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我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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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我不说-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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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说陪我一程呢?你既然来了,就陪我全程,不要离开我了。”詹安妮温柔中藏有几分期待道。
  舒樱对他挤了挤眼,“你好像应该多想想案子的事吧!”
  “今天开庭,虽然不能定案,但如果发展对SAN有利,我们一起吃个饭?”他已挪到离她很近的位置,将手塔在她肩上。
  舒樱笑,“这样可以吗?今天不管有没有转机,我们都一起吃个饭,我请。”
  “当真?”
  “嗯!”舒樱的音调有些抖。
  车在中院前停下,临下车前,詹安妮突然俯首,啄吻了下舒樱,“不要多,就一点勇气。”
  已经先下车的后勤部经理,拉开后座的门,看到坐在里侧的舒秘书脸不知怎么的,布满了红晕。
  舒樱下了车,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她吐了口气,方才觉得自然一点。
  三人并协走进法庭。
  这件案子本来就瞩目,媒体自然不会放过,同行业不愿错过,不大的法庭内座无虚席,就连走廊上都挤得水泄不通。
  詹安妮请的吴律师可是法律界的老手了,他属于竞技型,越是怪异的案子,越是有挑战性的案子,他越兴奋。詹安妮也就是冲着这点,把他聘为SAN的法律顾问。
  他果真没有让詹安妮失望。对方律师拿出一大叠数据,诉说PPQ头多大的危害性,他笑吟吟的听完,一点都不反驳。对方律师又提出一个天文数字般的理赔款项,他也点头。对方律师是说的口沫横飞,就象个人秀似的,他很捧场的在一边做配角。医院的医生和药房的护士都出了庭,孩子的父亲是痛哭流涕地把孩子的近况说了一遍,法庭上市一片唏嘘的同情之声,不用说,正义的旗子完全倒向了对方。
  吴律师不慌不忙,临到他陈述时,他只提出一点,证据不足,SAN难以接受对方的要求。按照医生的处方,药房护士的说法,一盒感冒药应有二十四颗,接照常规,孩子在昏迷时,才服用了六颗,那余下的十八颗药呢?就算丢失了,无从找寻,算合常理吧!行,那还得找出有力的证据,说小孩是服用了感冒药引起的昏迷,那开腹取出胃中的残液,看是否有PPA成份?如果有,SAN承担一切后果。
  其实,这案子虽然炒的很火热朝天似的,细细地分析,漏洞很多,医生开处方算正常,为什么药房最后一包感冒陈药偏偏发给了那孩子呢?
  吴律师慢悠悠地又提出一个问题,如果感冒药过了期,或因为某个原因,沾了水,碰了什么,药失效,药的分子会不会发生变异,如被病人误食,病人中毒,那这个后果应该追究谁?
  法庭上一片哗然,法官拍了好几次桌子,才让现场安静下来。

  对方律师是目瞪口呆,斥责吴律师是否还有人伦?孩子如果开腹取残液,还能活吗?
  孩子的父亲是泼口大骂,说SAN毫无人性,畜生都不如。
  作证的医生和护士脸涨得通红,忙不失地反驳。
  吴律师耸耸肩,说法庭上只讲证据,不讲人伦、人性。他的话说完了,好整以暇地坐下来,喝口水,纷乱的局面交给法官对付去了。
  正义某个时候在法律面前也得举手投降,昏迷的孩子虽赚取了一大票同情,但法官说因证据不足,待法庭再作深入调查后,延期再审。
  舒樱一直坐在静观事态的詹安妮身边,哪怕是别人的一小声议论,她都细细的翻译给他。
  詹安妮优雅地坐着,俊容上一片空白,媒体的镜头根本捕捉不到他的一丝变化。
  法官宣布休庭。
  这件药品中毒案,到了现在,开始出现一些转机。
  詹安妮握住吴律师的手,在无数道怨恨的目光下,他拧了多日的眉睫,微微舒展了,脸上露出了一丝放松的微笑。
  吴律师是个大忙人,事务所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他要赶着回去。走之前,他俯在詹安妮的耳边轻声说,以他多年与恶魔打交道的敏锐直觉,这案子与医院脱不了干系,说不定是医院在推卸责任,嫁祸SAN。
  詹安妮点点头。
  案子虽没有什么结果,D市爆炸事情也没全部解决,詹安妮还是决定给自己放个假。他累了太久,为了舒樱今天的体贴,为了案子的一线转机,他都不能亏待自己。
  现在才是正午时分,离晚餐还有一大把时间。詹安妮打发后勤部长回公司,自己牵着舒樱的手走上街头。
  舒樱的手腕微微抖动,两潭婉如静水的双眸在镜片后微微荡着轻波。
  两个人打了车来到东沙看长江。
  寒冬时节,在江边上散步,算是一种比较特别的浪漫。
  江边的风很大,长江的水有点苍灰,在远处和灰蒙蒙的天空练成了一休,几条远洋轮船静静泊在水中,浪花翻滚汹涌,撞击着岸堤,发出巨大的回响。
  这种季节,有人很少,长长的岸堤,前前后后看看,只有他们两个,还有擦肩而过的冷风,舒樱不由打了个寒战,詹安妮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肩头。
  “来上海几年了,我第一次来东沙看江。听说这里不久就要建东方迪斯尼,到时候人流如潮,就看不到这份美景了。”詹安妮说。
  “安妮,这些天,很辛苦吧!”舒樱问道。
  詹安妮板过舒樱的身子,挡在她的面前,风把他的头发和衣衫都吹得呼呼作响。“鲍西娅,在你面前,不想逞强。这一阵子,是我出世以来,前所未见的累和无力,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我有时候都怕自己撑不下去,不敢闭眼,生怕打个盹,又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我那时特别想有个人依靠一下,不由自主地,总是想到你。想靠着你的肩头,小睡一下,想把头埋在你的怀中,让你抱着,听你的安慰。”
  舒樱低下了头,说:“对不起,我偏偏在这个时候不在你的身边。”
  “谁说的,你没有为我担一份心吗?在D市时,你给我打电话,今天,又陪我出庭。鲍西娅,不管是困难还是成就,我都想和你分享。可以吗?”
  天气是出人意料的寒冷,四周冷风呼啸。舒樱凝视着詹安妮期待的双眸,感到天地间突然安静了下来,安静到她听到他的呼吸,他的心跳。
  “鲍西娅,我爱你!从你是巴萨尼奥的女朋友时就爱上了,我曾经以为这是不可能的,但再看到你,我知道,你是上帝赐给我的、救赎我的另一半。不要让我们彼此错过,好吗?”詹安妮恳切地捧起她的脸,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他的唇如火焰一般落在舒樱冰凉的唇瓣间。
  舒樱眨了眨眼,长睫在镜片后缓缓合上。
  两人在江堤上一直待到下午才回市内,两个人发丝都凌乱着,冻得鼻子红通通的,可是心情都不错。
  一路无语,只有眼神默默地会着话。
  晚餐定在一家西餐厅,餐馆的墙上挂满了各色艺术品,音乐选的是那种蓝调风格的。詹安妮要了一瓶陈年的法国红酒,酒在杯中微漾。溢出意味深长的猩红。
  “下雪了。”隔壁餐桌上,一位女士轻呼一声。
  两个人转过头去,看到窗外的雪花开始在树间旋舞。“圣诞节马上快到了,那天一定要陪我。”詹安妮说道。
  舒樱怔了怔,“你不要和朋友们一起聚会吗?”
  英国有一大批在中国工作的商业新贵们,常常约了一起喝酒、玩乐,节日时更是彻夜的狂欢。
  “以前喜欢聚会,人多热闹,可以排泄在异国的寂寞,可是聚会一结束,那种空虚和孤独感更重了。我还是希望能有一个家,在节日期间,可以和家人温馨地在一起。”
  “那你。。。。。。怎么不成家呢?”舒樱忍不住问,安妮好像快近四十了吧!这是很隐私的问题,但她还是冒昧地问了。也许在潜意识中,这个问题的答案对她十分重要。
  “我。。。。。。”詹安妮自嘲地一笑,“没人肯嫁我呀!”
  舒樱看着他,把身子往边上侧了侧,方便侍应生放餐盘。
  “怕是你挑花了眼吧!”她的脑中闪过那天詹安妮和宁曼曼相拥着上了一辆车,从面她面飞车而过的一幕,心微微地抽痛了一下。
  “不,我没挑,我一直在等,等一个人能让我安定下来。从前那些个荒唐的事,只是一时的生理发泄,打发寂寞,不需要放进任何感情的。这些年,我也以为我不适合结婚的,结婚,就是要面对现实中没完没了的琐事,我担心自己处理不好。还有,多少年只面对一张面孔,我怀疑我做不到忠诚。可是我发现,当你遇到一个让你心动的人时,你心甘情愿地被她臣服,自然而然就做到了专一,哪怕是和她一起静静地面对着,你也会感到幸福。就像这一刻,你还是别人的太太,公司还有无数的烦事在等着我,但是我只要握住你的手,我就能感觉到希望。”
  舒樱的唇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笑。
  晚餐吃得很愉快两人象很要好的朋友,又像相爱的情侣,头挨的很近,不时的耳语,不时相视,会意而笑。
  上餐后水果时,舒樱抬起头,“安尼,我想过两天去公司辞职。”
  “干吗?”詹安妮不解道,“回英国读书?”
  “我是因为怀孕才临时回国的,现在。。。。。。”舒樱甩甩头。
  “现在我没有理由在留下来,我这个秘书室忙没帮到,反倒麻烦一堆。我是学地球物理的,我要把后面的学业修完,然后我还会回上海,找一份真正适合自己的工作。”
  “不能等到明年秋天去吗?鲍西娅,这个时候,我想你留在我身边,还有巴萨尼奥那边,你准备怎么解决?”詹安妮是个行动派,一旦让他抓到机会,就紧追不舍。
  “安尼,我爱你,这是永远不变的。”
  “那你把我放在一个什么位置?”詹安妮急了,声音干干硬硬的。
  “安尼,我们暂时不谈这个话题,好吗?”
  “那你给我一个确切的期限。”
  “两年!”舒樱轻轻地说。
  詹安妮冷着脸,拉开椅子,一个人穿过餐桌往外走去。
  他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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