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连浪漫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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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连浪漫传奇-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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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铺天盖地向他罩过来,连闪躲的余地都没有

  压得人无法呼吸,透不过气来

  神荼嘴角缓缓的挑起

  伸出手来指向夸父,阴风吹了过来,夸父猛的打了个寒战

  神荼嘴角的笑意更浓

  眼神里充满了轻视,神荼眼中凶光一闪

  厉声嚎叫周身怒放出万千道翠绿色的妖鬼灵光

  扭曲震颤彷佛无数鬼怪在同时呐喊一般

  双爪蓦地往下插去,又突然硬生生顿住

  他猛地攥拳,发出一阵将自己双手骨骼陡然捏碎的脆响。

  夸父乱发飞舞、须眉皆碧,双腕剧抖、牙关酸疼,隐隐中觉得周身

  彷佛瞬间被震成万千碎瓷,丝毫不能抽离而出

  神荼从发缕中悄然拔出一根发簪

  银色的*索,很漂亮,但也很锋利手腕一抖

  无形的寒光又疾又狠,快似闪电,毒如蜂针,眨眼间到了夸父胸前

  夸父无奈,不得已又连连急退数步

  本以为足可以避开,哪知道寒光如同厉鬼缠身

  甩都甩不掉,已到了他胸口

  夸父惊慌失色,失声而叫,上身后仰,双腿猛蹬

  碧玉手杖一拄地

  急射出去,还没等站稳,只觉得胸口一寒

  寒光刺破了他的衣襟,就要刺进他的心脏

  却碰在他佩在胸前的玻璃片上

  寒光熔化了

  神荼愤怒噬血的光芒从眼睛里射出

  大喊一声抡拳砸向夸父

  夸父冷静的盯着冲过来的神荼

  头脑里的血是冷的,但心中却在沸腾

  猛然侧低下身子

  用手掌硬接住这拳

  只觉虎口一痛,但来不急细想

  一翻手腕用手掌死死抓住他的腕子

  在神荼一楞之际,夸父另只手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这一拳把神荼打得一蹦,摔到在地上,刚要起身

  却被夸父用膝盖压住前胸

  夸父半蹲下来,双拳象雨点一样打在神荼的脸上

  刚开始神荼还能反抗挣扎

  但随着夸父一记重拳击在他下颚

  神志突然变得模糊,没有再挣扎的力量

  夸父没有停手的意思

  每一拳打在神荼的脸上,他的嘴里都会有血星喷出

  溅了夸父一脸,夸父停下挥舞的拳头,站起来

  带着微笑向神荼看去

  他下垂的手里满是血顺在手指滴在地上,双眼看着前方

  直到游荡在空中的重重黑影,惊恐的四散奔逃

  迅速被沉淀下去了,消失在黑暗中

  夜色重新澄清透明

  一株枝叶繁茂的参天巨木,破入云端

  夸父*的血液周身沸腾起来

  胸肺间爱情之火化为强烈动力

  当下猛地提气,迅速朝上飞速攀爬

  他身手敏捷,勇猛剽悍,在震荡颠伏树桠间跳荡攀登

  丝毫没有畏惧之意,桃都枝巨大的参差横亘,枝叶狂风暴雨般

  不断刷打到夸父的脸上

  倒使他大为舒畅

  身侧云海茫茫,雾气缭绕,不知不觉已到云端之上

  突然一声巨响,偌大的桃都枝巨树竟然剧烈震动起来

  万干道深碧浅绿的光芒从树隙急速旋转折射出

  金鸡尖叫扑翅,急速滑翔,从摆舞的枝叶之间飞离出来

  树梢震动,巨叶纷纷飘落

  夸父灵机一动,猛然凝神提气,箭也似的顿足跃起朝金鸡纵身扑去

  右臂挥舞抄起金鸡的长尾,紧紧缠住

  探出左手抓住金鸡的双爪,金鸡双爪踢弹,俯首喙如雨下

  夸父乱发飞舞,须眉皆碧,双腕剧抖,不肯撒手

  金鸡见甩不开他

  便用力拍翼,夸父登时又腾云驾雾被拖飞

  在惊涛骇浪的树叶中穿行,随波逐流地飘荡着

  忽有一条粗长的藤蔓拂面而来

  夸父用尽周身力气紧紧抓住

  金鸡如何挣扎,也不能恣意飞翔

  夸父放下心来

  终于把金鸡抓在手里,谁知

  这样一来,他闯下了大祸

  当十日醒来,在海边等羲和来给他们洗澡时

  左等右等不见羲和踪影,十日以为羲和出了事

  就一齐跳到大桑树上观望

  天上一日,人间三年

  十日并出,这一来给人间带来了无尽的灾难

  再说这日天帝临朝

  人间有八千里加急文书报称,十日并出导致天下大旱

  天帝沉默不语,感到非常烦恼

  他洞察秋毫,对羲和夸父的事略有耳闻

  但家丑不可外扬,不能公开治羲和的罪

  这件事不能传扬出去,若传扬出去了

  还不让那些没事找事的记者,下出彩蛆来

  还不捏造出许多恶心人的桃色新闻

  让天下人笑掉大牙

  海龙在夜里目睹羲和、夸父的暧昧

  他气喘嘘嘘跑到天庭

  邀功心切,不敢怠慢变成一乌龟,爬到天帝头上

  悄悄对他说了这事

  正摸不着头脑的大臣们看到这种景象非常奇怪

  但又不能不表态,于是齐声颂道

  恭喜天帝你戴上绿帽子,祝吾皇万寿无疆

  哭笑不得的天帝抬起头来看了看

  两列的群臣,突然灵光一闪

  眼前一亮,决定派羿下凡

  公平地去办这事

  天帝退朝后

  暗地里叫来反睦神实沉

  让他放出豢养的蜚、酸与猷等怪兽

  在世界制造混乱不和

  蜚是种长着一只眼的白头牛

  身后挂着蛇尾的可怕怪物

  它经过水,水干;经过草,草枯

  它一出现,世间一定发生可怕的瘟疫

  酸与是长着四只翅膀、六只眼、三脚的蛇鸟

  它出现的地方,就会闹恐慌

  猷是头顶四角、声似狗嗥的马形动物

  它到那里

  那里的国家会多有狡猾不逞之徒出来

  为非作歹

  这些怪兽一出现

  天上人间的人们开始反睦成仇,混乱一片

  羲和一觉醒来,发现九个儿子不见了

  掩面驱车而去,悲痛至极,再也不肯见夸父

  羲和虽然不太喜欢粗俗的不懂风度夸父

  但却喜欢跟夸父在一起的感觉

  那种真实存在的感觉,那种轻松、自然,没有责任感,超脱世外

  给人一份惊奇、新鲜感

  令她怦然心动

  他们可以不拘礼仪,无拘无束

  在沙地上孩子气般互相满头满脸扬沙子

  堆土山、挖陷阱,玩得不亦乐乎,物我两忘

  可是羲和的生活就像不能停下来的龙车

  毕竟她的终点是在天上

  他们身份地位悬殊

  她是不可能和夸父携手,共同踏过湍急的时间的河流到达彼岸的

  夸父不过是中途搭车的过客而已

  是她生活中的一个风景点

  一段小插曲而已,时间一长

  新鲜劲一过,也就乏味了

  分手是迟早的事

  她不辞而别是为避免俩人再生瓜葛,纠缠不清

  要跟过去彻底决裂,不再有回忆

  她突然义无返顾转身,背影逐渐消失在崦嵫山

  一片蒙蒙雨雾里

  夸父初识羲和时,不过是一清贞纯丽的女子

  近日以来却丰媚入骨

  清香遍体,愈发欲焰浓烈,如饮醇酿

  夸父愈陷愈深,欲拔不能,爱得铭心刻骨,须臾不舍分离

  一切就像梦一样消失,使夸父不能理解

  那是一段阴暗潮湿的回忆,每次回想起

  都会感觉,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紧紧握住

  心脏都要被捏碎了

  无法呼吸

  夸父好像又看到虹桥上他们在风中拥吻

  在车里缠绵,而一眨眼,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拼命用手磨擦玻璃,确信他的手是有记忆的

  闭上眼睛她也能够知道,温柔地揉乱她的头发

  摩挲着她的耳朵的感觉

  他的手记得羲和的脸,皮肤和骨骼

  寒风吹得他意乱情迷,海面光影绰绰

  阳光被一层层剥落,飘成片片晚霞,摇摇摆摆像飞坠的焰火

  夸父看到云层上那无垠的空旷,深埋心底的绝望慢慢浮出水面

  潮汐般拍打着夜的海面,洇湿了遥远的星空

  隐隐的疼痛从心里一直渗透到肌肤骨头缝

  在心里无限膨胀,沉寂中听到自己的心跳

  如空谷中敲响的战鼓,惊心动魄

  夸父感情像被掏空了,悬浮着、没了着落,有种失重感

  在寒雨的夜里,如潮的寂寞忽然来袭

  她好像躲在某个角落里等着他

  总是在他不经意的时候跳将出来

  那一颦一笑和忧伤,就如在眼前

  用手抓去,却飞也似地迅速逃开了

  空空如也,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他被孤独的抛弃进

  一片漆黑之中

  他也知道有一个去处,那里很美,有清幽的山

  有清凌凌的水,有与凡尘俗世隔绝的时光

  那里没有欲望,没有取舍,没有得失,没有尘屑

  被大山挡着的凝滞不前

  连同他的记忆

  他可以安静纯洁简单地生活下去

  再也不会有彻夜轰鸣的车轮碾碎他无眠的夜

  或许他可以只身站在荒无人烟的深山里

  痛痛快快地喊叫

  在这世界再也找不到一个喊叫的地方

  但他已然忘却了来路,无法回头了

  夸父抚摸着碧玉玉杖,抚摸着玻璃

  把它们揉搓得发热、发烫

  然后脸深深埋进去,深深地呼吸

  仿佛那里尚有她一丝淡淡的体息,一滴滴

  还未沥净,只可滴落

  夸父的心就像褪不尽潮水的沙滩

  被远远的海水包围着,无尽的天边

  压得喘不过气来

  当他回到温柔的阳光里时

  发现阳光不再温暖了

  他像一个怕冷的孩子,蜷缩在阴影里

  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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