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也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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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妇也疯狂-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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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反扑”是石若君对他行为的无奈形容。放眼望去,整间放映厅内,几乎都是一对一对出现的,但人家都是女的扑进男的怀里,而他们这对虚假夫妻就连相处模式都跟正常的不大一样。石若君看到那个倒霉的工作人员一头雾水的盯着时云飞前后矛盾的表现和行为,她很小声的向那人示意“对不起,需不需要看医生?”等等,那个工作人员只是被眼前这个男人的矛盾举动一时弄晕了,身体上倒没受什么伤,于是答了句“没关系”就转身又开始了他的“工作”去了。不过,心里还是添了阴影:再也不敢近身时云飞身旁三公尺的范围内了。
  到了这里,时云飞那一看到鬼片就不灵光的脑子才总算搞清楚那是工作人员在吓唬人,尴尬之余就是脸红,想放开石若君的手臂吧,又觉得丢脸和没有安全感;于是他倒顺路得了便宜,再看到恐怖的画面,他就很自然顺利的“反扑”了。
  不过想想也怪丢脸的,竟然是他时云飞扑到她的肩头,想看不敢看,不敢看还想看,遇到什么恐怖的情节,他竟然是第一个叫出来的。他这幅蠢样子,让她想起了小动物,刚到主人家第一天,都是躲在角落里偷偷观察主人的一举一动的,就跟他现在没两样。她在暗地里翻了翻白眼,很想问上一句“您刚才打人时的那股勇气跑到哪个胡同去了?”想了半天,没问。
  右侧的肩头被他占据,石若君伸出左手抚着额头,简直哭笑不得。不是他带她来看这种电影的吗?怎么到了最后变成了“反扑”?
  “吃点甜食有助于情绪的稳定。”她勉强伸出左手,不大方便的将可乐和爆米花递过去,右肩头被人压着,右手被人拉着,还真是……额角抽着那么疼。
  “真的有效吗?”他从她的肩头抬起头来,只要有效,什么方法他都会去尝试。
  “有效。”
  听到有效,时云飞赶紧连吃带喝,不过不一会又被那惊悚画面吓完了,浑身都冒出了冷汗,抓得石若君的手上一疼。
  石若君回头,小声道,“你看那个男主应该是想证实所谓鬼都是虚假的才去那间旅社的,鬼旅社里虽然传闻很多,还有很多死亡材料,但他还是想进去一探究竟,这是因为他的女儿多年前死去了,而他的妻子也因为生活的变故而离开了他,他的精神没有寄托,在空虚的自我世界里停留,所以他去找刺激,但那些所谓刺激都是人为捏造出来的,更加剧了他的空虚。因此,一进最后那间鬼旅社,开始产生各种幻觉,所谓念由心生,他站在高楼上朝下看,找不到进房间的窗户,这就是他精神层面空荡荡的表现,再比如,他的房间里开始下雪,他要披着毛毯烧东西取暖,这说明他感到对世事的厌倦和对周遭环境对自己排斥的冷漠感的具体体现,他最后通过笔记型电脑跟自己已经分居的妻子联络希望她能替自己报警,这是他对从前幸福生活的一种回忆,如同救命稻草般埋藏在他心底深处。而且,从现在开始,你就提醒自己,凡是在这个房间发生的全都不是真实的,是幻觉……这样,你能感觉好一点吗?”
  他疑惑的回头,看着她,“……你,……每次看鬼片都能上升到这种层面吗?”
  “是。因此,才不会感到害怕。你要充分理解为什么导演要那样表达,为什么剧本要这样写,上升到跟导演和编剧同一个感受层面的话就不会感到害怕了。”
  “你每次都是这么看恐怖片和鬼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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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你看过的越多那么你能想到的也就越多,比如很多恐怖片是反映人在危难时是相互帮助还是相互伤害的,体会到这种层次之后恐怖的成分反而降低了。”
  “能举个例子吗?”
  “呃……比如《狂犬来袭》这种的。”
  “还有吗?用你自己的方式对恐怖片进行的分类?”
  “还有的恐怖片则是反映复仇和救赎的,比如《静寂岭》和《电锯狂人》;当然还有反映孤独和伤害的,比如《来电惊魂》和《隔山有眼》;当然更有反映环境污染问题的,比如《鬼森林》和《隔山有眼》;还有一种比较常见的,就是反映精神病人精神失常的,最著名的大概就是《惊声尖叫》了。看得多了,你就可以自己总结了,然后就会觉得原来恐怖片和鬼片不过如此……这样。”
  “那这一部应该是反应他的精神需求得不到满足,然后产生幻觉吗?”
  “是。”
  “那,到底是有鬼还是没鬼啊?!”他还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有鬼没鬼到了最后已经不是导演和编剧所要反映的问题,也不再探讨是否有鬼在旅社里打算勾人性命,这已经不是重点。你可以认为那间宿舍里有鬼,也可以认为一切都是他的幻觉,但他精神层面的问题却一点点暴露出来,这才是重点。同样的,这间鬼旅社无论还有谁再去住都会因为人类本身心灵上的脆弱和空虚而产生各种让自己害怕的幻觉,我想如果说那间旅社里真有鬼的话那么也是一种专门钻营人类内心弱点的鬼魂。也因此,这是一部反映现代社会人在各种压力下的内心空虚和想望的影片,是不是鬼片,还要看观者去怎么看……这样。”
  “哦。”他点头,不再害怕,反而仔细看着情节,用石若君教的方法去看、去体会剧情,真的可以体会出不一样的感受。跟着,人也开始放松,不再执着于鬼怪的出现,也不再执着于害怕的情绪。
  有的时候,他觉得她真的很奇妙,很会找话题,也很有技巧,时而迂回,时而直接,时而三言两语就能将问题参透,时而转了好大的弯达成她的目标。
  不过,无论她是怎样的谈话高手,但有一点他是肯定的:有她在他身边,真好。
  手仍是紧紧抓住她的,但害怕的情绪已经不再,反而多了很多别样的感情,仍是窝进她的肩头,但不再如同躲藏起来的小动物,反而是更加欣赏和安心,当然还要外加一点占便宜、吃豆腐的妖孽小心思。
  那天,他看了人生中第一次不害怕的鬼片,因为有她;那天,他看了不害怕的鬼片之后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感受,因为有她;那天,他看了鬼片之后仍是抓住她的手但并非由于害怕,因为有她;那天,他反倒被自己心底里头那种肆意滋长的爱意吓惊悚了——因为,有她……
  有她,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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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沿途一路开心的游览,最后回到东京的时候就是被那老头再次叫进大宅,告诉他们:他在路上随意的妖媚果然出事了!
  一份报纸被啪~的一声扔在散发着古旧气息的塌塌米上,老头抱着肩头看着他和石若君,时云飞不明所以,展开报纸一看,那上头一幅巨大清晰的照片悚然印在报纸的头版头条上。说是悚然,因为那幅照片的尺寸实在是太过吓人,还有拍到的竟然是他在泡脚时候的样子,那样子太过轻松惬意,似乎刚刚品位过什么美好似的,而坐在他旁边的石若君却因为距离和拍摄角度问题而形象模糊。
  “我不是说不接受日本媒体的采访吗?怎么还有狗仔队跟着?”时云飞一笑。
  “还敢说?你和那个女人那么高调的走在人前还不怕被别人发现吗?我就算想护你不被那些家伙发现那也是在按照我提供的线路和住宿地点和游览方式等条件限制的,不是吗?是你和那个女人擅自更改路线,怪得了谁?”老头哼着,瞥起眼光看坐在旁边微笑的石若君。
  时云飞无奈的将报纸扔在一边,道,“没什么,就这样吧,既然已经被他们知道了,那就知道吧。”
  “什么?那可不行,我可丢不起这个人!人家都说你是结了新欢,是带着情妇来日本的,你叫我这个脸面往哪儿放?再说,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干儿子,都来了日本了,又知道你新婚,怎么可以不把你的新婚妻子正式介绍给日本的名流?怎么可以不在日本举办日式婚礼?你别操心,婚礼我来操办。”老头斩钉截铁的。
  “这……”时云飞有点为难,回身看着石若君。
  石若君朝活力四射的老头一笑,“首先,我不叫‘那个女人’,我有名有姓,叫石、若、君;另外,我也说过了,虽然你是他的干爹,但不代表就是我的干爹,我可是还没认可您呢。”说完抿起嘴来又笑了一记。笑得让那老头的胡子撅起半天高。
  “不行,我不管你那些无聊理由,婚礼必须举办。”老头更加斩钉截铁。
  石若君手一摊,“好吧,好吧,既然您非要花钱那我也没办法。”她实在是很喜欢这个一点火就着的老头,真的太好玩了,就象上了发条的娃娃,只要上足了劲,他立刻咆哮给你看,反应都没这么准确的。
  此事就此结束。定场地、订鲜花、请宾客,好多事要忙,而石若君则在这么忙碌的时候坐在大宅里守着笔记本电脑发呆,那老头看到她那副呆样就受不了。
  他们穿着日式婚服,石若君脸上画着大白妆,梳着发髻,两人互相牵着绳子就在东京的庙堂里举办了一场婚礼,那情形如同在牵一头牛一样随意。婚礼布置得非常豪华又传统,最后他们跪在那个老头面前为他奉茶,那老头笑眯眯的满意的看着他们,又看了看下面不停闪烁着的记者们的闪光灯,开心得不得了。
  石若君暗暗一乐,趁着奉茶的功夫凑过去悄声道,“就算敬了茶也不代表我会认可您哦~……”
  一句话,再次把那老头气完,手抓进椅子的扶手里,指关节都泛起了白色,抖着手指悄悄指着石若君,声音都抖了“你、你、你……你原来都……知道?!……”疑惑的语气最后变成了肯定,气也泄了大半。
  跪在旁边的时云飞回头看了一眼石若君,也暗暗一笑。原来,她早就知道那些狗仔队是干爹安排的,只为了能有一个为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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