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寂寞而爱你(原名_馥馥解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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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寂寞而爱你(原名_馥馥解语)-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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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岁笑意更深,“胆子长肥了撑的吧?”说着又敲了一下,哼道,“竟敢不等我回来就开饭。”
  这一下想是力道不小,八叔吃痛地闷哼一声,抬手在百岁头上暴捶。
  百岁身子一拧避开他的拳,退到安全距离了,有恃无恐地顶嘴,“早就说我今儿回来吃饭,没一个听的,将来还指不指望我给你们送终了?”
  八叔追了两步,肥硕的身子跟不上他的速度,远远拿毛巾抽他,“我看你小子是不想吃饭了!”
  商亮早在八叔进来时就回了魂,咬着牙从旁扇风,“八子,逮着人把你看家本事使出来,让这闯祸茬子以后都不用吃饭。”
  八叔一听这话反倒停下来,“你又干什么了?”
  父子俩闻言,一起把目光投给了葛棠。
  百岁趁机捉住了八叔的毛巾另一端,笑道:“得了吧,八叔公认的看家本事是炝炒熘炸。我饿一两顿不要紧,客儿你们也给怠着吧,回头要传出去,商家这门前可就有清静盼头了。”
  商亮爬爬头发,“小棠你先坐,先坐。”对葛棠,他拿捏不准该客气还是亲切比较恰当。
  八叔看见了,若有所悟,肘子拐下百岁,眼神询问。
  百岁仿佛看不懂,“啊?”手一抖把毛巾扯过来,抹抹额上细汗,一派天真地嘻笑。
  八叔气结,撩着白背心下摆扇风,大咧咧瞅着葛棠,“大亮,这谁家孩子?”
  商亮被问住,愣一拍才答:“萱儿她妹子。”这一答完可怒了,“百岁儿你……!”顾忌地看下葛棠,压着火走到百岁身边给了他一脚,“给我滚出来!”
  百岁玩得很开心,揉着屁股,满脸不在乎地跟出去。
  屋里剩下葛棠和八叔,互相不认识。
  好在有商亮那么半句介绍。八叔重新打量葛棠一番,有话说了,“跟你姐长得真像,就是太瘦,肯定不好好吃饭,八叔给你弄吃的去啊。你们小姑娘总是减肥减肥,罪过……”
  葛棠哭笑不得,独自站在客厅中间,手和脚都不知怎么安置。
  商亮在两分钟后回来了,一脸让葛棠不安的喜气,跨过门槛就嚷嚷,“就这么着吧,太好了。我先给你姐打电话。这事儿要是成了可真有意思……”
  百岁没跟回来,想是跑去厨房偷食儿了。
  葛棠在商亮找到手机之前抢着说:“叔叔,百岁儿跟您开什么玩笑了吧?”
  正常人家孩子不能拿终身大事跟亲爹闹着玩,百岁没准儿。
  从商亮瞬间变犹豫的眼神就知道了。
  葛棠叹一口气。
  “开……玩笑?”商亮喃喃费解,在靠垫底下翻出手机,“我还是问问你姐吧。”在他看来这俩孩子的话全不能听。
  “这个点儿我姐可能都睡了。”葛棠从容地提醒,“她怀孕了,江哥现在不让她熬夜。”
  商亮只得打消向葛萱求证的主意,攥着手机好为难。
  葛棠笑道:“再说你问不问她都一回事,她什么也不知道。”
  商亮无意义地指指门外,“那你和百岁儿……”
  葛棠目光飘忽,“这不是总在一起玩么。放假了,没什么事儿。百岁儿说您家可比避暑山庄。”一段话没加关联词,说得有点结巴,不过意思总算表达出来了,且最后那句确是百岁常说的。
  商亮没错过她心虚的反应,挑高一眉,“不对吧,小棠,我们百岁儿不跟姑娘玩。”
  葛棠说:“我是葛萱的妹妹啊,又不是别的姑娘。”这话刚出口,葛棠就后悔了,商亮对葛萱的感情微妙,她实在不该多提。
  果然商亮一听就笑了,“你这孩子不老实。”
  葛棠认个罪,“我没别的意思。”
  “我也没别的意思。”商亮倾身,在边桌上取了杯子倒些水,递给葛棠,“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见着的百岁。听你姐说,你一直四处流浪……”神情忽地变敬畏,“搞艺术的?”
  葛棠干笑,“我以前是老师,教英语的。”低头吹着热茶,掩饰微窘的表情。
  商亮一知半解地点点头,铺垫的话就那么顺过去了,直奔主题说道:“反正百岁自己拿主意都习惯了,他说要跟你结婚,我没意见。说起来你们家我也算是知根儿知底儿……哟,留神!”
  葛棠本来是浅啜,商亮的话听得她一个激灵,热水烫到了唇舌,哎哟呼痛。
  商亮一把接过滚烫的杯子,“烫着了吧,这刚沏的茶。”
  百岁正托着一方盘食物进来,吆喝着,“来来来,边吃边审——”视及沙发上捂着嘴巴,眼睛通红的葛棠,脸沉下去,托盘搁在茶几上,走过去弯腰看她。
  葛棠疼得只顾着吸冷气,眨巴着两只眼,泪珠几乎就滚出来了。
  百岁怒视商亮,“你说什么呢?!”
  商亮好无辜,撂下水杯捏捏耳朵,“她喝水烫着了。”
  百岁面色尴尬,“切,烫就烫着,哭什么?”
  商亮二话没说给他一拳,“以为都像你那么皮糙肉厚的!”
  百岁揉着肩头,没敢吭声,伸手扳过葛棠下巴,“我看看。”
  葛棠别着脸,“去去去,没事儿。”
  商亮饶有兴趣看着二人,“怎么能没事儿,那可是开水。我去找你八叔拿药膏。”踩着欢快愉悦的步伐离开。
  “蹦蹦哒哒的。”百岁评价他爸离开的背影,坐下来细查葛棠的伤势,“烫通红~这还能吃饭吗?”
  葛棠推开他的手,“本来也没打算跟你来吃这种饭。”
  百岁从方盘上取过一碗炸酱面,“怎么,大老远过来就吃碗面,觉得不值当儿了?我跟你说,葛小棠,还真就别小瞧了这碗面……你是不是不吃葱?”挑了她的忌口撇到一边,其它几碟菜码儿依次倒入碗中,两手各执一支筷子搅拌,“你出去打听一下,商八爷的面,是谁都能吃得起的吗?”
  现宝似地把拌好的面端到她眼前,下巴一努,示意她尝过再说。
  葛棠不接,盯着那双秀气的睡凤眼问:“百岁儿,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百岁说:“就把你带回来给大亮瞧瞧呗。”他答得很顺嘴,似经过准备的答词。
  葛棠压着心跳,“为什么?”
  百岁心说这不是废话吗?搞对象让家里知道不很正常的事吗?
  转念一想,这种理由太孩子气了,葛棠本来就仗着大他两岁,老把他当孩子。
  说起来,他们俩的事,好像连葛萱都还不知道。
  疑惑地瞟了瞟她,百岁问:“你是不是觉得太突然了?”
  葛棠点头,“你起码得先问我一声。”
  “哦。”百岁自我检讨了半秒,“不过我也是临时想回来的,路上打算跟你说来着,光听板二白唬了。”
  他其实并没怎么听板二说话,一路上都在想怎么跟葛棠开这个口。
  带你回去见我家长?太正式了。她要直接说不来怎么办?
  上我们家吃个饭?太随意了。她要真当成来吃饭的,那不白忙和了吗?
  还不如干脆什么也不说,先斩后奏,随机应变。
  这叫做无招胜有招,目前情况尚算如意。葛棠只是怪他没打招呼,这在他来说不成问题。百岁自责已到极限,不再哄她,端过碗吸溜吸溜吃面条,“你赶紧吃,一会儿坨了。”
  葛棠灰心了,百岁在这方面单纯得好可气。
  估计就像他爸说的那样,从不跟姑娘玩的原因。
  礅了礅筷子,葛棠食不知味地吃起面来。
  百岁偷瞄她的脸色,恍然大悟,“噢——是不是刚才我那么跟大亮说,把你睡了,要负责。你不好意思了啊?”
  葛棠伸手抽他一筷子,“你还敢提!”她幸亏嘴疼,吃得比较小心,要不非一口面条全喷他脸上不可。
  百岁让她出气,故意挨了这一下,“你别怪我说话糙。”还挺疼的,揉着手背解释道,“大亮那脑子有时候转不过来弯,不说直白点儿怕他听不懂。”
  门口偷听的人可忍不住了,一步迈进来,半袖卷起至肩头掖住,“百岁儿你这顿胖揍没落下来不舒服是吧?”
  百岁咽下了面条,不慌不忙抹抹嘴巴,“以后你不能再随便打我了,知道不?我结完婚,以后媳妇儿就是我监护人了。”
  葛棠竖起两只杏核眼。
  商亮倒是没听过这种常识,“老子打儿子不天经地义?”
  百岁点头,“敢情您打谁都很天经地义了。”
  商亮没理他的挤对,转向葛棠。
  葛棠却端着面碗往边上挪了挪,挑根面条送进嘴里,一副乖乖等看戏的模样。
  商亮乐了,在儿子后脑上拍了一巴掌,“你知道啥叫监护人?”
  百岁答:“就是看着你,不让你出事儿的。监护人,对不对?”
  葛棠真不知该惊该笑。
  百岁极懂眼色,马上撇清责任,“板二告诉我的。”
  商亮坐下来跷着二郎腿,“你知道他为啥没有哥还叫‘二’吗?”
  百岁低骂一句,心想自己信他的话也真够二的。
  葛棠想的是,原来百岁儿为了这个才想结婚。
  她不接受这样理由的婚姻,葛萱更不能接受。葛棠不认为她这姐姐多疼自己,但总是一个妈生的,怎么也比商百岁来得亲。
  这样一分析,在商亮正经八百地做出提亲计划时,葛棠就说:“我得回去问问我姐。”
  百岁眯着眼,似懂非懂的。
  商亮第二天有事,不能即刻启程到北京,差了辆车送两个孩子先回去。
  普通的私家车,不是运钞车。葛棠坐着坦然了,加上头天一夜没睡,上车一晃悠则昏昏然。三个多小时的路程,一睡睡到了北京。
  百岁可有些坐立不安。司机很懂看少爷脸色,一路上连屁都只敢放哑的。
  葛棠觉轻,进城过收费站时被电子报价器吵醒,看看四周,不甚舒展地伸了个懒腰,“直接送我回家吧,我换个衣服去葛萱那儿。”
  她醒得恰好,多疑如百岁者,便觉得她这一程是故意在装睡,不想同自己讲话。
  车停在葛棠住的小区门口,百岁说:“我等你会儿,送你过去吧。”
  葛棠摇头,“不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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