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结婚证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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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结婚证致敬-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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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结婚了?是不是一不小心有了?”钱璐璐没什么正经的样子就要伸手去抚摸刘青青平坦的小肚子。

  “死开啦你。我是想把结婚证领了再说。没相到,这下好,户口借不出,结婚证办不了。”刘青青的火又开始上升,“我拿我自己的户口去办理我自己的结婚证,竟然还有个不相干的人来说不允许。你说这是什么天理。我爸妈都不管我,他这不是狗拿耗子吗?你说他多管闲事也就算了,还他妈的影响我的终身大事。这种人就是典型找抽。”

  钱璐璐忍不住笑得连脸上的脂粉都掉了。

  “你还笑得出来,太没同情心了。我结婚,你是伴娘;将来生孩子了,你就是小姨。现在好了,你伴娘做不成,将来小姨也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刘青青说。

  “我不跟没有理智的女人做深入的沟通。你现在已经陷入半疯狂的状态。”钱璐璐说完就要走。

  “你帮我想想办法,该怎么办。”刘青青拉住钱璐璐。

  “这我真不知道,是在没有经验。大姐,不好意思,小妹这次帮不了你。”钱璐璐俯下身在刘青青的耳朵边上轻声说:“回家问你男人去。”

  刘青青就这样晕晕乎乎的发了一整天的呆。甚至都没记得给沈楚讯打个电话,问他怎样。

  谁知到沈楚讯在晚上回到家后竟然对此事只字不提。刘青青根本不知道沈楚讯究竟去没去借户口。至少从他嘴里没有透露出只言片语。刘青青糊涂了,不知道问还是不问。毕竟她没有能借到户口,就算沈楚讯顺利骗出来,也没什么用。

  直到晚上,刘青青实在忍不住,偷偷的问了一句。谁知到沈楚讯的反应是非常的强烈。第一次表现出从来没有过的气愤。这个从来没有在女性和长辈面前粗口的男人,竟然开口就是妈个巴子、龟儿子的。从相貌丑陋推算出奶奶是媒婆,太爷爷是李莲英的后人。从嘴脸难看语言孙子会返祖,后人患有白癜风。

  刘青青吃惊的听着沈楚讯这恶毒的语言,也想象得出他上午的际遇悲惨。那是直逼奥利弗&;#8226;特温斯的悲惨;甚至是冉阿让,芳汀的痛苦。

  根本不用沈楚讯再讲什么,刘青青很清楚的知道结果如何。她也懒得问这个现在正陷入恶狠狠地咒骂中的男人。虽然不是骂她;虽然这咒骂也没什么难听的粗口;虽然这咒骂听起来很是有趣。

  这次的失败绝对奠定了两口子和人才交流中心之间那不可调和的矛盾。只不过一边强势,一边弱势。解决的办法也只能是弱势适应强势,这叫适者生存。 。 想看书来

第五章 被迫的紧急 (上)
所以刘青青和沈楚讯只能适应,否则只能被淘汰。当然淘汰也绝对不是一个可行的之举,应该是干脆不行。淘汰的是自己,要么淘汰的就是对方。这就是悖论。

  反正在这方面人才交流中心纯属是瞎扯淡的事情。既不合情,也不合理,甚至都不是合法的。毕竟法律规定了人人都有婚姻自由的权利。

  所以户口也就借不出来,想办法,也只能想办法。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

  在经历了短暂的时间后,这两口子就把这件事情抛掷到脑后。办法,还是留待以后必须之时再想。

  谁想到就在周末逛街的时候,沈楚讯接到老爸沈文杰的电话。让他赶紧回家,奶奶病危入院。

  此等消息炸如惊雷。沈楚讯不禁想起幼时远离父母,在爷爷奶奶的照顾下长大。村头的老石头房子的探险;门前小溪捞虾、抓青蛙;屋后的那头水牛。爷爷整天拿着棍子跟在他屁股后面的恐吓,却从来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那棍子把水泥地面敲得梆梆直响,还有那震天的吼骂声,传达的却只是爱的信息。还有奶奶做的冰凉糕、米酒。

  当年因为考试而没有见到爷爷最后一面,这成了沈楚讯二十多年来最大的遗憾。他对爷爷的感情永远的停留在了那回忆里的吼骂声。多年没有听到,以后永远也听不到。而奶奶这突然传来的消息,他也难以承受。这不仅仅是奶奶即将远离的消息,也仿佛是爷爷最后的消息。他知道,如果奶奶一旦离去,那已经离开的爷爷将会离自己更远。因为爷爷最后残存的记忆也全部落在对奶奶唯一的思念中。有奶奶在,还能勾起对爷爷一点残存的回忆。

  如果奶奶的离去,或许很快老屋将变成空屋。那留下自己童年无限快乐的老屋,或许将永远的定格在人们最终离去的瞬间。

  沈楚讯有四个堂姐,在那个计划生育严格把关的年代,他成了爷爷奶奶唯一的希望。这沈家唯一的男孩子,也成了奶奶的心头肉。他也享受了其他四位堂姐从来没有享受过的待遇;当然他也接受了其他四位堂姐重来没有接受过的感情。

  就像一条清澈的小溪。当其他人赤着脚踩在溪流里,或抓鱼、或玩水、或嬉戏,而他却静静在在一旁看着清澈的溪水,流过滑润的石头。那石头如玉,溪流如镜,偶有鱼过,也如同镜中琥珀一般。这种类似旁观的感情才是将自己融入的感情,是一种最为深刻的感情,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情。虽然淡如水,却能急人于千里之外。小人之交甘若酪的感情,却是树倒猢狲散的悲情。

  或许自己就是那静静地溪水,平静的从奶奶的面前淌过。那爱写满在苍老的眼神中;那爱弥漫在清新的空气里。

  在第一时间回到了老家,回到了奶奶的身边。他知道奶奶此刻最想见到的是什么,最需要的是什么。所以刘青青也第一次踏入了沈家的大门,见到二十年来从未谋面的未来公公婆婆。

  一大家子人聚集在医院,静静的守候着奶奶。在安静的病房走廊,安静倒是个很合适的行为。大家没有争吵,也没有泪水;没有激动,也没有不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我看看你,你在想什么,你又是不是在想我在想什么。或许担心只占据了一半的心态,还有一半的心态就是算计。算计自己,算计别人,算计自己的兄弟,算计自己的妯娌,算计自己的叔嫂,算计自己的弟妹,甚至是算计自己的子侄。

  当爷爷离开的时候,也没有给这个大家族留下什么太多的遗产。但是却留下了一大栋房子,和将近三十亩的土地。在这种城乡结合的地方,说年前毫不起眼的土地在这几年成了一大笔的财富。整个城市在这几年里飞速的扩张,城乡结合的地方竟然从过去的农村变成了如今的金窝。

  只要是地,在现在很快就会变成一大笔的财富。所以这二十年前谁都不愿意接手的烂摊子,竟然成了五兄弟眼中的金凤凰。当年谁都不想留下,现在谁都想分得属于自己的一份。

  所以奶奶是否能醒过来很重要。长子,也就是沈楚迅的大伯,很是急切的关系这个问题。当然沈楚迅的老爸沈文杰更为关心,因为沈楚迅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沈家唯一的孙子。其他四个孙女这二十多年就是在奶奶那重男轻女鄙夷的眼光中长大的。至于其他的三个叔伯,或许埋藏在心中的想法和沈楚迅的那几个婶婶差不了太多。

  而沈楚迅的想法简单的多,十六个小时火车的颠簸也让他只担心一件事情:奶奶还能否听到他的叫声,他还能否听到奶奶的呼唤。他希望奶奶能看到这个出现在面前的孙媳妇。或许这份感情已经超越了其他人五十多年的母子情,或者三十年的婆媳情。因为沈楚迅只是一个简单的工程师,刘青青也不过是个单纯的商务员。或许也因为他们还是一对没有经历过生活困苦的小两口,还不知道人心七窍。或许在他们心中生活的基础是感情,而不是经济,除了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其他都是次要的事情。

  这是一种很简单的生活方式,很单纯的情感行为,很纯洁的少年思想,很天真的天性。或许生活中真的不需要那么复杂的事情,那么多疑的猜忌,那么头破血流的斗争。“少无适俗运,性本爱丘山”的纯真性格;“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心情。

  就在一片的安静中,沈楚迅的心突然间的冷下来。他看到长辈们的眼神,姐姐们的眼神,闪烁着各自的暗淡,内心的世界在眼神中一览无余。

  一直在安静中等待,直到主治医生走出来,如同电视中表现的一样。一大群人围上去嘘长问短,然后主治医生把口罩扯下,说了句:“幸好送来得早,抢救及时,病人已经没什么危险。只是还在昏迷中,但已大碍,醒来后住院观察几天再说。”

  所有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长长的吐出了胸中的浊气,放下这颗悬在半空中的心。沈楚迅自然也没那么的担心,儿时点滴的记忆或多或少的出现在了脑海里。

  “我们先回去吧!”他轻轻地对刘青青说。刘青青也点了点头。“爸,我们先回去了。”

  “回去吧,我们在这里守着。你们回去先休息一下,路上也辛苦了。”妈妈对二人说。

  “等奶奶醒了,给我打个电话。”

  “我们知道的。你回去,记得先洗澡。”

  “知道的。”沈楚迅向来觉得老妈罗里吧嗦的。

  “冰箱里还有饺子,要不你们就在外面随便吃点什么都行。”

  “我自己会安排的。你们在这里就行了。”

  “五妹,我们也先回去歇歇,过一会我们来换你。”二叔和二婶在沈楚迅他们之前就带着二姐走了。随即三叔四叔两家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

  “老五,你们也回去吧。我在这守着妈,有事再叫你们。”大伯摆脱不了长子的身份,就只能以身作则。

  “这样不好的,我们在这里,你们也好有个换班的。”妈妈的语言中不知道是真切还是虚伪。

  “医生都说没事的,你们就放心吧。再说楚迅他们也不是刚回来,你们长辈也不是要准备一下!”大伯似乎也在遮掩着什么。

  “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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