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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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女主-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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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扬子真闻言上前,神色平静,“老奴所呈遗诏,确是先皇手书。”

    此言一出,举众哗然,一时都不知孰真孰假,所幸颜老很快得诏入内,两道圣旨均摆在了他的面前,颜老立时来回仔细端详起来。众人屏息以待,约莫半柱香后,颜老一边抚着花白长须,一边疑惑道:“奇哉,奇哉!”

    寒漓忍不住开口询道:“颜老,究竟孰真孰假?”

    颜子渊满面疑惑,愁眉不展,缓缓道:“回禀公主,两份圣旨均出自先皇之笔。奇哉,既都是先皇所书,为何内容竟如此大相径庭。”

    “并无所奇,因为两份圣旨都是真的!”寒漓一句话,让殿中众人都百思不得其解,所幸她又道:“只是两份圣旨所立时日有先后罢了。据这凤凰儿所言,立二皇兄的圣旨乃本宫回京之际所书,而立本宫的圣旨则是父皇弥留之际所留。兴许是父皇在最后改变了主意,决意册立本宫也未可知。那,理应遵循后来所书的旨意方是。

    寒漓所言句句在理,殿中朝臣大都点头称是。皇后见状,忙大声道:“先皇弥留之际,身旁只得你一人,谁知是不是你狠心逼迫先皇所书!”

    寒漓怒道:“你休要胡言!若是父皇疑心我要谋害他,之前怎会写下让他人善待于我!”

    皇后正欲再辩,忽从大殿门口处传来了声音,“正是!皇兄如此疼爱小漓儿,就算传位于小漓儿又有什么出奇!”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寒漓近旁。来者,正是东郣王宫熙辰。

    皇后见又有人挺身相助寒漓,越发着恼,口不择言道:“谁人不知你宫熙辰贪恋这小贱人美色,你无诏入京,难不成要造反!?”

    宫熙辰睬也不睬皇后,对寒漓跪下,恭声道:“臣已率麾下兵马十万连同向将军手下三十万大军在城外驻扎,愿迎立新皇登基即位!”

    滕云龙闻言面色丝毫不改,淡笑道:“先皇托凤凰儿交给老臣的可不止这一道圣旨。”说话间,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物件。

    看到那东西,寒漓与东郣王的面色同时大变,那可是可掌控天下兵权的兵符,不出所料,滕云龙徐徐道:“老臣几日前便已秘密从津楚、西燕调兵四十万,加上京中二十万羽林军,共有兵马六十万随时准备迎立二皇子登基。”

    寒漓发了狠,道:“滕云龙,你莫要以为本宫怕了你,本宫何惧与你拼个鱼死网破!”

    滕云龙却面色恭谨,道:“公主,老臣不敢。老臣只是谨遵先皇遗诏。”这么说着,轻轻靠近寒漓,耳语道:“公主不惜一争也无不可,只是,公主您的血统,您自己知晓,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额头与背后皆有冷汗冒出,她早该料到,皇后这贱人早将自己的真正身世告诉了滕云龙这老狐狸,万一暴露她非皇帝亲生,岂止是得不到这皇位,更要遭灭顶之灾。忽见人群中有一个小宫女对她摇了摇头,她认出了那是易容过的绿玉如意,知道那是谨冰的意思,今日已无回旋之地。

    多年筹谋,竟功败垂成,纵是万般不甘,也得为项上人头着想,凭她的实力,她不怕没有东山再起的一日!死死咬着嘴唇,宫寒漓缓缓跪下,神色倨傲,冷冷道:“儿臣,谨遵父皇遗诏!”

    见四公主跪下,殿中众人全部跪下,朝拜新君,山呼万岁。

    宫诀凊站在那里,眼神只落在她一人身上,神色复杂,任谁,也无法看穿……

    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心意
    仿佛一切已成定局,国丧已毕,新君登基,改元天册,大赦天下。并依祖法,后宫凡未生育的宫娥皆不改封号品级充为新皇内廷,而已有生育的则封为太妃。新皇更是大封皇亲,追封先皇后昭惠皇后为端和皇太后,尊生母贞惠皇后为敬惠皇太后,一众皇子封为王爷,一众公主加封号俸禄。各王爷循例出宫建府。合宫皆喜,感新皇恩德。

    宫寒漓冷笑着把玩手中圣旨,语含嘲弄的开口:“典崇厘降帝女,戒以钦哉,诗美肃雍王姬,咏其襛矣。既娴内治,宜被殊荣。咨尔固伦公主,乃朕之妹。敬慎居心,柔嘉维则,母仪克奉。教夙禀于在宫,德无违,誉尤彰于筑馆,出银潢之贵派。作配高闳,备玉牒之懿亲。共襄宗国,凤占允协,象服攸宜。是用封尔为高阳长公主。锡之金册,谦以持盈。益笃兴门之佑;贵而能俭,永垂宜室之声。勿替令仪,尚绥厚禄,钦哉。”

    随手将圣旨丢到一旁,冷哼一声:“哼,高阳长公主?”

    寒漓自制力向来极好,然而今次她却几乎要无法忍耐下去了!目下风声正紧,皇太后派人包围了她的关雎宫,美曰其名为保护,实则就是软禁!她无法与谨冰见面,他又让白菊堂的人传话来叫她静观其变。然而她已等了整整一个月,眼看宫诀凊的皇位坐得愈发稳固,叫她如何隐忍不发!难道多年筹谋就此付诸东流吗!?

    正焦躁不安之际,听风走了过来,行礼后柔声道:“公主,今夜皇上大摆筵席,赏宴合宫,您是时候更衣了。”

    这一句话,无疑火上浇油,寒漓怒不可赦的挥掌打飞了一个茶盏,碎裂之声在寂静的殿中清脆响起。听风见公主发了这么大的火,慌忙跪下。听见声响,听雪连忙入内,手脚麻利的收拾好碎片递于听风,吩咐道:“就说公主身子不适,不能赴宴。”

    一脸担忧的看了一眼寒漓,听风只得无奈点了点头,屈身行礼退下。

    听雪走到寒漓身旁,伸手轻柔的为她按着太阳穴,压低声音开口道:“公主,六爷传话来说七日之后能寻到空隙前来相见,公主您莫要如此忧心了。”

    听闻总算能与谨冰一见,寒漓到底宽心不少,然而总是郁郁寡欢,开口道:“传令下去,我今晚不用膳了,让他们都退得远远的不要烦我。”

    深知寒漓脾性如听雪者,知已无法在劝,点头称是,屈身退下了。

    寒漓起身慢慢踱到床边,将自己狠狠地摔到那张华丽的大床上,冰冷的玉石板震得她周身疼痛不已,然而此时此刻,她觉得只有疼痛方能让自己清醒少许。不知不觉渐渐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寒漓似乎隐隐听到远处有喧闹的丝竹之声传来。

    心生恼意,缓缓坐起了身来,往四周瞅了瞅,才发现天色已暗,今夜无星无月,房内一片漆黑。摸索着放于床头的锦盒,好容易打开了,夜明珠的光芒顷刻便泄露了出来。寒漓却猛地唬了一下,只因那光辉隐约投映出了一个人影来。人影近在床边,却看不大清楚样子,此刻她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谁能不经通传就进入她四公主宫寒漓的房间呢?心下一喜,以为是谨冰,正要开口唤他,没想他却先开了口:“你醒了?”

    心脏猛地一跳,寒漓立刻将夜明珠举起,一张清俊的面容便在她面前一览无余。

    “你!?皇。。皇兄?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寒漓没想到来者竟是新皇——宫诀凊,一时惊诧,连话都说不好了。

    他看着她,并不开口,只是看着她。那目光,极是复杂,似无情如水,又似情灼如火,像无欲,又像贪婪。寒漓发觉自己完全看不穿眼前之人,在这目光之下,她竟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好在他终于开了口,“朕闻皇妹抱恙。”

    言下之意便是来探视自己?寒漓琢磨不透他的心意,口中只道:“多谢皇兄,臣妹小憩了一会儿,已觉无恙了。”

    “既然皇妹无恙,朕便回去了。”言毕,也不待她行礼,便飘然而去。

    宫诀凊方一离去,听雪便匆匆而入,在寒漓跟前跪下,开口道:“公主恕罪,皇上听闻您入睡了,不让人通传便入内了,奴婢已想尽办法通知您了,不过您似乎熟睡着,所以。。。。。。”

    寒漓并未怪责他们,只怪自己太过倏忽,沉吟片刻,问道:“我睡了多久?”

    “回公主,您睡了四个时辰。”

    “他来了多久?”

    听雪犹豫了一瞬,方才轻声道:“三个时辰。”

    “一直在我房内?”寒漓扬了扬眉,他在自己身旁整整三个时辰,自己居然全然不晓,还睡得如此安稳,简直不可思议!拍了暗号召出月下白,问道:“你一直在我房内吧?”

    “是,主人。”

    “他在我房内做了什么?”

    月下白的脸上显出几分犹豫,还是开口道:“他只是坐在您的床边而已。”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似乎是在注视着您。”

    寒漓挥手让他们全都退下,心中却运转不息,看来谨冰的猜测没错,也许宫诀凊确实对自己有意,可他为何要与自己一争呢?

    心生一计,让人对外宣称公主染病,自己一概不外出,只是一味躲懒猫在宫内。一如她所料,一连七日,宫诀凊都来宫中探望她,不管她是睡着还是醒着。若是醒着,他也不言不语,只是坐在她近旁,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若是睡着,月下白说他也只是一直注视着她而已。

    这举动搅得寒漓不知所谓,猜不透他的想法。而他的举动更是震惊合宫,众人纷纭高阳长公主并未在宫中失势,依旧得尽新皇欢心,而皇太后更是恨寒漓入骨,几次三番告诫皇帝不得与宫寒漓太过接近,宫诀凊只是一味应承,转眼又踏进了关雎宫。

    太后见状,又改变策略,连连催促皇帝赶紧册立新后,以安民心,皇帝却只推说再过一段时间。看这几日皇帝去关雎宫的脚步越发勤快,太后更是着慌,派人传了懿旨叫皇帝来请安。

    宫诀凊一踏进永和宫,便看见太后不善的脸色了,却恍若未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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