纳闷,“你爹快死了,跑我这儿干啥?”

  “有大事!几个玩闹进村,挨家挨户找你。”王大白虎说,“押到了村委会。”

  齐二水一愣:“啥,玩闹?我跟黑道没联系呀?”感觉事情蹊跷,穿上衣裳奔了村委会。

  其实,俊柳州来齐二水家看见路上那辆小面包车时,玩闹已经进了村。齐二水啃水蜜桃那会儿,玩闹拎着棍子正挨着家敲门,见人就叫唤:嗨,谁他妈是齐二水?站出来,老子卸他胳膊,拆他大腿!王大白虎他爹在炕上捯气,玩闹闯进来,吓的他爹喷了一口血,人就死了。玩闹搞清楚死人并非齐二水,又去了别人家。王大白虎点燃二踢脚,护村组围住玩闹一顿暴打,跑了三个,剩下三个押到村委会。王大白虎好歹给爹搭上灵床,孝帽子掖进兜,跟他娘说,娘,你先给我爹发丧,我去找二爷。

  还没进村委会,齐二水就听见了鬼哭狼嚎。进屋一看,玩闹躺在墙角,头上悬着几根白蜡杆。他吩咐放下白蜡杆,脚踩其中一个玩闹的屁股,“找齐二水是吗?我就是。”玩闹睁眼看,摇头,不认识。齐二水说,“咱们前日无怨,近日无仇,找我干啥?谁叫你们来的?”三个玩闹都闭嘴。

  齐二水冷笑,耍肉头阵?好办。他朝王大白虎使眼色,随手关了灯,黑暗中白蜡杆噼里啪啦乱响,玩闹们嗷嗷喊叫。齐二水开灯,问:“说不说?”没有回音;他又关灯,玩闹叫的更惨;他再开灯问,“还不说?”又要关灯。

  “说。说!”最外边的玩闹捂着屁股求饶,“我交代。”

  且慢。齐二水吩咐会计拿来纸和笔,准备录口供。

  齐二水:谁叫你们来的?

  玩闹:条子大哥。

  齐二水:条子?我跟柳河县黑道老大无怨无仇,找我麻烦干啥?

  玩闹:不知道。

  齐二水:谁让条子派你们来的?”

  玩闹:哦,哦。这个。

  齐二水:不说,关灯啦?

  玩闹:哎哎,我说。条子大哥说,高县长让来的。

  齐二水:啥?你说啥?他妈胡咧咧,我撕你嘴。

  玩闹:是真的。条子大哥说,高县长嫌你忒烦人,让教训教训你。

  齐二水:嗨!你等我咽下这口气再说。我问你,你他妈是不是胡沁?

  玩闹: 条子大哥真这么说的。

  齐二水:哎呦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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