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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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誓-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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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中传来一个相当低沉的声音,这种声音很惹人好感:“是,卫斯理先生,很对不起,因为我和原医生比较熟,所以一有了困难,首先想到了他。”

我倒觉得十分不好意思:“别再提了,和原医生都是好朋友,在他那里,知道你发现了古代的大皇陵,后来又把它炸毁的行动,你的行为,很令人敬佩。”

汉烈米的声音,听来十分激动:“谢谢你,在那件事之后,我一直在考虑,自己是不是应该那样做,现在总算有了肯定。”

(汉烈米教授和原振侠医生和那个巨大的古皇陵,是另一个故事,原振侠传奇故事之中。

我们寒暄完毕,我看到温宝裕已急得在一旁,不住地挤眉弄眼,所以我道:“你甚么时候可以来到?”

汉烈米道:“尽快。”

温宝裕在一旁嚷叫:“教授,请你先透露一些,究竟是为了甚么事?”

汉烈米发出了几下乾笑声,他的乾笑声,转来无可奈何之极,他问:“阁下是  ”

温宝裕报了名字,再补充:“卫斯理的朋友。”

汉烈米又叹了一声:“我快点来,不是比在电话中浪费时间更好吗?”

即使是这样,温宝裕还是叫了一句:“在那个羊皮上,我们已经整理出了一个十分古怪的故事。”

这一点,可能很出于汉烈米的意料之外,所以,他停了片刻,才道:“是吗?我倒没有想到,那羊皮上,像是有两种文字,都不可辨认  ”

温宝裕哈哈大笑:“一种不可辨认。另一种是中国汉字的草书,如果你早和胡明博士接头,他就可以认得出那些文字来。”

温宝裕在得意洋洋这样说的时候,忘记了他自己在辨认那些龙飞凤舞的草书时,曾说了好几千次“这算是甚么文字”,“我宁愿去看火星人的文字”之类的话了。

电话那边,传来了胡明的一下闷哼声:“别把我看得太高,我也不是很认得出汉字的草书。”

温宝裕还想说甚么,可是我已经一扬手,阻止他说下去,同时对电话道:“那请你快来。”

汉烈米答应了,又再三道谢。我放下了电话,白素也十分高兴:“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温宝裕十分之满足:“可怕他竟然甚么也不肯说。”

胡说皱著眉:“那一大批宝物,果然落入了阿拉伯酋长手中  除了他们,只怕也没有甚么人,能付得起那么大笔的钱了。”

温宝裕又表示他的意见:“很怪,一般来说,阿拉伯酋长虽然有用不完的钱,可是很少在文化事业上投资!他们宁愿把座驾车镶满了钻石。”

我拍了一下手掌,大声宣布:“散会,等汉烈米教授到了再说。”

因为我知道,有温宝裕在场,一个假设接一个,他可以连续不断提上一天一夜,而汉烈米一到,就可以知道问题的答案,何必多浪费时间?

温宝裕翻了翻眼,想提抗议,可是看到我沉下了脸,他也十分知趣,只是耸了耸肩:“教授一到,就通知我,不,我会每隔十分钟,就来探听消息。”

我叹了一声,和他商量:“每隔一小时如何?”

温宝裕拍著手,呵呵笑:“这就叫漫天开价,落地还钱,我若说一小时打探一次,你必然叫我改成五小时。”

胡说和温宝裕离去,白素伸了伸懒腰,忽然问了我一句:“原医生怎么了?好像全世界么的人都在找他,可是又找不到。”

我摊了摊手:“不甚了了,好像是感情上的纠缠。”

白素感叹:“这个古怪的医生。”

原医生的故事属于原医生,和我无关。在接下来的一天之中,我又把裴思庆的故事,整理了一下,觉得疑点极多  我对裴思庆在长安的生活,不感兴趣,有兴趣的是他在沙漠获救之后,在不见天日的“天国”之中生活的那一段遭遇。

自然,最重要的一点是:那群白衣女人,究竟是甚么路数呢?

白衣女人有很多秘密,连长期和他们一起生活的侏儒,也不得而知  在记录中可知的是,侏儒到过一个山洞,山洞之中,有许多他不知是甚么的东西。

侏儒对那些白衣女人的身分,十分怀疑,甚至在言语之间,称之为“女妖”,可是裴思庆反倒不如侏儒,那自然是由于他听不懂白衣女人语言的缘故。

根据记述,一再整理的结果,也不过如此,没有进一步的发展。

汉烈米教授来得真快,自通电话算起,二十七小时,他就出现在我的客厅中,胡说和温宝裕,在他到达之前的半小时赶到。在那半小时之中,温宝裕自然又大放厥词,不在话下。

汉烈米教授个子不高,皮肤黝黑,十分精悍、扎实,握手强而有力,习惯一口喝乾杯中的酒,并且说:“中国人的‘乾杯’,真有意思,中亚一带,有不少民族,用羊角或牛角来做酒杯,根本不能放下来,非一口把杯中的酒喝个乾净不可。”

寒喧已毕,大家都在等汉烈米说话,不知他有甚么难题,要向我求助。

他也果然开了口,可是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他竟从阿拉伯半岛的地形说起。

他不但向我们解释阿拉伯半岛的地形,而且,还取出了一本袖珍地图来,指著地图来解说。

第十二部:考古教授的难题

汉烈米教授的行为,很令我们惊讶,他是这样开始的,在喝了酒,略抹了抹口角之后,他道:“各位对阿拉伯半岛上的情形,自然是相当了解的!那里盛产石油,许多阿拉伯部落的酋长,都因为属地上盛产石油,而成为难以想像的巨富。”

他这样的开场白,已令得我们,十分愕然。等他取出了袖珍地图来的时候,我们简直面面相觑,不知说甚么才好。

而汉烈米却一本正经,摊开了地图,指著阿拉伯半岛近海的部分:“在这一带,一共有七个部落,人口最多,占地最广,出产石油最多的那一族,酋长的名字是  ”

他说了一个相当长的阿拉伯名字。

我们都没有甚么特别的反应,只知道那是一个阿拉伯酋长。

我们和他,毕竟不是很熟,所以虽然感到他的开场白十分突兀,但是也不好意思打断他。

汉烈米也觉察到了这一点,他自嘲似地笑了一下:“我还是快点说入正题的好,不过不家必须明白的一点是,这个酋长,不但掌握著大数量的石油生产,而且他的土地在海边,控制著海路交通,也有著十分重大的军事价值  ”

他说到这里,温宝裕发出了一下叹息声,我也忍不住了:“教授,你究竟想说明甚么?”

汉烈米略停了一停:“我想说明的是,这个酋长的行为如果反常,那么,中东局势、世界经济,都可能出现波动和不安,他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虽然他只是一个……一个……”

汉烈米说到这里,涨红了脸,看来他要竭力忍著,才没有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他没有说出来的话,自然不会是甚么好的恭维话。

我对他有这种反应,感到十分奇特:“如果我没有猜错,正是他委托你买下了那个拍卖会的全部物品的?”

汉烈米又喘了几口气,情绪才平复下来,他点著头:“是的,他托人来找我,一见我,就把一本目录放在我的面前,指著目录说:“我全部都要,一件也不能少,你代表我去参加拍卖!”

当时,汉烈米有点恼怒,他望著体重至少一百五十公斤的酋长,傲然道:“为甚么是我?”

酋长的回答倒令得汉烈米十分高兴:“听说你是最好的考古学家!”

汉烈米翻著目录,一看就著迷,也认为那一大批精美之极的实物,不应该分散,所以他就答应了。

自然,他也问了一句:“酋长,你怎会对古物有那么大的兴趣。”

酋长的反应,奇特之至,只见他不断用手摸著自己的虬髯,双眼十分失神,发著呆,过了好一会,才道:“等东西到了手,我再告诉你!”

酋长的神情,看来像是他的内心,有甚么重大的隐秘,由于和汉烈米不是很熟,所以不肯一下子就把这隐秘说出来一样。

汉烈米道:“结果,我不负所托,把全部物品,都买了回来。”

温宝裕道:“酋长一定是看中了那柄匕首,据说那是天神所赐,有不可思议的巨大力量。”

我也以为一定是如此,可是汉烈米却呆了一呆:“有这样的说法?那柄匕首确然非同凡响,可是酋长显然不是很注意。”

我和温宝裕、胡说,都大感讶异,白素微笑道:“教授没有听过羊皮上记述的故事,自然不知道有关匕首的事。”

汉烈米扬眉:“那捆羊皮上记述的是甚么故事?”

我忙道:“太长了,慢慢说!你刚才提及酋长如果行为失常,会天下大乱,酋长好好地,为甚么会失常?”

汉烈米神情苦涩,长叹了一声:“请听我慢慢说,才会明白。”

温宝裕道:“不好,我性子急。”

汉烈米有些恼怒:“好,那我就说,酋长爱上了一个女人,够简单了。”

温宝裕道:“那算甚么,太简单了。”

汉烈米悠然道:“那就让我慢慢说。”

温宝裕还想说甚么,我已向他大喝一声:“住口。”

温宝裕这才不再出声,汉烈米才得以实现他的“慢慢讲”  接下来的叙述,可能有点混乱。一来,温宝裕比我还喜欢插口(我已经够喜欢插口的了),不时忽然发表他的意见,或嘀咕,或怪叫。

二来,汉烈米在叙述,我在作覆述时,由于行文方便,或求场面生动,所以有时又把酋长和汉烈米打交道的情形,正面写出。

有了几方面不同的表达形式,自然不免乱一些。但是事实上,当汉烈米的叙述,进行到了一半的时候,由于他叙述的内容,确然曾乱了好一阵子,所以我的这种记述法,和实际的情形,十分相符。

闲话少说,汉烈米当下的话是:“酋长知道我买了所有的物品,他已不在乎价钱,只是吩咐我尽快地把物品妥善包装好,尽快运去。”

温宝裕道:“你那时在本城?”

汉烈米点头:“是,我们双方都没有联络……我好像没见过你!当然,大家都要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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