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相爱就老了 水阡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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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相爱就老了 水阡墨-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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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俱伤。
  “赵寻是个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人,你这么说除了伤害他,什么都改变不了。”
  “阿萱,我害怕。我跟你和若薰不一样,你能负责顾若薰的人生,我却没办法对赵寻负责。赵寻对我这么好,我承受不住也还不起,我最后也只会让他伤心。”
  夏珏搂着我的脖子默默地流眼泪。我们什么都没说,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没有感情的吻和食物没什么两样

  等夏珏哭完是一个小时之后。
  本来是她吵着要请客,看她那霜打的茄子样,我掏出所有的家当去买单。大厅里涌进来一拨人,其中有我们班的同学,虽然不是多熟,可是同学录上的留言却像一起扛枪打过仗一样:战友,保重,我们是永远的朋友。
  其实我跟面前这两个迎上来的嘴碎八婆唯一的交集,就是有次我上化学课吃零食,被她们在老胡面前告了一状。我记得那次检讨足足有一千五百字,夏珏看了感动得都快哭了,说着:我才知道我们俩就是父母的耻辱,班级的败类,祖国的祸害,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绊脚石,香港九七年才回归都是我们闹的,要是没我俩,全国人民早就家家住别墅,户户开奔驰了!
  “幸月萱,你考得怎么样?”她们着急打听。
  “还行吧。”我说。
  “有机会和顾若薰进一个学校吗?”
  “可以吧。”我说。
  她们肯定以为我吹牛,满脸的不信任。我懒得理她们,正要去休息区找夏珏,却听见她们说:“对了,你怎么没和顾若薰在一起啊,我们刚才看见他好像被两个男生扯着进了朝阳网吧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顾若薰绝对不会一声不吭的跟别人去网吧,我知道他讨厌那种香烟,槟榔和方便面味聚集的地方。我拉住夏珏就往外跑,乱七八糟的坏念头横冲直撞。从玻璃里,我看见自己面如死灰的脸。
  “他不是去追赵寻了吗,说不定天太黑,那俩八婆看错了……”
  “你觉得有几个人能认错若薰那张脸?”
  “也许,也许是遇见朋友了啊。”
  “夏珏,他绝对是遇见麻烦了!”
  我的语气里面已经有点绝望的意味,夏珏闭上嘴巴随我拼命的往朝阳网吧跑。刚推开门就是扑鼻而来的烟味。网吧门被我们撞得噼里啪啦响,打瞌睡的吧台小妹醒过来说:“两台机器吗?包通宵还是单算?”
  “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着青色衬衫的很漂亮的帅哥跟两个男生进来?”
  “哦,不是在地下室的台球厅就是在二楼的游戏厅。”
  我和夏珏有默契的对望一眼,她往二楼跑,我往地下室跑。在昏暗的楼道里,我刚跑了一半,就听见了若薰的声音。那一瞬间我全身的血液都聚集在头部,若薰已经骂得嗓音都嘶哑,如同走投无路的绝望的困兽。
  我大喊着若薰的名字往里面冲,已经离他很近了,他应该已经听到我的声音,却突然不骂了,诡异的安静着。我的眼睛接触到灯光,格外的刺眼,而更刺眼的这做梦都想不到的一幕。您下载的文件由。2 7 t x t。c o m (爱 去 小 说 网)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我的若薰被两个男生按在台球桌上,衣服被撕得乱七八糟,两条白玉般的长腿晾在刺眼的白光下拼命踢打着。那个正趴在若薰胸前的男生抬起头,我的眼前一片血红,大叫一声:“彭嘉阳,我杀了你!”
  记得十岁时我拜师学拳法,曾跪下在祖师爷的牌位前发誓,学武只为强身健体,不为伤人性命。后来又学跆拳道,纯粹是养成了练功的习惯。父亲跟我说过,拳头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可是我现在真的想打死他们,看见他们的血,看见他们的害怕,看见他们跪地求饶。我下手一点都不软,足刀踢过去听见一声惨叫。不知道什么时候夏珏已经跑下来了,吓得哭起来:“若薰,幸月萱会打死他们的!”
  顾若薰这才大梦初醒般的死死的抱住我的腰,声音沙哑得都让我痛了:“够了!够了!萱,我好好的!我一点事情都没有!你看看我!求你了!什么都没发生!我没事!求你清醒一点!求你了!”
  顾若薰的声音在我的身体里回荡着,像温柔的波浪。记得他托着下巴笑着说,你这么厉害,以后还要拜托你保护我啊。我哭着对坐在地上捂着肋骨的彭嘉阳吼:“你疯了吗!你想做什么!若薰是男生啊!他是男生啊!”
  “我知道他是男的!”彭嘉阳也吼过来,“是男的就别长那么一张招人的脸啊!”
  “他是男生啊,他是男生啊。”我一直受伤的重复着,若薰贴着我的背,把脸埋在我的脖子里,终于忍不住哭起来。
  那眼泪的温度,已经烙在我的皮肤上,到如今都在疼。
  我张着眼睛看见车厢里慢慢亮起来,光线一丝一缕地充斥进来,撵走黑暗。
  黑暗不在眼睛里,在心里。
  广播里机械的女声喊着:尊敬的各位乘客们,终点站长沙站马上就要到了,请您带好行李准备下车,谢谢您乘坐我们的列车,下次再见。
  若薰,若薰,我回来了,可是,你还有没有在黄兴铜像前等我?

  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我从长沙回来的当天便被母亲叫到林家。
  其实也能想到打架被开除这种事情让母亲多伤心。只是我没想到她那么刚强的一个人气得全身发抖,咬着牙流眼泪,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我吓得不轻,跪在她面前揪着她的袖子哀哀求着:“妈,我错了……妈……我不敢了……我以为再也不打人了……妈……求你别这样啊……妈……我不敢了……”
  我是真的不敢了。
  母亲转身进了卧室,林叔叔跟了进去,隔着门,我听见母亲的吼声,叫她滚,我没这样的女儿,当初我就不该同意她学什么武术跆拳道。照现在这样下去,我看她迟早有一天进警察局出不来,让她滚,我没这样的女儿。
  我在客厅里茫然地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长沙的冬天冷得让人心寒,我突然变得无所事事,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跟阿姨在家里学学煲汤,买了菜谱回来做菜。过年拼命往家里囤年货,商场打折拼命血拼。每一天都过得很忙碌,尽量不让自己的脑子闲下来。
  大年三十晚上,我从抽屉里拿出手机给一个月没联系的朋友们发信息。刚开机就听见手机的信息声不断。声音持续了近五分钟后提示的是,信箱已满。那个疯狂的短信狂人名字叫何落凡。
  我想了想按了全部删除。
  按照往常大年初一全家都去给爷爷奶奶拜年。父亲的兄弟姐妹多,老人家里过年就是一堆人,免不了互相关心下小辈的生活,而后是例行公事的发红包节目,中午晚上便是团圆饭。我早上便跟父亲说:“昨天晚上看春晚看到凌晨,太困,我不去了。”
  父亲点头说:“也是,你爷爷家人多,你在家安生点儿。”
  他们出门,我便窝在沙发里看电视,都是挺喜庆的节目,一个人看着也不寂寞。手机在卧室响起来,我换了个洗刷刷的铃声,特别闹腾,听着就心情好。是原来道馆里刘师兄,电话那头挺热闹,鬼哭狼嚎地飙歌。
  “阿萱,你发宝气,在家里闷着长毛是不咯!来道馆过过招!”
  这师兄不能得罪,我忙换好衣服去了道馆楼上的KTV。这群学员面孔都挺新鲜,都是十七八岁的高中生,见了我都挺好奇问着:“刘教练,这就是你师姑?怎么可能这么年轻?”
  “你们还都别不信啊,她学拳的师父跟我爸拜是一个师父,我学拳是跟我爸学的,论辈分她就是我师姑。”
  “刘师兄……”我叹气,“可是按学跆拳道的辈分,您是我师叔。”
  一群学员都被我们师叔师姑绕得头晕,不过觉得挺新鲜,围着我问东问西了半晌又去唱歌。我坐着无聊干脆去楼道风口里抽根烟。透过窗户外面的天空是灰色的,像是快要下雨。我裹紧身上棉衣,风卷进来的冷风呛到,一阵止不住地咳。
  半晌,我倚着墙准备再掏一支烟。
  高处楼梯口的暗影里藏了一个人,眯着眼也只能看出身材修长秀美。我没来得紧张,见那人慢慢从楼梯上走下来,一步步走到隐形的光里。我魂牵梦萦的脸,微微上挑的眼波光潋滟,如同汪着一泉春水。
  在梦境里,无数次他这样一步步地走来。
  手中的塑料打火机“啪”掉地上,轻微的爆裂声回荡在安全通道里,却很吓人。
  若薰。是若薰。
  他在离我只有两个台阶的地方停下来,只是看着我红着眼眶一言不发。我仰头看着他,隔着好几年,生疏到见了面却连基本的打招呼都不会。忽然心里悲凉起来,四年的时光像是一条河将我们隔在两岸。
  我们早就已经不是单纯到只相信爱情的年纪。
  我勉强维持了点笑容:“若……若薰……”
  顾若薰像是被惊醒微微张开眼睛,突然三两步从台阶上跃下来将我抱在怀里。我的后背冲撞在墙壁上,顿时七荤八素地迷糊。他什么都不说,吸鼻子的声音却越来越大,手臂的力气也大到不像话。
  我觉得疼,遇见顾若薰后我就学会了疼。
  这一瞬间,我突然想,那么顾若薰抱在怀里的是什么呢?
  只是一个没有正式画上句号的过去,还是迷雾重重不知前路的未来?

  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步行街中心广场整条街都是颇有风格的咖啡厅,我不太来这种地方,因为贵。上了大学以后我就不跟家里要生活费,在道馆做兼职教练的钱足够我生活,却不够我挥霍。
  咖啡店是田园的装修风格,碎玫瑰花的墙纸,暗红色的地砖,随处可见缠绕的藤蔓和软软的玩偶熊和兔子。包厢里是榻榻米的设计,拉上遮光帘,窗外是喧闹的街和灰暗到快到哭泣的天空。
  以前我跟若薰大多去网吧,要个情侣包厢,大多里面都很脏,他那么有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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