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途爱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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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途爱旅-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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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几个问题,你肯定还都有一些记忆,那好!既然你还有记忆,那你再对照你对你现在妻子的所作所为,你回答我一下,你还有没有一点儿人味?!当然由于种种原因,你此刻不能正面回答我。这里我在台前当大家的面,我替你说一句吧,你的确没有一点儿人味,不但没有人味儿,甚至连畜牲都不如,因为我方才讲过马和羊,讲过鹤、雁和鹌鹑,它们都比你强!那你是什么呢?按你的所作所为,我认为你就是一个十恶不赧、彻头彻尾、地地道道的恶魔!”

    又是一片热烈掌声。

    但下面都在打嚓嚓,有人甚至公开问这个人到底是谁呀?!不能让咱们大家都蒙在鼓里呀?!会场顿时骚动起来。

    宋主任站起说:“大家要肃静!有人问这个人是谁,我可以告诉大家,他就是刚从北沈旦堡公社转到这来的宋久申,并且新近被我们公社定为坏分子,戴上了四类分子的帽子。但我们为了对他做到仁至义尽,这次讲座也让他来听听,现在他就坐在后隔壁小仓库里,由他媳妇陪着呢!……”

    大家都回头看那小窗口,却是无法见到人的脸面,只露着一男一女两座头发的顶部。

    一个从未谋面的女人高喊宋主任说:“让坏分子马上过这屋来,咱们大家看他究竟是什么山猫野兽?!”

    “对!让恶魔过来,别让他在那屋跟咱藏猫猫!”

    宋主任便吩咐小邹,把酒鬼带到台前来。

    不一会儿,酒鬼跟着邹主任过来,孤零零低头站在桌前,不时偷偷地扬起眉毛,小眼睛滴溜溜看着前面。

    东方红便小声与宋主任嘀咕什么,宋主任就问:“宋久申你媳妇怎没过来?!开会前不是她领你来的吗?”

    酒鬼回头看一眼,又迅速低头说:“我让她也过来,可她有点莫不开,所跟我卖味,就提前回家了。”

    宋主任点点头,看东方红一眼。

    这边邹主任厉声喝道:“宋久申!大家叫你过来是啥意思,你明白不?”

    “明白,是想批斗我!”

    “还算你明步!那你便老老实实向大家交待一下,你听了这堂讲座,究竟对你思想都有些什么触动?”

    “我错了。”

    “你那样地对待你媳妇,你却上嘴唇和下唇一搭说声错了就行呀?!我告诉你酒鬼,你不深挖你的思想根源,大家不能轻饶了你!”邹主任又转身面向大家说,“在座的各位姐妹们,我说的对不对呀?”

    底下异口同音大声说:“对!”

    酒鬼没有什么新词,还是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邹主任领着呼口号:“宋久申要老实交待!”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众人回应的呼声排山倒海。

    酒鬼脑门子滚出了汗珠子说:“再不我给大家下跪行不行?!”没用分说噗噔跪在地上。

    这时,有人上前要动手打酒鬼,东方红顿时大叫“千万不要打人,我们是要改造他的思想!”

    要打的人便缩回了手,骂道:“不行的话,就把你酒鬼那老二用刀楦下来,然后下火把铁烙铁烧红,再哧啦啦哧啦啦烙你剩下的那点儿多咕,最后让你疼得活活昏死!”

    “再不就就把他那驴三件都割下来,让他媳妇下刀都切碎,给他当下酒菜吃下去,仔定能有滋有味的!”另一个带着笑意说。

    一个说:“费那劲干啥?!割下他那多咕后,干脆喂狗算子!”

    “什么也不用,假设他再用烟头儿期负他媳妇的话,就让他先去烫他老妈那地方,他妈要是能挺住,回来再让他熊他媳妇!”

    “你们说的都不对,如果不是宋主任她几人在这,咱大家就活活挖他的心,抽他的筋,剥他的皮!”

    有的还骂酒鬼早晚会让天打雷劈死,有的骂出门让车就压死,等等等等。女人骂人又狠又臊,还不重样。来听讲座足有三百人,能骂出三百以上样数来。花花着呢!(未完待续。。)
 68诚劝**排孤寂 力帮老妪解忧烦
    68诚劝青楼排孤寂力帮老妪解忧烦

    送走孕妇,后面有人姑娘姑娘地大喊。东方红回头一看,原来是妓女出身的“一点红”,正在笑盈盈朝着自已招手。

    “一点红”本姓单,名巧云。老家中泗河。解放前生人。自从母腹呱呱坠地后,慢慢出落得得一朵花一般。但从小家境贫寒,从未上学读书。打三岁开始,便在母亲身边一针一线地学习刺绣。功夫不负有心人,约一年多时间,所绣的大红牡丹、鸳鸯戏水、喜鹊登枝以及什么手拄高头拐杖的寿星佬等等绣品,件件活灵活现,凿实惹人喜欢。开始大多都白白送给亲朋好友和街坊邻居等人,纷纷拿回家做枕头、兜肚、围裙等等用品,可以说是有求必应。后来每逢三六九集日,便跟着母亲到镇上摆摊叫卖,带去的绣品不到半日便一抢而空。可是好景不长,就在这年年底,当劳工的父亲在修铁路时活活被日本人打死。紧接着的是,经常咳嗽的母亲没承想患的竟是痨病,很快也一命鸣呼。死前便将女儿巧云托靠并送与娘舅收养。不料这娘舅交的全是胡朋狗友,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慢慢便染上了耍钱恶习。巧云十几岁时,娘舅成了豪赌。这日却手气不好,带去的银钱手饰输个精光。赢家起身就要走,娘舅便拽住赢家胳膊,耍硬玩臭,死皮赖脸还要玩,结果头一把把押上的自家三间草房输了;一不做二不休,第二把又把押上的老婆输了。这时赢家笑了,要娘舅马上出输了房子和老婆的字据,娘舅不给出。说还要继续耍。赢家说,你要耍行,可耍钱场上有规矩,,把把都要动真格的。不能干捅手指头!娘舅说那当然,便把外甥女巧云押上了,结果还是输了。并且马上给人家分别出了字据,并在三张字据上按上手押。从此成了穷光蛋,应了那句话,往上看无房椽一根。往下看没耕地一垅,真可谓连个戳棍儿的地方都没有了。只好心一横,投进滔滔太子河里去见了闫王。而巧云被赢家蹂躏不到一年后,卖到了辽阳城的妓院里。从此沦为妓女,得名“一点红”。幸亏辽阳解放才得以活命。孤身一人回到老家中泗河。由于多少有些积蓄,才能勉强度日。一天无所事事,并且恶习未改,独门独院的家中不时暗自招进不三不四的人来。……

    东方红早晨来时,虽然在会议室与这单巧云打个照面,但由于会场人多,乱麻影花的,加之光线不足。看得不甚清楚。此刻正是中午时分,外面太阳高照,东方红近前一看。单巧云依然还是当年青楼女子那般花枝招展的打扮与风韵:发髻高耸,面如白纸,描眉划鬓。穿大翻领蓝呢大氅,脚登一双半新不旧的高根鞋。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镶嵌着闪闪发光的宝石蓝的黄金戒子。右手手指扎扎着地夹一支香烟,正在喷云吐雾,食指和中指的指肚上明显有烟熏火燎而留下的暗红色印迹。一口还算洁白的牙齿缝隙间可见黑色的牙垢。

    东方红对如此打扮。心里不由得一惊,更不知单巧云为何喊自已一声。心存一点疑惑,态度有些衿持地上前问:“方才是你喊我有事儿吗?”

    单巧云喷出一口烟雾。笑嘻嘻地说:“我喊你啥事儿也没有,就想和你再说说话,近乎近乎。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单巧云,说来大半辈子没干过庄稼活儿,是个闲人;后来解放了,才从辽阳城里回到老家来!”

    东方红便看单巧云方才原本惨白的脸色现在怕是由于羞愧而刷地变得通红通红的,也有一点儿不好意思,客套地说:“那我该叫你单姨了!”

    “你叫我单姨对!再不就光叫我姨,不要带那个姓的单字,带单字显得掰生;不过随你便,怎么叫都行。”

    “那我今后就叫你姨好了!”

    “你看这样叫显得多么亲切?!还有早晨咱俩一见面时你就上赶着跟姨说话了,话虽然没说多少,姨心里却是感到热乎乎的。一直到讲座开始了,我一边听心里还一边合计着你呢!”

    “是吗?!但姨你不知道,方才你在我后面喊我时,我就想我姨喊我会有啥事呢?!不是早晨两人打照面时,话我没和她说几句,好像疏远了姨似的,恨怕姨心里不高兴呢!”

    “姨哪是那样的人呀?!小外女你未必全知道,自从姨回到这堡子后,一般人见面谁也不爱和姨吱声,有的虽然说个一句半句的,也是狭路相逢不得不说,还说完抹身就走,可讪人了;还有的只是叫我一声‘一点红’,我就骂他,你妈才一点红呢,小逼养子,你给我土豆子搬家——滚球子!更有的只是笑一笑,但笑也不是好笑,有点**罗嗦的样子,让姨听了心中好个难受呢!”

    东方红感到单巧云的口气让人听了特不舒服,但也完全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对那些岐视她的人很是不满,便说:“姨你听我说一句,今后不管是再见着谁,他是笑也好,还是不说话也好,或是叫你什么也好,特殊过分的,咱不能答应他;但一般小来小去的,姨你别往心里去,该怎样就怎样,只要咱今后走的正行的正就行,过去的那一页干脆就掀过去算了!”

    “小外女你这话说到姨心里去了,姨没事儿时就是这么想的,我单巧云当初沦落到风尘之中,就怨那个社会,更怨我没贪上个好娘舅,那阵子我连死的心都有,怎么能怨上我呢?!”

    “姨你这样想就对了,你当时能落到火坑里,主要是那个社会造成的。”

    “是呀!可咱们中泗河有的人却不这样看,这些小挨刀的,早晚不得好死,我不是背后咒念他们!”

    东方红笑了说:“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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