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睡在东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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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后--睡在东莞-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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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加入这家国际化教育大公司,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记得那是甲申年,惊蛰,太阳晒着屁股
  我从三楼走下,他从一楼走上,相遇于二楼,其时为戊,主凶,不宜打牌,玩CS,晒尿布。
  同饮马尿同吹牛。
  他言必卡夫卡、杜拉斯、还有很多斯基,我回之金庸、古龙、还有痞子菜琼瑶。
  酒酣,携吾同去其庐,见漫天藏书,多达九吨,线钉绝版,庸俗海派,自绝缴海外,奇书无所不置。他言必卡夫卡、杜拉斯、还有很多斯基,我回之中国足球。
  后,我成了他的手下,一起在佛山忽悠人。
  张小盛是我还在吃公家饭时认识的兄弟,能成为兄弟的人有三种:一起扛过枪的,一起坐过窗的,一起嫖过娼的,其它的都是扯淡。我们都没有坐过牢,也没有当过兵,但我们是兄弟。
  当东莞苍茫的夜色一次又一次雕刻住我们的流氓模样,请记住我们也曾清纯过。就在眨眼之前,狗日的大学里,我们都像三好学生一样潜伏着四年。
  
  六、四堵墙之酒记
  酒色财气四堵墙,人人都在墙中藏。我这人除了不爱生气以外,其它三个都魂牵梦绕。
  说到酒,我实在没有什么好吹嘘的,不仅无量,而且酒品极差,每次看到天龙八部里萧风豪饮的镜头,或读到李白斗酒诗百篇的句子都自惭形秽,惶惶然觉天地虽大,却无我立锥之地。然翌日,再饮,再耍痞,每饮则双脚湿透,于是真的无立锥之地了。
  因此,一年的酒桌生涯,未尝一醉却得海量之名,名酒喝遍却不知谁是敌手?终有一日,一老板家长请喝人头马,我想我的处女醉,交代给它也不冤枉了。
  这一次,纯凭真材实料,酒到即干,14杯入肚,还吃了5块西瓜,但觉人头马盛名之下其实难服,就比葡萄酒冲一点而已,也就40度上下,色泽气味无一特殊。身边海量声此起彼伏,人飘飘然若海上神仙。如厕,思维清晰,两脚却始踏凌波微步,斗折蛇行,数秒方止。呕于厕,望着那红彤彤的呕吐物,心里一阵抽搐,隐隐约约从里面看见几个月的饭钱。
  到喝酒,我酒量固然不值一提,但喝酒的历史还是可以吹嘘吹嘘的。由此上溯到18年前,我就是一条喝酒的好汉了。那年我六岁,寄居在伯伯家里 ,和我的生命中第一个老婆小花花过家家。小花花用玩具叠炒了菜,嘟噜嘟噜小嘴叫我去打酒,我在伯伯的柜子里打了酒,费了老大的劲咬牙切齿地拔那酒瓶,然后在小花花的不知死活地加油声中作到了。小花花高高跃起,拍着手,流着鼻涕,红着脸蛋,大声唱着欢庆胜利的歌曲:聚啊,油啊,送到哪里去?送给那勇勇的解放军。我挺了挺胸,被歌声瞬间熏成了勇勇的解放军,那份自豪感丝毫不亚于扬厉伟在太空溜达了一圈。小花花颤颤地递过一只倒满了酒的大杯子,两只眼睛含情脉脉地鼓励着他的老公,连脏西西的裙子也刺激着我幼小好胜的心灵。顿时我感觉到一种强烈的责任感,一种不管前面是万丈深渊还是地雷阵,我都要义无返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责任感。我一口干这一整杯。小花花又倒了一杯,为了军民鱼水情,我又干了。再倒再干,再倒再干,也不清楚喝了几杯时,伯伯进来冻结了我酒桌生涯的唯一一次英雄行动。有没有醉,我真的记不清了,事实上,从小花花递给我第一杯辣椒水般的酒后,我干了些什么,除了记得喝了不少杯以外,我就彻底失忆了。比较刻骨铭心的是我为这件事挨了篾片子炒肉,在家庭的封建专制下,我被迫和第一个老婆我亲爱的小花花离婚了。
  
  七、四堵墙之色记
  大三下学期前的二十一年,是白长的二十一年;连个女朋友都没骗到;我还记得当时每想到此;便有一种望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绝望感。看着别人双双对对;我却在无人处暗弹相思泪;就有一种找一根面条上吊的冲动,我的大学在乡下,在我孑然一身时,我总会在乡间的小路上看见猪啊,狗啊,鸡啊的交配,这给我一种猪狗不如的挫折感。孟子云:食色性也,有没有女朋友丝毫改变不了某些部位亘古不变的冲动,每到此时,就只有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记得还是大一军训的时候,人跟中学生还没有什么本质区别,谈谈毛片时大家都是妞妞捏捏,去矿院路口看场电影,寝室里还只有江勇敢去老板那借三级片。我和杨二兵直到大四时都还清楚地记得当年江勇跟女老板要片时那幅勇敢的流氓嘴脸。那时大家都很纯洁,公开谈论自己动手之类的话题是不可思议的,直到有一天晚上,寝室里那个黑黑的胖子突然对一个白白的胖子说:“尹群,你打手铳吗?”又问我:“江磊,你呢?”黑黑的胖子怕我听不懂,仔细地将手铳的含义解释了一遍。刹那间几年的疑惑烟消云散,除了杨二兵还在装纯洁以外,大家都招供了。黑黑的胖子也一举奠定了大学时期他在我心目中的偶像地位。对于我来说,大学生涯正式拉开了序幕。
  回忆起来,大学宿舍的床上实在是留下了我不少的青春的痕迹,当乳白的生命之缘飞舞在血红的床单上时,我便不由地想起了“青山有幸埋忠骨”的诗句。那时侯自己真的很强,记忆最深的是有一次射在墙上,准确地击毙了一只苍蝇,这种快感当时还很朦胧,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清晰。让我甚至怀疑,李商隐是不是有过同样的射苍蝇的经历,才能写下了“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以惘然”的不朽诗篇
  大一大二时,人挺纯洁的,看个三级片就激动得一 柱擎天,看到“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到处在那个”整个身体都会轻微的颤抖,看到狗皮膏药国另 类点的片子就觉得很不可思议,哪像现在,可思议的片子根本不看。前些日子毛董在我家看了段一本道,两个多小时,下面安安静静,连温度都没有上升一点。唉,想当年迎风尿三丈,而如今顺风湿 裤中。
  那时我在追一个叫江林的女孩子,结局很惨,离她最近的一次身体接触是搂着她的肩膀,结果我的半身衣裳全部湿透了,她眨巴眨巴眼睛很不满地问我:“你刚打篮球吗,还没洗澡就抱我了?”吓得我马上把手松开,准备了一个晚上的甜言蜜语是一句也没有说出来。最后我跟她在明湖吻别,感觉整个湖水都是我的眼泪。
  江林实在没什么好讲,在我心中她是图腾之类的东西,跟四堵墙里的色完全不挂钩,但那毕竟是我的初恋,巨丢人和巨美好混杂的初恋。所以,我又觉得,那湿透半身衣裳的感觉,就是色的最高境界。
  多年以后的现在,我还得强行压抑住自己,才能尽量不去骚扰早已嫁为人妇孩子一米高身材走形并多次明确表示并不喜欢我的她,这就叫人贱合一型的痴情。
  时间过得他妈的贼快,到了大三,我已经成功地成长为了寝室里黄色网站的活字典,最嚣张的时候,甚至可以绕过美萍反黄软件进入好几个熟悉的站点(这也是我大学唯一掌握的电脑技术)。有一次杨二兵跟我去上网,告诉我他看点变态的图片。在他苦苦的哀求和崇拜的眼神下,我熟练地打开一个网址很长的SM网站,找到了一组美人犬调教的图片。他睁大了眼睛,表情僵硬,全身紧缩,头冒虚汗,突然呕吐了起来,然后。。。。。。。。。。我挨打了。
  寝室里那个黑黑的胖子这时候天天跟女朋友边塞吵架,确切的讲,是天天被女朋友骂。男人的尊严已经完全不知为何物了。但辨证地说,我们还是很羡慕他的,毕竟他有稳定地性生活。况且他的女朋友虽然谈不上秀色可餐也还差强人意,两只咕噜咕噜的大眼睛配着她丰腴的身体,就像一头白嫩嫩的狗熊,估计手感不错。偶像就是偶像,被铁道学院的前女友易云抛弃后,只跟我在寝室抽了半个晚上的烟,就被边塞以老乡的身份叫出去吃夜宵,再欲拒还迎了那么几天,就被慰安了。而我们仍然要自力更生,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不行,我想,是时候打一炮了,对了,我网络上不是还有个老婆吗。
  
  八、网络时代
  网络是个好东西,当我偷偷摸摸的第一次链接上黄色网站快乐大海时,我就完完全全的相信了人类即将进入计算机时代的伟大预言。于是我就钱包渐空终不悔,为伊销得人憔悴的没日没夜地泡吧,在几个黄色网站里以蝶梦倦客为马甲留恋忘返,迅猛的发表了一系列变态无耻荒诞堕落的意淫之作,比如诗歌《雪山上的伊人》:
  雪山上的伊人
  白雪皑皑的山里,
  伊赤裸的肌肤,
  与雪山夺色。
  是谁?
  让你完美的土地
  鞭痕累累。
  又是谁?
  让你远离故土,
  孤寂的流离。
  伊不是住在水边吗?
  唱着那千年的蒹荚苍苍。
  缘何,
  被绑到这里,
  任狂风肆虐起白色的汹涛,
  请最后一次睁开那妩媚的双眸吧,
  再次让你长长的睫毛,
  顽皮地摩挲着我的肚皮。
  请让我最后一次骄傲的站立,
  去探索那森林覆盖的小溪。
  黄土并红尘,
  聚散两依依,
  纵使金樽全是泪,
  思不尽,高潮起,
  蝶舞离离。
  这样的文章我还写了很多,但网友一篇都不买帐,上黄色网站看文章的都喜欢纯牲口型的作品,象我这样又当婊子,又立牌坊的文字无疑属于的垃圾。呕心沥血的作品被人不屑一顾,饱受打击下,我不由地想起了卡夫卡、曹雪芹、蒲松林、李贺、川端康成、海子、食子、顾城、莫泊桑所以我想得起名字的倒过霉的、发过疯的、上过吊的、自过杀的作家,心理平衡了,才接着又用百折不饶坚强不屈宁死不降颜回亦不改其乐的精神一篇一篇的写下去。那一天正写得欲火浑身陡直高昂的时候,QQ里我的老婆笨笨狗回话了:“我们五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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