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寂寞而爱你(原名_馥馥解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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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寂寞而爱你(原名_馥馥解语)-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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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棠预先透露说:“有人帮我拿。”
  葛家妈妈想法倒很单纯,“你姐和江子也回来?不是说十一才回吗?”
  葛棠大笑,“我提前走,还给你带个女婿回去噢。”
  电话那头一痛数落,根本没信她。
  就连电话这边的葛萱,对妹妹的话也是将信将疑,“唐宣跟你回东北?”
  葛棠点头。
  葛萱迷茫了,“什么个情况啊?你那天不是还说跟他只是朋友吗?”
  葛棠说:“多新鲜,你和我江哥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成了两口子的。”
  葛萱最不会辩论,“那‘雾发妩天’怎么办?那么好的买卖。”
  葛棠得意道:“这还用你提醒我?挪个地儿继续开呗。”
  葛萱挥挥手,“别闹了。”看下手表,拉着妹妹去午餐,路上跟她讲,“我知道你也不是非回东北不可,咱妈昨天打电话都跟我说了。”
  葛棠鄙视她,“来不来就给咱妈招供了。”
  葛萱说:“你还记不记得Geoffrey?”
  “那个澳大利亚人?”葛棠意外道,“干什么?给我介绍对象啊?我觉得咱妈不能同意我找那么大岁数的。”
  葛萱辩道:“也没多大岁数——”眼睛一翻,这死丫头真能打岔,“他不是要招一个秘书吗?”
  葛棠摇头,“拉倒,没兴趣啊,别给我踏那人情。”
  葛萱愣了一下,才听出来她的意思,“什么踏人情?你要是去做他秘书,是他踏我的人情知道不?他现在到处找不着合适人选。”
  葛棠撇撇嘴,“假洋鬼子真挑剔,就光北京都比全澳大利亚人多,挑不出一个给他打工的?”
  葛萱叹道:“他那人对别的没太大要求,就是一定得信得着的。”
  “这么事事儿的人,你居然想让我去侍候!”葛棠果断地扭头,“不去。再说我也没当过秘书。”
  身后兀地传来一语,“你姐跟我之前也没做过秘书。”
  光听这种毫不顾忌歧意横生的讲话方式,葛棠就知道是什么人了。
  余翔浅,葛萱的老板,当年曾追求葛萱,一直追到东北来。虽然只见过一面,葛棠倒是对这张脸印象深刻的。
  白白净净貌似斯文,细框眼镜下的两只半月眼则尽是调笑。他个子不高,与葛萱几乎比肩,所以每每站在她身边都挺胸抬头,看上去气质好极了。
  葛萱稍有惊讶,“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进门就听你要把亲妹子送去渣滓洞。”余翔浅推推眼镜,“改行做HR了?”
  葛棠恭敬道:“给您当秘书,肯定得是全才啊。”
  余翔浅假装听不懂,呵呵笑着转移话题,“小棠还记不记得我?余大哥。”
  葛棠好笑道:“您去年才去的我家,用不着发出多年不见的感慨吧。”
  余翔浅摸摸鼻子,“姐妹俩倒是一样不给我面子。我无所谓,到了Geo那边别这样,他那人平常随和,但工作上不是一般的严厉啊。”
  葛萱瞪他一眼,“你别越帮越乱了。”还说什么渣滓洞……
  葛棠坚决道:“谁说都一样,我真是不愿意去。”
  当天晚上回到家里,葛萱很头疼地对江齐楚说:“这丫头说什么就要回东北,真是死犟。”
  江齐楚在线上忙和着,随口答:“要么说是你妹妹吗?”
  葛棠在操着菜刀警告他们:“讲究人不好小点儿声吗?”
  江齐楚在身边女友的瞪视下干笑,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你非得回去干嘛?葛叔他们都说来北京过年了。”
  葛棠当当切菜,答道:“他们过他们的,我回家过自己日子。”
  葛棠泄气地说:“你看,就是怎么也不肯留这儿了,也不知道北京什么东西方着你了。”
  厨房里一声巨响,被葛棠碰掉的锅盖,啪哒啪哒在地板上乱蹦。
  江齐楚若有所思,拉住要去厨房帮忙的葛萱,附耳说道:“你直接给Geoffrey约面试吧。”
  葛萱摇头,“不行。我约完了,小棠要不去,我怎么跟人交差啊?”
  江齐楚眼中一抹算计,“你不觉得先斩后奏对小棠很管用吗?”
  葛萱眨眨眼,看看厨房里忙碌的妹妹,茅塞顿开。

  chepter 8 在意失去还是失去的人

  葛棠果然被江齐楚说准了,听完面试安排,一边抱怨,一边换上姐姐的职业装出门。
  葛萱不放心,跟余翔浅打过招呼,一起跟去陪试。
  Geoffrey是葛萱的大客户,葛棠是不想害姐姐难做。至于如何推掉这差事,她心里也有对策,去是去,面试不过关,就不是自己的责任了。
  没想到一见面,拨好的算盘珠子就乱了。那Geoffrey竟是熟人,一场面试变做了叙旧。
  公司前台才将姐妹二人迎到会议室,Geoffrey就过来了。
  葛棠心下一颤,站了起来,“大哥。”
  这假洋鬼子有着道地的东方人五官,眉眼与小凯七分相似,只是气质迥然。
  一直听姐姐叫他英文名字,原来竟是小凯的亲哥哥。
  孟兆亭点头,“真的是你,我刚在外面还没敢认,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了。”
  葛萱没明白这种语气算什么,仇家还是故人啊?本来想开口介绍,变成傻傻站在他们之间,来回地看着两个相互问候的人。
  葛棠反过来介绍道:“葛萱是我姐。这是我朋友小凯的哥哥。你还记得小凯吧?我跟你提过的。”
  葛萱对人的记忆力向来不错,脱口便说记得,又问:“小凯现在哪儿呢?”
  室内一片诡异的静默。
  孟兆亭在椅子上坐下,“没跟家里人说过吗?”
  葛棠瞄一眼姐姐,“就是我这两年旅行的事,其实是和小凯结伴的。”
  葛萱迟钝如葛萱者,也有些不安了,掩口低呼,“你居然一嘴都没提过!”
  葛棠不语,貌似被指责的心虚。
  孟兆亭却忽然说:“谢谢你,小棠。”
  葛棠轻描淡写,“没什么的。”她把葛萱打出来的简历放到孟兆亭面前,“这边如果着急用人,我愿意帮您顶一阵儿。听我姐说了,语言方面我肯定没问题,但是秘书的工作,我没经验。”
  孟兆亭欣慰道:“已经再好不过了。”
  葛棠还在读初中时就认识孟兆凯。两人相差五岁,小凯那时已经开始工作,他自幼父母双亡,没读过什么书,只有一个哥哥在国外,也就是孟兆亭。
  最初出现在葛棠生活里,小凯是一个追求者的姿态。他让哥们儿扮成流氓欺负葛棠,然后自己假装英雄出现。老掉牙的戏码。葛棠一眼就认出其中一个是他朋友,笑得要死,觉得这人真是相当有喜感。毕竟还都年纪小,少不了儿戏意味,追到后来追成好哥们儿,常常混在一起玩。
  小凯查出有病那年,葛萱刚从师范校毕业,回到老家一所中学教英文。
  有一天小凯来找她,问想不想去旅行。
  葛棠得知他的病情,答应陪他度过人生的最后阶段。
  半年前,小凯病发去世,葛棠替他走完约定好但没法完成的行程,顺便调整心情,准备回家继续自己的生活。
  直到她自己说出这些,葛萱和江齐楚才知道,葛棠放弃工作出去旅行的原因。
  葛萱问:“那你和小凯,算是男女朋友吗?”
  葛棠答不具体,“算是吧,也不是……”
  江齐楚听了半天,一直想问个失礼的问题,攒到最后才出声:“他为什么不出国接受治疗?哥哥在国外,应该有这个条件。”
  葛棠沉默片刻,“还没发现有效的治疗手段。”
  葛萱迷糊着惊叹,“什么病啊得上了就只能等死?”
  客厅门锁咔啦一响,百岁开门进来。
  江齐楚拍拍手起身,“好了,事儿都过了。咱出去吃饭吧,庆祝小棠入职。”
  百岁听见这话心头一喜,扭头看葛棠,正迎上她飘飘忽忽的视线。一脸的笑,生生转成揶揄,“您不是说打死不从吗?”
  葛棠瞥他一眼,“面试之后,被我们老板的魅力征服了。”
  百岁轻笑,“走吧,楼下新开一家馆子,我看礼炮的彩纸沾在地上还没扫干净呢。”
  江齐楚提醒他,“那可是家火锅店,你想好了吗?”
  四人说说笑笑,各自穿戴好了出门。
  葛萱等着妹妹锁好门,忍不住又问:“小凯到底得的什么病?”
  葛棠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他是HIV并发症。”
  葛萱挑眉,“什么?”她是真没听清,也实在是从未在现实生活中听闻过这种病症。
  葛棠有些心虚,没敢再重复。
  葛萱确认了自己刚听到的讯息,顿时一阵无语。
  葛棠低声道:“我应该跟家里商量一下。”
  眼窝超浅的葛萱,当下就哽咽了,“你这丫头……”嗓子堵得说不出话,抬手揉揉妹妹的后脑。
  葛棠不好意思地笑笑,“就是怕你们担心。其实自己接触了,就知道真的是没什么,但如果解释起来又没完没了。咱妈和你一惦记,电话里说太多,小凯听到不好。”
  葛萱叹气,“亏咱妈还那么放心你,说小棠到哪也吃不了亏,其实你才尽做傻事。”
  百岁走在前头,身后的对话倒听得一清二楚,低声问身边的江齐楚:“什么情况?”
  江齐楚目不斜视道:“小孩儿别打听。”
  葛棠入职几天后,在公司附近觅了间满意的小公寓,房租交完了,才回去向姐姐报备此事。
  葛萱正在厨房里煮面条,江齐楚用另一个灶眼焯豆芽。
  葛棠看着满桌的小盘菜码,啧啧称奇,“炸酱面?”
  那二人异口同声,“你怎么回来这么早?”
  葛棠说:“请了一下午假去看房子。”洗了手,接过江齐楚的笊篱在锅里翻了翻,“行了,捞出来吧。”
  葛萱调小了火,疑惑道:“看什么房子?”
  葛棠抓了根切好的黄瓜条干嚼,“这边太远了,上下班遭罪,我在东边租了个房子。”
  江齐楚不同意,“自己家有房住干嘛搬出去?”
  葛棠含情脉脉地瞅着他,“那你要觉得不好意思,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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