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对手 隐形漩涡- 第5部分

　　国庆节市委新班子和公安局领导班子都没休息。都忙着开会。新市委书记王正山预约刘力，上午十点听鲍新三的案情进展情况汇报。刘力组织十多个公安局副局长开了个短会，就领着赵彪匆匆赶到市委小会议室，向新市委书记王正山和市长朱华景单独汇报案情。

　　刘力心里已很清楚省委对这个案子的重视程度。在鲍新三死后只有十多个小时，就明确了新市委书记，并指示省委常委、省公安厅长张剑亲自掛帅抓这个案子。官场上的权钱交易、权色交易，终于壤成了大动干戈，开了杀戒，制造了惊天大案，这在全国少有，刘力深感自己身肩责任重大，责任重于泰山。根据张剑厅长的指示，这个案子省厅再不派工作或督导组，直接有刘力和赵彪负责，一竿子插到底。一个80万人口的大城市，800万人口的市委副书记，还兼任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这种干部任职的格局全国也是少有的，这是特别条件下的特殊格局。刘力在第一次局长办公会议上宣布成立专案组，明确赵彪具体抓这个案子，专案组成员有段刚、孔为民、杜芳参加，案件定名为“9&；#8226；29谋杀案”，全局上下要全力以赴，配合破案。

　　新市委书记王正山、市长朱会景和刘力听取赵彪的汇报后，明确指示，这个案子影响大、性质恶劣，必须尽快破案。市委市政府将全力支持。

　　剩下的就是全力以赴破案了。省公安厅的几项科学鉴定要等几天才能下来。侦破组先找那辆车9月29日晚在什么地方出现过？在花园住宅区和别墅小区找那个女人。再就是从鲍新三身边的人和来往电话中寻找有破案价值的线索。

　　花园住宅小区在环山开发区，别墅小区110个，8000多户。段刚负责，找了五天，对女人和桑塔纳轿车没有找到任何线索。这一片都是车进车出，黑色桑塔纳车多如牛毛，谁也没注意车号，再说，车进小区后，都有自己的停车库，小区内住户来自四面八方，互不相识。

　　查找鲍新三身边的女人，也没什么突破。鲍新三原来当县委书记时就有两个相好，他把她们都调到了市里，可好长时间都没来往，两人都没作案时间。

　　9月29日下午下班时打的三个电话，还是查不到人。查那个手机号码，这个手机始终只给鲍新三打了三个电话，其余给谁也没通话。毫无疑问，持那个手机的人有重大嫌疑，不然，他怎么用假身份证在9月26号购机号，而且用这个机号没跟任何机主通话，只在9月29号下午下班的时候给鲍新三打了三个电话，又突然关机停机？很显然，这是早有预谋的谋杀。也就是说，凶手在9月26号就做谋杀准备了。

　　根据推断，鲍新三的司机李木是个重大知情者，如果他提供情况，将对破案有帮助，可是他怎么也提供不出与破案有关的重大情况。原以为凶手会杀人灭口，可刑侦支队周密布置，对李木进行24小时监控，准备守株待兔，等鱼儿上钩，可是几天过去，毫无动静。难道是凶手发现我们在监控？还是李木真的不知道情况，凶手不需灭他的口？

　　孔为民请示赵彪：“监控李木怎么办？”

　　赵彪反问孔为民：“你说该怎么办？”

　　孔为民说：“我看要用侦察手段了……”不等他说完，赵彪果断地说：“就这么办？”

　　孔为民和一个刑警到一个公用电话亭用磁卡给李木打了个电话，以罪犯的口气吓唬他，要他别乱说，当心狗命……。可李木放下电话后就向公安局报案，说有人吓唬，要杀他，并还录有吓唬人的录音。他说鲍书记死后对他的压力特别大，特别鲍书记开的车是他的行车证，他原来给市委院子的人说是借的别人的，可现在鲍书记出事了，车是他的，他跳进黄河也说不清。李木要求寻求公安保护，等鲍书记案子真相大白了，再出来。

　　李木说他从电话里录有吓唬人的声音，突然提醒赵彪，他有录音电话。他一个小小的司机，爱人是小小的护士，把公房卖了，搬进了市中心花园住宅区豪室，一套房子价值20多万元，据查，他没借钱，也没贷款。他哪来这么多钱？他真的是根木头？

　　这是个突破口！

　　赵彪推断：凶手认为自己干得干净利索，没留下痕迹，所以不需杀李木灭口。

　　李木被送进一个秘密的地方关了起来。赵彪要他继续回忆，提供线索，另外，要他自己主动交代20万的购房巨款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两天过去，李木还是提供不出有价值的线索，他说购房的款是鲍书记给的。死无对证。

　　鲍新三的妻子叫李小旋，是财政局工会主席，儿子和媳妇在国外，身边只有女儿鲍春蕾和女婿饶奔。鲍新三家里人正在悲痛之中，几天过去仍然提供不出有价值的线索，而且，还极力反对调查鲍新三的死因。鲍新三身为市委书记，接触人多，各阶层、各行业、各种年龄、各种各样的人都有，段刚正负责理头序。鲍新三家里电话、办公室电话，两个手机及司机李木的手机从电脑中将两个月以来的通话调了出来，都在清理之中，由杜芳负责正在理头序。凶手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连指纹也没留下一枚，说明凶手作案时组织相当精密，而且早有预谋。

　　案件侦破工作陷入僵局，山穷水尽疑无路，唯有等待的省公安厅的科学技术鉴定。

第五章　　秘密会议
第五章　　秘密会议

　　七

　　国庆节的长休假很快过去。赵彪这个长假没有休息一天，而且还和爱人李艳大吵了一架，两人搞得很不愉快。

　　国庆节那天，钟琴开车来把李艳接到了杏花村饭店里的杏花村娱乐城。这是一家高档娱乐场所，里面有大舞厅、小舞厅、20多个　包厢、桑拿、按摩、餐厅、游泳池，装修豪华气派，五光十色，令人眼花缭乱，李艳自己经常在电影、电视中看到的花花世界，竟踩在自己的脚下，使李艳心旷神怡，大开眼界。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早就听说钟琴成了款姐，果然是名不虚传。这场面、这架式、这气派，足以证明她的经济实力。同李艳到的还有歌舞团的几名下岗演员。

　　里面的小姐身着统一装，小姐把他们引进了小舞厅，同是天涯沦落人，她们在这里除了惊讶和对钟琴大赞扬一翻，再就是叙旧，叙旧完了就是一连串的牢骚满腹。钟琴吃饭时说是特别想念歌舞团的大姐大哥们，当初这些大哥大姐对自己不错，自己出来闯荡特别思念旧情，特别怀念失去的年华，自己在这里就是挣钱多，但精神上很空虚，很孤独。她常想起自己刚进歌舞团时，大哥大姐对自己的关照，永生难忘，她希望大哥大姐们常来看看她，常来这里玩……

　　钟琴说的情真真、意切切，她边讲边流着泪。这么大的款姐，还没忘记当初患难兄弟姐妹，令同行们受宠若惊，感慨万千。

　　吃完饭，几人到大厅里边唱歌边跳舞，李艳和同去的都是下岗演员们，他们都懂把小舞厅、包厢让出来供营业经营用。

　　大舞厅人员爆满，有个客人突然点起了七十年代流行的老歌。歌手们都是20岁左右的小青年，都不会唱，钟琴只有自己出场，可没有乐队伴奏，正好来的歌舞团下岗人员中有三个搞乐器的，这些人把乐器当作自己终身的事业，不由分说自己主动上场了。可两首歌唱完，许多客人给钟琴献花、献钱。观众又点起了样板戏。点的是《红灯记》中李铁梅的唱段，《打不尽豺狼绝不下战场》，还有《智取威虎山》中的唱段《只盼着深山出太阳》，这些唱段，钟琴也不会，几人都想到了李艳，李艳12岁进歌舞团，干了三十多的年，当时的八个样板戏团里都排演过，这两个角色她都主演过，她的美好青春都是撒在这几个样板戏上。一听说观众点这两首歌，她不由自主的就想试试。演艺界有句俗话叫救场如救火。眼看急得团团转，焦头烂额的钟琴、李艳决定试试，这是自己的事业啊！钟琴终于开口了：“艳姐，只有您了……”

　　李艳上场了，唱完了第一首，掌声雷鸣，震耳欲聋。整个舞厅沸腾了，观众跳起来喊要她再唱一首，并上台为她献花，鲜花里放着几张百元钞票。紧接着李艳又唱了第二首……

　　几个下岗演员真想不到自己下岗150元生活费，在这里却找到了事业的归宿，找到自身的价值。在这里几个小时，唱了几首歌，得的小费比自己一年的下岗生活费还多。钟琴要她们经常来帮忙，可以签合同在这里干，几个乐手当场就决定在这里干，李艳说等回去商量。

　　回到家里，赵彪一听说，坚决不同意，哪有公安局长的老婆到歌舞厅当歌手的？李艳说：“当歌手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一不偷，二不抢，靠自己的劳动吃饭，靠自己的技艺吃饭。”赵彪说：“这一说就是个歌女，多难听，说不准去就不准去！”李艳恼怒了：“你只会对我狠，你有本事把你老婆安排好！”两人不欢而散。

　　李艳有一股倔劲，赵彪不让她去，她偏去，那里有自己的同行、有阵阵喝彩声。几天过后，赵彪发现李*去不误，顿时火冒三丈，加上近几天案子没有任何线索，心里正烦，一下子将怨气全发泄在妻子身上。

　　赵彪火气冲天地说：“你怎么回事？不知廉耻的东西……”李艳不甘示弱：“赵彪，你嘴里放干净点，你侮辱的不是你老婆，是你自己……”赵彪老羞成怒地说：“你反了，你给我滚……”李艳大吃一惊：“你说什么，你要我滚，你搞清楚了没有？是我滚还是你滚？这是我公改的房子……”

　　赵母从内屋出来：“彪子，你们在吵什么？”

　　李艳像碰到一根救命稻草，她忙向母亲告状：“妈，他要我滚。”边说边哭了起来：“妈，在这个家里来了20年，刚开始两年，他还在等他梦中情人，他都没赶我滚，结婚18年，他从来没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