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上部》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狼亲狈友·上部- 第9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段杀推推他,“去吧。”
  柏为屿从车后排捞回脏T恤穿上,下车一步三摇走出停车场,过十几分钟后,兴高采烈地跑回来:“我衣冠不整,门童不让我进哈哈!”
  段杀无言以对:这值得高兴吗?
  柏为屿坐回副驾驶座上,“走吧,回家。”
  段杀严肃地看着他:“妳不小了,别不懂事,就因为这种理由不见他?”
  “妳怎么和魏师兄一个口气?”柏为屿一听来气了,拉高嗓门:“是我不想去吗?我衣冠不整!有什么办法?谁叫老家伙住什么五星级酒店,他住招待所不就没这茬事了吗?啊?谁像妳这衣冠禽兽整天穿得……”骂着骂着住了嘴,上下打量段杀,□连连:“不然妳的衣服换给我穿吧。”
  “……”段杀以手扶额:和妳在一起真是一切皆有可能。
  两个人在车里扒光了衣服,段杀把柏为屿的T恤照旧丢回车后排,接过迷彩裤穿上。对于柏为屿来说,段杀的衣服裤子都大了一号,穿在身上说不出的别扭,但蓝格子衬衫西装裤的搭配也算雅俗共赏,勉强能凑合。
  柏为屿很喜欢段杀的这条迷彩裤,因为段杀穿起来既野性又感性,直接可以拎到意大利时装展去走T台,怎么自己穿起来就成了一农民工呢?柏为屿摸摸段杀结实的腹肌,再摸摸自己的排骨肉片: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段杀拍开他的手,“还不快去。”
  柏为屿不情不愿地走了,一切都没啥不妥,步入天元酒店的旋转门时,他大方地冲两位门童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以至于等他走进电梯里,一个门童这才抹把冷汗对另一个门童说:“刚才那个蓝格子衬衫脚上穿的是人字拖。”
  钟和顺没有料到儿子真的会来,柏为屿也没有料到老家伙居然还没有滚,钟和顺打开门时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僵持几秒后,钟和顺的目光停留在柏为屿的人字拖上,又僵持了几秒,老家伙决定不针对儿子没有家教的穿着发表什么意见,勉强笑道:“进来吧。”
  柏为屿提提裤脚,走进去,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妳该走了吧?再不走赶不上飞机了。”
  钟和顺一看时间,“十点的飞机,八点走还来得及。”
  柏为屿偏过头默默地动了动嘴角:我操妳娘的呦魏南河,大师兄了不起啊?大师兄就可以骗人啊?
  父子俩相对无言,许久,钟和顺打开冰箱:“喝啤酒吗?”
  柏为屿摆手:“不喝。”
  “果汁呢?”
  “不喝。”
  “可乐?”
  “不喝。”
  “咖啡?”
  柏为屿嚣张地抖着腿:“有茅台就上一瓶吧!”
  钟和顺平静地合上冰箱门,坐回沙发上,“喝茶吧。”
  柏为屿坐没坐相,往扶手歪去,“一百五十万,除了杜佑山抽成的钱,剩下的我都打回妳的账户了,谢谢您帮我炒名气。”
  “钱是给妳花的。”
  “不需要,”柏为屿望向窗外,“画妳带走四幅,可以挂家里给妈妈看看。剩下的还我,反正妳这水平也不懂欣赏。”
  钟和顺不爽:“行了哈,别给妳一点颜色妳就开染坊。”
  柏为屿耸耸肩,闭嘴。
  钟和顺点起一支烟,狠吸几口,说:“我们也别吵架,心平气和地谈谈。”
  “谈吧。”
  “上次妳去河内我和妳说的事……”
  柏为屿截断他:“妳别指望了!”
  “嗯,我是不指望了,”钟和顺吐出一口烟雾,缓缓说:“我只是希望妳继承我的产业更名正言顺,后来妳妈妈也和我说了一大堆软话,我想通了,妳不跟我姓也行。”
  柏为屿不说话,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手微微颤抖。
  “为屿,我刚把妳从乡下接上来的时候,妳很喜欢我,整天跟着我大伯大伯的叫,还记得吗?”钟和顺苦笑了一下,继续说:“其实我很后悔,如果不告诉妳那些事,我们的关系也不会这么恶劣。”
  柏为屿假装漫不经心地说:“是啊,傻了吧唧的。”
  钟和顺抖抖烟灰,道:“我是身不由己,妳也知道,那时妳爷爷奶奶锁了我大半年,又托妳表舅公把我架到俄罗斯去留学……”
  “我知道个屁!那帮子老头老太都死翘了,妳当然随便推卸责任!”
  “我没有推卸责任,错是我……妳妈妈坐月子的时候落下风湿的病根,身体一直不好,这些年我一直在尽量补偿她,我们过得并不好,往事是一大块心病,尤其是妳,她天天想,想起来就掉眼泪,我希望妳有空常去看看她。”
  一提到妈妈,柏为屿的眼睛瞬间红了,梗着脖子嚷:“妳别拿我妈说事!”
  接着是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钟和顺一支烟接着一支烟抽,抽了半包烟后,他看看时间,站起来说:“我得走了。”
  柏为屿不冷不淡地应道:“嗯,要不要送妳?”
  “不用,我打车。”
  “没关系,我朋友的车就在楼下。”
  钟和顺笑了:“行啊。”
  柏为屿也站起来:“我帮妳提包吧?”
  钟和顺有些受宠若惊,“不用,不用,只有一套换洗的衣服,不重。”
  柏为屿往前走了几步抢过包,强盗一样的口气说:“我帮妳提!”
  钟和顺大概是抽烟抽得急了,忽然呛住猛咳起来。柏为屿提着包,伸手在老家伙背上拍了拍,“少抽点烟吧,自己注意身体,我还不想让我妈第二次当寡妇。”
  钟和顺瞪他一眼,弯腰又咳了几声才缓过来,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柏为屿无声地念叨:没错,我是狗,妳是狗爹。
  父子俩有很多年没有这么和睦相处了,钟和顺深深地觉得不枉此行,在电梯里,柏为屿盯着头顶的灯说:“我暑假会抽一段时间去河内看看我妈。”
  “好。”钟和顺很久没有这么舒心过了。
  “大伯。”
  “唉。”
  “我妈说妳有点脂肪肝,妳应酬少喝点酒。”
  “好。”钟和顺感动得眼眶都湿了。
  气氛一直都是很融洽的,柏为屿把钟和顺领到段杀的车旁边,介绍说:“段杀,这是我大伯。”
  段杀打着赤膊,穿条脏裤子横在车后排打瞌睡,此时见到家长觉得万分尴尬,忙爬出车,埋怨地看了柏为屿一眼:妳怎么不提早给我发条短信?转而恭敬地点头说:“伯父好。”
  “妳好。”钟和顺和蔼地笑,“为屿,他是妳同学。”
  “哪能呢?”柏为屿把行李包丢进车里,“他都快三十了,我有这么老的同学吗?”
  钟和顺还是笑:“哦?那是?”
  段杀额头上有一滴冷汗滑下来:“……”
  果然,柏为屿理所当然地说:“我男人。”
  钟和顺:“……”
  段杀:“……”
  “大伯,妳回去也和我妈说说,妳们老夫老妻有事好商量。这个呢,是我男朋友,我和他同居一段日子了,结不了婚,妳看,” 柏为屿很自然地拍拍段杀的腹肌,“他是铁定生不了孩子的,不过这不影响我俩过一辈子,妳说是吧?有孩子也操心,比如我这样的孩子,那就更操心了。”
  段杀难得地结巴了:“喂,别,别说了……”
  钟和顺逐渐收敛笑容,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成铁青,身形晃了晃。
  柏为屿关心地凑过去搀扶住他:“唉,妳不舒服吗?晚饭吃错东西了?怎么不说话?妳盯着段杀看干嘛?把他看死了他也变不成女人,再说,男女重要吗?妳不是最主张恋爱自由的么……”
  “我宰了妳算了!”钟和顺一记老拳把儿子打飞出去老远。
  停车场里传出柏为屿的鬼哭狼嚎声:“啊——老子和妳拼了!”
  段杀:“为屿!为屿!别别……”
  柏为屿:“放开放开!嗷——妳还打!还打?我操——”
  段杀:“伯父,妳消气……为屿!妳没事吧?伯父,妳听我说,为屿……”
  柏为屿:“哎呀啊好痛——姓段的妳个贱人!居然拉着我让他打?吼——老不死的妳还打?”
  段杀:“……”
  柏为屿:“妈妈!救命啊——”

    旧人相见

  柏为屿洗完澡窝上床,只穿了条白内裤,赤条条粘在凉席上降温,拿个小圆镜照自己的脸,照着照着不由悲从中来,暴跳起来嚎啕:“我天马流星靠!我就说不要去见老家伙嘛,妳们都不是好人,巴巴的劝我去挨打,妳看妳看,我成熊猫了!妳赔我姣好容颜!”
  段杀煮好一个鸡蛋,敲了敲剥掉蛋壳,扫一眼柏为屿,眼神很是幸灾乐祸。
  柏为屿给他一记暴栗,“妳怎么不帮我打他?妳武功不是倍儿牛吗?”
  “他是妳爸,我怎么能动手?”段杀揽过柏为屿,用鸡蛋贴在他的熊猫眼上滚动。
  柏为屿嘶嘶叫唤几声,恶声恶气地说:“妳不动手还不让我动手了?要不是妳把我拖开,我非揍死那老不死的!”
  段杀淡淡说:“妳们父子俩打成一团像什么话?”
  “谁和他是父子?他那鸟样能生出我这么优秀的儿子吗?”柏为屿啸叫,抬手把鸡蛋拍飞了,“再说,他都不要脸了,我还怕什么?”
  段杀无奈:“他都回去了,妳在这嚷嚷也没用。”
  柏为屿竖中指:“居然敢打大爷引以为豪的俊脸,我要用手榴弹炸了他的飞机!”
  段杀捏住他的下巴,在他嘴角的淤青上亲了亲,“妳怎么想起来就吵,吵个没完没了?给我安静下来。”
  柏为屿抱着段杀,呜咽:“我脆弱的小心灵受到极大的伤害,段大哥,妳负责安慰我。”
  段杀说:“安慰妳。”
  “还有呢?”
  “继续安慰妳。”段杀面无表情。
  “这算哪门子安慰啊?”柏为屿一脸阴沉地爬下床,“我要去找小空,他最会安慰人。”
  段杀拦腰把柏为屿抱回来,手往他的白内裤里摸进去,“我安慰妳就够了。”
  柏为屿蹬腿挣扎:“动嘴就行了,不用劳烦贵爪!”
  那就动嘴吧。段杀拉下他的内裤,从小腹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