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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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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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第四节
在天还是淡色的时候,太阳已经被大地捧出来了。前几天在老院,老妈给了二十块钱,这几天没花,今天又买了菜,包括葱姜蒜等。再说西红柿、茄子等好菜不敢买,我就买了两捆韭菜和小油菜,这两样菜在春天吃起来,也是蛮香的。我的鼻子总是出血,而且有时夜里也出。现在的厂里,看到的旧人已越来越少,满目都是新人,还有甘肃山丹一个纸厂派过来学习的一帮子人。昨天俄罗斯的普京当了总统。红玉中午总是不喝水,我真担心她把身体弄坏了。这些天,春天也真正地降临了,草、麦、树,还有燕子、蝴蝶开始打扮这个世界。蒲公英在车间的墙边开出了两三朵小花。柳树也是挂满了疏朗的柳蕾。街上的各种花树,也都开起了满身的花朵。红玉结束了培训,上班略显正常些了。但是红玉她妈又接连来了几个电话,想让红玉回去。说是红玉的姥娘病了,想见她,看能不能在这个三月初七回一趟。我听了,嘴里淡淡地应了。在我们都刚刚步入正规,红玉的妈又开始来拉后腿了。

  复卷房里已经不冷,门帘也挑了起来,四月才是宁夏真正的春天。我们一股劲儿干了八卷。这几天连续上班和奔波,并不觉得累,倒是乏困得很,中午也仅吃了个饼子。那生产部长又当上了东白的经理助理,老铁也在发挥擅长书法的特长了,又在墙上纸上定制度、做宣传、罚工人。这些人当家作主不行,但做起奴才来倒是蛮勤勉的。昨晚红玉快十二点才回来,坐的中巴花了三块钱。回来后嗓子也哑了,脚也始终在疼。我都斜在沙发上朦胧了一觉了,这赶快又给她热饭、烧洗脚水。她勉强吃了一点,又开始洗脚。我静静地看着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怜悯滋味,但是没办法,否则就只有闲呆在家里。我也是如此,每天下班后一坐上车,便开始困乏,在那种半睡半醒的状态中挣扎不止。因此这些天,也无暇顾及夫妻之间的和美了。我现在也不顾及路上人对我的议论,无论好与坏,全不在意。

  每天的工作也常不顺利。那马丽萍整日偷奸耍滑,不停地喝水又不停地上厕所,中午还去偷藏卫生纸。那两个拉大车的小伙也时有怨言。厂里也不轻松,黑板上公布了查夜岗的情况,罚了不少睡岗的人,包括车间里值班的副主任。但是最近据说瓦楞纸、卫生纸销售的很好,有可能东白公司会打开一个局面。今下午还有风,晚上也有,时小时大。我劝红玉不行休息一天,她说她的休息日排到二十几号了。今天白天老爹送来一兜儿肉包子,还写了纸条,建议我们多喝稀饭,不要光吃米饭和馍。红玉还想着她妈想叫她回家的事儿,但老家的三月初七“会”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她姥娘的病也有所好转。我心想红玉可能也干得心累了,不想干了,但生活想好起来,一点苦不吃又怎么能行?回老家是以后的事了。

  在昊天酒店路口处,有几个小痞子在盯着看我,而且还是那种小小的痞子,但是我毫不在意地就从他们身边过去了。今天还见了那经理助理,在复卷门外转悠,我说,“又能看见领导的身影了。”他说,“没办法,想当兵人家不要,就是天生当官的命。”我说,“可不是,一说是王府的人,谁敢说是当兵的?”这几天我还咳嗽起来,喝了自炖的梨水才止住些,也不多吐痰了。红玉终于说不想干了,尽管我很希望她能再坚持一下,但人家开始签一年合同时,她不愿签。而且每次我打开电视,第一个台都在河南台上,我想这是她有意在对我暗示。她究竟想怎么样呢?真正想回家,我也同意,我已经不想再谈论这方面的话题了。

  朋友侯今晚上又闯了过来,说已经找了我一个星期了,昨天就来过,见楼上已经瞎灯灭火就没上来,他这次的话题是托我在厂里给他找工作。看来他也开始具体地为生活发愁了。我便答应去车间说说看,但我告诉他现在厂里富余人员很多,且车间主任跟我关系一般,不一定能说成功。他今天的谈话又引发了我的灵感,我又想起两个适合做小说的题目《无力抵抗》和《造神》。最近复卷的纸是一米五宽幅的,成都和新疆都在要,这种宽幅裁下的废纸条宽,因此打废纸的劳动量突然增加许多,弄得复卷班怨声载道。但是没办法,我只能鼓励我的人员坚持,并且我也去帮助拉废纸打废纸。这样苦苦地坚持了一个星期,才把客户要求的吨数复卷完,整个班组才稍感轻松。

  但是家里,红玉真的想回去了,她说出了这个月底想回家看看的意思。看来她内心已对银川的生活看淡了。我并没有使她得到多少幸福和安宁,反而让她很疲倦地为生活奔波。我的爱人啊,她还是多么地幼稚和无知。每天尘埃降落的时刻,都蒙蔽住了这个城市事物原有的鲜艳,使一切显得陈旧和黯淡无光。小些的青年女性大都穿着黑色的衣裳,小些的青年男性大都染着黄或者棕色的头发,像个白化病人。但每天的世界仍很明亮,太阳迟迟地难以坠下。前几天那场欲飘未飘的小雨,已使这个世界滋润起来了。草、麦、树都在疯长,唐徕渠也放下了今年第一轮的黄河水。难道我生存其中的这个城市,真会逼得我无法生存下去么?姑在豁虚镇也来了电话,他们已经搬到大的房子里去了,那房子有九十多平米。在我来去厂里的路上,那旧有的鱼池已成了城市垃圾场,但是在枯黄折伏着去年芦苇的地方,今年无数新的苇箭又齐刷刷地挺起来了。难道我们曾相誓约的“缔造天堂”,到最后终将成为一场空空的梦想? 。。

第十五章 第五节
春天在西北三四月间并不徘徊,而是迅猛地过去,还连带了清明和端午。红玉又重新回到家里来,二十多天的工作挣了一百五十块钱。那服装押的三百块钱人家也退给了她。这些天来她也不说回家了,可能那想法又被另外的想法替代了。我依旧无怨无悔地呵护着她。我的工资也开下来了,因此家里景况也不似前般那么紧张。我不反对红玉待在家里,我只心疼她待在家里会苦闷和非想。今早上开了例会,讲了些问题,主要是讲工资问题,说工资在三四月份是照顾性质的,五月份则将跟着产量走,而产量额定在三百六十吨,不过又说能干出三百吨也行。如今还有十八天,产量是一百六十吨。我的1组已干了八十五点六吨,2组是七十五点五吨,我比它高出十吨。会上还说,偷拿东西现象严重,轴承丢了四套,还是在办公室里丢的。我现在也不干杂活儿,主要是抓产量和质量,我们组一定能够拿到奖金。

  刚刚展开的杨树叶儿,像满树油绿璀璨的蝴蝶。连着刮了三天大风,尘埃满天,白日苍凝。今天那个叫杨剑锋的小伙被辞了,人本来挺能干,又是陕北人不怕吃苦,但才干了六天,又被辞掉了。现在我复卷班又成了八个人。我的朋友侯之事,自然也没说通,我也给他打过电话了。不想人家已找了工作,在中国科技报的银川工作站搞采编,实际上是让他拉广告。我这才感觉到,侯现在已经不能吃苦了,毕竟已慵懒了那么多年,不似从前了。现在厂里非常混乱,不时听到谁把谁给打了。质检员也为睡岗问题,纷纷找起老铁来。还要在厂里照相交一寸相片,办理上岗证。我也一天到晚地忙碌,宁静地坐在灯下或畅想或闲适的时间少之又少。红玉呆在家里,一个人闲得无聊,又翻看起什么英语书。她这几天又来了例假,人看上去缺少精神,脸色也黯淡了不少。她的那块小坤表也停止不走了,上面镶嵌的水晶也快掉光了。看来人只有在环境中苦磨苦炼,才能够懂得生活。

  我今天回来还冲洗了一下花草,我的吊兰长势极旺,我的万年青也扭转了生机,肥厚的叶子重新硬朗起来。但是我的夜来香已经死了,它是被过多的肥料烧死的。父母也在无奈中生活着,水管坏了,去找水电段,人家说已卖给你们了,坏了要修得先交一百块钱。老爹为这事儿已跑了几趟了。我说那就出钱修呗,现在这事就是那么回事了。我明天还想买只乌鸡,准备给红玉滋补一下。晚饭是西红柿炒茄子和辣椒炒蒜苔。市场上两个铁路老年夫妻在卖花,那花有月季、扶桑和仙人球等,也不见有人问津。我现在脚上穿的是布鞋,前段时间有脚气,目前好多了。我已不要更精致的模样了。听说五一还会放假,我准备带上红玉玩上几天,好好地舒缓一下身心。这些天又有下岗单位的职工聚在市政府或区政府门前闹事,但又好像谁也不理谁似的,只见那白色或红色的横幅挂在大门的栏杆上,“我们要生存,我们要工作。”

  这几天老爹为水管之事发急,弄得心脏病又犯了,我下班回来陪着打的柴胡。在医院黑暗的走廊里,坐在长条椅上想天想地,看见玻璃又想起我今年的玻璃也没擦,真是忙碌得没有精神和心情了。五一这天,天气也不好,灰燥而且多风,我们只放了一天假,结果弄得哪儿也没去成,只在老院吃了顿饺子。老爹连打几天针也好些了,老二放了七天假,又与他老婆上青铜峡他岳母家了。朋友也没有要来的,其实来不来都没有必要。老院还有两个所谓打错的电话,一个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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