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_hero back(伪综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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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_hero back(伪综漫)-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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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来,她无时无刻不期盼着与柴田做个了断,也曾暗自脑补获胜后要如何尖酸刻薄地挖苦这个疯子。但自己当真站到可以肆意指点江山的赢家立场上之后,她反而把一切都看得淡了。

    输了自然会让人不甘心到家,可是赢了又能怎样呢?

    贞德说过,圣杯或许可以改变人柱的命运,但也有极大可能性会引发世界支柱的崩塌。胡桃没有求死的兴趣,但也没那个志向去拖全世界陪葬。

    所以即使在尘埃落定之后,她也不可能过上两年前那般缺心少肺的无忧日常。

    知晓了自身宿命的人柱,注定要在不知自己何时会衰弱而亡的惊惧阴云中渡过余生。

    当你明知自己赢了也没什么好处可拿、却又不得不去跟人拼命的时候,这实在是件蛮心累的事情。

    幸好,这场毫无价值的拼命总算熬到了尽头。

    也幸好……虽然心累得无以复加,但胡桃看着眼前毫发无损的兄长与小鬼们,胸口依然像是三九天抱了个热水袋般暖烘烘的。

    嗯,看来她还是会爱的。

    “你打算把我怎么样?”

    柴田眼见已无翻盘希望,索性大喇喇跷着腿朝办公桌后一坐,讥诮的视线挨个儿从屋内那些年轻的面孔上扫过去。

    柴田到底是见过无数人生风浪的男人,胡桃却比他更沉得住气,口头答着话,脚下已朝自窗口向上延伸的洁白阶梯走了过去。

    “你说呢?诱拐幼女、故意伤害、非法□,该判几年判几年。我只负责解决个人恩怨,可没打算越俎代庖当什么判官。”

    “什……!”

    没料到胡桃会顺理成章地抛出日本刑法罪名来,柴田一时间有点慌了手脚。他满心想着这群毛孩子不可能真辣手伤人毁了自己一生,却愣是忘了他自己也是个该入狱反省的主儿。

    魔法大战打多了而忘记现实,这也是常有的事。

    胡桃见他慌神便禁不住扑哧一声发笑道:“怎么了大叔?整天想着推翻世界法则,反倒把最基础的社会规矩给忘了?那正好,等警察叔叔好好给你科普就是了。”

    既然柴田如此热衷于打破约定俗成的法则,那就以最平凡无奇的世俗法律去制裁他。

    要说胡桃对他毫无私怨也是骗人的,但事到如今,她觉得将柴田绳之以法就是再妥当不过的惩罚了。

    她淡淡说罢就抬步踏上了阶梯,耳畔只听见抽屉猛力拉开的尖锐声响,立刻头也不回地高喊了一声:

    “Archer!”

    绿衣弓兵手起箭落,一下将男人大力抽出的手枪打飞出去,被早有准备的出云伸手一把捞过。

    胡桃听着男人长叹一声颓然靠上椅背的响动,心想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也懒得再与他多打嘴炮,朝Archer挥了挥手就径自向前走去。

    但一脚刚踏上风骚无比的白色天梯,她转瞬触景生情,长年混迹二次元染上的中二装逼脾性又上来了。背对着瘫倒在扶手椅里的柴田,胡桃略一沉吟便以尽可能冷艳的姿态吐出一句:

    “其实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大叔。不管这世界多么玄幻不科学,但总有些事是不能做的——譬如像你刚才那样,企图杀害无冤无仇的人。”

    无论人柱、人造人还是英灵,无论被赋予了怎样超凡脱俗睥睨众生的属性,总有些东西不会改变。

    无仇无怨,不可伤人。

    而伤人者,终为己所伤。

    作者有话要说:柴田战毕,再有两章留给主角阵营告别、许愿、完结。

    这其实是个蛮简单的故事——一个不幸的人想要摆脱不幸,于是去伤害与自己一样不幸的人。我说过很多次,柴田没有什么可洗白的地方。他自然是爱家爱女儿,可要是你女儿需要换肾、人家不愿意捐,难道你能把人开膛破肚扒了肾出来?换成人柱这种玄幻设定,道理也是一样的。你觉得苦逼,别人说不定比你更苦逼,自己苦逼就去报复社会拉人垫背的就是个渣渣,除此之外啥都不是。

    而胡桃很清醒,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了力量就有了处分别人的权力。她坚持让柴田接受世俗法律的制裁,也是出于她不想变成柴田同类的心情吧。

    这样的女人虽然比不上卫宫言峰家那两位,但我觉得大概是足以登上天梯的。

 52第十二幕 镇魂歌

    身为祭品的女;正独自行走通往祭坛的天梯之上。

    绿衣的英灵早已如先年潜伏于密林时一样隐去了身形,悄无声息地默默追随Master的脚步。敏锐如这个男,自然能懂得胡桃希望独身踏上大圣杯前的心情。

    从一开始,她就只将圣杯现世归咎于自己的年少疏忽;没有给任何为她分担罪责的机会。

    即使因力有未逮而寻求了友相助;她内心根深蒂固的责任意识却从无改变。

    这便是“日见坂胡桃”这一存身为类的残缺之处。

    顽固;自虐,无谓的英雄主义。

    仔细想想,这没准是Fate系列主公必备的品质。

    所谓英雄者,总是对自己最为残忍苛刻。

    手上做着大义情要求自己做的;心里却偏偏老想着不该想的。

    如果卫宫切嗣能成为单纯的杀机器。

    如果卫宫士郎不是个半强迫性的老好。

    如果安哥拉·曼纽只是滩憎恶一切吞噬一切的黑泥。

    如果某个无名的Master为了保命而毫不犹豫地除尽对手。

    他们的故事,至少旁观者眼中——或许会轻松得多。

    但是,也一定不会为观者所牢记。

    (哎哎。真是个叫拿她没办法的大小姐啊……)

    尽管心有万般不甘;Archer也仅能从后方目送着、偶尔伸手撑一把女看上去并不怎么坚实的背影。

    (……不过,正因如此才是们家小姐吧。)

    ——事情之所以会失控暴走到这一步,全是因一大意轻信的缘故。

    也许是由于日夜为鏖战殚精极虑,也许是由于了结恩怨后猛然放松了心神,女的脚步有些虚浮蹒跚。但她每踏下一步站稳身形时,却又是极为坚定而沉着的。

    ——所以,这前方等候的因果,也只能由一肩负。

    为参战的所有闺蜜与盟友安排了稳赢不输的去处,只留下自己去赴最为艰险的一段旅途。对于凡事都爱身体力行的胡桃来说,这是她用以回报众鼎力相助的唯一方式。

    “呼……”

    从地上看来仿佛无穷无尽的天梯,如今已不知不觉走完了一小半。只要抬起眼就能依稀看见,头顶阶梯尽处闪耀着大片炫目的白光,宛如极富诱惑力的天堂门扉。

    脚下的城市已离自己很远了,仿佛玩具积木搭起的堡垒般毫无真实感。她眼前忽然莫名地恍惚起来,不禁怀疑自己也许从一开始就不属于脚下那个喧嚣吵嚷、却格外可亲可爱的日常世界。

    不过,她确实不像是平凡日常图景中的一员。

    回忆着自己不太漫长却波澜迭起的生,胡桃终归还是难以掩盖唇边的一点苦笑。

    (说到底,柱究竟是什么呢?)

    事到如今,这些哲学思考都已无所谓了。柱之身无可卸除,她注定要为了不牵涉无辜而继续背负至死。

    那么,她只需要走上圣坛、许下愿望,让一切都恢复原状就好。

    即使这之前,自己所能得到的只是一片空无。

    至少——不会有再因自己而失去什么了。

    就胡桃即将把本市最高的摩天楼甩身后、踏上文艺作品中关键的最后20%路程时,『那个少女』出现了。

    “辛苦了,日见坂小姐。能走到这里真是了不起呢。”

    胡桃刚一看见她的身影,立刻便悟出了这位少女的身份。她一边抬手示意灵体化的Archer不要出声,一边停步向少女客气地点了点头。

    “竟然有劳一直隐身幕后的出面迎接,才该不好意思。是吧?Lancer的Master小姐。”

    少女也不傻,自然不至于听不出胡桃礼貌语气下暗藏的讥刺。但她却好像完全不意似的,眯着明眸盈盈笑道:

    “哪里,胡桃小姐一路前来才是真的辛苦。不过是和Lancer一同边观光边以逸待劳而已。”

    “……所以呢,现准备敌疲打了?”

    由于先期恩奇都曾对自己提出警告,胡桃并未对这两怀有百分之百的敌意。尽管如此,她仍然将Master的职责贯彻到底,丝毫不放松警惕地尖刻追问道。

    “啊呀,真是过分的揣测。不过也对……既然身处圣杯战争之中,怀疑除自己之外的所有才是本分所。的确是辛苦了,胡桃小姐。”

    少女铃铛轻晃般的悦耳语声中依然不含斗志,像是诚心迎接一位远道而来的朋友。

    胡桃皱了皱眉,也不多作寒暄,绷紧身体单刀直入道:

    “所以呢,想说什么?特意跑来这种鸟不拉……好吧鸟也可能会拉……的地方,就是为了对说声辛苦了圣杯让了?既然被圣杯选中,应该也有想要实现的愿望吧?”

    “不。”

    这次少女没有再兜圈子,干脆利落地否认道。

    “不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而来——而是为了阻止的愿望而来。”

    “……”

    不理解。

    胡桃再次定睛细细打量了一番少女的面容,确认自己从未见过她。

    她向来是个低调的姑娘,从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这么个娇娇弱弱的年轻女孩子。倘若自己往日真对家做过什么,那她早该死于良心绞痛了。

    一直缄口旁观的Archer有些不耐烦,现出实体哐当一下架起弩箭:

    “家说得够明白了吧,大小姐?他们是来捣乱的。”

    “住手Archer,想想对方的Servant是谁。不认为能抵挡王之基友。”

    胡桃冷冷浇熄青年的战意。

    “那又怎么样,难道大小姐就没有基友了吗?”

    “那个……如果是指的话,并无参战打算。”

    性别难辨的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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