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亲狈友·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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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亲狈友·上部-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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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和冷笑:“三只穿山甲。”
  夏威把钱摊开抹平整,恭恭敬敬地塞进段和口袋里,踮脚尖给他捶背,献媚道:“好哥哥亲哥哥,我不是故意装色盲的,你原谅我吧嗷嗷!我记住了,你的牙刷是红的,我的是绿的!”
  段和无视他,打开衣柜翻看一遍,气势汹汹的怒吼:“你又穿我内裤!”
  “狗才穿你内裤呢!”夏威义愤填膺!
  段和二话不说把夏威按倒在床上,一把扯下他的睡裤——亮出白内裤。
  “嘿嘿……”夏威赔笑:“汪!汪!我是一只帅小狗,汪呦汪呦汪……”
  段和哭笑不得,“脱下来还我。”
  夏威敞露大腿侧趴着,牙咬被角,做犹抱琵琶半遮屁股状,“二十七载漫漫处男路情何以堪——我那禁欲苦读的博士哥哥啊,你不为人知的收藏嗜好为哪般?”
  段和扒白内裤的手触电般收回来,虎着脸抽出皮带呼呼挥舞,“啪”地抽在床头:“还有下次,这个伺候。”
  夏威:“呀咩嗲——”
  圣诞,段和给自己买了台笔记本,因为自己的电脑被夏威摔砸后基本成为报废品,论文和课题迫在眉睫,没有电脑可不成。
  元旦,段和在夏威的死乞白赖下给他买了个手机。夏威同志的手机在墓中泡了水又泡了血,炸过摔过早尸骨无存灰飞烟灭随风飘走了,段博士冒着风雪乐颠颠买回手机,在校门口突然停住脚步,问自己:我用的是五百多诺基亚直板,为什么给他买五千多苹果3G?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就当是我把他的黄金面具上交博物馆的赔偿吧,段博士如是劝服自己,心里觉得好受一点了。由于这个手机,夏威乖顺了很久很久,用自己的牙刷,穿自己的内裤,不用段和的笔记本聊天泡MM下A片,不唱黄段,按时换药,洗澡不逃窜,睡觉不磨牙不蹬腿,剃毛不闹腾(脑袋上的毛,不要乱想= =)……
  段博士感动得无以用语言表达,只恨不能亲一口温顺听话的夏乖乖同志。
  转眼快过春节了,学校里放假,夏威可怜兮兮的没处去,唯一的亲人,大伯——自封茅山派九十八代掌门人的小灵通总算挂通了!夏威扯着段和激动得语无伦次:“我大伯!终于找到我大伯了!”
  “找到就好。”段和摸摸他的脑袋,不由鼻子一酸:这小子真可怜,四处漂泊,连家都没有。
  老蛮道长被抓了,虽然被抓的原因不是倒卖文物而是他老人家年纪一大把还奇装异服披着袈裟头戴喇嘛帽手持拂尘,被警察叔叔误认为是从某医院跑出来的严重病患于是上前搀扶关心慰问,不小心摸出文物若干。
  道长在派出所大力宣传尊老爱幼的传统中华美德,做人老病危垂死状博取同情,侥幸被拘留两个月,没收文物和传道作案工具,最近几天刚被放出来,正走街串巷算命骗人度日,生活拮据,开口就向侄子要钱。
  夏威平静地把手机挂了,对段和说:“原来不是我大伯,挂错了。看来我过年要就地解决了。”
  心地善良的段博士忍不住搂一把夏乖乖表示安慰,眼泪都要为小道士掉下来了:好可怜,空欢喜一场!
  段博士是真的心疼小道士了,晚上睡觉时他抱着夏乖乖同志刚剃完的毛绒绒的脑袋摸了又摸爱不释手,心里声嘶力竭地呐喊:啊啊啊啊好讨厌啊——你坏一点求你再坏一点吧,你这么乖我受不了了老子处男二十七年我容易吗我啊弥陀佛菠萝菠萝蜜……
  最后,段和决定把改过自新的夏乖乖带回自己家去过年。

  回家

  大年二十四,工瓷坊这边异常冷清,陶工窑工们都过年了,妆碧堂整个儿空荡荡的。乐正七卸了石膏,腿脚好得差不多了,没人陪玩很是寂寞,他问魏南河:“为屿什么时候回来?”
  魏南河耸肩:“你问我我怎麽知道?你问他去。”
  乐正七把杰士邦夹在胳肢窝下,跑到仓库哀怨地问杨小空:“为屿什么时候回来?”
  杨小空很无奈:“小七,我说了好几遍了,他手机不通,又没上网,我没处问。”
  乐正七蹲在他身边抠地板,“我无聊。”
  杨小空正在看白左寒还他的那几本速写本,里面错误的结构白左寒都用紫色彩铅给他纠正过了。
  乐正七勾住杨小空的肩,“小空,我们去河里捞鱼吧。”
  杨小空面有难色:“冬天下河会感冒的。”
  “那玩网游!我把为屿的号告诉你。”
  “我,我只会挖地雷。”杨小空很窘。
  “我们到村子里买摔炮和烟花。”
  “你昨天才把衣服烧了一个洞,大师兄不是说……”杨小空观察着乐正七的脸色,住嘴。
  乐正七沉默一阵,又问:“你什么时候回家过年?”
  “后天的机票。”
  “什么时候回来?”
  “过完十五吧……”
  乐正七不声不响地蹲了一会儿,站起来走掉了。
  元旦过后魏南河就开始着手制作万历瓷了,杜佑山给他的几块底板属万历后期大件器型,平底无釉,胎质疏松,面上青花色泽泛灰,是典型的浙料。他试做了一个窑,都不太满意,只好全敲了,新做一批得在瓷土上动些手脚,钴料也得有所改进。
  乐正七绕到魏南河身后趴在他身上撒娇:“南河!陪我玩啦!”
  魏南河专注地修坯,“乖,别吵,我忙着!”
  “别忙了,带我进城逛一逛吧。”
  “自己去看电视吧。”魏南河用胳膊肘把他顶开一点,“别妨碍我做事。”
  乐正七随手捡把修坯刀,“喀拉”一下把魏南河的泥坯敲碎了。
  魏南河暴怒,“乐正七,你干什么?”
  “我要回家,马上!”乐正七叫道:“我天天闲着,你们都有事做,就我闲着什么正事都没得做!我一个人去掏墓都比呆在这好!”
  “那给我做应用题去!”
  “我不做,我要回家!”
  魏南河丢下修坯刀,站起来拍拍身上手上的干泥粉末,向前两步将哇哇乱叫的乐正七倒扛起来出了工瓷坊往木楼走。
  “死孩子,没事做没事做,没事做就给我找麻烦?嗯?”魏南河把乐正七扛进卧室里,踢上门,“没事做就找点事做好了!爷陪你玩!”
  乐正七使劲掐他的后背:“你就会玩这个……”
  “废话,我是你老公不玩这个玩什么?”魏南河弯腰把乐正七丢到床上。
  乐正七在厚厚的床垫子上弹了几下,四爪并用往床下爬,“大白天的我不和你玩这个!”
  “谁规定干老婆一定要等晚上?”魏南河轻而易举地拎回乐正七,上下其手把他剥个精光丢进被子里,然后自己慢条斯理地脱衣服。
  乐正七安安静静地在被子里团成一个球,轻轻的哭了。
  魏南河一愣,伏身听了听,确认小孩真的哭了,不由心慌,“小七,你怎麽了?”
  乐正七说:“你还不如为屿。”
  魏叫兽自以为是惯了,这回是懵了,这句话无异一个劈天大雷,劈得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乐正七哭了一阵,接着说:“你哪里都不让我去,要我像师叔一样整天晒太阳等着吃饭睡觉吗?一个月两个月没关系,可我才十七岁,还剩五、六十年都要这么过多恐怖!为屿在的时候还陪我玩玩磨时间,不然你知道无所事事的日子多难熬吗?要不是喜欢你我才不守在这里!再说,你有什么好喜欢的?因为你我爸都不要我了……”
  魏南河辩白道:“你个死孩子!是你自己不学好!自己说说你英语学了多久?连字母都认不全,动不动就跳窗跑去玩!谁家的孩子天天玩?”
  “我最讨厌念英语数学了!”乐正七坐起来,眼泪汪汪的瞪着魏南河,“我爸从不逼我学那些!”
  “你爸你爸,你爸的教育停留在上个世纪!你想过和你爸一样的生活吗?”魏南河探身抱住他,“宝贝,我够宠你了,你这个也不学那个也不学,我只是想让你和别家孩子一样……”
  乐正七气急败坏地推开他,“又是别家孩子!我就是这样的!你不喜欢就找别家孩子去,不要脸的老流氓!”
  不要脸的老流氓坐在床沿默默地看着乐正七,被骂得毫无反口的余地,许久,他站起来披上刚脱下的外套,“你不是要回家吗?我送你回去。”走到衣柜那找出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丢床上,“刚才脱下来那套别穿了,叫你别玩烟花你不听,衣服都烧破了,穿那套回去你爸还以为我虐待你。”
  魏南河把乐正七送回家,在门口就不进去了,从后备箱翻出准备好的锦盒,递给小孩,“和你说好的元青花,拿去贿赂你爸。”
  小孩一手抱着杰士邦,一手拎着锦盒,惴惴地站在门槛处看着魏南河在巷子里倒车,鼻子酸溜溜的。
  魏南河调转车头停在巷口,朝乐正七挥挥手,“走了。”
  乐正七放下杰士邦,跑过去扒住车窗,“南河,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等为屿回来叫他来接你吧。”小心眼的老男人气还没消。
  乐正七嗫嚅,“我不是那意思……”
  魏南河拍拍他的脑袋:“进去吧,好好考虑一下自己什么都不想学只想玩有没有错。”
  乐正七动动嘴唇,什么都没说,往后退了一步,耷拉着脑袋转身走了。
  杭州啊杭州,美丽的西湖啊西湖,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段和看了夏威一眼,“你是不是在这里做了什么亏心事?”
  夏威老脸一红,扭捏道:“不告诉你~”
  段和看向窗外,“拉倒。”
  夏威拉着他,“台词不是这样的,你应该说:告诉我吧宝贝儿,我们之间不应该有秘密!”
  段和:“你尽管保守你的秘密吧,不用客气。”
  夏威迫切地摇撼他的手臂:“你问我吧阿纳达——”
  “给你一次机会,说吧。”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来自中国的少年郎,他英俊潇洒绝世无双……”
  “机会耗尽,请您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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