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和萨默塞特狩猎》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福尔摩斯和萨默塞特狩猎- 第1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三年前休伊特夫人失踪时,他们其余的人似乎放弃了和睦相处的切努力。当然,安德鲁被它完全压垮了。这是一个敏感的小伙子遇到的糟糕极了的事情。在母亲失踪以后的几个星期里,他交替地处于剧烈狂怒和毫无希望的绝望状态中。在痛苦的心情中,他对他父亲讲了一些令人悔恨的、或许不可原谅的谴责话。”

福尔摩斯小声地要他详细说明。

“他提到了他母亲的不幸和他父亲的妒忌心理。他暗示他父亲——那个男孩子有病,你们要了解,他说的大部分话毫无条理。他极其渴望弄清楚他失去世界上最亲的亲人的原因,而且没有掌握住我们可能永远不知道她结果如何了的事实,就轻而易举地接受了推理虚构出的最错误的想法。”

“休伊特上校真是一个好妒忌的人吗?”福尔摩斯问。

“他是一个天性占有欲很强的人,而他的妻子非常非常美,甚至结了婚三十五年以后仍然非常美。她很年轻就结了婚,你们要知道,她失踪时只有五十五岁。”

“你知道上他妻子可曾非常凶暴?”

“哦,没有。作为他的医生,我想我会看到迹象的。”

“你对上校可能干掉他妻子有何看法?”

那个医生摇摇头。“完全不可能。安德鲁也会对你们这么说,现在他完全正常了。”

“上他儿子的谴责有何反应?”我问。

“他把那个男孩子赶了出去。甚至内德试图调解,也不能使他动摇。上他的小儿子说他永远不想再见到他。”

“可是,安德鲁怎么办呀?”我坚持问。

“他到了我那儿,”那个医生简单地说,“他的身体完全没有好,而且,虽然他可以靠自己的收入周游世界,但是我可不能抛下他走自己谋生。他连续好多天简直没有吃一口饭。有些时候他对人生毫无兴趣。”

“你这么关心他真是好心啊。”我和蔼地说。

“我很高兴这么做。”那个医生说,“为了他的慈母和他本人。即使他不是平常那个轻松愉快的人了,照顾他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改变一下独自生活的方式。你们要知道,过去这五年我一直是一个鳏夫。然而,我照料安德鲁付出的代价是失去了他家里其他人的信任。”

“他们似乎已经同安德鲁,即使没有和你,解除了分歧。”福尔摩斯评论说。

“从来没有言归于好,没有道歉,没有解释。仅仅是因为时间流逝,很少提裂痕问题罢了。安德鲁一旦身体好得足以设法独立生活,他就去伦敦了。有一天,大约一年半以前,爱德华提出安德鲁应该回家短期逗留。上校不加评论地同意了。安德鲁回来后仍住在他过去的房间里,骑他的马,和他的哥哥们打台球——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休伊特家的人继续支持你的业务。”福尔摩斯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疑问。

“是的,如果他们不支持,我永远不能留下。他们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全郡人的利益才这么做的。休伊特上校认真负责地担负起了一个大地主的责任。但是你怎么猜得到这件事?”

“梅尔罗斯小姐的叔叔告诉我的。”福尔摩斯毫无保留地说,

“喂,法辛盖尔医生,既然你和这家人关系这么亲密,那么你一定有自己的想法,你认为休伊特夫人结果怎样了?”

“推测是无益的。没有人了解什么情况。”那个医生耸耸肩膀回答。

“肯定某处某个人会知道,”福尔摩斯说,“但是告诉我,她曾对你讲过她想离开她丈夫或者这个地方吗?甚至在极其一般的话里?”

“没有——哦——安德鲁在巴黎时她提到过一两次想去那儿。不过那是想去看望她儿子,而不是离开她的家。我想不起她是否有过打算离开的念头。我相信她死了,因为安德鲁相信这点,而且他与她最亲。他告诉我他心里知道她死了。从实际情况来看,什么会诱使她不告诉她的爱子就走掉呢?他会为她做任何事情。他会为她撒谎,他会在路上帮助她——任何事情。而且她了解这一点。”

“他曾为她撒了谎,像你提出的,而且干得相当好,使人人都深信不疑,难道这不可能吗?”

“那恰恰就是休伊特上校认为的,而且那就是他们之间争吵的根源。休伊特上校确信安德鲁和她有联系。但是,毫无疑问,那个男孩子由于她的失踪而表现出的极其慌乱悲痛的心情是真诚的。不,他相信她死了。”

“很好,那么,如果她死了,你想那是怎么发生的呢?”福尔摩斯问。

“我想唯一的可能是她遭到了一个异乡人或一些异乡人的突然袭击。柯林斯坐着双轮轻便马车设法逃脱,丢了他的女主人听天由命。在他自己惊慌逃走时,他在大路上翻了车,而且,因为他死了,我们就永远无从知道那是不是真实的了。”

“那个时候这附近看见过有异乡人吗?”

“那我倒没有听说那个。”医生承认说,“不过这是我的整个看法。他们没被发现就逃走了。如果他们杀了人,他们就要确信自己逃得了,那是确定无疑的。”

福尔摩斯看来好象要讨论讨论这个含含糊糊的假设,但是显然又感到这样做会浪费时间,于是就稍微换了换话题。“柯林斯死了以后你检替过他吗?”

“是的。你们看,安德鲁发现他在马车残骸旁边时以为他还活着,因此便来请我。然而,我到那儿时那个人已经死了:脖颈断了。没有别的伤痕值得一提——除了他摔下去时撞在树木上的几处擦伤,没有别的了。”

“他喝了酒吗?”

“毫无疑问。”法辛盖尔医生断言。

“你确实否认休伊特上校有杀死他妻子的可能吗?”

“确实,那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无论如何,虽然你可能不知道,但是那一夜大部分时间休伊特上校的活动都有证人。”

福尔摩斯看来非常感兴趣,而且请他根据他的态度发表进一步评论。

“地方检查官向他提问时十分彻底。我想他对周围十英里的每个男男女女、老老小小都讲了。不过这一切和安德鲁现在有可能有危险这件事有什么联系?难道真的有人打算伤害他吗?”

福尔摩斯显得非常严肃。“这是可能发生的事。”

“如果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就让我知道。他们从花园回来了。我挥手示意我们谈完话了好吗?”

“好吧。”

医生向那一对未婚夫妇打了手势。当他们朝我们大步走来时,他继续说下去。“我发现很难想象休伊特家的人可能负有责任。你认为那种目的是——阻止他们结婚吗?”

“如果那是目的,”歇洛克·福尔摩斯说,“那么他们的艰苦努力来得未免太晚了。安德鲁·休伊特在简·梅尔罗斯已经结了婚。而且,至少爱德华·休伊特知道他们结婚了。不是这样吗,休伊特先生和夫人?”

七、马镫皮带

“我对上帝发誓,你究竟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福尔摩斯先生?”安德鲁·休伊特惊奇地说。

法辛盖尔医生和我像他一样大吃一惊,但是梅尔罗斯小姐——休伊特夫人却羞红了脸,会意地微微一笑。

“我只能猜想福尔摩斯先生昨天夜晚一定跟随着你,亲爱的。我说得对吗,福尔摩斯先生?”

福尔摩斯向那位夫人点头。“确实如此。当然,我必须赶紧告诉你们,我的意图决不是要发现你们的秘密。我恐怕你丈夫会遭到袭击,就把夜里你和你叔叔丢下他一个人时给他站岗当作了我的职责。我跟随过他,直到我看出他的目的地,但是这以后我就知道我再也不必给他值班了。”

休伊特神经紧张地大笑起来。“两周以前我们在伦敦结了婚。而且你又说对了,内德确实知道此事,因为他在那儿。”

“我们没有向另外任何人吐露过秘密,”他的妻子补充说,“甚至都没有对我叔叔讲。也许你并不了解,他几乎像安德鲁家里的人一样不乐意我们订婚。我知道我们本来应该告诉你们,但是,我们认为最好还是在尽可能少的人当中保守秘密。”

“你们大错特错了,”福尔摩斯说,“我希望今天晚上吃饭时你们把实际情况告诉大家。”

“我倒愿意私下对我叔叔讲讲。”那位夫人说。

“很好,休伊特夫人。我主要关心的是,清除作为伤害你丈夫潜在目的的婚姻上的因素。特别是如果他打算明天骑马的话,我倒希望把可能有原因伤害他的人数加以限制。”

当法辛盖尔医生听见福尔摩斯提到打猎的事时,生气地对小休伊特摇了摇头。“千万不要对我讲你明天打算骑马,安德鲁。”

“这是秋天以前我的最后一次机会,我不能错过它。可怜的德格伦纳迪尔会认为我完全抛弃了它。今天我觉得身体完全好了,早晨甚至会更好。”

法辛盖尔医生和我两个人尽力向我们的病人说明硬要加快养好脑部所受意外创伤的速度的危险性,但是休伊特坚定不移。有一个时刻我望望福尔摩斯,指望他支持我们的恳求。但是他抱起那只新发现的小猫。似乎全神贯注在和它玩耍上。我只能推测,如果我们的委托人明天要冒生命危险,不知怎地倒很合他的心意。一旦认识到所有的劝说都没用时,那个上了年纪的医生就起身告辞,临行前频频地祝安德鲁·休伊特和他的新娘健康幸福。

当那个医生在小路尽头转过身挥手示意时,安德鲁·休伊特对福尔摩斯说:“你从那位医生口中查明你想知道的情况了吗?”

福尔摩斯摇摇头。“你母亲的失踪显然导致了家里人和熟人们的分裂,不过我简直不明白为什么分裂了三年以后才试图谋害你,如果情况确实如此的话。”

“我对你说过这毫无意义。我母亲和这事毫无关系。”

“我本来可能希望你们俩从一开始就对我非常坦率诚实。你们两个。当你的妻子对我讲家里人‘意见不一致’时,根据你朋友、那位医生叙述的一些事件判断,那简直是使人容易误解的、没有充分表达真情实况的陈述。我认为你的妻子了解实情。”

“哦,是的。好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