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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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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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衙内外顿时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苟不离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众人都噤若寒蝉。

    苟参冷冷的看着苟德胜和苟盛,心说你们真的准备好了和我斗吗?

    这只不过是开胃小菜,主菜还在后面!

    让你们几个串通好了yin我!

    刚才大家以为苟参已经输掉了官司,但是都没有想到接下来事情竟然出现了这样的变化。

    苟不离的脸被打的血肉模糊,血和鼻涕眼泪顺着衣服一起淌,滴在地上,他疼的呲牙咧嘴,但是还不敢叫,只有更加怨恨的盯着苟参。

    苟参也不看苟不离的表情,既然要打官司,就要有输的准备,既然要闹,就闹得彻底!挑起了事就要准备承担恶果,对待想讹诈自己的人,就要一下将对方整死打残,免得今后他再来纠缠自己。

    苟参心说你们以为有了苟德胜这个死胖子在幕后策划,你们演一个连环计,计策就万无一失了?

    “你们以为我苟参还是那个西汉的好好少年吗?”

    “出来混,就要有牺牲的准备,这世上,有些人,你是不能惹的。”

    苟参不知道苟不离几个这会能不能猜想到自己内心的想法,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已经将他们得罪了,要是打蛇不死,自己就会反而被咬。

    苟参躬身对胡不为说:“大人,属下以为,既然颖水县我娘的房屋我们弟兄几个都有份,自然河西县的那座宅院以及田产,我们也应当均分,这样才公平。”

    苟德胜刚才就变了脸,这会听到苟参这样重复分房屋田产的话,心里就更加着急,但是苟参的话将他牢牢的套进去出不来了。

    苟家在河西也是大户,苟府更是占地辽阔,岂能是颖水县里苟参这会所住的房子能比拟的,更何况,李亲当时带着苟参走了,苟德胜几个就将房屋田产做了分割,这些年苟德胜生意做得大了,更是对房屋做了不少的修缮,早就分不清哪些是旧宅,哪些是后来所建的了。

    苟德胜心里叫苦,原想着能偷鸡的,没想到如今就要折了一仓储的米、得不偿失。

    但是容不得苟德胜说话,胡不为就点头说:“苟参说的有理,颖水的房子应该分割,河西的房子也应该如此,这样才公平。”

    “苟德胜,你有何话说?”

    苟德胜支支吾吾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感觉真是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怎么早些时候没有想到这些呢?

    苟盛见到苟德胜都不说话,苟不离更是成了猪头,他哪里敢再多说一句。

    “既然你们没有意见,那就将这两座地方和所有的财产一并统筹,重新的计算,再次的分割。”

    苟德胜这时连忙说:“大人,那些房产和田地后来小人也做了维修,重新置办,是花了不少钱的,不能一概而论啊。”

    苟参也说:“大人明鉴,我大哥说的有理,以属下看,还是让人将这些清点确凿,分清了过去的和他们几个后来置办的,也方能显出大人你的明察秋毫啊。”

    胡不为听了就问:“苟参,何谓明察秋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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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快叫仵作来
    胡不为这一句倒是差点将苟参问住了,心说难道这时还没有明察秋毫这句成语?那自己的马屁可不是要拍到马蹄子上?

    不过这也难不倒汉语语言学专业的苟参:“禀大人,《孟子·梁惠王上》有言曰‘明足以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舆薪,则王许之乎?’”

    胡不为一听点头:“原来如此,侍曹你饱读诗书,原来知道这个典故,本县倒是孤陋寡闻了。嗯,能看到一根毫毛的末梢,而看不到一车柴草,谓之明察秋毫,好。”

    胡不为吊完了书袋子说:“苟参,你继续。”

    “卑职谢过大人,俗话说亲兄弟明算账,属下不能占我家哥哥几个的便宜,毫厘之间,关乎弟兄情分,为了避免今后再生嫌隙,家产还是分清了的好。”

    苟盛心说你这黄口小儿,你敢说你还没占便宜,原本是要分你的房产,如今反倒成了回头分我们的,亏大了!

    胡不为看看苟德胜三个没有异议,再次的准备宣判,苟参又张开了口。

    “启禀大人,属下还有一事,请大人秉公执法。”

    “哦,你还有何事?”胡不为这会都有些诧异了,他有些弄不清楚这个自己从来没有注意过的小差役怎么一夜之间就变得这么睿智和聪明。

    “大人,刚才属下所提及的是我母亲所遗留的财产,我对此毫无疑意,大人言出法随,真是颖水县的子房再世。”

    苟参说的子房就是西汉张良。

    张良,字子房,被汉高祖刘邦封为留侯,谥号文成,早年张良曾谋划暗杀秦始皇,他是汉高祖刘邦的谋臣,汉朝的开国元勋之一。

    张良与萧何、韩信同为汉初三杰,有勇有谋,是颍川郡城父人,而颖水县正是颍川郡的一个下属县,苟参将胡不为比作张良,自然是高赞了这个胡县令。

    胡不为颇为受用,捻须点头,听苟参继续说:“大人,既然我母亲的遗产分割完了,那就以逸待劳,再将我父亲那份,也一并给分了吧。”

    苟参一说,大家再次的“啊”了一声。

    众人都在想这个苟参年纪小小的,可是心思却是缜密,不但要打疼苟家这三个兄弟,这简直就是要将他们打的万劫不复。

    苟参说完,苟德胜看着他说:“你,四弟,你怎么这样!”

    苟参对着苟德胜疑惑的回答:“我怎么这样?什么是我怎么这样,大哥,我一直这样啊?难道你觉得我不应该是这样,那你觉得小弟应该是怎么样?你们是那样我就是这样,再说这样没什么不好啊,事情一次解决,省得今后咱们弟兄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再伤和气。”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兄弟为手足,像这种龌龊而有碍我们兄弟情感之事,断然不能再发生了,哥哥身为苟家老大,眼光如炬,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苟德胜看着苟参人畜无害的脸,听着他饶舌的话,眼睛紧锁了一下,仿佛看到了一条冰冷的毒蛇。

    可是苟德胜这会已经没法和苟参争辩什么了,他自己刚才给苟参下的套子有多紧,这会将自己给勒的就有多难受。

    还有,这个颖水县令胡不为好像很欣赏苟参,今天自己是讨不到半点便宜了。

    胡不为正要宣判,苟德胜忽然的“哎呀”一声,“噗通”的往地上一躺,嘴里说:“我的肚子很难受,哎呦,疼死我了……”

    苟德胜在地上滚了起来,差役过去看,但是制止不住他。

    胡不为看看苟参问:“这是何故?”

    苟参摇头:“属下不懂,不知这是癔症还是羊癫疯,不过治病要紧,在大夫没来之前,还是恳请大人让县衙仵作来为我大哥诊治一下,以防不测。”

    癔症也叫心意病,俗称歇斯底里病,是一种较常见的神经病,而羊癫疯则也叫癫痫病,发病的原因和大脑神经错乱有关。

    此时官府中检验命案死尸的差役叫仵作,同时也负责检验伤情,工作xing质如现代的法医,但是苟参要仵作来给苟德胜瞧病,出发点看似很好,其实让人听了就有苟德胜已经是个死人的感觉。

    苟盛急忙说:“大人,我大哥有绞疼病,疼起来胡乱的说话,全身抽搐很是要命。”

    苟参也急着说:“快请仵作,否则大夫来晚了恐有不测。”

    胡不为看苟德胜胖胖的身躯在县衙大堂乱滚,说:“证人苟德胜忽有恶疾,人命关天,本县体恤,此案暂时不判,等苟德胜身体好转,再审。”

    “退堂。”

    胡不为没有支持苟参叫仵作,走了,苟德胜还在地上滚着,苟参叹了口气,嘴里说:“大哥,你既然是心绞痛,就不用仵作检验了,你可千万要挺住,别等不到大夫前来。”

    “人有旦夕祸福,你不来颖水便无事,如今要是你有了三长两短,不要说父母的房产田地分割没你的份,就是被你占用的那些,也都说不清了,到时候被我们几个分了,那情何以堪呢?”

    苟德胜一听苟参的话,反而不动了,公堂外站的人和几个还没从大堂下去的差役听了就笑。

    稍等一会,苟德胜被赶来的大夫带走了,苟不离白白的挨了一顿板子,嘴巴肿的老高,头昏脑胀出了县衙,再也不敢看苟参一眼。

    苟盛瞧瞧苟参,心里也不知想些什么,也出了县衙。

    苟参站在那里,看着逐渐没人的公堂,瞧瞧此时到了午饭时分,就到了后面,准备找郑立继续刚才的谈话,可是没找到人,想想也不急于一时,就回家去了。

    接下来的两ri没事,苟参依旧的按时到县衙当差,仔细的想想今后该如何。

    苟家兄弟那里,苟参倒是没有去催促的意思,他不是不想,而是觉得没有必要。

    大凡事情多yu速则不达,自己本来好好的,苟家兄弟偏要寻隙滋事,如今胡不为都说过几天再审了,自己要cāo之过急,显得自己倒是薄情寡义了。

    等等也好。

    苟参白ri到县衙,晚间才回来,ri升而出,月落而归,甚为规律,前院的赵氏这两ri倒是没有再来撩拨苟参,他也不放在心上,洗漱完了就练一会字,然后躺在床上思索,直到迷糊睡着。

    这一ri当值完毕,正好见郑立无事,苟参早就惦记着,那天和郑立说话说了半截,被李明俊打断了,看看四周无人,苟参就一力相邀,叫郑立去喝酒。

    郑立推脱不过,只有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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