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途爱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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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途爱旅-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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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听我细唠呀,咱几人进屋时,艾书记走在最前面。芳姐跟在他身后,我尾随在芳姐的后面。所以我看得十分清楚:前面艾书记刚推开门进去,只见孙书记正在椅子上坐着吸烟,一抬头见艾书记进来。一声没吱。倒是先点点头,然后芳姐大高个儿一脸笑容呈现在他的面前。那样子叫什么来着,对,亭亭玉立!芳姐亭亭玉立,笑呵呵的。哎呀妈呀,芳姐那笑的,怎么说呢?!就这么说吧,天底下也没有她那么好看的!我芳姐对孙书记说,咱们的孙书记正忙着呢呀?!你听听,她多会说话,还我们的孙书记?!就这么一句话。说得孙书记好不快活,慌忙站起来……,我赶忙给孙书记鞠躬,只见孙书记也顾不得看我了。一门心思地答讪着我芳姐,我便偸偸坐下想,不管是多大的领导,真是那句话,一见着长头发的,尤其是再好看一点儿的,打心眼往外高兴,并且连眼球都发直,东方红你说这是为何呢?”

    “你今天怎么语无伦次起来,我让你说什么来着,我问你,孙书记最后到底是什么态度?”

    东方红虽然这样说话,可西门光辉却并不在乎,两小眼睛色色地盯着东方红说:“你别着急,我一头一头地对你说,汇报开始是艾书记开口先说的,他说于芳和西门同学方才找他了,对学校目前的工作在抓法上,有一些看法,他听了后感到有必要及时向孙书记汇报一下,然后艾书记便让我说,我就看着艾书记和我芳姐一眼,心想我是个学生,并且我已经和你艾书记汇报了,你俩特别是艾书记你得先向孙书记说才对呢,我便用眼神示意他俩,他俩个却还是让我说,我便说了,我说我也是听了各个班级同学有了不少反映后,我做为学生会主席有责任也有义务向组织上正式汇报一下,便又将事前该先找到张玉英个别谈一次,不该这样大动干戈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讲完,艾书记说,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们来汇报的中心目的,是想请孙书记谈谈对反映上来这一问题的看法,以至于还有什么指示,因为事关重大,勉得让我们下边的工作迷失了方向。我芳姐也笑着说,孙书记,事情真像艾书记和西门同学他俩说的那样,无非是尚未成人的丫头片子,一个小女子,也是一个小毛孩子的私事,不必太拿当真的。但究竟应该如何对待,我们几个却有些拿不定主意,心里可着急了,我还和他俩说,不管孙书记工作有多忙,我于芳也一定要跟着你俩去向孙书记汇报一下,因为你是党支部书记,书记便是我们的灯塔,便是我们的舵手,他俩也说对,孙书记是灯塔,是舵手,一定要去汇报。就这样我便跟他俩来了!孙书记一听,可高兴了,还是嘛是嘛地惊叫着,又居然捧起水壺给倒水,并且先给我芳姐端来一杯,还说,小艾子你经常来我这里,小于芳她很少来,讲话还讲的特快,小嘴精薄精薄的,像刀观子似的,讲话讲的嗓子都冒烟了,先让她喝一口水吧!等水给艾书记倒时,你猜怎么的?!结果水壺里没水了,艾书记和我便都说,咱俩不渴,就拉倒了。……”

    东方红越听越来气说:“西门!你今天说话怎么越说越费劲,说了半天,那孙书记倒底是个什么态度呀?”

    “你别急呀,谁说话不得一头一头说?!我不得先讲完咱仨人怎么汇报的,再讲孙书记是什么态度,对不对呀?!”

    东方红便只好等候,任西门说下去。

    西门说:“孙书记在我们汇报时,一声没吭,咱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其实当于芳讲到无非是一个小女子的私事时,孙书记不由得就想起了刚开始时自家老伴儿讲的那句话来:女人身上就长那么点儿尊贵的东西,上边挂两个喂奶的,下边有个撒尿的,不时碰碰摸摸也不算个啥),只是他时不时地总拿眼睛盯着我芳姐,而我芳姐也不时地回他个眼神儿,我在一旁便感到我芳姐是挺怪的,也特招人笑的。最后。孙书记瞅着我芳姐嘻嘻一笑说,你们说的倒让我想起咱家你大婶说的话来……他只是这样卖个关子,我芳姐便问他,你家我大婶说啥话了?孙书记却只是一直笑着看着我芳姐。最后也没说他老伴到底说什么话。只是说,你们汇报的问题很重要。我一定记在心里,到啥时候我也不能忽视的。我芳姐高兴说,有孙书记这句话,我们便放心了。可孙书记不知为什么又扯到了他以前在省工农干校学习时的事儿来。他说,记得我那时在干校学习时老师讲过这样一句话,要我们这些人回到工作岗位后,在看问题时,一定要站在党和党性的立场上,不然便不能看到问题的本质,极容易犯错误。还和咱仨人说。今后你们也要这样看问题,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艾书记和于芳也没问他,他俩只是点一点头……”

    东方红说:“他这样说话,那于芳于老师怎不马上问问他到底是啥意思呢?既使于芳没想起来问。怎么你也不问问他,那你们不白白地去汇报了,费了好大的劲,这扯不扯?!”

    “我怎么好问?!我一个学生!但我虽然没问,有一点我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孙书记这样半明白半不明白,含着骨头露着肉并且对我芳姐始终笑着说话,就好像他心里有他个人的什么小九九似的!”

    “他啥小九九?”

    “他喜欢我芳姐!”

    “何以见得?”

    “从咱们进他屋里便能看出来,他对我芳姐显得特亲近的样子,还始终恨怕得罪我芳姐似的,就怕她不高兴!”

    “你只看到他秃脑瓜顶上的蝨子——明摆着的事儿了;却没明白他说话的真正用意,我估计你们这次汇报,未必对处理张玉英问题能起到什么作用。不信你就看吧!”

    “那可不一定,我起不了作用行,怎么我芳姐也不起作用呀?!真没看透!你还不知道呢,我跟我芳姐和艾书记从孙书记办公室出来时,我芳姐还说一句话呢!”

    “说啥?”

    “我芳姐说,这个孙书记呀!我于芳一进他屋就拿眼睛了他几眼,他便六神无主,立马就摸迷糊了,我看今天咱们肯定不能白来一趟!”

    东方红说:“我看孙书记未必就能那样?!”

    “你若不信,那你便瞅着吧!”

    外面已漆黑一片。

    东方红要回教室上晚自习,西门一把拉住说:“我想你了!”

    东方红想想,嘴唇颤抖说:“我也想你了!”

    “我不但下课时想,上课时我也思想溜号想!”

    “我有时也溜号!”

    “我有时晚上熄灯后还睡不着觉,翻来覆去想;一旦睡去了,醒来后还是想,便一直想到天亮!”

    “我更是那样!”

    “不瞒你说,我有几次夜里,那小家伙儿还憋得都起来了,钢硬钢硬的!”

    东方红附在耳边说:“我那地方也流几次呢!”

    西门惊喜:“是嘛!”并扭捏起来,“我要你,我要你,但我不是那什么,只是想亲近一下!”

    “我也想要你,也特想亲近一回!”

    “那便来呗?!”

    东方红很是歉疚,微笑着,温柔地说:“别了,你千万别着急,我早晚是你的!”

    “怎的呀?”

    “那还用我直说出来呀?!现在不是在读书嘛!”

    “我不都说了,只是亲近一下吗?!”

    “那也不行!”东方坚定地说。

    “我真不明白!”

    “我总是有预感,就好像自己身边最近就要发生什么似的!”

    “你是竟瞎扯!”

    “不是的!我真的有预感!”东方红说完回了教室。

    西门感到扫兴,恨下边还在挺着,支得老高,便往回按了按,依然硬帮帮的,并且有尿要撒,不得不去了一号……
 46傍晚谁个伤英女 半夜何人拦红儿
    46傍晚谁个伤英女 ;半夜何人拦红儿

    就在此时,校长兼书记的孙啸天同志那间办公室里灯火明亮如昼。

    孙书记当然还是坐在那张长长的写字台上,桌子上摆着一台旧式摇把电话机,正在一边吸烟一边凝神思考着。但他此刻却不是在想工作上的事情,更不是在想家里日常生活上的问题。因为作为中学的校长的他,在当今社会也算有了一定地位,况且家中还有个泼辣能干的老婆,啥事都不让他操心,所以在工作上他还像过去搞土改时那样肯干,但人有七情六欲,不勉也有疲倦、烦躁和心不顺的时候,毕竟五十开外的人了,在仕途上未必还能有什么长进,便产生了满足现状的思想。俗语说的好,饱暖生闲事,饥饿起盗心,有时不免也想入非非。比如这几天便总是想着于芳,对此别说外人不知道,就连他自已都不知为啥,于芳那如花似的面容不时便在眼前晃动,闹得心里好不安生。此刻自已想了一气,也觉得太那个了,便暗自警醒自已:你想也是白想,人家长得既年轻又水灵,除非你是皇上,不然绝对轮不到你头上!当然人非草木,真要想的话,家里还有个老婆,尽管年岁已大,没什么吸引力,但正如那句古训说的——糟糠之妻不下床,虽然是人老色衰,但既不缺边儿也不少沿儿,就对付用吧!人无非就那么点事儿,作为一名新中国的土改干部,绝不能胡思乱想,更不能与解放前那些有三妻六妾的大地主大官僚比,须知那样比十分危险,不仅对不起党。也对不起人民。就是和与自已一起参加革命的那些同志比,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俗语说的好。知足者长乐。就拉倒吧!自已如此地安慰一番,在心里真还起不少作用。当然也不是一点儿也不想于芳!咱一个工农干部,从不说慌话,心里有时多少也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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