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寂寞而爱你(原名_馥馥解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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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寂寞而爱你(原名_馥馥解语)-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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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明了。
  百岁儿捂着刀口半躺在沙发上,看她大屋蹿小屋的样子就好笑。人家小西瓜第一回上门都比她老实,挨他坐着直打盹儿。江齐楚把药品和一个轻便的行李包递给葛棠,喊她姐:“喂,差不多走吧,快九点了。”
  葛萱不慌不忙退出侦察状态,“去我们家住多好,白天还能有个照顾。你不老实,刀口挣开怎么办?”
  百岁儿谢绝:  “你在你也缝不上。”
  葛萱没话反驳,到门口了问小棠:“你家明儿晚上做啥吃啊?”
  葛棠下巴一指百岁儿:“他能吃啥我就做啥。”
  葛萱撇嘴:“那没吃头,不来了。”
  百岁儿拉着戏腔高喊:“慢走不送——”
  葛棠将门反锁,回头看他发笑:“你这么大声动用丹田之气,刀口不疼吗?”
  百岁儿笑道:“我进门伸了个懒腰那才真叫疼。”起身敲敲肩膀:“这孩子快睡着了,赶紧整去洗澡。”
  葛棠将二人全捉进浴室冲净了赶出来,自己才洗。出来一看相思还没睡,正吊在百岁儿背上陪他看电影,不时被喂进一把小零食。葛棠责备道:“刷完牙了你怎么还给她吃东西?”走过去一看是那种小颗的QQ软糖,再看相思鼓溜溜的腮帮:“还给她这个,根本不嚼,囫囵个儿就咽了。”
  百岁儿是为了图清净。“不给她吃的老跟我嘟囔嘟囔。”看看手里的包装袋,没剩几粒了,干脆全倒在掌心里托到相思面前,“都吃完拉倒了吧。”
  葛棠管不了,坐到床边擦手霜。
  相思抓过糖来念念有词:“我一颗,你一颗……叔叔?”
  “嗯?”
  “你说四个QQ糖分给三个小朋友,怎么分才公平?”
  “杀死一个小朋友。”
  “不行!”相思两手捂嘴,笑得直跺脚。
  葛棠啪地扣上盖子:“商语——”
  百岁儿相当不习惯这个称呼,愣了一下才应:“啊?”
  “你能离那孩子远点儿吗?”
  “真新鲜,我还不愿意让她贴着呢,大热天的黏糊糊。滚开滚开。”
  相思完全没被凶恶的嘴脸吓阻,反倒钻进他赤裸的怀里,坐在他腿上,小心不碰到腹部的刀口,指着那块胶布说:“有个小朋友阑尾炎手术不能吃QQ糖,我跟小棠阿姨就一人两颗。”
  百岁儿张嘴去咬她手指头:“完了我把你和你小棠阿姨全吃了。”
  相思佯装害怕,尖叫一声躲掉,在床上大笑着翻滚。
  葛棠发现这两天下来,相思对百岁儿惧意没了,反而粘得厉害。而百岁儿对她也多了耐心:“你现在又不嫌闹了?”
  百岁儿很慈祥地说:“闹就闹呗,小孩儿么。笑声多治愈啊。”
  可当大早这稚嫩的笑声就在耳边响起时,就是一种致残的折磨了。
  “叔叔胡子扎手吖。”
  “扎手还摸。别碰他,醒了又骂你。”
  “呵呵,好玩。”
  百岁儿哼一声,捏住在自己下巴上搓来搓去的小手,恨不得把她顺窗户撇下去。
  相思根本是故意弄醒他,一见得逞立刻开心地提高了声音:“叔叔,跟我们下去晨跑吧!”
  百岁儿睁开眼,瞧见半晓天色,扭头佩服地望着小棠:“你天天这点儿下去溜她?”
  葛棠白眼:“我本来也跑步。”
  “那也没这么早。”他又不是头一天跟她过夜。
  “给你煮粥啊。”淘米进锅,下楼跑一圈回来刚好软糯喷香。
  “哦。”百岁儿活动下脖颈,掐掐相思嫩白的小脸,“去给我找衣服。”
  夜里又下了雨,小区路面微湿,草木枝丫抓满水滴。抬手拂过,溅了一身湿凉,惊动路边闲蹦的几只小鸟叽喳乱叫,百岁儿搓着下巴目露杀气:“拿枪在这儿转两天你们就老实了。”
  相思兴致勃勃去追赶小鸟,跑掉了一只拖鞋,笨拙地蹦蹦哒哒。葛棠望着她微笑,伸了个懒腰,很享受。百岁儿不能跑,也不能伸胳膊高抬腿深呼吸,只捂着刀口位置慢慢溜达。他穿一件素白T恤,肥大的短裤,脚上趿拉双人字拖,配合着优哉的动作,颇有点气定神闲的意味。葛棠忍不住嘲弄:“老头。”
  百岁儿老气横秋地颐指前方:“跑你的去。”
  葛棠伸手穿过他的臂弯,垂首看二人频率一致的步伐。本来她早起也不为锻炼,是跑是走都无所谓。
  百岁儿侧过脸看她的发旋,忽地面色凝重:“我听说有种病叫晨鸟症,表现就是没事儿闲的拼命早睡早起。”
  葛棠不屑:“早睡晚起才是病。”
  “嘴不饶人。”他稀奇地没有反唇相讥,笑了笑,在路缘栽种的小树上寻了一枚果子揪下,搁在手里掂玩。
  葛棠才注意到这树竟然是结果的:“这是什么?”
  百岁儿摊开手掌。“海棠啊。不过这长得不好,太瘦了,跟你似的。”喽地笑出来,“亏你还叫这名儿.敢不认识它?”
  葛棠老实承认:“真不认识。我住那小区栽的围槐,都不敢在树底下走,全是吊死鬼儿。”她指那种吐丝垂挂在树上的软虫。
  “上次领你回家没见着吗?我们满院子都是这树,开春的时候嗡嗡的蜜蜂。”
  “不是说海棠无香么,怎么招蜜蜂?”
  “蜜蜂管你香不香?再说这西府海棠的花儿有香,但不特香,它味儿都在果子上了。”他把手里那颗青果递给她,“大亮总拿这熏屋子,这果搁着一冬天都不烂。”
  葛棠低头轻嗅,没太凑近已能闻到独特的果香,馥馥诱人。“能吃吗?”
  百岁儿警告:“相当酸。”
  相思在不远处看着这边:“吃什么呢?”
  葛棠笑笑:“小酸果。”走过去拿给她看。
  相思不感兴趣,指着面前井盖上的一处水洼说:“想踩水。”
  葛棠看了看:“啊,你穿着这个鞋可以踩,但不能踩太深的。”
  “踩了?”她确认一遍。
  “踩踩吧。”
  两只小脚在水里乱跺,很开心。
  百岁儿费解死了:“她为什么非得踩水?”
  “小孩儿你管她为什么,你小的时候没被大人纵容过?”
  “谁说的,我要想踩水玩,我爸给井盖掀了让我泡在里边玩。”
  相思闻言好奇问道:“这掀开了下边是什么?”
  百岁儿好纵容她:“我把你扔下去看看?”
  相思笑着跳离井盖,险些撞上散步经过的一对老夫妻。
  葛棠一把拽住她:“哎!别闹!”
  老头不慌不忙伸手挡着,免于老伴被撞,也没怪罪,只说留神留神。
  相思自觉道歉,郑重其事地鞠个躬:“对不起,爷爷。”
  两位老人齐声说乖,又把一眼赞许给了葛棠,相互扶搀离开。葛棠和百岁儿不约对视,彼此失笑,百岁儿牵了她的手:“看人家那么大岁数还搂搂抱抱呢,跟我近密点。”
  相思听见了,刮着脸颊朝百岁儿做个鬼脸,大笑着跑开。
  葛棠说:“到那个年纪,说不好听的,每天都有可能成为最后一天,所以特别珍惜对方。”
  百岁儿轻瞥她:“还挺深刻的。”
  葛棠认真道:“我体会过。”
  百岁儿佯惊:“你穿越的?果然吧,我就说正常人哪可能这么有心眼儿。”
  葛棠见他已料到自己要说什么,也不再多绕话:“我对小凯特别好,是补偿自己从没爱过他。唐宣也是一样。我不觉得欠谁,但希望尽我可能多给别人一些。这是我的贪心。”
  她有这毛病百岁儿早就看出来了,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提起这话题,想了半天,讷讷地承诺:“我不会去找唐宣麻烦。”她在担心这个吗?
  葛棠摇头而笑:“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之前江哥误会我是因为小凯的死,对感情无望了,所以在你和唐宣之间随随便便选择一个。”
  真够匪夷所思的,百岁儿只有一种理解:“他让你姐折磨二了。”
  “去你的。你爸不也不同意吗?”
  百岁儿没提他们看到她和唐宣在一起的事,只说:“他知道什么呀就不同意!”
  葛棠抿抿嘴:“可能——是我对感情表达不够,所以他们才觉得我对你没感情。”
  百岁儿坏笑:“那你想怎么表达一下?别太火辣了,我现在受不了。”
  葛棠哭笑不得:“你越来越浪了。”
  他接受评价,伸手将她搂过来:“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对我怎么样,别人说什么,我其实没多在乎。记不记得?”
  葛棠点头。
  在她眼里读到释然,百岁儿满意地放开手,望着已走远的那对背影唉声叹气:“老成这样怎么办啊?”
  葛棠没他那么悲观:“早晚都有这天,不然就叫英年早逝。”
  百岁儿掀了T恤下摆看看刀口,声音有些含糊:“我是说一个人这么老。”
  葛棠在他脸上发现一种类似于羞涩的表情,当场被震住了。
  走出两步没见她跟着,百岁儿回头,明白她呆站原地为何,睡凤眼略含笑意,也不催促。
  此时太阳尚未跳出城际线,稀疏云层轻散地铺满天空,一晕暖色夹于黑暗建筑和明蓝天宇之间,完美渐变的薄曦。而他的女人被映在这片绝美光色下,和身旁那几株紫枝绿叶的小树一样挺拔,楚楚有致。道不明是什么滋味,心头一漾,他向她递过手掌:“来。”
  她追上来。头顶群鸟飞过,清晨正好。


    尾声

  百岁儿动了一刀,元气大伤,葛棠相信他短期内没工夫去跟顾灵曦计较。
  只要百岁儿不参与,这事就是浮云一场,葛棠怎么也想不到,顾灵曦自己会把这件窘事宣扬出去。
  葛棠一接到唐宣电话就觉得不对头了,明显是有事,聊了半点支吾不到重点,未了却约她下班吃饭。
  从公司出来他已等在写字楼外,大概是到了很久,终于想通了有话直说这个道理。见到葛棠第一句话就是:“灵曦那么做,是一时头热。”
  葛棠意外:“你居然专程来替她说话……”
  唐宣苦着脸。“我当然不是。”眉眼一低,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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