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女儿山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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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女儿山里事-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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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所长燃上烟,狠狠地吸了一口,说,“等会儿先审那女人。”

  彭丽被带进了办公室,方海让她坐下,并给她送上一杯水。

  杨所长往椅背上一靠,开始了审问。

  “姓名?”

  彭丽向后理了理头发,把眼睛移向门外,仿佛在欣赏远处的山色,根本没把杨所长放在眼里。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彭丽不回头,也不回话。

  杨所长一拍桌子:“你哑巴了?”

  彭丽慢慢转回头,象欣赏怪物似的看着杨所长,又理理头发,不轻不重地说:“吼什么吼,有种的再铐上。”

  “你,你意为我不敢不是?”

  彭丽一甩头发,站了起来,众目睽睽的侮辱让她变得什么都不怕了:“你是流氓你怕谁,天下没有你不敢干的事!”

  方海听得稀里糊涂,他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示意所长控制自己,他轻轻走到彭丽身边,示意彭丽坐下。

  “姑娘,别激动,有话好好说,有理慢慢讲,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谈谈,别误会,我们不是在审问你,你完全可以心平气和地说话。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发几句牢骚也是人之常情,但是,有什么用呢……”

  彭丽没有坐。她把脸转向方海,这张脸很模糊,她没有眼镜看不清他,听他的语气还是个可以讲理的人,她很想与他好好摆摆道理,可是心里的怒火直往上串,她冷笑了几声,喷发的还是火药:“不是审问?心平气和?说得比唱得好听,我的铐子谁戴的?我的衣服谁扒的?又是谁把我带到这里的?我的男友碍了谁了?为何要如此对待?不冤枉一个好人?难道我们就是你们心中的坏人?别假惺惺的,反正今天落到你们这群土匪手里,我也不想讲出什么理来,还是铐上我吧,我不知道我要说什么,我只知道我被你们无缘无故的铐了,铐吧,再铐吧!”

  杨所长又发毛了:“你敢骂人民公安是土匪,是流氓,你竟敢如此辱骂国家政法机关,就凭这我就可以铐你。来人,把她铐起来!”

  “杨所,是不是有些过分?”方海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彭丽又被铐上了!

  “你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货色,不好好教育教育,他们不知道蛇是冷的还是热的。放心,张镇长让铐的。”杨所长不以为然。

  方海摇摇头,他还是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他有些不安,总觉得这事情有点蹊跷。他正想把这事弄个清楚,手机响了,电话是老婆打来的,女儿病了,要他赶快回家。

  镇中学的小会客室里,王校长又打开手机拨号,回答的是女人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他们会去哪儿呢?”站在会议室门口的教育站长手托茶杯焦虑地望着大门方向。

  “这里会不会有他们的亲戚或者同学什么的?”王校长第三遍重复这个问题。

  县教委外语教研室的教研员王涛和彭丽不见了。说好六点前回来就餐的,现在已经七点了,连个影子也见不着,手机也打不通。今天中午就告诉他们,站长晚上要来为他们饯行,他们不会不回来呀,就算是碰到熟人也不应该连手机也同时关掉。小镇就那么两条街道,屁股大点地方,几个老师满街寻过,都没有见到他们的影子,只是听说派出所抓了俩人,他们好端端的上街闲转,说天也不会去犯案作什么坏事的。

  校长和站长连想也没这么想。七点半了,仍然没有王涛和彭丽的消息。

  王校长很有些担心:“周站,是不是他们被派出所抓了,我们看看去。”

  周站长摇摇头:“绝对不可能,派出所抓他们干什么,现在的年轻人,难以想象,看他们那个热恋劲儿,八成是去旅馆开房间*去了。”

  “这,按说可能性不大呀,他们在一个科室,天天在一起,犯不着跑到这里干那种事。”王校长分析说。

  “他们的家庭会让他们在眼皮下干那事,十有*我的推断没错。我看别等了,肚皮快贴脊背了,他们*,犯不着陪他们饿肚子吧。”

  王校长想想也有道理,就吩咐厨房上了饭菜。一顿很丰盛的饯行晚宴因为缺了主角而变得非常冷淡。晚饭铺毕,已是八点多钟。王校长还是有些担心,掏出手机拨通了派出所。

  “喂,你好,我是派出所,你哪里?”

  “我是镇中,请问一下,听说你们下午抓了两个案犯,叫什么名字?”

  “名字不清楚。”

  “他们是哪里人?犯的什么案?”

  “对不起,你问的太多了,有事明天到所里谈。”

  电话挂了。

  王校长的心一沉,他预感到事情不妙。如果是王涛和彭丽,那他们又会作什么案呢?如果不是他们,他们又去了哪里呢?有没有必要把这事通知他们的家里?如果弄错了该如何收场?他选择了匿名的方式,拨通了王涛家的电话。

  “喂,哪位?”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是教委王涛家吗?”

  “对不起,这不是教委……喂,你找那个王涛?”

  “我问的是在教委上班的王涛。”

  “噢,我是他父亲,王涛下乡了,有事你打他手机,他的手机号是……”

  “对不起,我想告诉你的是王涛被派出所关押了……喂,在听吗?顺便告诉你,好像是政府下令关押的。”

  “你,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说的话你应该相信,挂了啊!”

  王校长没有打过匿名电话,象第一次做贼似的慌里慌张,关了手机一看,正好是夜里九点。他不敢再开手机,心理咚跳,他不知道王涛犯的何罪,他只知道这样做有通风报信之嫌。

  政府院子里。

  几盏路灯孤零零的守候着寂静的夜晚。除了宿舍楼三楼的中单元一个窗户还亮有灯外,都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那个亮着的窗户是镇委李汉书记的宿舍。

  也许是茶叶水喝多了的缘故,也许是视察泉水村心情激动的原因,眼看到了午夜十二点,李汉没有丝毫的睡意,他失眠了。半个小时前妻子黄英电话叮嘱他晚上要早点休息,晚上要坚持洗脚,早上一定要早起,要坚持锻炼不能少于二十分钟,还叮嘱他少喝浓茶少喝酒,胃不好,特别注意饮食……黄英婆婆妈妈的唠叨十来分钟,象嘱咐一个不懂事而又放心不下的孩子。他没有丝毫的讨厌,反而有一种被牵挂的幸福,他很想再听听她的唠叨,可她没有继续下去就把电话挂了。黄英是去年国庆与他结婚的,黄英在县医院上班,是内科门诊医师。尽管她不十分漂亮,但她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女性气质,这种气质使她显得非同一般。一个有气质的女人和一个纯粹漂亮的女人,可能有着本质的区别,这种气质没有妖冶,没有抚媚,没有浪荡,但不失温柔如水。他很爱他的黄英。泉水村的那个春花人很漂亮,印象中好像总缺少一种东西,也许就是这种叫做气质的东西,是一种只有美丽而没有实在内容的感觉。春花不妖不媚不气质,适合搞接待,从某种角度讲也算是政府的门面,他为他的选择而感到满意,他希望明天那个春花就高高兴兴地跑来上班。自从那个服务员回家生孩子后,他就想到再找服务员一定不要前进脚来后脚就结婚的丫头。

  床头的手机又响了,这个时候是谁?李汉一看显示屏吓了一跳,不是黄英的电话,这个号码他太熟悉,他条件反射的跳下床,激动地冲着手机喊道:“王县长,是您?这么晚了,有什么重要指示?”

  “惊醒了你的好梦吧,我的镇委大书记!”

  王县长的话叫李汉满头雾云,用这种语气说话让他感到既陌生又害怕,原来王县长叫他从来都是称“小李子”的,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让王县长如此说话,而且还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

  “王县长,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吗?”

  “我不敢这么想,李书记,我能和你面谈一下吗?”

  “面谈?明天一早我就去您那里……”

  “现在不行吗?我就在你的衙门外,能让我进去吗?”

  “您?就在门外?好,好,我马上就来!”

  李汉紧张得心直蹦,慌慌张张地跑出来,大老远看见铁栅门外昏暗的灯光下,王县长叉着腰走来走去。李汉把门卫室的门擂得山响,惊得门卫光着裤衩打开了门,一看是李书记,满是愤怒的表情立马换成媚笑。

  “快,把大门打开!”

  李汉走出大门纳闷了:空荡荡的街上连车的影子也没有,这王县长仿佛从天而降。

  “别奇怪了,车走了,到你的宿舍坐坐,可以不?”

  “请,请!”李汉见王县长阴沉着脸,说话也这么怪怪的,一时竟不知道如何迎对这位老领导。他清楚王县长烟瘾很大,可他的宿舍里根本就没放过烟,深更半夜又没处可买,接待室可能有,可他又没开门的钥匙,急得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王县长很自然地坐到红木椅上,掏出一支烟燃上,顺手把烟放到茶几中间,望着有些惊慌失措的李汉终于开口了:“小李子,深更半夜到这里来,你用不着紧张,也用不着难为情,好歹我也是党员,作事还是有分寸讲原则的,只是了解一下情况,绝对没有徇情枉法的意图。一路上我考虑过,毕竟是血肉关系,问问情况了解原因,希望你实话实说,不要遮遮掩掩。”

  李汉仗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傻呆呆的望着王县长结结巴巴地说:“发生了什,什么事,事,要我说,说什么,我,我确实不,不明白……”

  王县长不高兴了:“装,装什么装?孩子犯法做父母的是有责任,但不至于连做父母的问问的权力也没有吧?”

  “孩子犯法?您?您是说,说……”

  “别吞吞吐吐的,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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