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憨笑着点点头。“当然！”
可叶涛跟缙云舞一出发胖子笑容就傻眼了。两人完全像是变戏法似的消失在原地。没辙，胖子只能“跟着感觉走”追赶两人。
叶涛同缙云舞片片刻功夫就离开西湖会所数公里远。叶涛用精神力搜索了一下。却没有搜索前方。而是向后方搜索。缙云舞终于明白了叶涛的用意。她说道：“胖子一直跟在咱们后面没丢。他的‘感觉’应该没错。”
叶涛也发现了正在一公里开外辛苦追赶的胖子。他点点头。“胖子没错就好。我们顺着这个方向继续追吧。”
虽然两人都明白已经过去这么久黑衣人可能早带着石义理消失。但他们只能尽力试一试。两人追了几十公里。已经出了市区。他们默契的停下来等待胖子。
也就不到二十分钟。胖子就追上来了。作为一个普通人，他的耐力着实让叶涛叹为观止。不过想想胖子的生长环境叶涛也就坦然了。叶涛看着气喘吁吁的胖子问道：“你现在还能感觉到你师父的位置吗？”
胖子点点头。依然指着东边。“还是在这个方向。”
叶涛跟缙云舞对视一眼都察觉到了异常。难道说黑衣人劫走石义理之后就一直顺着一条直线在移动。叶涛在脑袋里的地图上画了一条直线。他立刻猜到黑衣人的目的地了：“海！”
这条直线正是苏杭到海岸最近的线路！
知道了黑衣人的目标。叶涛松了一口气。苏杭距离最近的海岸也有近百公里。这也就是说他只要全力以赴还是有很大机会追上黑衣人的。可另一方面知道黑衣人的目的地不免让叶涛升起一丝担忧——如果他不能阻止黑衣人让他从海上逃离可能永远也救不了石义理了！
有了明确的目的地之后叶涛完全放下了顾虑全力追踪黑衣人。这可苦了跟他一起的两人。缙云舞没会儿都被他远远丢在后面了。更别提胖子了。他没有任何古武功底。有的不过是一身蛮力。其他按照胖子的速度不可能在叶涛追上黑衣人的时候及时赶到。可他依然卯足了劲跟在几人之后。
叶涛一直顺着胖子所指的方向追踪。慢慢地他发现要找到黑衣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难。黑衣人似乎根本不知道拐弯。自始至终都沿着一条直线前进。遇山翻山，遇水涉水。遇到民宅就直接破门而入再破窗而出。唯一的问题就是叶涛能不能追到他！
“大妈，打烂你家大门的那个人什么时候走的？”
“我已经报警了。你可不知道。那家伙……”大妈见叶涛半天没说话意识到他对这个问题似乎不感兴趣。她警惕的问道：“你是谁？看你的样子不像警察。”
“大妈你告诉我那人什么时候走的。我帮你把他抓回来。让他赔你钱。”
“好好好。他过去正好一刻钟……”
大妈说到一半叶涛已经钻过黑衣人打破的窗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大妈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冷战。若不是门、窗还没修复。她就该怀疑自己是不是见鬼了。
“一刻钟。”叶涛心中默默算了一下。此时他距离海边已经不足十公里。他甚至能听到远处海浪的声音。按照黑衣人的速度一刻钟时间应该足够他到海边了。叶涛此时此刻能做的除了全速追赶外也只有祈祷黑衣人没有立刻上船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上。终于，叶涛绕过一颗被拦腰打断的油桐树之后看到了海岸线。
这段海岸线还未被开发。在深夜里黑洞洞一片。叶涛顺着赶来的方向搜索了一边发现了一个小黑点。定睛一看。是一艘几百吨的小渔船。这个时间怎么会有渔船到这种地方来打渔。叶涛意识到这就是他的目标了！可叶涛赶到的时候渔船已经起锚驶向远海。叶涛想要冲出去一只宛若白玉的玉手抓住了他。“黑衣人的实力深不可测。贸然过去会很危险。”
叶涛回过头。缙云舞不知何时已经追上了他。缙云舞此时少了些许出尘的气息，鼻尖透着细微的汗珠。洁白的长袍也在路上弄脏了。多少显得有些狼狈。不知为何，叶涛并不觉得缙云舞现在的状况落魄。相反，少了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缙云舞看上去更有吸引力了。
缙云舞瞪了叶涛一眼。他这才醒悟过来。叶涛心虚的转过头。“你说的没错。黑衣人实力不俗。等我游泳追上渔船估计还没上船就被他发现了。你等着，我有办法……”
第422章 。海上救援
叶涛给裴心欣打了个电话告诉了她事情的最新进展。裴心欣满口答应下来。“放心吧。犯罪嫌疑人上了一艘渔船又不是潜水艇。不可能跑掉的。我这就给我在我在海警那边任职的同学……”
叶涛挂上电话冲缙云舞比划了一个放心的手势。“海警在不远的码头有高速巡逻艇。它们马上就过来。渔船开不了多块。一会儿就能追上。”
缙云舞点点头。
叶涛打量着这个难得有些凡尘气息的“仙女”。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问题脱口而出：“你为什么一直帮我？”
缙云舞没料到叶涛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她愣了片刻。反问道：“我有吗？”
叶涛含笑打量着缙云舞。要是缙云舞不咸不淡摇摇头然后说没有叶涛或许就相信她了。但她的反应显然不太正常。反正在巡逻艇来之前也没什么事。叶涛选择好好跟这位出尘美女探讨探讨这个话题。“去年古武大赛你明明可以等着那个黑衣人杀了我然后拿到所号牌。但是你却选择把自己的号牌拿来救我。”
缙云舞恢复镇定。她回道：“赢得比赛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这个回答显然无法骗过叶涛。他盯着缙云舞水润的双眸问道：“既然古武大赛胜负对你来说都没区别。那你为什么还要大老远去参加比赛？”
缙云舞不说话了。
其实她反驳也没有意义。她今晚跟着叶涛追击上百公里就已经将她完全暴露了。缙云舞跟石义理非亲非故。要是说她这么拼只是为了救石义理那也太不合情理了。叶涛正准备询问缙云舞为何要一次次帮他。不远处的海滩上响起了巡逻艇的汽笛声。叶涛回头瞥了眼缙云舞。“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
两人默契的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一起上了巡逻艇。驾驶巡逻艇的是几位年轻的海警。看到缙云舞的时候几人齐齐的咽了口口水。缙云舞扫了一眼。既然赶忙装作忙活手上的事情。一名警衔最高的警察走到叶涛面前。“我们接到兄弟单位的通报。说是发生了绑架案。”这名警察下意识瞥了眼衣着稍显狼狈的缙云舞。“被绑架的人是这位女士的？”
在警察想来，歹徒绑架的肯定是跟缙云舞有莫大关系的女子。看缙云舞的样子那个“女孩”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年轻的海警已经开始幻想英雄救美的桥段了。叶涛实在不忍心打碎这些人的美梦。他敷衍道：“被绑架的是什么人并不重要。绑匪驾驶一艘渔船离开有十几分钟了。你们能追上去吗？”
一名操作电子设备的海警急于表现自己。他抢着回道：“才十几分钟。肯定能追上。我们的海警船装备了最新的声呐、雷达跟踪设备。这个点海上来往船只很少。找个距离几海里的渔船还不是手到擒来。”
年轻海警说到一半就被上司敲了个脑瓜崩。“轮到你说话了吗？别废话了。把雷达打开找一找。渔船最后消失的的航向是哪边？”
叶涛指了指东边的海平面。
年轻海警调试了一会儿设备很快找到了一个小亮点。“吨位不超过五百吨。距离大概三海里。如果是白天我们都可以看到对方。”
海警船找到目标之后立刻调转方向开始追击。叶涛问道：“按照这个速度要多久能追上？”“十分钟之内就可以看到了。”“那就慢一点。”
几名海警看着叶涛有些没明白他的意思。叶涛解释道：“如果对方发现自己被追踪我怕他们做出对我朋友不利的事情。你们靠近那艘渔船一海里左右就减速。后面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
靠近之后减速他们可以理解。但剩下的事情……
叶涛见几人满脸狐疑也没时间解释。他随手抄起一根警棍然后空手拧成了麻花。海警船上的几名海警都看傻眼了。还是那名跟叶涛交涉的海警最先反应过来。他一边指挥舵手按照叶涛说的做一边凑过来。“兄弟哪个单位的？”
“省立医院。”叶涛随口回道。
“医院？”这名警官整个人都石化了。他努力想要揣摩叶涛的话有什么含义。但却没任何结果。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想：“肯定是某个保密单位的代号。嗯，看这人的手段就知道了。绝对是了不得的单位！我还是别多问了。”要是他知道叶涛真的是苏杭省立医院的一名门诊医生不知该作何感想。
因为叶涛再三强调要避免被发现海警船控制了速度。所以直到二十分钟之后叶涛才透过夜幕看到远处海面上的渔船。叶涛仔细确认一下。正是黑衣人登上的那条船。叶涛立刻告诉身边的警官。“立刻停船！”
操作雷达的海警不解的说道：“我们离那艘渔船还有很远的距离呢。”
“我说停船就停船！”叶涛不能拿石义理的命开玩笑。“再靠近就要被对方发现了。立刻停船。”
几名海警面面相觑。隔了一海里，还是大晚上呢。海警船上一盏灯都没开。怎么可能这么远就被对方发现。还是那名打听过叶涛身份的警官最先回过神。要是因为他的人不停指挥出了差错他可担待不起。他立刻命令道：“听这位长官的话。立刻停船！”
于是，海警船就在距离渔船几公里的地方抛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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