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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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一场-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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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只是有些遗憾,他们是最亲密的,却终究要走得远了。
    后来,她留学,寂寞的时候总想着他,他的模样也只是停留在稍大点年纪的时
候,其实,她不知,他也想着她,医学总是苛刻的,他总记得她儿时的笑,明媚得
可以融化所有的霜寒,而他们,明明是曾经最亲密的彼此,越长大越明白,距离真
的很重要。
    那天,回国那天,她急急忙忙,等处理完苏子的事情已经是第二天了,回到
家,扯开帘幔,司日青见到楼下大门口,有一个人。
    目光徽暖,袅袅云烟,刺眼的阳光将他照得灼灼逼人,那一身白色的衬衫包裹
着的不再是小小可爱的身子,而是精瘦挺直的身躯,还有那一头密密的黑发,仰头
望着她俊雅斯文的淡笑。
    “表姐。”
    她奔着下了楼,等扑到他,怀里才记起,他原来一手就可以将自己掌握,不再是
那个需要自己保护的男人了。
    他下意识的晃神摩挲着她细腻的颈项,感觉到她的身子很小,很单薄,刚刚奔
来的画面,就像一道
粉色盛开的光一下子撞进了怀里。
“我想你。”
    语言比意识更诚实,他喃喃自语,薄薄温润的唇抵着她柔软绸缎般的发丝,
眼底尽是留恋的光彩。
    “我想你。”
    不约而同,她也昵喃出声,闻着他身上仿若昨天的气息,心里像是被什么充
实一样,他的胸膛比小时候宽阔敞亮,灼热的气息隔着衬衫薄薄的撩拨她一时克制
不住的心情。
她第一次对他生气也是在这天不久。
“夜笙”。
奢华糜烂之都,男女欢场之地。
她那天,到他家找他,他们说:“少爷在‘夜笙’应酬。”
    隐隐约约的反胃,她喉咙一紧,生疼如鱼利,冷眼一瞥,淡淡却含着强硬出
声:“他敢!”这些年,他是怎么过的,她不晓得,但她总觉得,他绝不会做太出
格的事情,她心里虽慌,但还能力持镇定,到了“夜笙”,司晴正好看到舅舅的司
机正在外头等候,她眼神一凛,问了问,司机便恭敬的带她进了去。
    其实,VIP的包厢,水晶吊灯,流转霓虹,欧式意大利进口的沙发制品随处可
见,高雅格调非凡,她也明白不能无缘无故的闽进去,可是,当在门口偷瞄了一
眼,朦朦胧胧听见舅舅说:  “尔然,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明白男女之间到底是什么
回事。”
她在那儿,气极了,忍了再忍叉忍,反反复复,男人都是这么教儿子的?!)
    一身高贵典雅的紫色蕾丝边洋装,美得非凡逼人,好几个路过的人都偷窥几
眼,但都被此刻萦绕在她周围的冷气凛冽得避而远之。
    终于,她轻咳几声,倚在门框,鹅蛋脸靓丽迷人,状似不经意的扫过正抬头的
薛尔然,眼神徽凉,暗示警告。
    “表姐?”
    “晴晴?!”明显舅舅面上一红,然后又紧张担忧的起来,“这地方可不是你
个女孩家该来的!”
    闻言,她唇瓣扬起一抹明媚朗朗的弧度,娇亮的声音懒懒的响起:“我也是很
想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所以才跟着舅舅来的,怎么,表弟能知道,我就不能
吗?”
    话落,一众愕然,谁都知道,司家有一个留洋在外,性格分明的掌上明珠,可
谁料想如此话不饶人。
    “表弟,你出来,我有急事找你。”她眯着眼,看见那浓妆艳抹的女子,手正
悄然滑入他的胸膛,他竞还呆呆的望着她,真是让她郁结。“出来,再不出
来……”最后,语调含怒,略带威胁。
他一惊,回过神,赶忙就起身追着她出了去。
    身后,薛父叹气不止,眼神略微带着深沉,事后,他曾经问过薛尔然:  “尔
然,你就那么怕你表姐?!她是毒蛇猛兽,还是什么的,你就那么听她的话?”
薛尔然哑失笑,清韵俊秀的脸庞泛起一道红晕,低声回道:“爸,她才没
那么可怕,  只是我见不得她不高兴。”
是的,见不得她不开心,见不得她生气,不理自己。
    有那么一个人,她可以威胁你,她说一句,你不顶半句,不是因为她有多少
能耐,而是你见不得她委屈,见不得她有半丝的怨气。
对冉苏,他是怜惜,以为那是爱,对司晴,他是叉怕叉眷恋,万分小心。
    从小到大,他都是以她为先,即使隔了几年的距离,他还是记得,她说一,
他从过去到现在,从不会说二,不是不敢,而是不愿,当然,在别人眼里,自然成
了一个“怕”字。
    那夜,“夜笙”门口喧闹繁华,霓虹灯红绿变化,月光清冷与云纠缠,繁星点
最,璀璨熠熠,他却分明看见,她的眼梢徽藏薄怒,心下一紧,有些慌张。
    她背对着他,他看着纤细的身形有些晃晃悠悠,不由上前一步将她搂进怀里,
将西服套在她身上,轻声细语的道:“表姐,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
“明明就有。”
“没有,我说没有就没有!”她倏地转身,凝着眸子仰视着他。
    他抿抿嘴,斯文清俊的样子分外干净清爽,嘴角一勾,浅声:“好,没生气,
没生气。”
    深深吸一口气,她死死拧了他一下,冷冷的道:“谁说我没生气,我就生气
了!  ”
    他见她无理取闹,有些好笑但忍着不发,生怕等下她冷眉一竖,一转身就不理
他:“表姐,我知道你一定是不喜欢我来这个地方,今天是爸爸带我第一次来,说
是应酬,我也没料到他会……会这么说。”
    父亲的确是过分了,那种话,他刚想反驳,却不料她也在,他对女人从来很客
气疏远,礼貌恰当,从来不以为男欢女爱,把女人当成附属品有多少好,也许是因
为,从小跟着司晴长大,他总想着,若是有一天,有那么一个男人这么对看他的表
姐,他定然是不会罢休的,何况是把自己变成这样的男人。
    “有些事要和喜欢的人一起才有意义,我只希望你能尊重自己的感情和自己喜
欢的人。”淡淡的,犹如叹息,她呆在他的怀里,有些感叹又有些惆怅。
“我明白,表姐,我的心里有谁你很明白,我不会做出格的事情。”
    即使,那个人已经有了丈夫,她苦涩的一咽,冉苏和尉行云的关系千丝万缕,
她如何能伤他的心,他是个直性子,喜欢就要等,也等得位,可她听着觉得胸口有
一处流着凉凉的液体,怪冷的。
    她眼睛徽红,眼眸中流转着复杂的光亮,湿润水影流转,她怔怔的抚上他削尖
俊逸的脸颊,不由自主的磨蹭,掌心下温热的触感让她想要一辈子都不丢。
    “笨表弟,你真傻。”
真傻,她又何尝不傻,她凝视着他,觉得心里那一处时不时发凉的心找到了答
案,他俨然是个男人了,在她的心里也成了男人,明明以前,她牵着他的手,教
他,照顾他,保护他,如今,他轻轻将自己揽在怀里,她连动弹都不能,他的手臂
仿若可以圈起一方天地。
那天,狂沙乱石,她闺上眼的那刻,还在想,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她多希望
有一天能死在那个怀抱里,而不是死在这个冷冰冰脏乱的石流里。
也许,那个怀抱注定是不属于她的,地可以陪着他成长,却注定不能陪他同老。
夫妻一场  爱情曾经来过(司睛薛尔然完)
    爱情,如果它在,你一定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如果它消失,你立马就能感觉
到,原来,它也曾经来过。
“薛主任,莫非从来没有过女人?”
脸色涨红,他家教好,表姐告诉过他,女人该珍惜而不是侵犯。
    那些年,他年纪渐长,  愈加成熟清俊,她也是,明媚动人,专注于医疗事
业,无声无息的变老。
他曾经问过她:“表姐,为什么还没有表姐夫。”
她笑笑说:“因为表弟也一个人,我要是有伴了,你可就孤单了。”
她凡事都想着他,那些年,那么久,那么久。
    她等他,一直在等,不是不想顺势结婚,只是找不到可以让自己放弃的理由,
身旁躺一个陌生人,她觉得是件可怕的事情。
    光阴似箭,白驹过隙。
    如斑驳的树影构造得记忆,那些日子,她不在乎他以后能不能躺在自己身边,
但是能陪着自己想陪的人是一种幸福。
    她父亲为了难产过世的母亲一直没再娶,她亲眼看见尉行云这些年战战兢兢的
对待一个曾经错待伤害的妻子,她想,人生真的不能走错一步,只要知足就好了。
    撞到溪涧的石时,一点都不疼,真的,一晃眼就晕了过去,连血液都不知道从
何处流开,她只挂念两个人,她想,他们会好好的,如果他们彼此扶持的话。
    醒来的时候是在离原本的村子更偏僻的村落,人烟稀少,救她的村民以为她挨
不过当晚,没想到她还是活了下来,他们那儿幸好有老中医,简简单单的草药倒也
缓和了她的伤口,她发着烧醒来,如果烧到不行,挨不过去就算了是死了,她朦朦
胧胧眯着眼睁开闻到青草味的时候,觉得,命运到底是待她好的。
    可她不想回去了,也许他们已经在一起,也许没有,她已经不年轻了,容貌年
龄易垂暮,她穿着村民济给的衣服很是喜欢,薄薄的不贴身,但很安心,空气也很
好,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薛嫂……”
    那些个村民唤这般唤她,她醒来说自己姓薛,于是大家都那么称呼她。
    她未婚,人人都张罗着给她找婆家,前两天旁边的邻居的大婶难产,是她给救
了下来,于是,越是热络给她找对象来看。
    黑头土面的,她也不注重打扮,山里的风总是火辣辣的吹,她凌乱着发,看不
出是不是相貌姣好,但还算过得去,总有几个年纪相当的大龄村民暗示其意。
每每,她当做不知,摇头推却,却推不掉三姑六婆的热情。
    接到她失踪消息的那天,他正在准备给病人做手术,听到消息,只是略略的点
头,手却不由自主的微徽发抖,直到他上了手术台,怔怔的低头才发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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